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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太平令(武则天之女)-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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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出去!”好似实在忍受不了,他突然大声喝道!
贺兰敏之泼了手中茶杯里的残液,茶杯重重的一撂!
他神色冷峻,头也没旋过去。屋内此时只有两个人,一个是他自己,一个自然是粉红幔帐里的那名歌伎。
从内袖中掏出一袋银钱,咣当一声抛落在床榻跟前,他站起身撑开窗户,凉风顿然吹进内室,不去管身后歌伎的犹豫与尴尬,贺兰敏之背对着不理会她,身上散漫着冷漠的气息,低头望着窗外。
他所在的这间屋子对立的两面窗户都是能看到最好的景致,室外阳光温暖,泥土青草的气息扑鼻,还有人群中散溢着的鲜活的生命力,可是贺兰敏之看到这一切仍然烦躁,他心不在焉,直到身后的歌伎默默的走掉,他轻皱的眉头这才略松,只是屋内的味道不再是李令月身边漂浮的那种淡香,反而随着凉风冲进与刚才那个歌伎走动从身上散出甜腻的香粉味混合起来,令人欲呕!
拢了拢衣衫不整的中衣,散开凌乱的发髻,贺兰敏之抿紧的朱唇微张一叹,眉目间尽是忧思,神情并不似刚刚李令月在时那样的肆意轻佻。
沉思了片刻,他总觉得李令月来此很是巧合,还有她身上的淡香,他可以确定李贤并不怎么爱用伽蓝沉香。
要验证此事也不是很难,他只需去沛王府上一趟即可。
着上外衣,拢好一头青发,贺兰敏之脸上浮着轻佻,踏出房门,偶尔在乐坊内碰见熟人,他也一脸风流笑意打声招呼。
洛阳是牡丹的都城,春季更是百花齐放,家家户户几乎都种有几株牡丹花,娇美粉红的鲜艳欲滴。
那浓翠的绿叶,那如胭脂颜色般,红中透着粉嫩的朵朵花瓣,完全不在贺兰敏之的眼里,沛王府在离皇宫不远处,他轻车熟路的进入了府内,受当今武皇后重用,使得贺兰敏之和李家子弟的关系都很好,就是曾经的李令月也对他放不开手……
贺兰敏之也一直以为尚公主的人选,不出意外,就是自己了!可惜,这一切好似起了变化,墨兰是一步失败的棋!那时他过于自信了!本来以为李令月年岁尚小,哄一哄此事也就就此揭过,没想到这几年她一直避而不见他,再次在洛阳这里相遇,每次也是火药味十足,当然原因大多都是他故意挑衅,可他只是想看看她的反应,结果证明李令月真的对他毫无容忍力,原来的旖念全然消失无踪,没有一丝残留。
不,也许今日她到那乐坊去痛斥他,许是心里还有他的……贺兰敏之沉吟了一下,脑里翻来覆去的思考,此时走神儿的他,端坐在沛王府的书房内,正等候着李贤的到来。
“敏之——”李贤进入书房后,唤道。
“沛王殿下。”贺兰敏之连站起身都未站起,一脸的哂笑。
李贤也并未介意他的这种态度,贺兰敏之即使面对太子,也是这副样子,轻佻、风流又嚣张,就是他的状态。
“你今日来此有事吗?”对于贺兰敏之的来访,李贤一向避之不及,但是有时候真不能拒绝,他总会为他带点事情来。
贺兰敏之扬了扬眉毛,口气嘲讽道:“怎么?你烦我?”
“怎么会!”李贤眼角含笑,语气很轻淡,不怎么激烈。“每次我都很欢迎你。”只是你来我府里,让人知道,就是会产生麻烦。
李贤掩去眼里的不耐,斟了一杯茶,递给了贺兰敏之。
转动着茶杯,贺兰敏之面上泛着笑,瞥了一眼他,饮了一口。他道:“我最近喜欢伽蓝香,你这里有没有?给我一点。”
微微诧异,李贤问询道:“伽蓝香?”他沉吟,然后问道:“你从哪里听说我有这个的?事实上,宫里只有父皇喜欢用这种沉香。”言毕,他眼神不定,恍惚了一下。
“呵呵……”贺兰敏之忽然嘲笑,表情带着十足的讥讽。“你以为我要‘香’去做什么?”
李贤好似没听懂似的,他并未介意他的语气,低头倒喝了一口茶,茶香润口,鼻端沁香。
贺兰敏之盯看着他。
李贤沉默着,他手上掀起茶盖,拨弄着不算滚烫的茶水面,煮茶的茶叶不在茶杯里,里面的茶水颜色幽黄却不浊,沛王府待客用的茶叶是顶好的,茶水煮热之后,自然不会残下茶叶碎渣。
叹了一口气。“我多疑了……”李贤神情有一种别扭和深思。
右手食指尖端敲了敲瓷杯茶盖,贺兰敏之眼皮未抬一下,只是嘴角仍然浮着一层淡淡的嘲意。
他此时知道了李令月今日在乐坊里撒谎了。
她定然是去了城外的白马寺,只有那里才有伽蓝香,他对这种香气记忆犹深,今早他刚去了白马寺那里捐了一笔财物……
贺兰敏之来到沛王府目的已经达成,他也不欲多做打扰,李贤也不是很欢迎他,自然不会自讨没趣的继续停留。
客气又简单的告辞后,贺兰敏之立刻去了白马寺一趟。
走进毗卢殿偏室,他看了眼外祖母杨氏的祈福牌位,伸手抽掉了底座的黄色纸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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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荡又冷寂的大殿内。
“武敏之!”武则天喝道,她只有在很生气的时候才故意提醒贺兰敏之现在的姓氏是谁赐予他的,是谁让他承袭周国公的爵位的!
她抛下一张纸,眼神恶狠狠地盯着他,厉声道:“你自己看看!你做了些什么!不孝之极!”中央之国自古“不孝”是算在十恶当中的,乃第七恶,是十分重大的罪责,人人谴之!就连武则天自己对母亲杨氏的一些处事,她心里虽多有不满,但大多时候也是尊重和满足她的愿望。
贺兰敏之不仅不孝,还贪污!太放肆了!
武则天面色阴沉,李令月不吱声的坐在一旁,眼前这一切自然是她所乐见的,最好把贺兰敏之驱除洛阳和长安城,远远的流放岭南,即使放官到外地,她也心满意足,只要不再看到他。
李令月觉得她的倒霉事和烦心事,都是招惹贺兰敏之而来的,贺兰敏之离皇室成员太近了,即使她有心避开,可是就是能时常遇到,除非她憋在皇宫自己的宫室里不出去。但,那是不可能的。而且,往后她还要开公主府,可不想大小宴会,和去逛街办事时,再看见他。
她的人生,不需要贺兰敏之这个人物!
李令月挑衅的瞥了贺兰敏之一眼,她就是故意的,反正她印象中是没有贺兰敏之这个人的,他肯定湮灭在浩瀚的历史当中,定是个不出众的小人物。
“那九千金,你到底弄到哪里去了?”武则天斥问道,她就不信短短的时间内,她给他的一万金,去给病重的母亲杨氏祈福,塑金身,还有其他纳捐佛寺的款项……怎么就变成了手里这张只写有一千金的单据了呢?
贺兰敏之他的心,未免也贪望的太大了吧!
面对武则天的怒气,贺兰敏之此时也并未跪下,他微微躬身,只是面带歉意:“姨母,那剩下的九千金侄儿已布施出去了。外祖母的祈福佛事,侄儿觉得有一千金足够!”他虽然实际上是武则天的外甥,但是毕竟承袭了爵位,姓氏改了,自然由外甥变成侄儿。贺兰敏之嘲讽地想到,从未有人问过他,是否愿意抛弃“贺兰”这个姓氏……
一旁坐着矮凳的李令月冷眼看着笑话,她打量着仍然镇定如常的贺兰敏之,心底虽然闪过诧异,但是她更加关心他的身体的某个部位。
如果犯了花柳病,还是在家歇养吧。也不能出去,或者祸害其他人吧。他贪污的九千金,足够他在家吃喝玩乐一辈子了!
哼,李令月深深不屑他。堂堂皇亲国戚,贪污自己外祖母祈福的款项,可真够无耻的了!
“好一个布施!”武则天此时气极反笑,她脸庞虽然仍然不见老的娇媚,但是浑身气势是异常的肃穆,眼睛里含着狠辣的厉色。自从当上皇后,手掌大权以后,她就不用掩饰本性,撒娇装柔弱!太平和她的几个儿子,也十分清楚她这个母亲的手段,武则天瞥了李令月一眼,她这个女儿直到此时也一点未害怕她,倒是比其他的儿子还镇定。
武则天正想着好好处置贺兰敏之,外边有人禀告,放进来一个内监声音怯怯:“禀告天后陛下,小的领内监二人,并未在周国公居处发现大额金。”
贺兰敏之轻笑,道:“姨母,侄儿说了为了替外祖母祈福,这才布施了九千金给穷苦之人。侄儿怎么会贪污外祖母祈福的九千金呢。只是仅仅认为捐纳和尚寺庙的金子,不如用在贫苦百姓身上,更来的有意义!”
“哦,是这样吗?”武则天沉着脸,她侧头轻轻看了李令月一眼,又看了看贺兰敏之,语气放缓了些,对他道:“即使这样,你未经请示,抗旨不尊,辜负了姨母的期望。也辜负了你外祖母!这不孝之罪你确实是犯了!哼。”
“姨母说得是。侄儿领罪。”贺兰敏之低头的瞬间,眼角余光扫了一眼李令月,只见她渐渐皱起眉头,不解地看着武则天和他。
贺兰敏之唇角拉开,微微的无声轻笑,垂下的眼里若有所思。
武则天见贺兰敏之认罪,下了旨意。
“着周国公武敏之,素不孝悌,虽恪恭仁慎,但性狂诞,怠于职,遂去国公号,复本姓贺兰,并杖责二十,以儆效尤!”
她说完,喝左右千牛护卫,拖下贺兰敏之,欲行杖刑。
贺兰敏之起先听得旨意开头,神色并未变,国公爵位本就不是属于贺兰家的,他也不是很想改姓“武”,只是后来……这杖责二十,贺兰敏之略微皱眉,宫中杖刑的木棍粗大沉重,恐怕真要施行,他须得修养一个月以上。
他开口道:“姨母,您真的要‘打死’侄儿吗?”面色和眼神哀戚,贺兰敏之眼睁睁地瞅着武则天。
武则天心中一堵,李令月感觉不妙,爵位剥掉就剥掉了,杖责二十是贺兰敏之应得的,难道母后她还能心软不成?
李令月理智上感觉这不可能,一点不符合常理,可是偏偏武则天闻言迟疑了一下。
“姨母!”贺兰敏之又唤,面色苍白许多。
“敏之,你身体不好,杖责暂免,望你以后行事勉之!”武则天淡淡地说道,摆了摆手,让贺兰敏之退下。
“母后——”李令月气愤,外加不解。她好不容易得到他的把柄,他怎么随便一喊,武则天就这么轻易的饶恕了他!
谁说武则天是一代女皇,手段狠辣的?
睁大眼睛,脸上泛着疑惑,李令月哀叹好机会居然这么简单地没了!

第十七章 阴毒之计

“表妹——”
李令月抬头,她现在离大殿并不远,武则天决定的事宜,即使不解也不满,她也无可奈何,此时她的脸色颇为萎靡,见了贺兰敏之一脸闲意地望着她,她惊愕多过愤怒。
“你!还未离宫?”
如翼的飞檐之下,贺兰敏之一只脚半踩着玉砌的雕栏,他眼神灼灼地瞅着李令月,眸光似星云,那幽深的黑暗之中,蒙上了一层不能透视的神秘薄雾。
“太平——”贺兰敏之又唤,他脸上浮着哂笑,并未因为刚刚的贬斥,而有所收敛。“公主殿下呐!”嘴里呼着敬称,听着的人反而会觉得是讽刺。
眉头蹙了蹙,李令月脸色冷冷的,眼神凛冽,心里很是不舒服。
“公主真觉得我贪了那九千金?”
“难道不是么?”冷哼,李令月打量着他,嘴边带着点点嘲笑。“周国公……喔,已经不是了。你刚刚不是说了么,你‘行善积德’了!”
“是不是国公,我还真不在意。”
贺兰敏之微笑,避开了钱的话题。他收回了支起的右腿,懒散的站好,凑近李令月身旁,拾起她的发丝,故意地送到他的鼻翼边,使劲地嗅了嗅,李令月瞪视着他!
灼热的气息扑进耳根脖颈,她退后一步,防备地看着他。
“母后虽未重责你,你别太放肆了!无了国公爵位,你是什么?”什么都不是,一个纨绔子弟而已。
李令月瞧不起他!
手指尖上还眷恋着刚刚那秀发划过的丝绸般的光滑触感,“其实,这正是我要提醒你的。”贺兰敏之唇角泛着笑意,眼里温温和和的,神情显得有些诡异。“太平呐,你可能没留心,我身兼数职呢。并且,刚刚并没有被免任。”
闻言,李令月扬了扬眉,道:“顶多是闲散职位罢了。”这种职位大唐多得是,都是随便发点俸禄,养几个闲散的废物罢了。
“真的吗?”贺兰敏之声音低沉,笑道:“除了弘文馆的差事,其实东宫太子殿下那里……也有我的两个位置。”
“那又怎么?”李令月心下沉了沉,贺兰敏之怎么可能是太子党呢,顶多他的职位是武则天随便安排的闲散职位罢了。
“呵呵……”贺兰敏之“啧啧”了两声,道:“看来你没注意过我大串职位下的这两个三四品的散官。东宫的左春坊可是相当于朝廷上的门下省,我身上的中户可是正职。”
“还有一个三品官呢?”左春坊中户仅是四品。
李令月皱了皱眉,她暗叹大意,一直以为他这种纨绔,定然兼的是不重要的散职,也就未细细询问调查。
“正三品的是太子宾客。”
贺兰敏之眼眸里含着笑,唇珠艳红,似细细的一点朱砂,李令月抬眼就看到他嫣红的嘴唇,眼眉一动,她垂下眸子,不再盯着他的脸看。
这两个职位都很重要,不是一般的散职,尤其是“太子宾客”。这是掌管太子宫内的护侍和礼仪的职位,也兼职其他的各种事宜,这样看来太子李弘很多事情,只要贺兰敏之想,那些都需经过他的手……
怎么可能是太子党呢?
李令月猛然抬眼,瞅着贺兰敏之的眸子,她不可置信!也不愿意接受!
贺兰敏之的眼睛里露出似笑非笑的视线,虚虚实实的,让她琢磨不透,李令月脑中凌乱,心情起伏,她侧头望着远处的琉璃瓦片和朱红色的宫墙,久久未语。
“其实——我更有一个重要的事情,想问问你!”贺兰敏之走到她身边,轻轻地说道。
不知不觉地被他靠近,李令月的注意力完全被他的话吸引了!
凉风一阵阵,但是天空还是很晴,白云的阴影下,贺兰敏之轻笑,额下的眼神被光遮蔽,反而让人看不清楚。
“你从哪里知道那天我要去白马寺捐财物……还有——”他倾低头颅,眼神晦暗不明,又问:“在乐坊里,那个主动送上门的风流歌伎,你认识她吗?”
他的声音蛊惑又危险,李令月仿佛被逼走到了悬崖最后一步,背后就是万丈深渊。
贺兰敏之眼睛半阖,好像是睁着久了累着了,语气淡淡,脸上的笑也是淡淡。“别告诉我是太子殿下,你的大哥李弘?”
为了气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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