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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三国甄宓传-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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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头看着我,眼神冰凉,我心里一颤,登时觉得如身处三九之中,一股寒意直从脑门灌倒脚底。“我……”
他转过头去,走到郭照床前坐下。郭照因为失血过多,至今未能醒来,但杜太夫说并没有生命危险。我想上去安慰安慰曹丕,却无奈脚下使不上力气。晚晴过来扶我,俯在我耳边轻声道:“夫人,我们走吧,让大公子和二夫人单独呆着。”
我上前两步,想告诉曹丕我不是故意的,却被晚晴拉住。她祈求的看着我,我仰仰头,终是将眼泪咽下,道:“好。走吧。”
我转过身,任眼泪滑落。一步一悲伤,一步一凄凉,一步一懊恼,一步一心寒。若能替代,曹丕,我何尝不希望压在书架之下的人是自己?
房中灯火如豆,我盯着红烛枯坐一晚,曹丕彻夜未回来,想必一直陪在郭照身边。五更时梆子声声,我才起身到床上小躺一会儿。夜里留着佟儿在那边侍候着,想必这会子也该回来了。
昨夜回来先去阴姬那看了看,大夫说额头上的疤痕怕是好不了了,不过好在只有额头上受了伤,并不严重。我放下心来,就吩咐晚晴将去年曹休送来的驻颜丹给阴姬送过去,曹休那时候说这驻颜丹祛疤效果很好,希望她脸上不会留下疤痕吧。
天将亮未亮,果不其然佟儿便端着羹进屋里来。我起身问她:“郭照可好些了?”
她未答我的话,埋怨我道:“小姐你一整晚都没睡吗?灯也不点着?摆着让奴婢担心!”说罢将羹搁在桌上,自顾将灯点着。
借着微弱烛光,我看到她脸上满是泪痕。略笑了下道:“掌了灯更睡不着呢。郭照怎么样了你还没回我。”
她回身去把桌上的羹端过来,在我床前坐下,道:“二夫人已经醒了。大公子说让我回来劝劝你,他现在要照顾二夫人,又怕小姐心里愧疚,没时间赶过来,急的跟什么似的。让我告诉小姐别难过,他没有要怪您的意思。”
我摇摇头,“不是的,他应该怪我。若不是我躲,郭照也不会撞上书架,书架也就不会倒了。”
“小姐!”佟儿拿手擦擦眼泪,“小姐又做错什么了?”她伸手从怀中掏出一卷手札,道“小姐把这个丢了。”
我看看她手上的手札,“你都知道了?”
“不是我都知道了,是大公子回来的时候经过书房,在书房外面捡到的。小姐,你什么时候能为自己想想啊?你去书房看到郭照在就不会躲躲吗?每次都让自己摊上这种事情,小姐不疼,奴婢替小姐疼得慌。”她一边哭一边擦着眼泪。
我一时讪讪,道:“我哪里知道会有这种事情了?”

第66章

亏得曹丕能发现书简,回来的时候因为慌乱,我自己都不知道把它丢到哪里去了。如此一来;也就觉得曹丕冰冷的眼神也没那么心寒了。
“佟儿不哭了;这么多年过来;眼泪流的还嫌少?”
她抬头看看我;把眼泪擦干,舀一勺羹递过来,“小姐先吃点吧。”
我摇摇头:“也吃不下;想必孩子突然没了对郭照打击挺大的;情绪还好么?”
“怎么好得了?”佟儿叹口气;将勺子放进碗里,道:“哭的跟个泪人似的。说实话,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她哭成这个样呢。一下子吧;又觉得没有那么讨厌她了。说到底她也是个可怜人;比我们好不到哪去。小姐虽然是被掳来的,可好歹大公子心里是有小姐的。可二夫人,被父亲利用送进来;郭家都指着能沾上二夫人的光呢。”
“是啊,她也是个可怜人,到了府里来一心想得到子桓的喜欢,却因为着急急功近利反而适得其反,如今孩子又……”如果可以选择,我从来就不想和郭照敌对。
一时沉默无言,不知道佟儿在想些什么,我心里想的却是,如果郭照误会我是有意使她流产的,以后又该如何化解这矛盾?思来想去,怎是一个愁字了得?
辰时,曹丕过来看我,安慰我说不用搁在心里,他并不怪我,又说一晚上没睡精神也不是很好,今日还要去王府商议出征事项。只是稍作逗留便离开。临了又嘱咐我若想了解司马懿就去书房镶金字的书架下面去找,第二格第四卷就是关于司马懿的。还说我想做什么只管去做,想要出府也不是不行,叫上琉云或者是曹铭都行。
我点点头送他出门,曹丕才走我就转身去了书房,按他嘱咐的找到镶金字书架下面第二格第四卷,是一捆很厚的竹简,以红绳绑扎。
我拿着竹简去书桌旁坐下,解了红绳打开看着。
司马氏其先出自帝高阳之子重黎,为夏官祝融,历唐、虞、夏、商,世序其职。及周,以夏官为司马。其后程柏休父,周宣王时,以世官克平徐方,锡以官族,因而为氏。楚汉间,司马卬为赵将,与诸侯伐秦。秦亡,立为殷王,都河内。汉以其地为郡,子孙遂家焉。自卬八世,生征西将军钧,字叔平。钧生豫章太守量,字公度。量生颍川太守俊,字元异。俊生京兆尹防,字建公。司马仲达即防之第二子也。少有奇节,聪明多大略,博学洽闻,伏膺儒教。汉末大乱,常慨然有忧天下心。南阳太守同郡杨俊名知人,见仲达,未弱冠,以为非常之器。尚书清河崔琰与帝兄朗善,亦谓朗曰:“君弟聪亮明允,刚断英特,非子所及也。”
再往下读便是司马懿生平经历。我伏案细细观看:
汉建安六年,郡举上计掾。曹孟德为司空,闻而辟之。司马仲达知汉运方微,不欲屈节曹氏,辞以风痹,不能起居。曹孟德使人夜往密刺之,司马仲达坚卧不动。及曹孟德为丞相,又辟为文学掾,敕行者曰:“若复盘桓,便收之。”司马懿惧而就职。于是,使与太子游处,迁黄门侍郎,转议郎、丞相东曹属,寻转主簿。①
我揉揉眉心,眼睛有些疼。虽说着份竹简很是厚却也没想到竟看了四五个时辰。上面从司马懿曾祖的曾祖的曾祖开始记载,简直就是一份几百年的宗谱。轻轻将竹简卷上,我从心里默记一下,司马懿是从建安十三年开始正式跟随曹操的,曹操虽对他评价颇高,却并不完全信任他,且司马懿此人似乎并不愿意追随曹操为其效力。想必司马懿是很清楚鸟尽弓藏、兔死狗烹的道理。
如今乱世,自恃聪明之人早就已经揭竿而起了。司马懿果然是能忍其所不能忍之人,必将成就一番大事,若肯甘心为曹丕所用,曹丕基业必然稳固。可如何才能把他拉拢过来,完全为己所用呢?

我将竹简复又放下,起身走出书房。这件事□速则不达,如何做还尚需好好想想。如此我也就不急着做出动作,毕竟我跟司马懿并未有过任何接触,倒不如慢慢想。曹操现今一心扑在南方战事上,世子之位不会这么快做决断。
信步走着,蓦然抬头才发现竟然是走到郭照的院门前。也不知她现在怎么样了,昨日之事总是我疏忽,现在她已经醒了,我是不是可以进去看看她了?
我正在院门前踌躇不决,院中一个婢子正巧看到我,对我双手作揖,“夫人,您是过来看二夫人的吗?”
郭照现在怕是最不愿见的便是我了。“哦,我担心二夫人正想去看看她,二夫人情绪还好么?”
婢子向屋中瞅瞅,面色为难,“情绪很不好,夫人还是过天再过来吧,现在二夫人她……”她欲言又止地看着我。
我小声问道:“怎么了?”
她向前两步,压低了声,“回夫人,有些疯癫呢。”
“啊?”我没有想到郭照受到的打击会如此大,便问道:“孩子没了以后还可再生……”
“夫人。”婢子福福身,道:“杜大夫说了,二夫人以后无法再怀子嗣。”
这句话讲的如同晴天霹雳,就算我尚不能相信,更何况是郭照?我确实无法再走到她面前,如今,我说什么,也只是徒增她的难过。低头沉默一阵,对婢子道:“好生照顾二夫人,我就不去看她了。”
说罢转身离开这里,往回走去,一路上不知道该想写什么,脑中一片混乱。
今日未到午时便听小厮说曹丕已经回府,问及去向,小厮有些支吾,“回夫人,大公子现在……陪着二夫人呢。”
我点点头,“你下去吧。”
得了话小厮很快消失在院外,我看看太阳,略笑了下。转身对晚晴道:“收拾收拾,让厨房做些点心,对了,准备一壶桂花酿,端到紫藤花架下的石座上。”
晚晴唱诺,带着一众丫头退去。我走出房门,感觉今日温和。
叫来打扇的婢子,“随我出去走走吧,太阳甚好呢。”
丫头们唱诺,在后面嬉笑着随我出来。天气晴朗明丽,丫头们也很是喜欢,扑扑排排随着,免不了要惹人注意些。
经过走廊远远看见几个丫头端着些果品朝这边走着,看上去是郭照院子里的。一婢子说:“那书房里只有大夫人二夫人和一个侍婢,怎的那么巧偏偏书架就砸到咱们夫人身上?”
领头的丫头呵斥一声,“出了院子还敢乱说话?仔细割了你的舌头!”
她们才转过头来就看到站在前面笑着的我,一时脸色苍白忙跪在地上。我笑笑,“二夫人可好些了?我现在有事在身,也不便去看她。你们回院记得代我向二夫人问个好。”说罢便抬起头不再看她们,带着身后的婢子们走过去。
她们撤身让路。拐过走廊还能听到她们窃窃私语,大抵是说什么夫人真是恶毒一类的中伤话语。我也任由她们说去,正如那丫头说的,书房中不过我、郭照和阴姬三人,怎么看也是我故意做这事的,既然解释不清,又何须解释?只要相信我的人知道我是清白的就好了。
二三月,正常节气紫藤花也不过才舒绿叶,却因今年入春气候过暖,已经长出花包。新绿的骨朵包着一点淡紫,含蓄待发。
我在石桌旁坐下,质地轻柔的丝罗衣袖长长流于地下,似是一道飘渺雾气。酒能解愁,此时于我喝来,果然最是恰当。
心里正想着,晚晴已经带着几个丫头过来,将食盒打开来,内里竟是鸳鸯丸子、翡翠虾饺、豆沙酥、荷塘藕片。我拿过酒壶自斟一杯,一饮而尽。
晚晴拾起酒壶再度替我斟上,含笑道:“夫人也尝尝这荷塘藕片,厨娘说与平日里不同。”她拾起筷子夹一块放到我面前的小碟中,“以往的藕片都是有些发涩,今次说是用糖水泡过,甜而不腻,很是爽口。”
庭院寂静,花开花落自无声,一阵风吹过,紫藤架莎莎。我夹起藕片品尝,入口甘甜不涩,确实很是好吃。“是浮生里难得的静好呢。这味道,很是甘甜。”
晚晴含笑退于一边,我举杯将她为我斟满的酒水喝干,趴在石桌上闭目。
累也累过了,这浮生还真是难熬,难熬的紧。眼泪顺着眼角滑落,想哭,想痛痛快快的哭个够,可这庭院萧索,仆婢成排,只能趴着无声落泪,不能嚎啕。
有轻微脚步声靠近我,步子稳重的紧,是男子步伐。我暗自用衣袖拭干泪水,不管是曹丕还是谁,看到我这般都不好。我抬头望去,他正对晚晴做个噤声,见我看过来,笑了笑,对晚晴道:“你们先退下吧。”
挥退一众婢子,他起步坐于我身边,一阵清风吹过,脸上的泪痕处有些发紧。他伸手过来轻抚我的脸,道:“哭起来的样子很丑。”
我笑了下,“你到不忘过来欺负我。”
话毕,便被他整个捞进怀里,“别难过,这又不是你的错。便是这天下都血流成河,与你我又有什么相干的?”
我挣开他的怀抱,不能置信的看着他:“子桓?”
“我不准你难过,若你成日里不开心,就算我富有天下,也都是虚妄。”
我拾起桌上的酒壶自斟一杯,替他斟上,将酒杯递给他,与他轻轻相碰,轻啜一口,道:“我没有因为这件事情难过,只是觉得这命运无偿的,也说不准什么时候连性命都归于无有。只是感伤罢了,待休息休息,便没事了。”
他将酒杯放下,过来拉我的手,“婉若,你曾答应过我,现世安稳。”
我点点头,“自然不敢忘记。不过你不是应该再陪郭妹妹么?”
作者有话要说:①:出自晋书一卷,晋宣帝传,稍作改动。

第67章

“放心不下你。”
我推开他,道:“我晓得你现在难做,快去陪着郭照吧。你一安慰我;我的心情也不是那么难受了。再说不日你就要出征;别委屈郭妹妹;她为你做的实在太多了。”
他伸手替我揩净泪痕;“那你不许难过了,阴姬那边……”
我答应着,回:“阴姬额上的疤怕是好不了了;我将曹休送来的驻颜丹给了她服用;效果如何就不得而知了。”
“嗯。”说罢他起身;信手捏了个豆沙酥,转身离去。
我望着他走远,兀自叹息一声;对站在远处的晚晴抬抬手;她赶忙走过来扶我。我对她笑笑,“你陪我出府走一遭吧。”
她唱诺,吩咐丫头去让小厮准备车撵。
出门只带了晚晴一个;说到底这个丫头我是当了亲密的人带着,许多事情也免不了她来帮我,办事情能带着则是带着。阴姬现在受伤未愈躺在病床上,佟儿又要去紫云山接琉珠和玄凌,我皱皱眉,才想起来琉珠当初寄信,说自己的孩子名字换做墨箫来的。心下有些疑惑,却也无法询问,遂压在心头,想着等回府后再跟琉云问个清楚。
马车一路疾驰。
司马懿怎么说都不算是直接为朝庭效力的人,因曹操在当中作梗,如今也不过是曹家的谋士罢了。司马懿的府邸离王府颇近,我这般毫无顾忌的闯过去自然不好。晚晴是才来府中不久的丫头,看上去面生。我让小厮将马车停在街口处,自己先下了车。随手将曹丕的令牌交给晚晴,道:“你看那边的朱色大门挂红灯笼的府邸,那是太尉司马懿的府邸。你带了令牌去见他,让他到这里见我。”我抬头看看,指指眼前的食馆,“我就在这里等着他。”
小厮重新驾车,晚晴答应着放下帘子。我起步走向食馆,跑堂的小哥过来招呼我。
我笑笑,道:“来几盘你们店里的招牌菜,另,上一壶千岁酿。”
“好叻,客官您真是行家。”小哥对我伸个拇指,道:“这千岁酿可是咱们镇店的宝贝。”
“自然是听闻你们千岁酿的名声才来的。”我举目四望,回头问他:“可有雅间?”
“有,客官跟我来。”
我随在他身后被带上三楼,如此看来,这家食馆倒是气派,大堂里多是小坐吃食的,二楼为一些文人雅客准备,这三楼,我不禁有些震撼,全部是雅间,每个雅间都相应挂着淡黄色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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