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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红楼之盛世明珠-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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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得了高勇、高武两兄弟,贾珠便觉轻松许多,这兄弟二人虽然是粗壮汉子,却是粗中有细,做事缜密。从前贾珠每每慨叹身边无如林大一般可用之人,如今却是天如人愿,心里便想着,如何投桃报李。
毕竟,高家兄弟的正经主子,是陈氏。如今林府上上下下的风言风语贾珠自然有所耳闻,雪莹对他避讳的如此明显也都是因这流言而致,平心而论,如今雪莹虽形容举止俱是大家闺秀风范,可在贾珠眼里,还是当日那个性子倔强有几分傲气的小丫头,哪有半点其他的心思!
陈氏三人在林府终究不是长远之法,陈氏为被休之女,雪莹尚且年幼,方信也没有顶门立户的本事,贾珠便开始筹划,为陈氏寻一个安身立命之法。陈家是杭州织染世家,陈氏又身负陈家秘籍,再加上姑父在杭州任地方官的势力,想要重开布坊却是不难,难得是如何一鸣惊人。
杭州自古以来便丝织最盛,陈家当年能占据一席之地也是因为世代经营的缘故,一朝失了,如今再想立足谈何容易?更何况陈家古方,因珍稀多为皇家独享,想要流通于世却是痴心妄想。
略烦恼了不多时,贾珠紧蹙的眉头舒展开,不由笑了笑,自己真是钻了牛角尖,自己对这织染本就是外行,自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既是要为陈氏筹谋,还少不得要姑父帮衬,何苦自己在这苦苦思索?
想到此,贾珠便抛开心事,一心一意的练起字来,不多时,到了上课的时辰,郑先生校验了贾珠的字,也是连连点头,师徒二人自是讲学不提。
午后贾珠到院中习武,如今多了高家兄弟两个,他兄弟二人不同于林大等人出身习武之家是自幼习武,他们拜在老镖头门下比贾珠还稍大些年纪,却是习的功夫别有所长,只要年未过弱冠都可修习,只是成果如何却看各人的缘法。
贾珠和方信两个都对此功夫着迷不已,这些日子以来经常忘了时辰,每次都是各院遣人来催,两人放罢了。
今日也是,红珊见还有一刻便是摆饭的时辰,便遣了院子里的小丫头去门上寻人传话,不多时贾珠回来,红珊和绿瑚忙着给他换了衣裳,好容易才没误了时辰,前面来人传话说夫人房里已摆好了饭。
饭后贾珠自是对贾敏提了自己的想法,贾敏听罢笑道:“难为你有这样的心思,只是官不与民争利,你姑父只怕不好出面。”
贾珠摇头道:“所以我才和姑姑来说。且不说与不与民争利,既是为雪莹娘俩个置办的产业,自是沿用陈家的名号,若真让姑父挂名其中,这瓜田李下更是不清不楚,姑姑却是无碍的。如今陈家的事杭州谁人不知,陈氏想要重整陈家家业,凭她娘俩个是捉肘见类,姑姑出资,不但无碍,反而还会博个好名声。”
贾敏略沉吟一番道:“世人于女子多有偏颇,她一妇道人家,又是被弃之妻,独撑门户,只怕多有不便。”
贾珠却道:“凡事自有利弊,此事既然姑姑也觉得有可行之处,还是让她们娘俩自己决断吧。”
贾敏点了点头,差人去请陈氏母女过来,待把这一席话都说与陈氏听后,陈氏愣了片刻,神色渐渐坚决了起来。
“陈家后继无人是先父毕生之憾,常言道女婿如半子,原还想着,若是那人可托,也不至于陈家祖宗的心血毁于一旦,如今天不绝人得蒙公子和夫人的扶持,莫说什么世人的指指点点,纵使是死后刀山油锅,我也无所畏惧。”陈氏说罢怜爱的看着女儿,复又说道:
“只是可怜我的雪莹,被我所累。”
“娘……”雪莹听了母亲的话,眼里一片坚定:“雪莹不在乎。”
贾敏见此知道陈氏是打定了主意,便也不再相劝,转而提到了贾珠所踌躇之处,说与陈氏听。
陈氏听罢却笑道:“公子所虑有理,当年陈家能在织染最盛的杭州占据一席之地,全靠祖传的手艺和老匠人们,当年先父过世后,匠人们也都各寻出路,不过,他们却并未将我陈家的手艺流传出去,公子和夫人非江南人士自是不知,当年我陈家所出缭绫、盈绸,如今在外头是再难寻得的。”
陈氏的话犹如一颗定心丸,让贾珠松了口气。
当夜贾敏便同林如海敲定了此事,而后寻房宅、置办所需各个器物、广招匠人自是忙乱了一阵,杭州其余几家闻听了风声,各自寻了身后的依仗商量对策。
待一切准备妥当,陈氏瑞锦坊消失多年后旗鼓重开,正如陈氏所说,陈家祖传的技艺卓绝,当年瑞锦坊所出的绫、罗、纱、绸、绢等皆别具特色,市面上也是价值不匪,后来瑞锦坊散坊,当年所出之珍品更是有价无市多为世家所珍藏,如今瑞锦坊重开,早有人迫不及待想要一见,如今这瑞锦坊是否能媲美当年的瑞锦坊。
一时间,瑞锦坊开张的第一日就差点儿被踩破了门槛儿,进门的诸人也都被坊中各色珍品吸引,再错不开眼睛。
因质地华美的丝绸多为女人所喜,但凡有头有脸的人家,太太、小姐自是尊贵,为了免去唐突之感,陈氏与贾敏特意专门为女眷安排了门面,里面的伙计俱是机灵的小童,无需避讳。
贾珠为陈氏出谋的是物以稀为贵的道理,广置珍品固然可以在最初获暴利,可终不是长久之计,因此瑞锦坊出产的珍品数量少的可怜,却也让那些贵胄之家更是趋之若鹜了。
瑞锦坊专攻稀、奇、繁、异,与别家迥然不同,因而虽然瑞锦坊生意兴隆,却对别家影响甚小,那些布坊的商家见此也都松了口气,多一个朋友总好过多一个敌人,都是商家自是要连成一气,因而每逢大节小节,也都遣人给瑞锦坊送礼,这一送一回,关系自然便亲近了许多,秦家的处境自然也就越发尴尬。
如今梁道台一门心思要拉拢贾珠,好将功补过得回上头的欢心来,哪里还顾得上秦家一介小小的皇商,其他商家俱与瑞锦坊交好,自然而然变成了排挤秦家之势,况且秦家布坊中也不乏当年陈家的老人,如今陈氏重开家业,这些匠人们也都纷纷求去,其余诸人瞧着秦家似是不大好了,墙倒众人推,也都请辞的请辞,直把秦老爷气个倒仰,病倒在床,市井间更是多有人评说他是分明报应。
民心向背,其他布坊又没有利益纠葛,自然也就没有人兴起对陈氏的流言诋毁,待瑞锦坊确确实实站稳了脚跟,陈氏与贾敏、贾珠说起了分利之事。
“瑞锦坊能重见天日,全仗公子、夫人的大恩,小妇人无以为报,本应所得之利尽数交予才是,只是小妇人厚颜,为女儿攒一份嫁妆,请一分利。”自从瑞锦坊重开那日起,陈氏便是寡妇装扮,自称也改了口,贾敏虽然有些心疼这位姐姐,但也知道,她也是为了防微杜渐以防流言。
“瑞锦坊到底是陈家的祖业,有如今的声势也全仗姐姐的技艺,我不过就是出了本钱,莫说一分利,就是五分利,姐姐也当得。”贾敏说罢看了眼贾珠:“说到底,若没有珠儿提议,也到不了今日,另五分利,与珠儿正好。”
贾珠和陈氏俱是不肯这般分配,最终定了,贾珠三分,贾敏四分,陈氏三分。
当日贾敏出钱也是动用了她自己的嫁妆,半分没动公中的,因此那些盯着林府的御史也都没了弹劾的话头,这份红利自然而然也都是贾敏的私房,林如海每每还玩笑道,日后告老归田,还要靠夫人将养。
贾珠那边分得的红利,尽数差人送入京中,贾珠知道,当初祖父尚在世的时候,得皇上器重爵高位显,治家又严,从庄上到府内,那些奴仆敢贪墨徇私的甚少,因而并不为银钱发愁,待到了父亲这一代,却是日益显得捉肘见类了,到最后,竟私放印子钱,成了被抄没的罪状之一!
没过几日京中又传来了喜讯,大伯母诞下长房嫡长子,取名贾琏,这个孩子的降生,却让各人的心思略有了变化。
绿瑚此时事事皆以贾珠的利益为准则,她是家生子,世世代代皆是贾府的奴仆,各府下人也有所消息往来,自小她是见惯了这家族内部的倾轧的,此时见长房添了名正言顺的嫡长子,贾珠却还似未有所警觉般,把大笔大笔的银子交到公中,绿瑚心底着急,几次想要张口,却有些不敢——如今在杭州,贾珠事事以红珊为先,几次借机敲打了绿瑚,她也有所收敛了。
这话不敢和贾珠说,绿瑚眼珠一转,找到了石嬷嬷。
林府如今最体面的嬷嬷莫过于贾敏的奶娘石嬷嬷,这石嬷嬷是贾府的家生子,当初石嬷嬷和绿瑚的娘都是贾母身边的丫鬟,后来各自配了小子,石嬷嬷后来做了贾敏的奶娘,贾敏出嫁的时候石嬷嬷便跟着贾敏到了林家,这么多年只有在贾敏回门的时候跟着回贾府见过当年的一众老姐妹,如今绿瑚到了这边,石嬷嬷对她自然比旁人多关照了一二。
贾敏待贾珠亲厚,贾珠对贾敏也十分孝顺,贾珠又是老太太的命根子,因此石嬷嬷自然也分外喜欢贾珠,当初在贾府中时,她也看不惯大爷那副嘴脸,因此听了绿瑚的话深以为然,寻了个空便与贾敏说了。
贾敏听罢沉吟不语,她已出嫁,娘家兄长两房之间的事她是不应该插手的,可看侄儿一副毫不知内情的样子,贾敏最终也还是叫来了贾珠。
却说贾珠听后淡然一笑:“言说是公中的,可谁不知是我从杭州送回孝敬祖母的,难道大伯父竟连这点脸面都不要了,图谋侄儿的银钱?”
“珠儿!”听贾珠这般说,贾敏叹息着摇头。
贾珠却笑道:“我知道姑姑是为我好,只是这瑞锦坊得来的银钱终究是外利不得长久,日后少不得要想些长久的法子支撑家中,用此事试一试也好,若真有人不顾念脸面,日后我也不必顾忌许多不是?”





正文 第十二回

愚伯父妄求生怨气慈姑母遣人接内侄
贾珠那边一笑了之,而京中贾府这边,却真真应了绿瑚、石嬷嬷等人的顾虑。
这一次,贾珠遣人带回的东西里,不但有金银,还有瑞锦坊自制的素色锦缎,贾珠虽未言明,但这批料子中,图案却是各有不同,那些诸如白鹤之类的,自然是入了贾母之眼的,余下一些,自然是给王、李两位夫人。另还有一套齐全的长命锁、如意镯等物件是为贾琏准备的,因而当晚间贾赦夫妇与贾政夫妇俱到贾母房中问安时,贾母便着人将东西一应取出。
长命锁等物并一些缎子予了李夫人,又给另一些缎子给了王夫人,两位夫人俱是笑着收下,李夫人心里含酸,脸上却笑容满面说道:“珠哥儿真是孝顺,又有本事。”
贾母自然乐得听自己得意的孙儿被夸奖,脸上的笑容又盛了几分,王夫人心中更是高兴,贾赦在旁看着,瞧母亲心情大好,不觉动了心思,也赔笑道:“母亲,儿子有个不情之请,还望母亲能体恤儿子。”
贾母心情正好,把往日不喜贾赦之意也淡了几分,便点了点头:“哦?你且说说。”
贾赦便道:“东府的珍哥儿如今也点了个知州,托得就是义忠亲王老千岁的门路,如今德蒙老千岁的青眼,许了儿子出孝后外放谋个缺,如今再过些时日,就是王府老太妃的寿辰,儿子想,这礼可是要厚厚的备上,才能偿老千岁的恩典,俗话说,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儿子心里纵使有了主意,可却……”
贾赦还待说些什么,贾母的脸已经阴沉了下来,冷笑一声打断贾赦的话:“好了,说了这半天,原是惦记着珠儿的东西!你一个做大伯的,惦记自个儿侄儿的银钱!你还要脸不要!”
贾赦碰了一鼻子灰,脸上也不好看,李夫人脸儿也白了,低头不语。
“好了,都散了吧。”贾母一脸倦容,贾赦、贾政夫妇行了礼便都退下。
待出了贾母的院子,贾政想着贾珠几次给自己写来的家书中所述关于杭州官场发生的事,想到义忠亲王,不觉皱了皱眉,便对贾赦说道:“大哥,虽说父亲在世时,也是和老千岁时常往来,可不过是私交,从不牵扯仕途上的是非,大哥何苦蹚这浑水!”
贾赦阴阳怪气的哼了一声:“你也不必在这儿教训我,我知道你心里想些什么,之前义忠亲王邀咱们并几家府上小聚,不过是叙叙家常,为着咱们家还在孝里,连戏都没叫,你却硬是没去,怎么样,如今珍儿都点了知州了!”
贾政闻言眉头蹙得更紧了,听贾赦如此说,也不再说什么,和王夫人一道回了自己的院子。贾赦也扭头和李夫人一道回去,到了屋中,贾赦不由唠叨了一阵儿。
“就他是孝子,咱们且看着,将来,谁是这府里最出息的!”贾赦恨恨的道,却不敢直言贾母偏心,只用言语挤兑贾政。
李夫人瞧着手里的缎子和长命锁,却想得不是这些:“老爷,珠哥儿不过将九岁大的孩子,就算平日里伶俐些,哪里就能像如今这般!我看,这些东西,不过是借了珠哥儿的名!”
贾赦听罢也觉有理:“你是说,这是妹妹和妹夫所得?母亲也是真真糊涂!竟真以为那小毛孩子有这么大的本事!拿他当宝儿似的!”
李夫人却冷笑道:“老太太才不糊涂。老爷且想想,若真是珠哥儿孝敬的,咱们做伯父伯母的,动了心思就是没了脸面,可若不是珠儿的,怎的他们那一房是哥哥嫂子,咱们就不是了?”
贾赦听罢脸色一变:“罢了,安置吧!”
大房心底暗自埋怨贾母偏心,二房贾政那边夫妻两个也并不平静,王夫人却是把贾赦的话听在耳中,回房后思忖了半晌,想着贾琏满月之时,她嫂子也曾过府,那日与她说话时,也提到了,哥哥升迁也是得了这义忠亲王的提携,当日她还未太在意,如今却不觉心里有些活泛了。
可王夫人刚刚提到了这话茬,却被贾政一个不耐烦给打断了:“这件事我心里自有分寸,不必再提。”
王夫人一听心里也不乐意了:“老爷,旁的不说,你却看如今老太太房里那些个物件,既是从南边来得,说是珠儿,我这个做娘的都不大信!还不是林姑爷那边的孝敬!这和当初还在京中做官时,可像变了个人似的!”在对这件事的看法上,这对妯娌可谓是心有灵犀了。
“不必说了,妇道人家见识短,白白让人笑话!”贾政不乐意了,对于杭州发生的事,他虽然看不见,可却从贾珠的信中知道的一清二楚,这瑞锦坊的本钱是妹妹贾敏出的不假,可若不是珠儿救人在前,哪有今日这光景!
虽说贾政素来是以教训儿子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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