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夫霸上身-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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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我在活动现场看到了她，而且。”莫支鹤顿了顿，看向顾炎枫，“她和顾元昊好像有私交，刚才俩人在会场外碰面，一起坐车离开了。”
“莫小页……”顾炎枫努力想了一会儿，终于想起来，“莫小页好像一直在跑海外新闻，新一周派她来纽约也在情理之中。”
“原来她真的是名符其实的名记。不过，我觉得事情不可能那么巧。我和莫小页正好是同一天入职，并且都姓莫，又同时被派到纽约，而且邱景泽又与莫小页有私交，你不觉得很像是事先被布好的局吗？就差我临门一脚踏进他的陷阱里了。”
“我知道你的意思……”顾炎枫摸了摸鼻子，冷冷一哼，“顾元昊还真是坚持不懈！竟然想到在你身边安插了间谍……”
“喂，你能不能认真点？”莫支鹤不满地说道。
“我怎么了？”顾炎枫无辜地眨了眨眼睛。
“操！我好不容易心平气和地跟你讨论事情，你能不能有点配合精神？”莫支鹤真受不了他那事不关己的样子。好吧，那确实不关他的事。
顾炎枫双手抱胸，严肃地看着她说：“别钻牛角尖，这件事与你报仇的事也许并没有任何关系，别再为它费神费力了。你现在要做的唯一一件事情就是，回去好好休息一下。人累了的时候，总爱胡思乱想。”
莫支鹤伸出双手用力地推他一把，愤怒地骂道：“顾炎枫，你今天存心找茬的是吧？”
他被迫往后退了一步，心想，靠，这女人的力气真不是盖的，这喷泉实在太邪门了，两次站在这里都发生了不好的事。
“我们先到里面去吧。”
顾炎枫拉住她的手想往里走，却被她用力甩开了。
“顾炎枫，你今天必须把话给我讲清楚了！要不然……要不然……”莫支鹤焦急地寻找后果。
“要不然怎么样？”顾炎枫不禁蹙眉道。
“要不然我们的契约作废！”
莫支鹤讲完这句话，俩人同时静默了，耳边除了哗哗的水声，什么也听不见。
“你在威胁我？”顾炎枫的话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似的，硬生生，阴恻恻。
莫支鹤的心不由得颤抖，她忘记了眼前的男人随时都有可能由绅士变成恶魔，而她好像已经挑战了他的底线。
“不是，我在讲条件。”虽然说得很理直气壮，但她的气势明显弱了下去。
顾炎枫已经冷冰冰地盯着她，许久不说话。
莫支鹤被盯得发悚，但又不敢再说也不敢再动，只是默默接受他阴狠视线的凌迟。
最后，竟然是顾炎枫妥协了，他叹了口气：“你想知道什么？”
“关于顾元昊和小鹿……以及小鹿和你的一切事情。”
＇444 110 不堪回首＇
顾炎枫转过身，面向喷泉，看着不断喷洒的水花，眉头微蹙，对他来说，那确实是一段不太好的回忆。
“我也是后来才知道，小鹿和顾元昊以前在一起过……”说着，顾炎枫无奈地叹了口气，“他们之间的事我并不是很清楚，因为无论我怎么逼问，小鹿都不肯多说一句，只说她和顾元昊之间的事已经过去……”
“那她和顾元昊之间的感情深吗？”莫支鹤知道不该问他这么残忍的问题，可她必须把这件事搞清楚，以后才能应付顾元昊。
“我看不透小鹿到底是怎么想的，她的演技比你还好，完全看不出破绽。不过，我太了解顾元昊了，从他的一举一动中能看得出，他对小鹿的感情必定很深。从小到大，我还没见过他对谁这么在乎过。”
“原来真的是这样。”莫支鹤至少可以肯定顾元昊刚才的举动，并不全是演戏。
可是，如果真像顾元昊所说的“顾炎枫对小鹿不好”，就太恐怖了！
“顾元昊到底对你说了什么？”顾炎枫回首问她。
“没什么，就说了想和我重新开始之类的。”莫支鹤轻描淡写地说道。
“那也看他有没有那个胆量！”顾炎枫的黑眸中突然闪过一道凌厉的光。
“那你和小鹿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莫支鹤不敢去想象，深吸了一口气，质问道，“他们的事被你知道后，你醋意大发，就对她严刑逼供，甚至把她软禁起来？”
“不是这样的。说实话，我确实很在意这件事，觉得她实在太过分，竟然这样玩弄顾氏两兄弟的感情，而他顾元昊竟然比我捷足先登。但是，我除了冷落小鹿一段时间，并没有对她怎么样。”顾炎枫顿了顿，“在家闭关是她自己的选择，和她相处的一年多时间里，她除了家庭聚会，几乎就没有离开过银滩别墅，也没有跟顾家人之外的人联系过。很乖，很贤惠，看起来就像一只受了伤躲在角落的小猫……”
怪不得，怪不得连狗仔都不知道顾炎枫已有未婚妻，甚至连他们暗中订婚了也没人发现。
“她为什么这样做？小鹿以前并不是这样的……”莫支鹤疑惑不解。
顾炎枫无奈地耸耸肩，无奈地叹了一声：“我也想知道。”
“你没问她吗？”
“问了，她还是什么也不说，我也毫无办法。”
“她跟一个行尸走肉有何区别？”说着，莫支鹤的眼眶已经红了，“她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不知道。”顾炎枫摇摇头，声音也有些颤抖：“三个月前，我和她为了一件小事吵了一架，她就说要出去走走，之后，我便接到了Eric的电话，说小鹿已经……后面的事，你也知道了。”
顾炎枫已经说不下去。
莫支鹤的眼泪终于掉下来：“小鹿和Eric认识吗？”
“小鹿想去英国散心，我就让Eric带她四处逛逛，顺便帮忙照顾一下她。”
“依你看来，小鹿真的是自杀吗？”莫支鹤觉得这件事十分不可思议，她宁愿相信自己会自杀，也绝不相信内心比男人还坚强的小鹿会选择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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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怀疑过，她完全没有理由这样做，更不可能跟我吵了一架就去做蠢事。但是连警方和法医都查不出其他异象，我能怎么办。我很后悔，如果不是因为吵架，小鹿就不会出去散心，也许就不会发生这样的悲剧。”顾炎枫自责不已。
“你在自责？”莫支鹤终于反应过来，“你以为是自己害死了小鹿，所以想在我身上作出弥补，是吧？”
顾炎枫愣了愣，答道：“我去监狱找你的初衷，确实是为了补偿小鹿。”
然而，去找莫支鹤的另一半理由，顾炎枫还是没有告诉她。
莫支鹤突然感到阵阵凉意，原来是这样。
“她离开之前，有没有什么异常表现？”莫支鹤望着顾炎枫的侧脸，希望能从他的表情中看出一点蛛丝马迹。
“异常表现……”顾炎枫努力回忆着，“好像没有什么异常表现。因为……平日里，她已经很异常。”
“怎么回事？”
“她一直很没有安全感，经常做噩梦，突然半夜惊醒，然后莫名其妙地央求我说，‘是我害了姐姐，你答应我一件事，一定要帮帮我姐，保护好她，不要让坏人靠近她，如果我死了，你一定要把我姐救出来，不要让她在监狱里受那么苦，并帮我照顾好她’。一直都是这样的话。”
“这傻孩子……”莫支鹤掩面哭了起来。
顾炎枫听到她的哭声后，一阵心疼，转过身来，轻轻地抱住了她，用手安抚她的背。
半晌后，她的情绪渐渐稳定下来，想要离开他的怀抱，却被他抱得更紧，她便随他去了。
“顾炎枫，我和你……不应该这样。”莫支鹤的罪恶感油然而生。
“怎么样？”
“我不是小鹿，你不能把我当成她的影子。所以，我们还是恪守我们之间的约定，只做契约夫妻吧。”莫支鹤说这句话时，胸口像被什么狠狠地敲了一下，疼得她快要喘不过气。
她也意识到，自己对顾炎枫产生了特别的情愫，已没有最初的单纯。
“其实……”
顾炎枫想要解释，却被莫支鹤堵了回去：“无论如何，谢谢你这段时间对我的照顾，我很感动……”
“不是，我……”
莫支鹤抬起手按在他的唇上，一滴泪从她的眼角滑落：“从今天开始，我们在外人面前还是情侣关系，但私底下我们试着做朋友，好吗？”
顾炎枫不禁眉头紧锁，对这个要求很不满意，非常不满意！
“我……我不会抢走小鹿的任何东西，特别是她珍惜的东西。”说着，莫支鹤推开了顾炎枫。
顾炎枫伸出手，温柔地为她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心里也很复杂，叹了口气：“我努力试试看。”
其实，他心里无限伤感，腹诽道，其实你什么都不知道。
虽然这是莫支鹤希望听到的答案，可当这句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她的心还是狠狠地疼了一下。
不过她努力安慰自己，感情在溃堤之前，只要好好修复，就不会泛滥成灾。
顾炎枫注意到了她脸色的轻微变化，问道：“其实你对我也有感觉，是吗？”
莫支鹤不语，把视线偏开。
“回答我，你是不是也喜欢我？”顾炎枫把她的脑袋掰过来，迫使她直视自己的眼睛。
莫支鹤偷偷地咬了咬嘴唇，倔强地摇摇头。
“可是我喜欢你。”顾炎枫忧伤地笑道，“我想拥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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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支鹤瞠目结舌，她万万没想到顾炎枫竟然会亲口承认这件事。
她咽了咽口水，低眉道：“你喝多了吧？”
“别扯开话题，我从没这么清醒过。”顾炎枫坚定地看着她，仿佛要把自己的想法植入她的脑海中一样。
莫支鹤心里很矛盾，将他放在她脸上的手拿开，吞吞吐吐地说：“可，可是小鹿刚刚离开几个月，你怎么可以……”
没等她说完，顾炎枫便抢过了话头：“因为我和小鹿之间并没有爱情。”
“什么？”莫支鹤惊讶地睁大眼睛。
“我和她在一起完全出于相互需要，身体上的需要，并非心灵上。我是她最好的依靠，而她是最好的结婚对象。我说过，她很乖很温顺、贤惠，除了偶尔会闹些小脾气。”
顾炎枫本来不想说出事实，可是不说出来，莫支鹤就永远过不了心中的那个坎。
“怎么会……”莫支鹤的身子摇晃了一下，接受不了事情的突然转变。
“我承认日久会生情，但我对她的同情多于爱情。她真的很让人心疼。”顾炎枫解释道，“关于介意顾元昊这件事，或许是出于我强大的占有欲……”
“那么，你们是怎么认识的？”莫支鹤终于对事情的原委感兴趣了。
顾炎枫开始回忆道：“那是在结束一个奶奶为我安排的相亲晚餐后，我正准备上车回家，小鹿突然不知从哪个角落冒出来，醉醺醺地扑到我身上，怎么推都推不开。她睁着迷离的眼神说，带回家吧。或许是我太郁闷，或许是中了邪，我竟然真的把她带了回来，并发生了关系。第二天，她醒得很早，坐在床头流泪。我被她的哭声吵醒。她就问我，为什么会带她回来。我对她说，你很像一条流浪狗，我正好路过，便顺手捡了回来。没想到她竟然对我说，‘你养我吧。’我看了她好一会儿，竟然答应了。之后，她就搬了进来。”
“这确实是小鹿的风格……”莫支鹤此时已经平静下来，“可是我很好奇，你并不是不按理出牌的人，而且你说你从不做没把握的事，怎么会……”
“因为我必须拿一个女人来制止奶奶疯狂地为我安排相亲的行为，而且，当时我有信心可以控制住一切事情，更何况区区一个小女人呢。没想到……”顾炎枫自嘲地笑道。
莫支鹤也忍不住笑着摇摇头：“没想到你顾炎枫也有看走眼的一天。没有人比我更了解小鹿，她从来就是一只无法驯服的小豹子，没有人可以控制得住她。除非……”
说到这里，莫支鹤突然停了下来。
“除非什么？”顾炎枫好奇地看着她。
“除非她在乎一个人，才会对这个人逆来顺受。”莫支鹤顿了顿，“她会在你面前温顺，是因为她在乎你，或许，她真的爱上了你。而你却没有发现，只把它当成了习以为常……”
顾炎枫听到这种猜测，震惊不已，张了张口却说不出话来。
莫支鹤的眼睛变得湿润，低下头以掩饰自己的情绪，极力抑制住声音里的颤抖：“顾炎枫，小鹿也许是爱你的，只不过，她不知道该如何去爱你，也或许，她有不能爱你的苦衷。”
她说的这句话，也映射｀了她当下的心情。
【泪眼汪汪……太揪心了】
【今天突然病倒，在床上趴了一天。正值换季，宝贝们要注意身体啊，千万别被病魔缠身。】＇472 113 重新开始＇
莫支鹤说完那句话之后，俩人同时默然。
半晌后，顾炎枫首先打破沉默，低哑地问道：“所以，你想说什么？”
莫支鹤又静默几秒钟，也抬眸看向喷泉：“越是靠近你，我的罪恶感越强。我强迫自己不要想那么多，但是我的意识并不受我的控制，它无时无刻不在提醒我，你是小鹿的未婚夫，是我的妹夫，我……”
顾炎枫转过身，认真地看着她：“鹤，小鹿已经死了，你不要拿莫须有的东西来折磨我们，好吗？”
第一次听到他叫她的单名，莫支鹤的心猛然一跳，愣了好一会儿。
当她回过神来，马上摇摇头：“不，我做不到，有时我甚至觉得小鹿并没有死，她就陪在我身边……”
“说什么疯话？”顾炎枫立刻大声喝道，“你清醒一点好不好？！小鹿她已经死了！我何尝不希望她还活着，但是她死了，死了，我的罪恶感比你还深！”
说完，顾炎枫一拳用力地砸在了身边的石像上。
莫支鹤看着有点激动的顾炎枫，心里有些过意不起，他心里的痛苦和矛盾只怕比自己还多呢。
她转过身，走到他的面前，将他的手拿起来，轻轻地抚过他的指关节，温和地问道：“痛吗？”
顾炎枫略微失神几秒钟，突然将她用力地拥入怀中。莫支鹤吓了一跳，身体一僵，动了动肩膀想要挣扎。
“别动，就这样让我抱你一会儿。”顾炎枫幽幽地说道，显得十分疲倦，“我答应你……以后……努力尝试恪守我们的约定。”
莫支鹤终于停止挣扎。过了一会儿后，她情不自禁地缓缓抬起双手，环住了他的腰。
俩人就这样，静静地，保持着拥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