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夫霸上身-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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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支鹤走到咨询台一问，才知道邱景泽和万柳昨天已经办了出院手续。
这倒让莫支鹤为难了，也不知道邱景泽是回邱宅，还是回他的新房。不过，她的为难也只是几秒钟的事，因为她根本不知道邱景泽的新房在哪个角落，所以决定去邱宅碰碰运气。
坐车前往邱宅。
车子刚在邱宅门口停下来，就看到邱宅的大门打开了，邱国良正把一个医生送出来，看来她是来对地方了，邱景泽肯定是在邱宅中住。
莫支鹤坐在车上观察了他们一会儿，等到医生坐车离开后，才下车走向邱宅大门。
邱国良转身要往回走时，突然瞥见莫支鹤，略微感到惊讶，笑着迎过去，说道：“小鹿，你来了。”
“邱伯伯，我来看看你和邱哥哥。”莫支鹤说道。
“好，好，进来吧。”
邱国良让莫支鹤先走进门，自己随后跟上，管家在后面把大门关上。
“邱伯伯，邱哥哥的情况怎么样？还没有好转吗？”莫支鹤担忧地问道。
“还在恢复中。”邱国良避重就轻地说道。
走进大厅后，莫支鹤真诚地说道：“我可以进去看看邱哥哥吗？”
“这……你邱哥哥刚刚睡下。”邱国良有些委婉地说道。
莫支鹤知道他话里的意思，正在考虑用什么理由让他同意自己去见邱景泽时，却有人出来阻挠了她，而且是彻底地搅了局。
“贱人，你还想怎么样？为什么总是阴魂不散？”万柳那带着敌意和恨意的声音从二楼的楼梯口处传来，显得特别突兀。
【拖了很久的大纲终于写完了，竟然写了差不多五千字，⊙﹏⊙b汗，准备投出版鸟，希望新年有个好兆头。（为了写大纲耽误了两天时间，又把存稿花光了，呜呜）】＇20130116 189 下逐客令＇
“柳儿，别闹，快回屋去！”邱国良大声命令道。
这时的万柳已经变得神经兮兮，所以一直都挺怕邱国良的，一被他吼，就像老鼠碰见猫一样，怪叫一声闪进了走廊中，便无法从楼下看到她的身影。
莫支鹤觉得万柳有点奇怪，把视线收回来后，望向邱国良，蹙眉问道：“嫂子怎么了？”
邱国良指了指自己的脑子，无奈地说道：“这里，出了点问题。”
莫支鹤惊讶得嘴巴微张，吞吞吐吐地问道：“您是说……嫂子她……她疯了？”
邱国良叹着气点了点头。
“怎，怎么会……”莫支鹤差点儿站不稳，无法接受这突如其来的噩耗。
上次见面还好好的一个人，怎么说疯就疯了呢？！
“一是丑闻事件的后遗症，二是在车祸中受到了惊吓，就变成了这样，唉！”邱国良惋惜地叹了口气。
这时，管家突然走进来，将一个文件袋交到邱国良手上，邱国良看到这个文件袋时激动不已，连忙对莫支鹤说道：“小鹿，你先坐一会儿，伯伯先去处理一些事情。”
说着，邱国良就快步走向书房。
莫支鹤在大厅里等了一会儿，东看看西瞧瞧，发现这里还是和两年前一样，一点儿也没变。
她实在抑制不了内心的迫切想法，便悄悄地走上楼梯，直奔邱景泽的房间而去。
来到邱景泽的门口，她担心万柳会突然冒出来，便向左右瞧了瞧，又悄悄地先打开一条门缝往里看了看，发现万柳不在后，才轻手轻脚地走进去。
邱景泽听到开门的声音后，说道：“爸，以后少叫郝医生过来了，没用的。”
莫支鹤被他的这句莫名其妙的话给弄懵了，正准备开口，又听到他说道：“还是没有找到捐献者吗？”
莫支鹤感到更加困惑，什么捐献者？她的视线随即从他的脚部慢慢往上移动，发现他的眼睛上还缠着一层纱布，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心想道，这，这不会是……
没有听到回应后，邱景泽警惕性地把身子往后一缩，想要坐起来，厉声问道：“谁？是谁？”
这时，门口再度被人打开，邱国良从外面走了进来。
“小鹿，你怎么到这里来了？”邱国良的语气里明显带着责备，就好像莫支鹤不该出现在这里一样。
“对不起，邱伯伯，我刚才闲着没事干，再加上担心邱哥哥的情况，所以就……”莫支鹤连忙解释道。
“不碍事，我们出去谈吧。”邱国良立刻下了逐客令。
“爸，我想跟小鹿聊聊，你先出去吧。”邱景泽开口挽留道。
“这……”
“爸，你先出去吧。”邱景泽不耐烦地说道。
邱国良无可奈何，只好出去。
门刚关上，邱景泽就显得有点悲喜交加，挣扎着努力想要坐起来，但都没有成功。莫支鹤走过去，把他按回了床上躺着，说道：“邱哥哥，你就躺着吧，别乱动。”
邱景泽随即便乖乖地躺着，即使看不到她，他也想用自己的其他感觉去感受她。
“邱哥哥，你感觉怎么样？你的眼睛……”莫支鹤实在说不下去。
【顾爷和纸鹤的感情确实太纠结了，唉，晚晚好无奈（其实我想说，不是这情节重复上演，而是因为从他们冷战到现在，只过了几天时间，好吧，这话更欠打，这几天的事竟然已经扯了几十个章节，54我吧）。不过，正是因为这样不断激化的矛盾才会使以后的感情变得轰烈，你懂的。啊哈，目测离他们大喜的日子不太远了。期待吧……】＇20130116 190 冰释前嫌＇
“嗯，正在等待捐献者捐献眼角膜。”邱景泽压抑着内心的伤痛，轻描淡写地说出这句话，就好像他讲的一件与他无关的事一样。殊不知，他只是怕莫支鹤过于担心罢了。
于是，他又补充道：“不用担心，只要动了眼角膜转移手术，就能复明了。”
听到这个好消息，莫支鹤揪着的心终于有点缓和。
“小鹿，你能来看我，我真的很高兴。”邱景泽笑道。
但是，莫支鹤可笑不出来，听到他这么自然而然地唤自己为小鹿，她就是笑不出来。
等半天都听不到他的回应，他顿生疑惑：“小鹿，怎么不说话？”
莫支鹤蓦地回神，走到床边的椅子旁坐下，问道：“邱哥哥，是不是换了眼角膜，你的眼睛就真的能复明了呢？”
邱景泽心里也不是很肯定，但是医生既然这么说，他也就这么信了，毕竟拽着一份信念活下去，才会对生活有所期待，便说道：“应该吧。”
“嗯。”莫支鹤想要给他鼓励，情不自禁地抬起手，在差点儿碰到邱景泽的手的那一刻突然停住，硬生生收了回来，把行动变为语言，坚定地说道，“邱哥哥，眼角膜会有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不过，你得先把身子好好地养起来。”
邱景泽自嘲地笑道：“幸好没落个半身不遂。”
“呸呸，说这些不吉利的做啥，俗话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莫支鹤顿了顿，“不过，那天，我们才刚离开，你们怎么就出意外了？”
邱景泽尴尬地干咳两声，随便扯了几句糊弄过去，他并不想重提这些破事。
莫支鹤看他不想多做解释，也不再追问。
俩人都不说话，气氛凝滞，显得有些尴尬。静默了一会儿后，没想到俩人像约好了似的同时开口说话，继而同时一笑。
“你先说。”邱景泽说道。
“邱哥哥先说吧。”莫支鹤其实是不知道说什么。
“女士优先。”
邱景泽温和地笑笑，风度不减当年，让每日活在顾炎枫的高压政策下的莫支鹤感到莫名的心安和温暖，就像长年漂泊在汪洋大海上的遇难者突然看到避风港一般，那种感觉无法言喻。总之一句话，她感受到了那种回家的感觉。
“邱哥哥，这两年……你过得好吗？”说出这句话时，莫支鹤把自己都吓了一跳。
她想象过很多种他们重逢的场景，有他向她认错的，有她冲过去扇他一巴掌的，曾经想过报复他和万柳的，也想过把他从万柳身边夺回来再甩掉的……无论哪一种，都是十分激烈而不计后果的。
让她意想不到的是，她曾经的种种设想都因为一句坦然的问候而瞬间破碎，他们也由此冰释前嫌。她也想不通这到底是为什么，或许是因为他们都长大了，也经历了许多，而少了当年的冲动；也或许，是因为相对于眼前的这一切来说，什么都变得不那么重要；又或许，在她的心里，已不知在什么时候把他放下了，而被另一个人趁虚而入……
“我，不好不坏，你呢？”邱景泽淡然答道。
莫支鹿摇了摇头，但嘴上却说道：“我挺好的。”
“那就好。”邱景泽迟疑了一会儿，接着说道，“小鹿，可以告诉我你姐姐是怎么死的吗？”
＇20130117 191 政治联姻＇
莫支鹤知道邱景泽迟早是会问这个问题的，所以一点儿也不感到惊讶，但她打算先搞清楚一件事。
“邱哥哥，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再告诉你。”莫支鹤说道。
邱景泽愣了一下，说道：“你说。”
莫支鹤不知为何会莫名地紧张起来，不由得十指交叉握紧，先做好心理准备，才开口问：“当年，你和我姐分手给我姐造成了很大的伤害，我一直都觉得我姐会代替我入狱，其中一部分原因是对生活失去了信心。我想知道，你们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竟然几乎把她击垮了……”
邱景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问给问懵了，静默了许久才整理好思路，说道：“当年的事，其实是个很荒谬的错误。你姐生日那天，玩到半夜我们都已经差不多醉得几乎丧失了判断力，我也不知道万柳为什么会穿着你姐的衣服坐在你姐的屋里，我以为那是你姐，然后就……你也知道，你姐眼里是最容不得沙子的，怎么也不肯听我解释……”
“你是说，那是我姐的错咯？”莫支鹤一时激动，不自觉地提高了声调。
“不，不，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喝醉的，也不该在没看清楚对方的情况下就……”邱景泽连忙解释道。
莫支鹤叹了口气，感觉就像老天跟他们开了个大玩笑一样，只是，有些人笑着笑着却哭了。这大概就是造化弄人吧。当年年少，血气方刚，爱憎分明，很多人总是因为错过了一句解释，而错过了一生。
既然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她也不介意再多听几句解释，又问道：“那你和万柳后来怎么好上了，并且结婚了？”
“如果我说，我是想对自己的行为负责，你相信吗？”邱景泽开玩笑道。
“不相信！”莫支鹤斩钉截铁地说道，这些不着边际的鬼话连鬼都不信。
“或许，这就是我的报应吧。”邱景泽苦涩一笑，“政治联姻，没想到吧？”
莫支鹤惊讶地张大了嘴巴，她早该想到的，但是因为她自个儿把事情复杂化了，反而想不到是这个最简单的原因。看着邱景泽的强颜欢笑，她顿时觉得他十分可怜，心也跟着隐隐作痛。世界上最痛苦的事，莫过于与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日日同床共枕。
发现她半天没动静，邱景泽问道：“问完了吗？现在轮到你回答我的问题了。”
莫支鹤清了清嗓子，开始煞有其事地胡编乱造道：“其实，我也不太清楚我姐是怎么死的，狱警解释说，我姐是自杀的，但我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只是，监狱并非人人能够进去，调查更是不可能，更何况现在也死无对证了。”
说完，莫支鹤情不自禁地叹了口气，这口气并非是装出来的，而是想起了监狱里的种种现象，仿佛还是昨日之事，顿生感慨，觉得自己能提前呼吸到外面的新鲜空气确实是种奇迹。
邱景泽心生疑惑，呢喃道：“为什么我去探监时，狱警说没有你姐的档案记录呢？”
“什么？竟有这种事？”
【么么，谢谢宝贝们的好评，晚晚继续努力，看来这个故事不写到最好是对不起宝贝们了，亚历山大啊！！！】＇20130117 192 接受宿命＇
莫支鹤不禁睁大了眼睛，他也去探过监？算了，先不理这个，重点是，她的档案记录怎么会查不到，难道是被人动了手脚抹掉了吗？这时候，她的脑海里突然蹦出顾炎枫的影子，心想道，会不会是他干的？
“难道你能够进去探望你姐吗？”邱景泽激动地猛然睁大眼睛，却不小心扯到了眼部神经，突然剧烈地疼起来，连忙用双手捂住眼睛。
莫支鹤发现情况不对，急忙站起来走过去，着急地问道：“邱哥哥，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啊……”
“疼……”邱景泽疼得连说话的声音都带着颤抖。
莫支鹤看到情况不对劲，马上转身跑去开门，大声地叫唤邱国良。
邱国良闻声匆匆赶来，问清楚情况后立即打电话给郝医生。
万柳也被声音吸引了，从她的屋里抱着一只半人高的洋娃娃走出来，看到莫支鹤时突然情绪爆发，一边推搡着她一边骂道：“走，不许靠近我的泽！走！走！”
莫支鹤被她逼得步步后退，直到后背贴到墙上，再也后退不了。
邱国良本来已经心烦意乱，再加上这一幕添扰，心里更是生出莫名的怒火，喝了万柳一声。万柳便乖乖地不再乱动。
等待的这一分一秒都显得十分漫长，十几分钟后，几位医生终于带着仪器下车，进屋，连忙给邱景泽做检查。
幸而只是扯到了皮肉，虚惊一场。
送走医生后，邱国良不好意思地对莫支鹤说道：“小鹿，真是不好意思。现在这种状况，恐怕不能请你在家吃午饭了，我看是不是……”
邱国良善打官腔，很巧妙地隐去了后半句，却把整句话的意思恰到好处地表达了出来。
莫支鹤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心知对方不想让自己在此久留，便识趣地说道：“邱伯伯，我正要去办事，就先告辞了，有空再过来看你和邱哥哥。”
邱国良把她送出门口，莫支鹤抬头看到了站在窗口往下看向自己的万柳，虽然看不清楚，但却能感觉得出她那敌意的眼神，心中疑惑道，万柳真的疯了吗？
但无论如何，她临走前还是提醒邱国良：“邱伯伯，最好还是把嫂子送到医院去做一次检查，早治早好。”
“小鹿，还是你心善。”邱国良欣慰地说道，“放心吧，我会找个时间带她去的。”
在从邱宅回来的路上，莫支鹤心中感慨颇多，满心悲凉。
一直以来都与这不堪的命运作斗争的她，忽然之间接受了某种叫做宿命的东西。或许冥冥之中早有定数，他们的挣扎只不过是将命运的网往四周撑开，然后曲曲折折前进，但无论过程有多曲折，终点仍是那个命中注定的终点。也就是说，他们把本来一通到底的路走曲折了，做了一场看似浩大的无用功。
政治联姻，多么荒谬的字眼，多么现实的现实。莫支鹤想道，一旦她父亲死了，笼罩在她身上的光环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