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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早安,赵晨城-第26章

小说: 早安,赵晨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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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问,她有什么好。因为那人的好她都能想象,无非是青春,无非是随性,无非是单纯,无非无非是她与他的反面。
原来他们这一类人,只是薄情,并非无情。奈何我心照明月,明月照沟渠。可是多年相识,凭什么要她放弃?她从来没有输过,也从不会认输。
她会折服,但永远不会妥协。

于是,她装作不经意,回到与他相知却不互相干涉的位置。替他排忧,帮他做事。终于,她等来了机会。
闫玥和夏清热恋的关系浮出水面,夏清的姐夫是S市政家要人韩氏的儿子,而闫玥又和马先生纠葛不清。蒋洛笙施了一计,派人设局将马先生灌醉,酒后诱导他打电话找人修理夏清。而蒋洛笙自己则到国外出差,与此事彻底撇清了关系。
而偏偏又巧,那晚赵晨城也在,打手便致电马先生,陪同人员打不到蒋洛笙电话便打到了梅娉薇这里,她思虑片刻,终于说了两个字“照打。”

挂了电话,梅娉薇靠向椅背,看着窗外的万家灯火。她明白自己终究落了俗套,犯了所有B面所犯的罪——名为嫉妒。
可是她不后悔。因为她天性就是,傲慢、薄情、狠辣,是这世间独一无二的“梅娉薇”,即便她不喜欢这个名字,即便她没有办法赢得这一场爱情。
 

作者有话要说:尽情抽打他们吧,渣男渣女也有翻船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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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第四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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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听到这个话,该怎么反应比较应景呢?赵晨城思虑了片刻;是蹙眉惊讶地回一句“真的?”;还是应当说“那我不得不说,他太有个性了;我喜欢”?两者听上去都不太有诚意……

见赵晨城怔忪,薇薇天后又冷言道:“你以为他看上你一个黄毛丫头什么?不就是陈氏在S市的影响力。他逗你玩玩罢了,现在扳倒了马先生,你已经没有利用价值,还是趁早自己走。”
万事俱备;只欠赵晨城含泪而泣,大呼“我不相信!”;这就彻底成了一出狗血剧。

“还有什么要交代的么?”只是赵晨城掀起眼帘;声音毫无波澜。
薇薇挑眉看着赵晨城,没有答话。

片刻,赵晨城退出了电脑游戏,说:“你今天来错了。”
“哦?”
“你来只是在告诉我,你已经抓不住他。”赵晨城轻轻一笑:“他是真的爱上我了。”她的唇瓣开阖,复又加上二字:“对吧。”

梅娉薇微微一愣,但片刻她环胸,斜挑唇角:“要是这样想能让你好受一些,你就这样想吧。”
赵晨城耸了耸肩,点开游戏重新投入了战斗,全然若无其事的模样。

输赢总是需要另一个人来衬托的,赵晨城不在状态,梅娉薇自然就索然无味起来,不一会儿就悻悻地走了。她前脚刚走,后脚赵晨城游戏里的人物就给砍死了。她叹了口气,目光移向床头柜,到底,他没有赶在别人之前来告诉她,她想从他嘴里听见的真相。

梅娉薇走后,三三两两来了几趟访客,赵晨城对付着,久了就觉得有些疲乏。当人并不是很想笑,还要扯出四十五度明媚欢笑,是真的很忧伤的一件事。到了四五点,她就困得不行,裹了被子晚饭都不顾便睡了过去。

梦里迷迷糊糊觉得有亮光,这才醒来,睁开眼,便见到了蒋洛笙。床头的灯光是暖黄的颜色,天色已经全黑,只余下这亮光。男人就坐在灯光的边上,她的床前,视线落在她脸上,依旧是深邃的。

她还有些睡眼惺忪,看到的他也有些迷蒙。虽然朦胧,但很美。衣冠禽兽,他真是当之无愧。
没有坐起来,赵晨城窝在被子里,问:“你怎么来了?”

“你知道原因。”他答,语气却不似往常一般自信。
“啊,那你解释吧,我听着。”赵晨城裹了裹被子,算是洗耳恭听。
“没有解释。”他停顿了片刻,又说:“只有事实。我起初确实是为了利用你才接近你。但现在,我也是真的……爱你。”

“哇哦。”赵晨城睁大了眼,声音里有些惊奇:“简直就像是台湾八点档的剧情。你爱我。”她点了点头:“真是莫大的荣幸。”
蒋洛笙抿了抿唇,眼里的神色变幻莫测,赵晨城探出手,敲了敲床头柜的抽屉:“里头有个袋子,你自己拿来看。”

蒋洛笙取出来,扫了几眼,神色很沉。
赵晨城轻笑,眼睛弯弯的:“你看,我知道的也不比你少。每个人相互接近,总有自己的目的。你选择接近我,而我选择让你接近。我隐瞒了我的家境,而你隐瞒了你知道我的家境。我们谁都没有坦白,所以谁都没有资格在这方面苛责对方。”

“你知道我最在乎的是什么吗?不是你的目的,也不是我受伤,更不是你和梅娉薇之间乱七八糟的事。”赵晨城手放在男人的膝盖上,悠悠道:“让过去的彻底过去,这是你答应过我的。可是,你没有做到。这是我最介意的。”

她说话的语气很平静,淡到几乎没有感情,蒋洛笙竟然能发现自己说不出话来。

“你说岂不奇怪,人们总以为爱情是万能的,彼此有了爱情就可以包容所有的过错,他们称之为‘爱情的伟大’。而且他们还觉得,一个坏男人的爱情更弥足珍贵,更值得被原谅。”赵晨城顿了顿,眼睛亮亮地看着男人,一字一句地说:“简直就是歪理。”

“赵晨城,你的意思是要分手么?”
“对,我要和你分开一段时间。”赵晨城终于坐了起来,她掀开被子,凑近了男人的脸颊,在他的唇角轻轻一吻:“这一次我说了算。”
“一段时间,是多久。”男人抬眼看着近在咫尺的她的眸子,语气恻恻。
“一天,一个月,一年,或者……一辈子。”赵晨城嘿嘿一笑:“那就要看我的心情了。”

她的笑没有保持多久,男人便扣住她的后脑勺,加深了方才蜻蜓点水的一吻。赵晨城没有闪躲,反而很配合,手搭着男人的肩膀与他的唇齿纠缠。然而,蒋洛笙却停了下来。他感觉得到,她在用技巧,却没有动感情。

“怎么了?这可能是我的Goodbye Kiss,不给它一个圆满一些的结尾么?”
赵晨城的笑漫不经心,男人的眉心渐渐收紧,眼中闪现出灰败的神色,他慢慢地放开了她。未发一言,拿上外衣走了,将房门关得极响。
直至今日,他才终于见识到真正的赵晨城,她的身体里同样流淌着薄情的血液。她从来没有告诉过他,在她年少时,也早就跟着父亲经了商。如果没有卫然,没有沈牧,她也不会懂得人与人之间如此丰富的感情。

沈牧爱她,纯粹的爱,她也学着去回报这感情,却无意间铸成了错。而蒋洛笙,就像是在她自己身上隐匿了的一个性格,强烈地吸引着她靠近,甚至引导着她摆脱了过去的阴影。要分辨着了两种感情,是很复杂的,而赵晨城的低EQ从来都不适合做这样的选择题。

于是她决定,闷着被子再睡一觉。说不定就能梦见什么佛洛依德之流的心理大师,告诉她该如何抉择。

第二天醒来,赵晨城心情很沮丧,心理学大师自然是一个没遇上,经济学专家倒是梦见了一坨又一坨,她都想知道自己在本科被这些经济学理论虐得是有多惨,竟然念念不忘至此。

晃晃荡荡就又过了一个星期,赵晨城打通关了三个游戏,秘书一天就打一个电话,她按心情两三天接一次。人在医院荒废久了,就没什么动力。

Tom大概是收到自己秘书的通知说要淡出演艺圈,耍起了脾气,一个星期都不见人。再见到他竟然已经又收了个小美妞在旗下了,一有了新欢,Tom整个人都精神了不少,说话嗓门又大了,骂上赵晨城半个小时都不带喘的。

赵晨城出院前夕,就纷纷接到各个药厂及保健场的广告邀约,什么止痛膏、散痛膏、祛疤液、阿胶膏,光是厂商送来的试用品就堆了她小半个房间。Tom通通给自己的新欢用去了,一样没给赵晨城留下。唉,但见新人笑,哪见旧人哭。

总算大年三十,赵晨城是回家过了的。原先活宝的计划是在小年夜就回国来,可是当地下了大雪,飞机延误,导致赵晨城入夜回到公寓时,屋子里还是漆黑,空无一人。接到活宝2号的电话,哭诉大雪天寒冷,一把鼻涕一把眼泪道歉说自己回不来,赵晨城只得安慰她说,反正也不是第一年这样,注意安全。活宝闻言,就安心地挂了电话。

打开电视,中央台放着春节晚会,依旧是大红大绿填满了整个屏幕,锣鼓喧天歌唱着全国人民何等地高兴。赵晨城给自己热了一杯牛奶,坐在沙发上,一口一口地喝。半杯牛奶下去,她尝到了咸咸地味道,手一抹唇角,发现竟然是眼泪。

于是她才想起,往年活宝不在的春节,她早早就被卫然或是沈牧接到自己家里去,而今年,倒真的是她一个人了。一个刚刚失恋,刚刚出院,刚刚失去工作的女青年,只能一杯牛奶聊以度过团员的节日,想想也确实值得鞠一把辛酸泪的。

放下牛奶杯,她抱着膝盖,想要痛哭上一场。可眼泪却突然给阻塞住了,都要怪那该死的小品,她埋着头肩膀颤抖,又哭又笑,像个宅在家里的疯子。

“赵晨城,你……没事吧?”
赵晨城猛地抬头,挂着泪与笑的脸就这样正对上沈牧,她微微张了张嘴。

他穿着墨绿色的大衣,系着条羊绒围巾,英挺的鼻子被外头的冷风吹得有些发红。片刻的愣神后,赵晨城的眼泪像开了闸似地奔腾而出,她从沙发上跳起来,直直扑进了男人的怀里,泪水和着鼻涕一道擦在了他墨绿的大衣上。

他被她巨大的冲力冲地向后退了一步,然后将她抱了个满怀。刹那的晃神,他笑,左边的唇角斜挑起细微的弧度,敲她的脑袋:“失个恋而已,至于么,没出息的东西。”

于是,她更使劲儿地在他的大衣上揩眼泪鼻涕,含糊着说:“你以为谁都有你这样城墙厚的脸皮啊……”

他笑,却没再说下去。赵晨城哭够了,就进洗漱间洗了把脸,沈牧把已经被糟蹋地七七八八的大衣小心翼翼地脱下来,扔给了赵晨城。赵晨城横了他一眼,但终究自知理亏,没有再扔回去。

“这下好了,连外套都没有,回不去了。”沈牧大大方方的往赵晨城的沙发上四仰八叉地一坐。
赵晨城斜睨他,走过去踹了他一脚:“想赖这儿就直说,借口多多。”
“喂,有好心没好报,刚刚是谁抱着我穷哭一气的,合着翻脸不认人了啊。”
“那你倒是回去啊,分明就受不了家里那一群七大姑八大姨了吧。”
沈牧被她气得就差翻白眼了,赵晨城这才放过她,嘿嘿一笑:“知道你好。”

说完,赵晨城便将视线挪回了电视机上大红大绿的那一坨一坨,沈牧则侧过脸去打量她,良久,他开口:“和他分手真的那么难过?”
赵晨城闻言蹙了蹙眉:“我喜欢他是真的。他让我觉得有力量。”偏过头,她轻轻笑:“有走下去的力量。”
“那为什么不再走了,既然喜欢到要掉眼泪。”他的问句里,有诸多无奈。
她复又扭过头去,盯着屏幕,说“他并不完全属于我,他的心里还有别的东西,我的心里也有。所以我们都需要时间想清楚。”

“你的心里?”
他又是追问,她这次却不再答了:“你问题好多啊,真烦,是来陪我过节的还是来做调查问卷的啊,沈二少爷。”
沈牧眯了眯眼:“你现在倒是想爬到我头上来了?嗯?”话音刚落,没给赵晨城逃的机会,沈牧就举手给了她一个爆栗,然后将她掀翻在地。
于是乎,鞭炮声与打闹声齐飞,歌舞声和叫喊声和鸣。当电台里倒数到一,鞭炮烟火的声音盖过了所有,她和他停止了动作,侧头看着落地窗外窜向高空的烟火。她拍了拍他的手臂,对他说:“新年快乐。”
他侧头,也回了一句:“新年快乐。”

春节期间,广大人民群众都四散在各地观看人流大潮,赵晨城就被Tom派去国外拍一支高端品牌的广告。他一次又一次地向她证明,绝对不会放过任何剥削她的机会。虽然倒了个时差,又有些水土不服,但在远离熟人和喧嚣的地方,她反而放松了许多,以至于一周回来后,Tom说她发福了。

她挺喜欢发一点福的,因为她就是那种羡慕死人的光吃不胖,不吃就瘦的体质,胖就是一种奢侈。而今,她终于有幸享受到这一奢侈待遇。但当她乘电梯下楼,却在电梯里碰见蒋总,她觉得她的奢侈已经有些罪恶。

他确确实实瘦了一圈,面部的轮廓已经可以用犀利来形容了。他看上去依旧雷厉风行,可眼里总有点萧索的味道。在电梯这样一个狭小的空间里和他独处,她胖了,他瘦了。赵晨城的感觉不太好,她垂着头,像是被老师罚站在自我检讨的小孩。

“我还没死,别摆着哭丧的表情。”他开口,依旧四十五度斜下看着她。
她挠了挠头,然后抬起脸,嘿嘿一笑:“蒋总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男人的眉拧到了一块儿,视线落到了她的左手,那枚戒指已经不在,他的心又是一沉。

电梯门开了,她侧身,示意他先走。他却顺势牵起她的手,将她拉了出去。但一出电梯的门,他便放开了她的手,没说再见,迈步朝自己的车走去。
赵晨城看着他的背影,抬起她自己的手,那转瞬即逝的触感像烙印一样。她望向男人的背影,她方才瞥见了,他左手上,带着他们的“订婚”戒指……

那个周末,赵晨城收到了一份很有意思的请帖,是卫岚和顾皓的。如果赵晨城没有记错,是赵晨城带着卫岚去找沈牧,然后遇见的顾皓,这样算来,她自己倒还能算是媒人了。
只是这婚结的也是太快,卫岚追了沈牧那么多年,竟然一声不吭,闪电般地另嫁他人,而伴郎偏偏又是沈牧,本就弄不明白爱情这回事的赵晨城被这么一折腾,更是一头雾水。

只不过那天卫岚的婚纱很漂亮,顾皓的笑大得差点扯到耳后根去,吻新娘的时候用力到像是要把人家整个吞下去似的。对于一个未婚女青年来说,参加一场浪漫的婚礼就像是一场温柔地酷刑,会让你恨嫁,最好是第二天就把自己给嫁出去。看新娘抛花的时候就知道了,众单身女青年们各个穿着高跟鞋奋力蹦跳,就连顾韵那群雄性狐朋狗友也都冲上去一抢为快。

反倒是赵晨城,像个局外人似地坐在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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