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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许你来生-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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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大夫,他们是敌人!为什么要给他们治啊!”还没等景瀚宇表态,几个脾气比较急躁的士兵已经跳出来反对了。
“是啊!治好了他们,又会来把我们的人打伤!”
“就是呀!潇大夫,他们不会感激你的。”
潇然也不跟他们争辩,只是将视线集中在瀚宇脸上。他的表情沉静,可她却觉得他能懂她的意思。
“让筑谦带几个士兵陪你去。我还有事情问白啸。”简单而不容反抗的命令,既然景将军都这么说了,士兵们也不好再嚷嚷什么。
潇然冲他露出感谢的笑,抱着草药箱子,跟着筑谦离开了。
“好了好了,你们也该干嘛干嘛去吧。让景将军好好休息。”白啸开始赶人。
战士们纷纷散去,景瀚宇的营帐内只剩下两个好兄弟。
“带他过来。”瀚宇稍稍松了精神,疲累立刻爬上了他的脸。
“你不先休息一下么?听潇大夫说你中了树妖的毒。”白啸尝试着建议。见他肯定地摇头,他无奈地走出帐篷,不一会儿再回来,身后多了一个人影。
“景将军可好?”虽然被擒了,虽然食不果腹,可是将领的气质在重幽身上依然显眼,那种高高在上的感觉是与生俱来的,他应该不止是一个将领这么简单。
景瀚宇礼貌地回以礼节。
“我可以放了你。只要你答应不再犯我边境。”打开天窗说亮话,对着重幽,他觉得他没必要绕圈子。
“景将军爽快。不瞒将军,我对你早有耳闻,只是迟迟不得见面。奈何身份对立,这次鄙人才特意向殿下推荐了自己,希望可以带领军队来这里。只是打了两次仗,竟一次都没有和你交到手,让我颇感失望。”
“听你的意思,你是故意被抓的咯?”白啸越听越不对,不痛快地插播。
重幽只笑不答,仿佛这个答案心照不宣。他的态度惹恼了白啸,拼命克制住想要和他干一架的冲动,他赌气地快步走出了帐篷,可也没有走得很远。毕竟瀚宇受了伤,万一重幽要对他不利,他也能及时救他。
看着负气离去的白啸,景瀚宇收回深沉的黑眸,看向站在一旁的重幽。
“那么你的目的呢?特意被抓只是为了看我一眼?还是要我还之前你放我一次的人情?”
“你中了毒是不是?”他答非所问,在他身边坐下。
“操纵那树枝的果然是你!”
“非也!我是凡人一个,何来妖法。救你的大夫的医术也算高明了,虽一时解不了毒,却能让你摆脱昏迷。”
景瀚宇偷偷握起被褥里的韶华,警惕地盯视着他,等他说下去。
“说实话,我也不是好战分子。只是家父身为东丰的武将,我也无可奈何。如果可以的话,我也希望可以没有战争,和心爱的女子一起。”说话间,重幽细长的眼眸泛出一丝黯然,仿佛想到了什么。抽回神思,他不懂为何他会想到那抹红色。“景将军中的是狐妖的媚毒,名为‘夺命’。”
“可有法解?”瀚宇谨慎地问。
“无解。不过也不会让你那么快死。”
“你!”



 ☆、第九愿 颖妃

看着景瀚宇泛青的脸,重幽笑着起身,自动结束了对话,让白啸把他送回牢房。路过其他东丰俘虏的牢房,他看见潇然一一替他们清洁伤口,敷上药膏。认真的背影吸引了重幽的注意,他唤了她一声,潇然莫名地直起身子看向他。
“你安分些!”白啸在他身后警告他。重幽听而不闻。
“你是大夫?叫什么?”
“潇然。”
白啸扶住额头,不用那么乖吧?问什么答什么。
“那你想知道景将军的毒怎么解么?”
“瀚宇中毒了?!”
“怎么解?”
两个不同的声音,两种不同的语气,潇然看向白啸,白啸看着潇然。他忍不住腹诽,她是真的关心他!
“你跟我来,我就告诉你。”重幽朝自己独立的牢笼走去,“他不准跟着。”他指向尾随他的白啸。
“这里交给你!”潇然听话地把药箱塞进白啸的怀里,快步跟上他。
白啸看看药箱,顿时语塞。他又不是医生,交给他能如何?
“快说!这毒怎么解?”
“你听说过双子湖么?”重幽安安静静地坐在稻草上,笑得儒雅。只是这雅致里藏着潇然看不到的狡黠与诡计。
潇然点头。
笑更浓烈了,“找到南湖,就能救他。”
半信半疑地看了他一会儿,潇然还是吐出一个“谢”字。
之后的几天,重幽代表东丰和景瀚宇达成了协议,暂不来犯。白啸先带一部分人回京复命,景瀚宇和潇然以及小部分士兵留下,等他脚伤好些了再走。
“替我跟陛下说一声,说我想回家乡休养一阵子。中毒的事,千万不要对他说。”
白啸沉着脸点头。他看向潇然,“我的好兄弟交给你了。”他没有告诉瀚宇那天重幽对潇然说的话,虽然是潇然要求的,可他考虑再三之后原本也没打算说。再怎么说,重幽是东丰的人,在证实可行之前,他也不想给瀚宇空的希望。
挥别了白啸,潇然扶着景瀚宇回到床榻上。她好奇地问:“你的家乡在哪里?”
“枫叶村。是一个满是枫树林的地方。”
“枫叶村?是景山脚下的那个村庄么?”她曾经听说过那里。因为遍地是五角枫树而得名。初秋的时候,绿色、黄色、红色交杂出现,美得就像一幅画。而进入深秋,红色便染遍了这个小小的村庄。这是一个四季色彩鲜明的地方。没想到,他就出生在那里。
“真想去看看。”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景瀚宇转开眼睛,声音都嵌在了嗓子眼里。他不自在地撸撸鼻子,口齿含糊,“那就一起去吧。”
潇然不是没听见他说的,暗暗高兴在心里。她取出碾好的草药,替他上药。匕首从包裹里滑了出来,她拿起来,竟然忘记还给白啸了。
“是白啸的冽水。”景瀚宇接过。那天,她就是拿着冽水救了他。“谢谢你。”一直没对她说过感谢的话,她一而再再而三地救了他。幸好白啸坚持留下了她,幸好白啸多管闲事地让潇然去找他,幸好她是坚韧的执着的。
“那……那等你好些了,就去你的家乡看看。”
“嗯。”
四目对望中,潇然不确定自己看到了什么。火红火红的颜色侵染了她的眼睛,她仿佛看见谁在死亡边缘挣扎,向她伸出了颤抖的手。他的脸始终模糊,可却让她心颤不已。
会发生什么么?
今天可以算是中景的大日子。白啸为了回复朝廷和东丰的临时契约而特意加快了回京的脚步,日夜兼程,在东荒和中景联姻的队伍进入中景城之前把契书交到了景唯手里。
“陛下,景将军因担心军事而染上了风寒,加之之前病情未痊愈,所以想回家乡休养一阵。”
“难为他了。”景唯的声音中带着长者的担忧,“让他多休养一阵子。”想来战事也是到了稍事休息的阶段。
“陛下,东荒和亲的队伍到城门口了。”侍卫报告。
“知道了。”整了整衣装,景唯领着白啸去迎接东荒的队伍。
东荒虽不如中景富余,可是该有的排场还是有的。几十人的长队蜿蜿蜒蜒,红色幔帐的花轿便在靠前的队伍里。这天风和日丽,微风拂过轻柔的幔帐,坐在轿内的女子若隐若现。虽然对这桩迎娶并没有多大兴趣,可是出于礼节,景唯还得充场面地站一下。
礼貌地接受了使节的参拜,收下和亲书,景唯示意让新娘子先进后殿休息,他却往勤政殿走去。直到三更,他才想起被自己冷落了大半天的东荒新娘子。
虽然并不想过去,可是该完成的仪式还得完成。司礼已经战战兢兢地来催过他很多次了,奏折也真的是多,再加上兴趣缺缺,就拖到了大半夜。
在烛光摇曳的新房前驻足,景唯不知为何竟有一种莫名的紧张。幽幽的清香从微启的窗户里飘逸出来,他隐隐地有些心动。
定了定神,他推开门,新娘子还正襟坐在床沿上,一旁的宫女按照仪式的顺序排列着,静静恭候他。景唯按照习俗一一完成,最后看向系着红绳的称,他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拿了起来,挑开红色的绸缎。
荧惑慢慢抬起头,妙目中流露着疲惫,也流转着欣喜。
“拜见陛下。”她好奇地偷偷抬头,却在睇见景唯微怔的眼神后连忙垂眸。这是一位能够做她父亲的君王,他已不再年轻,却从容睿智。
泠然悦耳的声音绕梁不散,可是让景唯更加吃惊的是她的相貌。尘封的记忆好似找到了开启往昔画面的钥匙,一幕幕一幅幅将他淹没。眼前的女子根本就是另一个他已逝的爱妃。
“你叫什么?”屏退了宫女和侍卫,景唯在她身边坐下,柔声询问。
“荧惑。”荧惑害羞地低下头,她的侧脸竟和她更像。景唯惊愕地注视她。
“封你做颖妃可好?”
“谢陛下恩典。”荧惑起身,跪拜谢恩。
景唯连忙扶起她,他真有些后悔了,该早些过来的,“今天是我怠慢颖妃了。嗯……罚我同颖妃一起用宵夜。”
“这哪里是惩罚呀。”
荧惑盈盈一笑,景唯的心墙瞬间就塌了。眼前的所有和当年的画面重叠在一起,他觉得自己仿佛瞬间回到了二十多年前。就算为她送了性命又如何,神灵总算听见他日夜对过世颖妃的牵念,又送了一位新的颖妃给他。
足矣了。
“那颖妃说如何呢?”他握住她细嫩的手,放在掌心摩挲。
“替我抄一遍《千秋岁》。”她微垂眼睑,露出淡淡的忧伤。
“大婚之夜,为何想起这首悲伤的词来?”
“荧惑远离家乡,只为求得东荒和中景和平。以后即便思念家人,也无法回去看看。娘亲最喜欢的就是《千秋岁》,如果是陛下亲手誊写,睹物思人,即可思乡又能想到陛下,岂不是两全其美。”
“颖妃好心思。那我现在就写。”
“嗯。臣妾帮陛下磨墨。”
“不称自己为荧惑了么?”听她改换了对自己的称呼,景唯心里自然是很开心的。
“陛下别笑臣妾了。”
景唯就爱看她笑的样子,眉眼间本就有些像颖妃,笑起来就更像了。微微叹息,他拿起笔,沾上厚度适中的磨,荧惑替他铺好宣纸,景唯认真地用楷体书写。她安静地在一旁看着默念着:
“叶红秋露,凝碧湖心舞。
光照影,浮云入。
千山承暮雪,幽径留人步。
朝夜尽,旧门巷里君如故。
爱怨因缘阻,生死何常术。
惊梦魇,三生苦。
转头愁怅惘,遍染清风宿。
香返魄,镜花水月空无处。”
“陛下的字真好看。”她欣喜地拿起宣纸,左看右看,愣是不舍得放下。第一次读到这首词的时候,她就喜欢上了。虽不知是谁写的,可是从词里透出的点滴忧戚与无奈和她很像。不自觉地又想到了霄暝,不知道他现在可好。
“明天命人帮你裱起来。”
景唯苍老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沉思,她重又绽开笑颜,竟看得景唯有些感叹。如果能早些遇见她,如果他可以年轻几许……
春宵良辰,烛火在景唯的思绪中熄灭。
寂静的中景城,除了侍卫巡逻的步伐再也听不见其他声音。荧惑久久睡不着,可疲累的她却思想涣散。
浅浅的梦境里有鲜艳的颜色。
红的。
好一大片的红色,那么惹人注目。不是血的颜色,浓郁得平静而优雅,却又如同火焰般热情跃动。
很漂亮……
梦中的荧惑走近了些,才发觉那是一整篇连绵的枫树林。遥望无际,除了漫天的红色外只有零星从树叶缝隙里透出的金色光芒。
她沐浴在这暖阳里,感觉整个人都温暖了。耳边是潺潺溪水流动的声音,那么轻快悦耳,彷如天泉奏出的乐音,让人怡心。不远处的嬉笑声引起了她的注意,她偷偷躲在树干后看着他们。男的高大威武,挺拔的身体随着手中金色的剑舞动,竟没有一丝笨拙的感觉。行云流水的剑法配合着女子清幽的古筝声,相得益彰。
女子时而低头查看指法,更多的时候是痴痴地凝望着男子,仿佛这么看着他便是永恒。两袭白色的纱衣在红色中飘动着,如同两只随风而动的蝴蝶,追逐着,嬉戏着。
梦境在荧惑看见霄暝的脸的那刻终止,她瞪大了惺忪的眼,突然轻笑出声。这笑声有些凄凉,有些无奈,心里放心不下的那个人不知道怎样了。

 

 ☆、第十愿 悸动的感觉

偷摸着爬下床,景唯已经熟睡,荧惑偷偷朝后花园走去。夜幕下的皇宫万籁寂静,她翻开细白的双手,银红色的光芒在她手中聚集成信鸽的模样,稍一动胳膊,光组成的信鸽四散,只留下如星光一般璀璨,而后消弭。
“你在这里干什么?”身后传来白啸警惕的质问声。
“向家乡的人报平安。”荧惑心底暗暗一惊,她承认她疏忽了。没想到这深宫内,那么晚了还会有除了侍卫之外的人自由进出。
“是么?”白啸半信半疑地靠近她,从她的身前绕到身后。妖媚的眼在这黑夜中更显鬼魅,眉间忽隐忽现的红色梅花让她看上去与众不同。“你好像和早上不一样了。”他不确定地说。
“白将军恐是看错了吧。荧惑还是荧惑。”她红唇微翘,笑容明明是浅淡的,可蛊惑的味道却是那么浓烈。她记起眼前的男子便是白天里陪着景唯来迎亲的将领。
白啸皱起了眉头,有一霎时的出神。他赶忙远离她,甩甩头让意识更清醒些。
“别说我没警告过你!你是东荒派来和亲的,别试图挑起中景和东荒的战争!我不允许,陛下更不会想见。”
“白将军真会说笑。小小女子,岂有这本事。”向白啸行了礼,荧惑袅袅移步回了寝殿。
这个意外提醒了她,中景内她并不是可以如若旁骛地肆意进行她和霄暝的计划。只一个白啸就已经那么敏感,景瀚宇还未出现,实在难说他如果回来了会怎样。
看来她得把景瀚宇赶出中景城。在他回来之前,她必须让景唯更信任她、依赖她。
清晨的光闹醒了后半夜才睡着的荧惑,身边的床铺已经空下,门口等候她的是宫女们。
“启禀颖妃,要去给其他嫔妃请安了。”
中景后宫虽无皇后,嫔妃也不多,可请安的礼节还是保持着。荧惑答应了一声,便起身梳洗,宫女们向她讲述了些一会儿需要注意的事情。主事的是嫔妃中年纪最大的,封号德妃,住正中的德馨宫。其余的妃嫔按照入宫先后分别住在东西南北四个侧宫之内。
在她来之前最得宠的是年纪最小的愉妃,陛下赏赐了南面的愉心殿。看这封号便可知她有多大本事。这么想着的荧惑牵起盈盈笑意,就从她下手吧。
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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