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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伊人如依(秀透)-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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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那些姑娘给的银子被她拿来砸了追兵,一个子儿也没剩。这财来得快,去得也快。

她叹了口气,心中暗道,到尾声再走罢,就算有人要抓她,在混乱的人群中也好躲藏一些。

好不容易等到群芳宴的尾声,子时将近。她透过木门往外瞧瞧,见没人,便把右手戒指中的钢丝抽出三寸来,插进锁里,根据传出来的声音确定锁卡的位置,用力一搅,“咔”一声,锁开了。

她把钢丝收回戒指中,出门,落锁,大摇大摆往前走,附近有站岗的侍卫,见她穿着丫鬟的制服,竟没有上前拦。

如依心中暗喜,忽而,后面有人嚷道:“放我出去!”声音歇斯底里,她回头一看,只见隔壁房间有几个人正隔着门伸出手来,朝她叫喊。

那妆容,那声音,如依都非常熟悉——竟是被她化了妆的姑娘。她们没有做错什么,却因她化妆的缘故被囚禁起来。

既然是由她而起,便由她解开算了。她见四周无人注意,慢慢走到木门前——

因她的发型早被水打乱了,衣裳也换了,加上灯光微弱,那些姑娘都没认出她这个罪魁祸首,反而以为她是莫愁的工作人员,大声嚷嚷起来。

“我是艳娘,你们怎么可以把我关在这里?”

“我是翠翠啊,要是不放我出去……”

……

如依被吵得烦了,大吼一声:“要是再吵,关多十天!”

姑娘们一下子安静了。

一二三四五六七。

整整七秒,安静得一根针掉在地上也能听得清清楚楚。她们甚至真谍到了针碰击硬物的清脆响声。

七秒过后,场面突然失控了。

姑娘们有撞墙的撞墙,撒泼的撒泼,大哭的大哭,威胁的威胁……如同一千万只鸭子的灾难。但是,如依已经走了。

在那七秒的安静中,她已经把锁打开,并顺利闪身躲进了附近的黑暗中,溜。

姑娘不知聒噪了多久,才有人发现了敞开的门,顿时一哄而出,她们不知道敛声静气,把周围侍卫都惊动了,侍卫急忙前往维持秩序。

如依不费吹灰之力便引开他们,已经取回了自己的伞。她弯了弯唇角,挤进人群中,已经有两三条画舫准备离开,正拦着上船的客人收费。

她知道自己身上没钱,却仍然全身搜索一遍,以求侥幸能摸出一个铜板,可惜上天没有眷顾她,她是连一个铜板也没找到。

一文钱逼死英雄汉啊!

她想了想,目光往人群中一扫,不巧眼角余光扫到一个躲在人群中作案的荷包友。她眼睛一转,往那人身边靠过去,来个黑吃黑。令她意外的是,摸出来的荷包里居然有一块沉甸甸的玛瑙。她把玛瑙塞回被偷的人的身上,自己取了五两银子。

画舫的掌柜是个奸商,来时每人收五两银子,回去时却是十两。她顿时把眉头皱成了川字。

孰料那个被偷了荷包的人转过身来,见她拿着五两银子站在那里发呆,知道她钱不够,便好心帮她付了。

如依愧疚得脸都红了,她甚至不敢抬头看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低低道一声“谢谢”便快步上了画舫。

今夜,真像一个化妆舞会呢。

上岸后,她一边走一边想,但都是过去的事了,该忘的都忘了罢。终于摆脱破晓,摆脱莫愁,摆脱宣王府,以后一个人要好好地活下去。

可仔细斟酌一下,她似乎不是一个人。柳依依的身体,她的灵魂,分工合作,合成一个人,她的另一半是……她怔怔地想着,不禁笑出声来,自言自语道:“依依,从今以后,我们就是一个人了,可要好好合作啊,好好活下去。”

一路怅然前行,手里的伞摇啊摇的,眼神迷离得似乎连路也看不清了。

突然,她连退了三步,只见三支箭插在地上,一字排开,眼神立刻清明了。

【第一卷】 024 一个人的孤单

方才没留神,这会儿她才注意到自己走到巷子中,因群芳宴的缘故,人都到江边去了,这些地方如同灯下的影子,显得空洞阴森起来。

如依抿抿嘴,这三支箭并不是要取她性命,不过所欲为何,她也不知。正沉思,几道人影蹿出来,都蒙着脸,手上拿着各式各样的刀剑,每一把皆是闪着寒光。

她眯了眯眼——

即使她是叛徒,按规矩,破晓不会立即对她动手,而是派出她的上司或部下或关系好的人来,先是劝解,劝解不行再押解回去,或杀或剐都是见了面才说。

宣王府就更不会这样做。

而这些刺客训练有素,应该是家养的。因此,这只有一种可能:这些事莫愁的人。

她虽然闹了群芳宴,出来的时候是悄无声息的,谁能知道她来到这儿?若说是一路跟踪着她的又不像,那样早在她逃出柴房时就动手了。

心念一动,她转身往回逃。

猛然间,刺客一剑朝她刺来,她急忙矮下身子,闪过这一击,刺客用力过度,再回手已然慢了半拍,电光石火间,如依手一抬,伞尖的尖锥便刺入他的身体,距离心脏三分之处。

刺客的动作猛地顿住,如依一收回伞,他便倒在地上。

这个状况令众刺客始料未及,谁想到她的一把伞能杀人?

如依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伞,伞尖亮洁如新,没有沾上一丝血迹。她的唇角勾起一丝冷笑,越过那人,抬头向刺客们看去,“还想动手么?”

这一招还真把刺客给镇住了,几个刺客不约而同地相视一眼,略迟疑,一哄而上!

惨了。如依自然知道寡不敌众,于是拔腿就跑,边跑边喊道,“几位朋友好身手,逮着机会要杀我,莫菲若是知道了,说不定会气晕过去。”

刺客狐疑地一顿,惊异不定地望着如依。如依停下脚步,一面警惕地看着周围,一面道:“你以为杀了我就能嫁祸破晓,好让宣王府与破晓鹬蚌相争,好让你莫愁渔翁得利?”这话半是胡诌,半是认真想过的,她心里有数,莫愁若要杀人,想必就这个原因。她来这里没多久,除了这三个地方,倒也没得罪过其他人,柳依依一辈子几乎都在天衣绣庄里,不可能是冲柳依依来的。

她在心里叹了口气,依依,是我连累你了。可到底是谁连累谁,谁知道呢!

几个刺客一时拿不定主意,手不禁缓了下来。

如依见他们有软化的迹象,冷笑道:“破晓的人精明着呢,你以为云慕看不出是你们所为?”她见惯了大场面,生死一线不知有多少回,虽然身手不济,却也不将这几个刺客放在眼里,就站在那里一副施施然的神情看着他们。

大概是说中了,一个刺客气急,拔刀便砍,如依吐了一下舌头,转身又跑,正是墙角边,忽而暗箭嗖嗖,她心道坏了。怕是说中了话,被他们灭口。

她一面抽戒指中的钢丝,一面犹豫不已,难道要重操旧业么?难道真的要么??

金盆洗手还不到三个月……

她跑到墙角前,墙上忽然伸下一只手,将她抓住,刺溜一声,不见了踪影,留下一地刺客面面相觑。

如依也愣了。

那人挟持着她飞檐走壁,约是过了两条巷子,才将她放下来。

如依抬起眼,不禁有些惊异,救她的竟是白日里见的卖酒娘子。她很快回过神来,矮下身子福了福,“谢大娘相助之恩。”

卖酒娘子点了点头,什么也没说,转过身默默往前走。她走得不快,也没有立即离去的迹象。如依跟在她身后,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太出乎她的意料了,一个普通的卖酒妇人居然有如此身手?

人不可貌相啊。想来,大隐隐于市,这句话并非骗人。世间能人何其多也,这番真的是见识了。

卖酒娘子突然开口道:“莫愁那帮人不好对付,你别摊上他们。”

她居然知道了?

如依心里震惊,轻轻道:“嗯,好。”从本质上说,她十分不愿意沾惹莫愁,可糊里糊涂进了破晓的圈套,此时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两人一前一后走回桂花巷子的酒坊。

卖酒娘子关了门,带她到后院,后院宽敞,右边有几个大桂花树,枝叶茂密,一到桂花开放的季节,香味能传出老远。左边种了一个葡萄,搭着棚子,上面挂着一串串青青的葡萄。棚子下方有几个木质的桌椅。

卖酒娘子让她坐了,自个儿进了房。她不好跟进去,大约过了一刻钟,卖酒娘子端着一个托盘出来,上面放着几碟小菜和一份南瓜瘦肉粥。她把东西放在桌上,轻轻道:“粗茶淡饭,你将就用一下。”

夜里黑暗,桌上的火烛在风中明里明灭,阴影中,卖酒娘子的面容或隐或现。

如依呆呆地看着她,只觉得心忽然一暖。

即使知道她为的是柳依依,眼角也不禁湿了。前一世,没有人关心过她,她也没关心过自己,每天只要想着活下去就够了。来到这儿,她仗着自己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三餐随意,有时直接吃水果拼盘了事。破晓的人即便能给她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平台,也不能知道她是否饿着了或者暖着了。

第一次,有一个人,很用心地为她做了这些。

她吸了吸鼻子,点点头,把桌上的东西一点一点吃进肚子里,东西不算精致,也不能说好吃,但有一种天然的桂花酿的香气,纯纯的,就如这卖酒娘子身上的味道。

卖酒娘子在她对面坐下来,看着她吃,眼角慢慢涩了,她伸手抹了抹眼角,怅然道:“依依吃东西从来不会这么乖。”

如依心头一震,半晌,苦笑道:“是啊,我不是她,我做不到她的一切。”她在心里暗道,可我也不是我,自从有了她的身体,很多东西在无形中已经不一样了。

卖酒娘子闭了闭眼,似有似无地应了声,“是啊,她不在了,她忽然就不在了……”

“……”

卖酒娘子往后靠在椅背上,鬓角的长发垂下来,一张脸在暗处说不出的颓丧,她深深地吸了口气,弓下肩膀,侧过身在脸上抹了一把,如依看着她难受的样子,轻软的粥仿佛也变了味,堵在喉咙里,咽不下去却也吐不出来,极其难受。

那娘子苦涩地一笑:“她不是你,她纵然胆大包天,遇到敌人时也没有你这样冷静理智,亦没有你这般多才多艺。今日我看着你在玲珑阁胡闹,就想……就想,如果她还在,就算她怎么胡闹我也愿意。”

【第一卷】 025 故人的眼泪

【传说今天是偷情节,祝姑娘们偷情愉快(*^__^*)……】

如依怔怔地看着她,眼里几乎要落下泪来。这是柳依依身体的反应,亦是她的本能,也许是两个人合二为一的缘故,她能感染柳依依,柳依依亦能感染她。可她不知该如何安慰这个可怜的人,她甚至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人生在世,总少不了羁绊。人有时候需要靠着这些羁绊活下去。她做不到心无羁绊,亦不能这样做。柳依依是她的一部分,她需要履行这份责任。

卖酒娘子长长叹息了一声:“刚才在玲珑阁突然不见了你,我就想你一定会出来,便在江边等你,你真的出现了,可是,你不是她。”

如依悄悄抹掉眼角的眼泪,只觉得胸口像有一股气憋着,难受之极,见着旁边有酒壶,便取来倒一杯,低着头道:“不管如何,这杯酒我敬你,也算她敬你。依依她……她会明白你的心意的。”

有欺骗总有直白,有寒冷总有温暖。

这话说出来,她忽然了解到了什么。在这具身体里,其实一直有着柳依依的情感,就像一根线穿着心脏,这卖酒娘子每说一句话,这根线就会扯一下,不算很疼,却很难受。

卖酒娘子一怔,刚要阻止,忽而想起什么,轻轻地合了一下眼,缓缓地伸出手来,双手接过那杯酒,一饮而尽。

卖酒娘子一生与酒相知,而如依亦是有酒喝时尽管喝,莫待无酒空看樽的人,两人一开始喝就再也停不下来了,那简直是酒的灾难。

她也不知道自己喝了多久,更不知道卖酒娘子喝了多少,只是两人都醉醺醺的,坐在地上,干一杯喝一杯,酒味醇厚,可能是柳依依不曾喝过,却觉得辛辣,辣得眼泪都淌下来。

卖酒娘子醉眼迷蒙地看着她,忽然上前抱着她,大哭起来。她心里的那把锁恍然间松动了,各种情绪——委屈、痛苦、郁愤,突然像是绝了堤。

两人哭声惊天动地。

最后,如依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的,在哪儿睡的。迷迷糊糊当中,就像做了一个真实的梦。到半夜时,她只觉得身上奇痒难耐,比前一次她扫地手臂发疼还要令她难以忍受。

那木板床似乎成了钉子床一般,她在上面滚着,已经说不清是哪里难受了。她浑身酒气从床上爬起来,点了灯火,将领口扯低了一些,待看清楚是一些红疹,不由得想哭。

这是酒精过敏。

她千杯不醉,柳依依却酒精过敏。回想起醇厚的酒,随便拿出一样出来,度数也有三四十,就算痒不死她,也痒得半死。她走到葡萄藤下,看着倒了一地的空酒壶,想死的心都有了。

令她意外的是,睡不着不只有她。

还有卖酒娘子。

不知是听到了声音还是其它缘故,她举着烛台从房里走出来,一脸疲惫,眼神却是清明的。她拢着眉头道:“酒能消愁,却也多烦忧。”

如依忽然觉得这卖酒娘子真是个妙人儿,便笑道:“可惜啊举杯消愁愁更愁,如今我这身体就是报应。”

卖酒娘子把烛台在桌上放下,把手里握着的两瓶药递到她面前:“一瓶涂,一瓶吃,会好受一些。”

如依一手接过,二话不说,把吃的吃了,脱下外衣,往痒得最厉害的地方一阵乱涂,那药极为清凉,效果几乎是立竿见影。她立刻觉得舒爽了许多。不过,她够不着身后,便把药递给卖酒娘子,让她帮忙。

卖酒娘子接过药,安静地帮她涂着脊背往上一些的地方,动作虽然不大,但依然可以感受到粗粝的皮肤划过她的背部。

葡萄藤下陷入了明媚的沉默。晚风吹不到葡萄藤下,只好与月光联合,混入这个温馨的空间,每一缕都带着清爽的温度,透过葡萄藤洒落在地和两人的身上。

如依忽然问道:“柳依依喝不了酒的,是吗?”

时间仿佛停滞了,良久良久。

卖酒娘子嘴唇动了动,好几次都想要发出声音,但终究她只是点点头。

如依不死心,又问:“她成亲之夜,又怎么会饮酒?”

卖酒娘子顿了顿,定定地看着她,眨眼间换了眼神:“我用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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