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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伊人如依(秀透)-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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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慢慢转过脸,见是他,不禁露出一丝惨淡的笑容:“皇弟,你还是不愿意唤我一声‘皇兄’吗?”

他与云慕是亲兄弟,他却整整大了云慕三十岁,如今他英雄迟暮,云慕却是风华正茂,对比之下,他愈发觉得自己碜然。等自己百年之后,就是他奠下了吧。

仰慕……

他心里默默念着这个名字,仰,这个姓是如今他唯一放心的地方了,当年云慕怎么也不肯换回黎这个姓,而是一心跟着母亲。一个连宗祠都不愿的人又怎么会和他抢天下?

云慕垂下眼皮,在长长睫毛的覆盖下,露出一丝伤怀。他再次跪了下去,“臣弟向皇兄请安。”

皇帝这才笑了,亲手将他搀扶起来:“自家人行这么大礼做什么?快快请起。”

一定要弟弟在自己的面前示弱才善罢甘休?皇帝恍然间明白了自己那阴暗的心理。

云慕也不介意,任他如何猜测,自是岿然不动。近距离之下,皇上的疲态毕露无遗。他神色恹恹道:“云慕啊,你说,怎么就这样结束了呢。”

云慕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因为皇帝做出了有史以来最快的决策,撤掉右威卫将军被赐为安国公的谥号,把安宁公主贬为平民;又将曾经被污蔑为卖国贼的兵马大元帅柳西成平反,追为护国公。

一时之间,京城风起云涌。

恐怕右威卫将军与柳西成要是在黄泉之下相见都要打起来了。柳西成不见得能安息,右威卫将军却等于被打入了地狱。

皇帝,连一个死人也不放过啊。

沉默了许久,云慕轻轻道:“这样也算是给了她们一个交代。”

皇帝长长叹了口气,昏暗当中他的脸色显得有些黯淡,一道道的皱纹争先恐后地在眼角处跳跃,龙袍下,分外颓败:“其实朕一直都知道,柳西成是冤枉的……”只是如果当时一切力量都掌握在右威卫将军的手里,如果他说一个不字,就会失去自己的一切。

幸而右威卫将军战死沙场,自己乐得做个人情,追了一个安国公的谥号。他永远也不会知道,右威卫将军的死不是偶然,而是出自云慕之手。

十年过去了,这一段历史早被人遗忘。他再把事情翻出来,他们在黄泉之下也无法跑出来,他很安心,可他还是很憋闷。

因为这个事儿他无法向任何人诉说。

皇宫里,各路妃子争奇斗艳,就是一场几百万只鸭子的灾难;外头一帮亲儿子干儿子各怀心思,你来我往明枪暗箭,近侍大臣们也都只是陪着僵了一张脸笑。

也许只有云慕才能让他敢承认自己的内心了。

云慕微微扯开了唇角:“不管如何,元帅他已经安息,皇兄不必过于自责。”

皇帝摇摇头,收回分散的心思,把注意力转到他身上:“可不是吗?你这么大年纪,也该成家立业了,整天在春晓城的男人堆中混,成什么样子?要是撵又爆出朝中哪个大臣丞相的私事,叫他们老脸往哪里搁?”

【第一卷】 041 断袖

【谢谢诺诺飞飞童鞋滴香囊】

云慕心里“咯噔”一下,仔细查看他的神色,这事儿恐怕是把他的老脸给丢了,急忙苦着脸道:“皇兄,臣弟管教不力,如今这春晓城已是四分五裂,也支撑不下去了。”

他与银多多分裂的事情闹得轰轰烈烈的,皇上自然也知道,扫了他一眼,不轻不重道:“你啊,越活越回去了,怎能让他们以下犯上?朕不如给你赐个婚,以后你就好好在家呆着,春晓城朕替你收拾烂摊子。”

破晓拥有全天下最绝密的情报,要是被收拾了,后果不堪设想。云慕扑通一声跪下来,头磕在地上:“谢皇兄恩典。但臣弟已经有意中人了。”

皇帝挑起眼看了他一眼,顿了顿,问道:“哦?谁家小姐这样神通广大,将朕的亲弟弟给迷住了?”

云慕沉默半晌,才缓缓地道:“回皇兄,小凤他是……男人。”

皇上猛地站起来,提高了声音问道:“你说什么?”

云慕跪在地上不起来,低着头道:“回皇上,臣弟之所以一直在春晓城,就是为了小凤,他与臣弟倾心相许,相知已久,臣……臣……”

皇上脑袋一炸,指着云慕的头手指直颤,“你”了半天,竟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几乎噎得闭过气去。

云慕微微抬起眼皮看了皇帝一眼,又匍匐在地:“皇兄请息怒,皇弟原意不在于此,只是……情之一事,最难控制,臣弟之所以……”

“混账!”皇上怒骂着打断他,食指戳着他的脑门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不要你子嗣了么?你要让我大衡第一亲王从此断子绝孙?!”

云慕低头不语,几缕发丝垂下来,凌乱中更显神色悲戚。他想说,你不是有十几个儿子么?但这句话究竟是不能说。

皇上余怒未消,又道:“仰云慕,你给朕回府呆着,两个月不得出来,若……若叫朕知道你再回春晓城,朕就下旨灭了它!”

云慕只是磕头,不说话。

皇上一甩袖子,背过身道:“给朕滚回去,朕看着你就来气!”

云慕站起来的时候踉跄了一下,郑公公急忙扶了他一把,他勉强扯出一个笑容,稽首道:“臣弟遵旨。”这才弓着背退出了金銮殿。他人本来就瘦削,这一弓,背影竟像个小老头一样,有种说不出的落寞。

皇上回过头来,瞧见这情形,不禁有些怔忪,忍不住别过头去,微微合起眼,叹了一口气。

云慕神如槁木似的出了宫,这才直起腰板来,狼狈的脸上露出一丝冷笑。

大衡第一亲王?他有放声大笑的冲动。

皇上即位之前,有七八个皇子与他争夺帝座,都被一一干掉了。他当时仅有四岁,被扔进井里,差点溺水身亡。若不是上次被如依扔进江中,碰巧解开了心结,也许这辈子溺水的噩梦都会追随着他。

如今,皇上仅剩下他一个弟兄,却还是不放心,一天到晚疑神疑鬼,千方百计想试探他的心意。若不绝了皇上这个念头,恐怕以后的试探仍然会无穷无尽。

皇上,你可知道,与你作为兄弟,是我一生最憎恨的事情?

令他略微放下心的是,皇上,放过了春晓城。

他的大本营虽然不在春晓城,但春晓城也集中了不少势力,若是被灭,亦是重创,如今与莫愁决战时刻,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可就事倍功半了。

禁足两个月……这两个月会发生什么,他自己也不敢肯定。他只知道,这段时间,绝对不会很太平。

他遥遥望向春晓城的方向,转身回到王府,低声道:“银子他……出京城了吗?”

无虑悄然出现在他身后,轻轻道:“回公子,已到城西,距离城门不到三里。”

云慕放下心中的大石,随即又道:“出城三十里之内是密林,是事故多发之地,你带上二十个暗卫,若有人对他们不利,杀之。一个活口也不要留。”

无虑应声隐去。

云慕转回屋里,注视着墙上的京城地图,沉默不语。银多多带走了大部分的春晓城骨干,就算皇上反悔要抄春晓城,也不会大伤元气,而且他带走了如依。

想起那个总是面无表情的女人,他只觉得心中的弦被拨动了。然而,她决不能牵扯进这件事中,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凤翔坐镇春晓城,若是有个什么事情,也能挡一阵,花艺在外面拼江山,没有回来趟这个浑水,总算没有全员牵连。这算是他比较欣慰的事情之一。

·

沐王虽然神秘,却谁都知道,他是京华第一受宠的人,纵然朝中各大臣各皇子对他拉拢、忌恨,也全然摸不着他的底。

此时却突然被禁足。

深宫中到处都是秘密,于是也就变得没有秘密了,皇上在金銮殿上的试探,逃不过一干有心人的眼,而沐王接招拆招,本来就特意做给人看。结果一天之间,沐王为什么禁足被两个月已经传遍了整个京华。

掀起哗声一片。

莫怜旋到消息后在莫愁的大本营狠狠地哭了六个时辰,不吃不喝不说话,把泪水都流干了。自从如依建议她与云慕和亲之后,她就千方百计地与自己的母亲沟通,希望能得到她的答应。

这天早上,母亲因为京城事变,知道未来叵测,刚刚软化,准备坐上云慕这条万年船时,就传来了这个噩耗。

她母亲当机立断:决不允许她与一个断袖的男人扯上任何关系!因此,这个即将提上议程的和亲事件彻底被扼杀在摇篮当中。

她听到消息后,整个人就像失了魂。

何为心如刀绞,如今才知。

越想越是肝肠寸断,她雄得几乎要把这股郁气掐在心里头,

狠狠哭道:“世间有女子千娇百媚,为何他独独恋上同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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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042 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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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怜心抹一把泪水,闭上眼睛,心一横,大声道:“备车,我要去找他问清楚。”

“不许去!”她的母亲蓦地沉下脸色,极力阻止女儿的疯狂行为。云慕若是倒下,世界上就没人与她争,此时此刻,她绝不愿意自己的女儿和他有任何关系!

一切关于疼爱的传说,戛然而止。

莫怜心难以置信地瞪着自己的母亲,咬咬牙,跳跃在脑海中的字眼忍不住倾泻出来:“娘,你不是说你最爱吗?你不是说我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一切事情吗?为什么连这点事也不允许?”

她母亲怔了峥,意识到自己的语气太重了,于是放松语气道:“这段时间你最好别出门,京华不安全。”

莫怜心咬了咬唇,没说话。她母亲略微尴尬地别过脸:“娘是为你好,快别哭了,让人看了笑话。”

莫怜效起头,深深地看了她母亲一眼,终于放下了那根叫做希望的弦,不等泪水滑下脸颊,就转身逃离了现场。

在这个时候,却有一个人来到春晓城而没有受到任何阻拦。

永远比她更快一步的是安宁。

即使落魄,她也执意穿着曾经最美丽的衣裳,戴上最亮眼的配饰,倔强地挺直了腰板,不愿让人看她笑话。

春晓城冷冷清清的,偶尔有秋风吹来,打散几片落叶,在空中转转儿,萧条得令人心酸,连在门边的鲜衣侍者夜显得落寞起来。

侍者看见她,没有因为她的失势而有其他脸色,依然笑眯眯地将她迎进门中。

她拽起裙子心急火燎地跑到云慕的居所,看到的却是紧闭的大门。

她只觉得像被当场泼了一盆冷水,所有的希望都被座紧锁的大门拦住了,急切地抓住旁边的一个侍者,大声道:“云慕哥哥呢?他去哪儿了?”

侍者也不知道云慕去了哪儿,就算知道了也不能说,只是含糊道:“公子出门了,暂时不会回来。”希望如同泡沫一般在她面前破裂,她扑倒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侍者无法目睹一个女人在他面前哭泣而无动于衷,于是伸手搀了搀她,道:“你回去吧,在这里也没用,过几天这里也会关门。”

一阵秋风吹过,吹起她原本就凌乱的头发,在风中张牙舞爪。她突不禁又想起第一次她与他见面的时候。

那一天,她被附近的小孩欺负,说她是没爹的小孩,她哭倒在地上,只觉得天地之间再也不会有人怜惜自己。

可是,一只白皙的手伸到她面前,轻轻搀起了她。

她微抬起眼,看见了那个低头微笑的少年,五官细致神情,穿着裸色的衣袍,很温暖很明亮,却比普通的裸色多了一股透明盒清澈。

情感就在那一瞬间,轻易地发生了。

从那以后,她开始追随着他的背影,一直一直……第一次,她明白了公主这个身份的最大好处,她可以平等地坐在他的面前,贪婪看着他的侧脸。

她以为,这样美好的日子会一直过下去。她不曾料到,世界会在一瞬间崩塌。

她一直以为自己已经牢牢抓住最后一丝残存的幸福,可现实告诉她,这个想法错得很离谱。

泪水不知流了多久,她从春晓城跑到沐王府,又跑到皇宫的大门前等候,一次又一次,光阴在她的寻找中失去了明亮的色彩,变得灰白一片。

她怔怔走到湖边,一不留神,脚踩在松烂的湖泥上,一头栽进了水中。

与此同时,银多多已经带着春晓城三分之二的人马走在离开京城的道路上。队伍不显得长,因为大部分是年轻男人的缘故,群马奔跑,就像春游外出狩猎一般,意气盎然的脸色完全没有出走的“痕迹”。

银多多骑了一会儿马,便伸了个懒腰,躲在如依的马车中,马车布置得很舒服,如依斜躺在软垫上,靠着她自制的兔子软枕,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

银子摇摇头一笑,坐在她身旁,伸手把她抱在怀里,自己则靠在舒服的软垫上,捏住她的鼻子。

如依鼻子不通气,很快就醒了过来。她睁开眼,见银子的脸就在自己头上,以为自己是做梦了,又闭上眼睛。

银多多捏着她的脸颊,叹道:“小依依啊,你早不倒晚不倒,怎么就在这个时候倒下了呢?害得银子得照顾你。”

如依听了这话,不禁睁开眼睛,扯开唇角:“能得到银主大人的照顾,小女子感恩戴德,就算牙齿掉光了也不会忘记。”

银多多“噗”的一声笑道:“牙齿掉光可就不好看了。”

正说着,车轮似乎碾到了石子,颠簸了一下,如依这才意识到自己在马车上,不由得奇道:“我们现在去哪儿?”

银多多用软垫垫着身侧,漫不经心道:“离开京城,远走天涯。”

如依坐起来,想说什么,但心中一股闷气憋着,极其难受,她喘了几口气,又躺回他的身上,他体贴地取乐小茶几上的茶壶倒出一杯水,又拿出一个白生生的药丸,递到她面前:“吃了就会好的。”

那药丸椭圆形,外表像珍珠一般,样子她不曾见过,但晶莹剔透的,十分漂亮。

她想了想,接过药扔进嘴里,随即银多多端起茶盏,递到她的唇边,她就着他的手喝了口水,把药丸吞进去,才道:“什么药?”

银子神秘兮兮地笑道:“凤凰蛋。”

“啊?”如依愣了愣。

银子哈哈笑起来:“就是小凤的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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