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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心痒难耐-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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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哽咽,语句不通顺,也有点词不达意,越说越伤心的样子,顾语声轻轻把她轻颤的身子揽进怀里,声音低沉:“我那么说的意思不想让你这样的,对不起。白纯,人的一生不可能所有事都让我们开心,有很多无法预料的分离每天都在发生,之前我去吉隆坡的那几天,其实除了接你的父亲回来,也是为了亲眼看一看你的家和家人,这样我才能安心——”
白纯猛然挣脱出他的怀抱,恼火不堪,她想事情向来简单,不曾想原来顾语声在得知自己的身世后,就已经在想着把她送走了。
“好,你做什么都是为了我好,你总有很多道理讲给我听,不管我懂不懂都要我接受……”嫌恶一般拨掉顾语声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白纯赌气地转身跑掉,“我走,我回家行了吧,呜呜——”
望着敞开的卧室门,待空气里重新回归宁静,顾语声才整理好情绪,将浴袍合拢,紧锁眉峰转过头看向窗外凄清的冬夜。
白纯回到房间,扑到在被子里狠狠大哭一顿,那凄惨的嚎叫仿佛恨不得把附近山头的七匹狼都招来。
又砸拳头,又扯嗓子哭喊,作了一会儿,回头看看房门,虽然大大地敞着,却没有一个人过来安慰她,白纯不禁要怀疑了,真的是她错了吗?她就理应当乖乖跟着“爸爸”回去那个陌生的地方吗?她听不懂顾语声的大道理,她只知道自己丝毫不想打破现在的生活现状。
不知怎么的,带着一肚子的疑问和满脸的泪痕,白纯昏昏沉沉地短暂睡过去,醒来之后,发现自己身上被盖上了被子。
她“腾”地起身,神神叨叨地在空气中嗅了嗅,似乎真的嗅到了什么似的,“啊——”一声,一定是顾叔叔来过,他心里还是放心不下她的,一定是的。
白纯抱着心中一丁点的希望匆匆趿拉着拖鞋去找他,求他别逼她“回家”,到了书房门口,一条细细长长的灯光横在面前,似乎从不远处还传来说话声。
欸?难道是叶伯伯和顾叔叔在商量什么?
停下脚步,白纯揉了揉红肿的眼皮,把耳朵探到书房门细缝间偷听。
“爸爸,我还有半个月就回去了,你有没有给我准备礼物啊?”
顾夏稚嫩的撒娇声让白纯恍然大悟,看眼表,没错了,现在正好是他们一家三口每天视频见面的时间,几乎是在反应过来这个事实的同时,白纯的心情跌到了谷底。
可她心情再糟糕,里面那个男人也不会知道,依旧在跟他的女儿和前妻共享天伦。
“夏夏,爸爸工作很辛苦,不要总缠着他了,让他去休息好不好?” 
“妈妈,我没有缠着爸爸,我只是想要礼物嘛。是不是啊爸爸?我很烦吗?”
白纯猜想,现在的顾语声一定是在笑,那种很欣慰的微笑,嘴角微微上提,眼睛里全是慈爱。
“妈妈,你看,爸爸在摇头呢!爸爸比你爱我!”
付曼柔声说:“傻孩子,爸爸妈妈都爱你。”
“万岁,万岁!夏夏要回家了!回家了!妈妈,如果你和爸爸也是相爱的就更好了。嘿嘿!”
付曼训斥:“夏夏,别乱说——”
“我没有乱说,反正你最近总是和麦叔叔吵架——”
“顾夏——”
顾夏回头,撅着嘴,手推着付曼:“妈妈,我在和爸爸聊天,你不要总过来看着我,你去睡觉吧,别管我了!”
付曼拿倔强的女儿没辙,母女两个争论完,顾夏似乎变得更兴奋了:“爸爸,我回去之后,你和妈妈害要带我去游乐天地玩,好不好?”
顾语声保持着笑容,点头:“好。”
“还要带我去吃冰激凌,还有……”顾夏苦恼地翻翻眼睛,掰手指头,“诶,我之前想好了的,好多好多,还有什么来的?”
“夏夏,还有很多天,你慢慢想,想多少都行,不过,现在……你
看,时间不早了,去洗澡睡觉吧。”
顾夏不情愿地点点头:“嗯,那爸爸你答应我,明天要早点给我打电话。”
顾语声没有理由拒绝女儿:“嗯。”
门外,白纯的头垂得越来越低,最后浑身脱力一样,坐到地板上。
因为付曼和顾夏还有半个月就回来了,所以这个房子再没有适合她的位置了吗?
同样是回家啊,为什么她得不到半点像顾夏那样的快乐。
父女俩简单告了个别,顾语声疲惫地捏了捏眉心从书房走出准备回卧室休息,进门之前,折回到白纯的房外,轻轻推开,门没有上锁,而白纯还背对着门的方向乖乖侧身躺着,但愿她已经消气了。
关掉床头灯,整个房间暗了下来,顾语声站在她身后一会儿,俯身拨开她鬓角的头发,想吻她,却在半路停住,放开手,黯然离开。
如果他真的吻了她,或者离得她再近一点,也许就可以发现其实她的脸上满是冰凉的泪。
作者有话要说:今年过年。。。。比较复杂。。。。。。面对了生命中一个巨大的转变。。。。有些措手不及,实在没有精力去写文了,对不起。。。
理由不再多说了,从今天开始《心痒》恢复更新吧,作者会继续认真填坑的,绝对不会烂尾啊啥的,这点放心。。。。
对肯跟下来的童鞋们鞠躬了哈。。啵啵~~~


、36

叶东霖在得知白纯答应回吉隆坡的消息自然欣喜万分;为了与女儿通路,叶东霖不得已将公司的决策会议推迟一天,等待白纯能够及时取到出国用的证件和证明。
白纯一整天闷闷不乐,只有在吃饭的时候才露出点牵强的笑脸,原来顾语声什么都安排好了,前几天岑力行带着自己和叶东霖在市里转悠;还去了好几个怪怪的地方,美名其曰是参观;其实是为了办理她的签证和护照还有出国探亲证明……这种被欺骗和隐瞒的感觉真的很糟。
一天的时间改变不了什么;加之昨晚在书房门口偷听到的;让白纯的情绪越来越低落。
行李箱里的衣物寥寥可数;白纯收拾到一半;门被敲响。
“谁,谁啊……”
她问的有些犹豫,门外的人似乎更犹豫,最终应了声:“是我。”
白纯攥了攥拳,动作懒懒地打开,躲避来人的视线,继续跪在床边整理衣物。
“用不用……我帮忙?或者,陈姨?”
白纯回头看一眼,顾语声穿着运动衫,双手插兜,额前的发松散,表情居然出奇的别扭,有点像舞蹈室里那些故意跟她搭讪的害羞少年。
她还以为他一张嘴就要吐出什么教训她的话呢?怎么了这是?顾叔叔是轻易就能转变性格的人吗?
真奇怪。
白纯满腹狐疑,很快否定了自己的结论,嘟起下唇:“不用。也没有什么好带的,我自己能行。”她面无表情地说完,就马不停蹄地在屋子里转来转去,忙自己的事情。
顾语声重重叹口气,眼神追随她的背影,忽而开口:“明天——”
男人才说了两个字,白纯半蹲着拉好行李箱的拉链,抽了抽鼻子:“明天也不麻烦你特意抽时间送我到机场,吃完晚饭的时候小岑岑已经全都告诉我了,你放心吧,我会老老实实地跟着叶伯伯走的。”
半年了,他们是那么亲密而熟悉彼此的,可此情此情却有种极其怪异的尴尬,比他们当初刚刚相识时发生过的种种场景都尴尬。
顾语声把手轻放在她的肩膀上:“白纯,别恨我,好吗?”
白纯无意识地侧过身子躲了一下,从地上站起,脸低得像要快沁到胸口了似的:“顾叔叔,我没有办法恨你,一点办法都没有。”
白纯有时也很困惑,为什么对于顾语声,她怎样生气、怎样怨念、都谈不上“恨”这一步?这和对残留在记忆中的锦生的恨意全然不一样。
无论自己是否认同顾语声的决定,无论顾语声的爱是否能够全给她,那种强烈的感情所带来的悸动和温度仍然在如熊熊烈火般烧着,似要将她剩余的生命全都燃烧殆尽。
第二天九点钟整,白纯有气无力地拖着行李箱,与顾语声在二楼的楼梯边擦肩而过,然而她却么有对他没有招呼,只下楼之后跟陈姨和岑力行恹恹地说了“再见”便扣上墨镜和棒球帽走进车里。
叶东霖不得已说:“小纯,真的不和语声道个别吗?”
白纯木讷地摇头:“反正我又不是永远再见不到他,不是吗?”虽然顾语声说过“人生中,离别每天都在发生”这种话,但她还是非常非常不喜欢道别的滋味。
叶东霖一愣,过后,微微一笑,在心里又感慨一番——白纯虽然失忆了,但是她固执而坦率的性格倒是一点都没有变,而且,他也越发觉得女儿的这点完全是遗传了自己。
拍几下她的肩膀,叶东霖爽快说:“当然。”
顾语声十点钟在“华逸”有个必须出席的董事会,所以他只能这样目送着她离开这个他们一同生活了半年的地方。
车子启动,恍恍惚惚地在顾语声的视野里变小。
陈姨和岑力行站在顾语声身后,一起伤感地叹了口气。
“唉。虽然白小姐有许多折磨人的习惯,嘴巴有时也毒了点,还祸害过我不少皮鞋,但……还是有点舍不得。”岑力行难得这么感性,语气无不哀伤。
陈姨擦擦眼角,递给他一张纸巾:“其实白小姐很善良很乖的,总夸我做的东西好吃,从来不挑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回来,好给我做个伴。”
“唉——”
“唉——”
后边的两人又不约而同叹息起来,而顾语声还是定定站着,似乎没有什么离愁别绪流露出来。
“顾先生,您真的舍得白小姐吗?可怜的孩子,在外面受苦了两年才安定下来,现在……她胆子那么小,一个人刚到那边肯定不习惯……”陈姨摇摇头,不忍心说下去。
顾语声轻描淡写地:“她不是小孩子,需要学会适应身边的环境,我们不可能一辈子跟在她身边保护她,何况,那里才是她真正的家。”
至于舍得吗?顾语声面上不动声色,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有多么舍不得白纯。
陈姨无奈地点点头,岑力行则扶着下
巴,叹道:“真希望白小姐能理解您的苦心啊。”
说着话,前方传来刹车声,他们乘坐的车子忽然停下,顾语声亲眼看见白纯从车子里走出,然后往他的方向跑了回来。
他几乎要以为是自己的幻觉,方才,他刚刚想着,如果白纯再坚持不肯离开的话,他一定不会再勉强她、擅自替她做决定了。
不会,一定不会,那些大道理都他妈见鬼去吧。
当她喘息着,唇畔被一团团的白气围绕着,仰头看着他,说:“我有样东西想还给你。”
顾语声楞了一下,虽然不是幻觉,但……也不值得高兴,甚至可以说是失望。
白纯从背包里拿出一样东西,缓缓放在他的手上,是音乐盒。
“这只音乐盒是属于你和锦生的,我不能带走。”她的眼睛红红的,却满是虔诚,“还有,我想说……谢谢你……如果不是你那天晚上好心收留了我,我爸爸不可能找到我的。”
顾语声看着手里的音乐盒,攥紧,忽然有点不知所措,苦苦一笑:“不客气。”
白纯牵强地也回了个笑,戴上墨镜,转身走回去,每走一步,都异常缓慢而沉重。
不能否认,她还在有所期待,期待听见他喊出她的名字。
为了不让自己最后那点任性的期待继续作祟,她大步地跑,直到自己的呼吸能够混淆听觉。
这是顾先生第十五次看表。
趁着年度汇报会议到了最让人疲惫的阶段,梁非如向后仰了一下,视线越过坐在会议桌正坐位置的顾语声背后,瞟向另一端的岑力行。
岑力行会意地点点头,见怪不怪的样子,好像在说“我也数着呢。”
梁非如长吐口气,耸耸肩。
她正转回注意力的时候,对上了顾语声的眼睛,脸色一白:“顾、顾先生。对不起……”
梁非如很少在开会的时候走神,被逮正着的时候更少,连忙战战兢兢地起身去续咖啡,路过岑力行的时候,被鄙视了一番。
顾语声疲倦地捏了捏眉心,他哪有资格责备他的秘书呢,他自己都是频频走神。
不好的状态并没有持续太久,顾语声是那种比较容易集中注意力的人,会议进行到中段,他看表的频率明显已经将了下来。
直到晚上回到家,准备吃晚饭,看见白纯的位置空空荡荡
的,那种黯然和不安才又涌了上来。
餐后,顾语声在客厅里看新闻,陈姨端上来一叠甜点,里面掺着两只个头很大比较显眼的芒果派。
芒果啊?——令人无法忘记的芒果味亲吻……
顾语声含着笑拿起一只,心情十分复杂地尝一口,微微皱眉:“陈姨,芒果派怎么变味道了?”
陈姨赶过来,恍然大悟说:“啊——这个,这个是白小姐跟我学着做的,她还没太学会,味道可能有点……我这就拿下去。”
顾语声:“……等等,还有吗?”
陈姨答道:“好像还有几个不小心混在我做的里面了。”
“都找出来,放到我书房里吧。”
大概到了八点钟,顾语声回到楼上,打开电脑,手边是一盘大大的丑丑的芒果派,虽然味道有点怪,但还算入得了口,大概是食材的比例出了问题。
看了看手机,还是没有声响,这个时间白纯应该已经到吉隆坡的家中了,怎么也得抱个平安吧。
他正想着,顾夏这边的视频电话进来。
“爸爸,你今天好准时,提出表扬!”
顾语声无奈地微笑。
“唔,爸爸,你在吃什么呢?”
“这个?芒果派。”
“芒果派?妈妈从来不吃芒果,也不让我吃。我好想吃的,是陈姨做的吗?”
顾语声犹豫了一下,坦承道:“不是,是白纯做的。”
“小白姐姐?”顾夏吃惊地张大嘴,随即小小的脸上划过忧伤的影子,“小白姐姐还住在我们家里吗?”
顾语声放下芒果派:“没有,她……回家了。”
顾夏听罢,立刻神采熠熠:“真的?”
顾夏的反应估计是受了付曼的影响,这点毋庸置疑,父女两个像每天一样聊了会儿,顾语声回卧室休息。
这晚,他难以入眠。
因为白纯那边依然没有动静,只有叶东霖的一通寥寥数语的电话问候,他和她便如此天各一方。
喝了半杯红酒,才得意入睡,然而,一清早,他却又被一串急促的铃音唤醒。
通话的内容让人不可置信——白纯……竟然又留书出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来也~~~~小白童鞋能去哪里捏。。。嗷嗷~~~小修下下


、37

据叶东霖转述;白纯是一早留书出走的,信件的内容大概是她为骗了叶东霖感到抱歉,其实她一点也不想跟着他“回家”,那里虽然很美,气候温暖,叶家人对她也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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