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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蛇父 作者:鬼策-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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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生活没有什么期待的人,往往会是这种态度,或者该说是,生活从来没有给过他们温暖和喜悦,他们习惯于接受最差或最坏的结果,然后在坏的结果真的出现的时候,可以告诉自己,看,这些早就预料到了——这些阿Q一样的对话,是最后的安慰。

天秋放松身体压在他身上,两人都光溜溜的,当然,他是被天秋脱光的,天秋半夜爬到他床上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扒光他的衣服,石小川觉得自己就是那只被山压住的猴子,他快要透不过气来了。

正在他满脸通红,却连动动手指都苦难的时候,他感觉到身上的天秋好像飘起来了一样,轻了许多,他凉丝丝的头发扫过他的脸,把头枕在他的右肩上,“睡了。”他听到天秋沙哑的声音在他耳边轻轻说。

不知过了多久,石小川感觉到自己的手指终于能够动了,他艰难的抬起左手,把覆在他脸上的那缕头发拿开,冰凉的发丝穿过他的手指,他忍不住用手摸了摸。

天秋睡得很沉,很安静,连呼吸都似有若无,紧贴着他的胸口,许久才感觉到他的心脏跳动一次,石小川觉得自己之所以这么累的原因在于,他总是注意着天秋的心跳,这一下之后,过了那么久,才会听到另一下。

如果不专心的听着,谁知道,什么时候,下一次的心跳不再准时到来呢。

想到这一点,他忍不住又扯了扯手里那缕头发,大概弄痛了天秋,他闷哼了一声,但是却没有醒过来,连动都没有动,如果不是他的声音就在石小川耳边,石小川会觉得自己也许只是半夜困意上来了,迷糊了,听错了。

一个晚上就在这么恍恍惚惚中过去了。

石家宗族祭原来的日子是定在农历三月三。

三月三是个传统的节日,也叫“鬼节”。

传说这一天,是阳间与阴间交界处开放的日子,每年到了这个时候,阴间就会开放一条鬼街,凡是人间可以看到的一切玩乐的东西都可以在这里找到,而那些偶然踏入这里的活人游魂,也可以在这里尽情游玩,然而,到了雄鸡报晓,鬼市收市的时候,游魂们就必须离开,否则的话,就永远返回不了阳世。

但是,总有一些游魂因为各种原因,滞留在了阴间,所以这一天,就成了人们非常恐惧不安的日子,因为,谁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会被声色犬马所迷惑,流连在鬼街上,再也醒不过来。

石家选在这一天祭祀,自然也有它的用意和讲究,这天阴气大盛,不管那些忧心忡忡的人怎么预防,总是魑魅魍魉妖魔鬼怪出没的好时辰,也是它们力量最强大的时刻。

每年到了这个时候,灵山镇上所有姓石的人,除了嫁出去的女儿之外,不管男女老少,都会聚集在宗庙里,祭拜祖先以及其他的神灵。

原本,不通世事的小孩子们对于这种大家群聚在一起,热热闹闹,又有许多零食可以吃的日子应该是特别开心的,但是绝大多数灵山镇上的孩子都不太喜欢这一天,因为到了这一天,即使是最溺爱孩子的父母都会严厉地警告他们,在这一天不得高声喧哗,不得奔跑追逐,不得大哭大笑,如有任何不听话的举动,抽人的竹条就会毫不留情的落在你身上,打得小孩子们哇哇乱叫,当然为了安抚这些好动的孩子,大人们会准备各种各样的食物放在桌子上任你取用。

一定要保持安静,若是惊扰了那些沉睡的恶魔怎么办?



35

35、百年隐秘之祭品 。。。

眼看着立冬的日子一天天近了,各家各户能回来的,基本上都已经赶回来。

剩下那些不能回来的也都一早就老老实实地拜托家里的长辈和石家那些长老们请了假。

原本按照往年的惯例来说,请了假也就可以了,毕竟三月三不是国家法定的假日,那些在外工作的族人并不是次次都能腾出时间回到家乡。

告个假,这也算是个折中的办法。

但是今年却和往年不同,不光是时间上的改变,还有这一点,长老们发话了,今年不管是能及时赶回来的还是有事走不开的,都必须得回来。

这话一传开,有些人就开始不乐意了,那些喜欢说长道短的女人们,唧唧咕咕的凑在一起就开始猜着,这到底是咋回事。

说开了去,年轻一辈的,天天受着无神论的教育,没经历过那些神神怪怪的事,虽然从小耳濡目染,但是,不说对家里大人坚持一定要参加宗族祭这一做法嗤之以鼻,光说要让他们对那些谣传十分相信却也不太可能。

于是,有些人回来了,有些人却自顾自的在外过着往常的生活,不管会发生什么,也不过就是个各安天命。

到了立冬那天,天越来越阴沉,一大清早,就下起了冷雨,细细的雨水中夹杂着大大小小的雪珠从天而降,噼噼啪啪的砸落在屋顶、树上、路面,一触地面就融了,积成了一个个的水坑。

今天很冷。

原本石家的宗族祭祀是和石小川没什么关系的,以前他从来没参加过,这次也不认为会有自己什么事,但是今年注定了和往年有极大地不同。

立冬那天早上,他就被石妈妈叫醒了,匆匆穿上衣服,跟在石爸爸身后,往石家祠堂去了。

照例地,这里面没有女人什么事,除非是石姓未出嫁的女儿,那些嫁进来的女人,在这一天都必须安安分分的守在家里。

这是石小川第二次进石家的祠堂,这个庄严肃穆的地方,因为上一次张果姐姐的死,在石小川的眼里,那两排圆木柱子上的红漆,都觉得像干涸的血迹,那些随处可见的狮子、饕餮,也失去了以前的端方威严,反而透着股狰狞。

石小川觉得自己这是疑心生暗鬼。

祠堂里人来人往,很是热闹,一波一波的人走到供桌前,恭恭敬敬的跪下磕头,跪拜着供奉在上面的密密麻麻的祖先牌位,以及祖先中间那个最显眼的无名牌位。

石小川第一眼就看到了那个牌位,他心里就很不舒服,那个牌位就好像是硬生生插在那些是石家祖先中间一样,显得非常不协调。

它排斥着石家祖先的牌位,占着最前的位置,享受着最好的供奉,大咧咧的看着那些跪拜的石家子孙。

每一个跪拜完了的石家子孙会被领到旁边的房间,在那呆上一会儿,就会决定哪些人当即可以离开祠堂回家,哪些必须留在祠堂里守夜。

石小川有些别扭,他长这么大,还从来没跪拜过什么,现在逢年过节也早就不兴这些了,和他站在一起的石小山倒是挺自然的,跪在了旁边的蒲团上,利落地磕了三个头,站了起来。

石小川才想起来,石小山早就习惯了这些。

他从生下来那年开始,还不会走路的时候,就被石爸爸带到祠堂里,作为石家子孙的一员参加了这个祭祀。

石小川默默磕了个头,跟着石爸爸走到了隔壁的房间,里面屋子就一张桌子,还有几把椅子,围成一圈,上面坐着几个垂暮之年的老头子,坐在上手的就是拿着烟斗“啪啪”吸着的大长老。

桌上放着一个铜鼎,上面有铜绿,看起来年代久远,铜鼎旁边放着一柄锋利的匕首,刀柄雕工精细,刻着个栩栩如生的飞龙戏珠。

石小川眼看着石爸爸走过去拿起匕首,毫不犹豫的往自己手指上一划,鲜红的血珠渗了出来,石爸爸举起手,血就滴在了铜鼎里面,跟在他后面的石小山也依葫芦画瓢的照做了。

轮到石小川的时候,他拿起那柄石爸爸和石小川用过的匕首,看着自己的手指头,狠狠心,也划了上去,也许是伤口划得太浅了,他的血渗出来的速度比石爸爸他们都慢。

旁边看着的石小山不屑的撇嘴,大概是觉得自己的兄弟这么怕疼太丢自己的脸。

只有石小川知道,这是因为自己这阵子失血过多,每天晚上被半人半蛇的天秋放血,他现在能稳稳当当地站在这儿,就已经是他意志力强大了。

他的脸色随着这一刀下去,越发的苍白,因为怕冷,所以穿得比旁边的老人都厚实,但是臃肿的衣服还是掩不住他瘦弱的身体,他看上去风吹过来就会倒下去一样。

那几滴鲜红的血没入了铜鼎里面,石小川微微踮着脚,想看清楚这铜鼎里面到底有什么东西。

铜鼎里面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见,他失望的把手收回来,却听到铜鼎发出轻微的翁鸣声,旁边的那几个正在聊天的长老立刻把头抬起来,看向这边,大长老挥挥手,示意石爸爸过来。

石爸爸走过去,他和石爸爸耳语了几句,指了指石小川,石爸爸点点头。

他们走出了房间,石爸爸先让石小山回家,然后带着石小川到了后院,“你今天晚上就在这儿守夜。”他指了指这房间,“晚上就睡这儿,过会儿,石传鑫。”他看了看石小川茫然的样子,“石传鑫认识吧?”

石小川点点头,这个人是灵山镇上出了名的包打听,很多乱七八糟的事儿都是从他那儿传出来的,石小川知道石妈妈不喜欢,应该说是恨着这个人,因为就是他第一个说石小川和石爸爸一点也不像,看起来不太像石家的人。

他说这些事情的时候,从来不用肯定的语气,“可能”、“看起来”、“大概”、“不太”,这些不确定的词夹在他那些听起来很有道理很有来由的隐秘中,一传十,十传百,到最后,不靠谱的八卦成了大家心知肚明的“事实”,你就算跳进黄河,也难以扭转那些沉浸在这些“事实”中不可自拔的人脑海中固有的印象。

所以,石妈妈恨他。

石小川听到前院里时不时传来细细的小孩哭声,应该是那些被强迫在手指上划一刀的小孩,只不过这些哭声往往才刚出现就被强迫的咽了回去,只剩下一些实在忍不住的哽咽。

外面还在下雨,他一个人待在这个房间里太空了,就显得有些冷,石小川在这房间里走来走去,越看越觉得这房间有些眼熟,突然间想起来,这好像就是婚礼那天,他逛到后院,看到大长老和他儿子谈话的房间。

石小川想起来,他们很怕这次的宗族祭会出什么意外。

他对面的房间,就是张果姐姐死去的新房,石小川推开门,想去看看,却发现曾经作为新房的房间门上挂着把锁,虽然略施手段就可以把这把锁打开,但是为了不给石爸爸惹麻烦,他还是决定克制自己好奇心的。

他一直想查清楚张果姐姐死亡的真相,那些完美的验尸报告,他就和张果一样,本能的不信。

虽然他一遍又一遍的告诉张果,他姐姐的死亡是意外,这只是为了让张果能够走出阴影,不再疯了一样的找石大全和他儿子报仇。

到了快天黑的时候,石传鑫终于想起了被丢在这里的石小川,匆匆的过来把他领到了大厅里面,里面黑压压的只怕有几十号人,估计都是经过了滴血的仪式被留下来的,里面有拄着拐杖的老人,也有嗷嗷待哺的婴儿,有满脸精干的汉子,也有正值花季的女孩。

虽然人很多,但是因为规矩是必须得保持安静,所以大家没有说话,坐在各自的位置上。

气氛十分的压抑,时间久了,连呼吸都不自觉的放轻,生怕声音稍微大一点打破了这一室的寂静,让周围人对自己侧目而视。

到了八点的时候,镇上的饭店就送来了盒饭,石小川看了看自己手中超大的饭盒,饭菜很丰盛,连现在极少能吃到的海鲜都有,只不过在这种环境下,石小川实在没有什么胃口,为了让自己保持体力,他勉强自己扒拉完了米饭,挑着吃了一些菜,就把盒饭在一边,很快,就有人过来把他吃饭的盒饭收走。

以石家的财力,请些做清扫打杂工作的自然是不费吹灰之力。

热腾腾的饭菜驱散了石小川身上的寒意,他觉得舒服了些,悄悄拉开身上的羽绒服,内袋里面的盒子装着还在睡觉的小白。

突然,大厅里有了一阵骚动,石小川抬起头看过去,就看到石辰的爸爸石安清匆匆忙忙地走进来,正端坐在大厅上手带着老花眼镜,抽着烟斗,拿着个话本看着的大长老看到他,立刻站了起来,朝他招了招手,石安清立刻走过去,两个人头靠头说了几句之后,石安清就坐在了他旁边的位置上。

石小川看着他,很想站起来问问,石辰到底找回来了没有,然而,石安清刚刚经过他的时候,看着他的那种毫不掩饰的厌恶和仇视的眼神,让他知道,石安清并没有真正认为他是清白的,只不过出于某种理由放了他,这种时候去捅马蜂窝,唯一的后果就是被马蜂叮一脸包。

人都说,吃饱了就睡,这是猪的习性。

在这个外面还下着淅淅沥沥雪珠的寒冷夜晚,在这么紧张压抑的大厅,石小川原本以为自己肯定会睡不着,然而,才过了一会儿,他就觉得自己越来越迷糊,好像瞌睡虫附身了一样。

他想,大概是自己最近太累了。

他勉强打起精神,还是撑一会儿,等能回房间再睡,虽然大厅里有暖气,但是再怎么说,温度还是低了,以他现在的体质,很容易就会感冒发烧,到时候,每天都按时按点过来“进餐”的天秋没有了“食物”,那就不太好了。

当他微微抬头看向周围的时候,才发现,满大厅的人,除了坐在上手的大长老和石安清,其他人都差不多趴在那儿睡着了,石小川一愣,他狠狠地掐了把自己的手。

手有些使不上力气,但是还是感觉到了一丝疼痛。

他不是在做梦,这屋子里的人全被迷晕了。

他看到从大厅侧门进来两个人,一个坐着轮椅一个走在旁边,居然是在“三清观”里见到的那个奇怪的老人,以及佘君寒。
 




36

36、百年隐秘之蛇子 。。。

石小川看到当那个老头进来的时候,大长老放下一直拿在手里的烟斗,站起来,迎了上去,这种谨慎得近似于恭敬的态度,对于在石家地位颇高的大长老来说,很不寻常。

好一阵子没有见到的佘君寒老师微微低着头,脸色还是和往常一样,苍白得像纸片儿,他的手轻轻的搭在老人的肩头。

石小川觉得自己头越来越晕,他这一阵晚上睡觉老是处于半梦半醒,也不知道自己是睡了还是没睡的恍惚状态,所以他才能够在其他人都晕过去的时候,还勉强保持一丝意识。

不过,这到底是在做梦还是真正的现实,他自己也不能完全确定,因为他每天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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