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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重生董鄂妃-第135章

小说: 重生董鄂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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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懿如头顶上打了个闷雷,心头顿时浮起四个字来:胆大包天。

可此事尚无铁证,但凭康妃一件破损的衣裳,她这个做皇后的,怎么能乱下定论?于是淑懿点点头,道:“本宫知道了,你且回去,此事不可再叫旁人知道,如今钟粹宫只有你一人可出入,若事情泄露,本宫……”

娜仁笑容可掬地又行一礼,道:“娘娘放心,奴婢绝不会透露一字半句,只是奴婢多嘴一句,娘娘若觉得去撷芳殿找东西不易,白兰方才说,她有个本家妹子,是撷芳殿的二等宫女,巧得很,前几日正好捡着了承泽亲王的那条玉带。”

这下淑懿可就吃了一惊,她原本想着等娜仁走了,叫雁翎过来,问她一问呢,却也觉得颇有难度,王爷们不过偶尔才在撷芳殿歇个一夜两夜,硕塞的随身之物落下的可能性也不大吧。

作者有话要说:撒花吧,亲们,谢啦~~~~~~~~~~~~~~

正文 第二百五章 揭出真相

淑懿有点灰心,却忽然醒悟过来;硕塞与嫡福晋夫妻不睦;从关外带来的大部分随身之物,大半都搁在撷芳殿存着;若是前一日的衣裳不穿了;不过叫随身小厮收走,再拿新的来换上,小厮们也不会仔细查看衣裳,不过往管收存衣裳的宫女手里一塞就完了。

淑懿笑道:“不必叫白兰了;本宫记得她妹子叫香兰,是在撷芳殿管收存王爷们衣裳鞋袜的吧!”

娜仁没想到这位皇后看着不大理事,心里却对各宫各殿都有一本清账,油然而生了几分敬畏之心,当下低眉道:“娘娘说的一点儿不错,就是她!”

淑懿想了想,说道:“既这么着,白兰也不好在翊坤宫再呆下去了,你把她悄悄领到钟粹宫去,给她个差事做吧!本宫会另叫内务府给翊坤宫拨个人去给康妃使唤。”

钟粹宫的主位被禁了足,那里便如铁桶一般,进去就出不来了,淑懿想,若此事属实,到时把香兰也弄到钟粹宫去,无论如何,在她想出恰当的处理办法之前,决不能泄露半点风声。

这里娜仁才走,淑懿正倚在烟白色挑绣酡红花朵的迎枕上,呆呆地喝茶沉思,只见云珠从外头进来了,她方才去顺贞门,去取费扬古的信,云珠进来的时候,满面笑容,热情高涨,淑懿想,看来今天的猛料不少哇!

淑懿见她一只手里拿着一只卷轴,另一只手里已然拿着一只封好的乌木小匣子,不由就笑了,这个费扬古,平时习武骑射最是骁勇,做起细活来却是一丝不苟,就这么一只匣子,每回都被他三缠五绕,缠得结结实实地。

淑懿自去取了小银剪刀了,“咔嚓”几下,剪断了青丝绳子,打开来一读,胸口里却如揣了只小兔子,突突地直往上撞。

云珠见淑懿脸上喜忧不定的神色,禁不住好奇道:“娘娘,可是外头有什么事么?”

淑懿把手里的玉版宣往身旁檀香小几上一放,道:“是外头的事,可也是宫里的事!”

云珠摸不着头脑,只听淑懿娓娓道,“近日京城西郊的花枝巷出了一件贼匪入室劫财害命的案子,死的是一个独居家中的妇人,因那地方靠着皇家出巡的御道,所以惊动了京师的步军统领,步军统领到那儿一看,那户人家是损失了一些财物,但是一副古画却还完好,这统领本也不懂这些,只因他与费扬古是忘年交,觉得那画儿与当初费扬古曾托他留心一幅《游春图》极为相似……”

云珠看了看手里这幅卷轴,她方才还在为费扬古竟然找着了那幅真正的《游春图》而高兴,这时才知道手里竟拿着从凶案现场拎回来的东西,顿时觉得掌心里如多了一块烫手的山芋,下意识地就把卷轴丢在了地上。

淑懿好笑地看看云珠,从地上拾起那幅画,果然是《游春图》,费扬古信上说,他已悄悄叫懂行地人鉴别过了,确是真的没错。

云珠有点不好意思地走过来,笑道:“这倒底是怎么回事?内库的东西怎么会跑到宫外去了呢?”

淑懿放下费扬古的信,笑道:“这件事费扬古也查过了,你道那女子是谁?正是御前副总管高凤鸣的妹妹!”

云珠瞠目道:“原来是他偷的,”既而气愤道,“真是胆大妄为!”

淑懿唇边噙着一缕淡薄的笑意,道:“只是你却不知道杀那女子的劫匪是什么人?是康妃的一位本家兄弟,在京城作了个小吏,听说高凤鸣的妹夫常年不在家,他妹妹便与许多京中权贵子弟都有来往,听说康妃的这位兄弟痴情的很,听说高凤鸣的妹妹结交人甚广,竟然一怒之下,装作劫匪,杀了旧情人!”

云珠撇撇嘴道:“这也是个没出息的!”

淑懿说:“不过他这一冲动,总算是弄明白了,高凤鸣本是贪财,偷了内库的东西,就寄存在她妹子那里,却辗转地叫康妃知道了,所以康妃才弄了幅有毒的假画儿,放进内库的,往内库里放一件东西比偷一件东西,好办得多了!只要重金买通小太监就是了。”

云珠还有疑惑,又问道:“可奴婢不明白,康妃放一幅假画在里头做什么?只消皇上找不着画了,便会治御前所有人的罪,到时候高凤鸣自然也就倒霉了。”

淑懿摇头道:“你细想想,如果是偷窃财物的罪,皇上念着御前奴才旧时伺候的情分,或许只是小惩大诫,只有下毒谋害皇帝,才是十恶不赦的大罪,这康妃是想把吴良辅和高凤鸣一网打尽么!哼哼!吴良辅是本宫的人,她自然恨之入骨,至于高凤鸣……”淑懿突然想了起来,幽深地一笑,“费扬古信上说,高凤鸣的妹子与承泽亲王有私,康妃难道是争风吃醋?”

云珠才刚出去了好大一会子,不知道娜仁来的事,就问淑懿道:“什么争风吃醋?这又与承泽亲王什么相干?”

淑懿叹了口气,道:“你才出去了不知道,刚才娜仁来了一趟。”就把娜仁来说的事大致跟云珠说了。

云珠也是吓了一跳,咬牙道:“真是个不知羞的贱人!皇上要是知道了……”

“不能让皇上知道!”淑懿坚定道,“事关皇家体面,帝王尊严,此事就是查明了,也只可暗中处置。”

淑懿只觉得今日这两件事,千头万绪地都涌过来了,只觉头痛,慵懒地在向旁边一倚,沉思半日,忽然坐起来,道:“不行,趁着京郊那件案子还没传扬开,高凤鸣或许还没得着信儿,本宫得赶快知会吴良辅一声,绝不能叫这个人再在御前呆着了。”

云珠正拿着一副美人拳,给淑懿捶腿,听了便站起来,道:“此事机密,还是叫奴婢去说与吴公公知道吧!”

吴良辅是个办事利落的人,不出两日,就听说御前副总管高凤鸣,因彻夜饮酒过度而死,因是死在宫外的私宅里的,所以皇帝倒也加以抚恤,并着人厚葬。后来又陆续听说养心殿打发了几个做事懒惰的小太监,淑懿听了信儿,才放心了。

只是康妃这件事,却着实叫她有些棘手,她已经召见过香兰,硕塞的那条玉带也拿过来了,前面的金钩上,果然钩着一小片蝉翼纱,且与康妃胸前破的那个洞相合。

云珠见淑懿为这事踌躇,直截了当道:“依奴婢说,直接把这烫手的东西交给太后,叫太后看着办去!”

淑懿摇头道:“把东西交给太后,太后是一定要让康妃死的,可是康妃一死,宫里少了一个主位,那么后宫就更是本宫一家独大了!”

云珠神采奕奕道:“这不是更好么?皇上本来就是对娘娘情有独钟的,往后省得再有人来找娘娘的麻烦。”

淑懿叹道:“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太后本就忌惮本宫在后宫的势力了,若是康妃死了,太后要极力拥护福全为太子怎么办?”

云珠不平道:“这怎么能行?二阿哥虽然年长,但四阿哥可是嫡出……”

她忽然不说话了,四阿哥虽然是淑懿亲生,但皇家宗谱上却是康妃的亲子,如果太后只是悄悄地除掉康妃,那么康妃的尊荣不会改变,四阿哥也仍旧是她的儿子,这样,四阿哥的身份自然就又不及二阿哥了。

云珠犹自不服气,“难道就这样放过她了?先帝时也有嫔妃下嫁臣子的事,可那也是先帝所赐,总不是他们这样偷偷摸摸的!”

淑懿会意,承泽亲王的生母就是如此,淑懿看看庭中一株愈来愈繁茂的梧桐,忧心道:“这还不是最重要的,本宫只怕硕塞色胆包大,做出更加大逆不道的事!”

云珠也是心头一凛,低□,伏在淑懿膝头上问道:“这可怎么办?那康妃看起来柔弱,实则有虎狼之心啊!”

淑懿决然道:“她是不能再活着的了,可是……本宫还要考虑考虑,该怎么办?”

康妃不知皇后特特地召她前来,到底有什么事,她才一进正殿,就见皇后含着得体的微笑,招呼她坐下。

茶果都是上好的,看来不会有太坏的事,康妃想。

可是皇后把伺候的人都屏退了,康妃摸不着头脑,只能等着皇后开口,淑懿还是含着得体的微笑,端起茶盅,缓缓地喝了一口,笑道:“康妃这些日子告了病,也不大到本宫这里来了,本宫想去看看你,却又不得闲。”

康妃只得顺水推舟的附和道:“臣妾不过偶有小恙,娘娘打理宫务繁忙,哪里敢劳动娘娘大驾?”

淑懿渐渐隐没了笑容,面沉如水,道:“妹妹既然卧病,就该好生养着,可本宫听说妹妹却不大安分啊!”

康妃眉心抽动了一下,说道:“娘娘从哪里听来的闲话?没想到娘娘这样忙碌,却还如此地惦记臣妾!”

淑懿与康妃,也是交手多时了,彼此知道对方实力,话说到这个地步,淑懿也不耐烦再与她絮叨太多,索性把事儿撩开了说,笑道:“并不是本宫道听途说,现有如山的铁证在这里——”说完,击了两掌,云珠和素篆一人捧着一只红木雕漆的方匣子,从屏风后面走进来。

淑懿眼皮微阖,两人动作轻巧地将匣子打开了,康妃一见里头的东西,几乎晕了过去,幸而淑懿早有防备,采藤立刻从偏殿走进来,在康妃的身上按了几下,康妃一个激凌,又醒转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吭哧吭哧努力填坑~~~~~~~~~~~~~~~~

正文 第二百六章 争夺皇嗣

她魂不守舍地问淑懿道:“你是从哪里弄来的?”

淑懿冷冷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做下这样的事;还想瞒一辈子么?”

康妃颓然委地,多少次午夜梦回;她都梦到过这样的情形,披枷戴锁;被兴师问罪;恐惧使她深深地颤抖着。

淑懿舒了一口气;静静道:“你是个聪明人;知道此事若叫皇上和太后知晓了,会是什么结果;本宫得饶人处且饶人,你若愿是悄悄地了结了;本宫也不会将此事张扬开,好歹你死后的尊荣和家族体面,都可以保全。”

康妃也知道,但凡嫔妃有这样的事,做皇帝的一般是不愿意公开治罪的,谁愿意向天下人宣布自己头着顶着一朵绿油油的云彩?可是不公开治罪,不等于不罚,相反,皇帝一般会迁怒于嫔妃家人,这样的结局,可是她最不愿看到的。

康妃忽然抬起头,对着淑懿,轻轻一笑,道:“皇后真是好算计!想必只待嫔妾一死,你的四阿哥,就可以被立为太子了吧!”

淑懿眸色一沉,“四阿哥已经记名在你那里,比起有强大外戚的皇子,太后自然会更支持立一个生母早逝的皇子为太子!但这不是本宫的算计,是你自己行止不端,才会有这样的结果。”

康妃倏地站起来,恶狠狠地盯着淑懿说道:“你说的不错,你生了儿子又如何?千载万世,人人都只会以为我才是未来皇帝的生母,而你这个皇后,不仍然背负着博尔济吉特的姓氏走下去吗?”

淑懿平静地笑了一笑,:“不错,世上有些事,若想求百世的名声,就别想着眼前的实惠,而眼前过得平和幸福的,也许在后人眼里,只是一个悲哀的失败者。哪有十全十美的事?不过,若叫康妃你来选,不知你是会选一个万世的虚名儿,还是选眼前的好处?”

“你……”康妃怔住,其实她都想要,明知这是不可能的,她还是什么都想要,她就是这样一种性格,什么东西都必须是她的最好。

可是淑懿没有等到她的回答,就淡然笑道:“其实你也用不着为这个问题费神,因为,你没有别的路可选!”

康妃明白了,今日淑懿请她来,根本不是约她来谈判的,而是通知她必须要做的事,她没得选择,没得反抗,反抗的结局比听从淑懿的建议更糟糕。

已经没有说再去的必要了,康妃毅然转身,向殿外走去,远远地,传来淑懿既清晰又遥远的声音,“嫔妃自戕是大罪,你还是做得自然些。”

半月之后,康妃佟佳氏病逝于翊坤宫,据她身边的宫女说,康妃这次的病来热凶猛,虽然经太医诊治开了药方,无奈药石无灵,香消玉殒。

皇太后对康妃的逝世表示了极大的哀痛,据说私下里哭了好几回,皇帝也伤感皇子幼年失母,不日,便追封康妃为孝康章皇后,其子既是嫡出,顺理成章地也就立为太子,只是这样烈火烹油,鲜花着锦一般的尊荣,虽然令康妃在生前日思夜想,当真正变为现实的时候,她却是再也看不见了。

海蓉的儿子继续养在储秀宫,因为嬷嬷是宁悫妃原先的心腹,所以孝庄和皇帝都对现状不加置喙,淑懿本不想沾手二阿哥的事,但她如今做了皇后,总要作些样子出来,又加上这几日恭靖妃闹腾着卧病不起,请大医,诊脉,吃药,淋淋漓漓耗了十几日,淑懿若不闻不问,又不大好,所以这一日晨省之后,便约着端顺妃和恪妃去瞧她。

恪妃拍了拍绣满五彩折枝杜鹃的袖子,轻笑道:“二位姐姐去看她吧,西六宫这个月的账册还没理好,妹妹要赶着理清了,还要备着三日后发月例呢!”

淑懿和端顺妃都知道,其实是因为恪妃与恭靖妃同在妃位,而恪妃如今却掌着协理六宫之权,恭靖妃难免有些忿忿,平日里就常乔张作致地与恪妃较劲,不是说克扣了她的份例,就是嫌派过来的绫罗绸缎是旁人挑剩下的,恪妃开始还细细与她解说,如是几次之后,也知道她是在找茬,便不予理会,偏恭靖妃是个没眼色的,继续拿着细枝末节的小事去找恪妃的麻烦,恪妃急了,连找了恭靖妃的一两个大错处,狠狠地训诫了一番,虽然打压了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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