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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重生之掌上明珠-第1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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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打吃了亏,你偏偏还抓不住她一点把柄,只能哑巴吃黄连,有苦自己吃。
嘴里这样说时,眼睛却是狠狠的瞪了一眼安钧之——竟然让一个女子耍的团团转,真是丢人现眼。
安钧之默默擦去被谢明扬溅了一脸的唾沫星子,却是一句辩驳的话也不敢说——事到如今,安钧之早看明白了,无论文打还是武斗,自己这个新鲜出炉的安家世子,都根本不是容家这个泼辣女人的对手!
谢明扬看一眼旁边依旧愤愤然一脸意难平千般屈辱万般委屈的容霁云,阴j□j:
“不得不佩服容相果然好手段,太子这边儿刚查实了安弥逊的累累恶行,那边儿容小姐就得了信跑来,人都说朝内有人好做官,看来容小姐也是宫里有人啊!”
却被霁云四两拨千斤给挡了回去:
“怎么比得上谢大人?家里有的是荷包!”
却是谢明扬那日朝堂上晕厥过去被抬出来后,皇上当堂杖毙了几个接受谢明扬馈赠的太监,那些荷包也作为罪证被呈了上去,虽是没有指名道姓是那个,可但凡有点儿心眼的人稍一思索,便能想通其中的关窍。
看谢明扬脸色变得铁青,似是马上就要发作,霁云才故作愤愤然道: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安家小贼的事情整个上京城都传遍了!我堂堂容家世女又岂会不知?还是谢大人觉得我安家就是聋子傻子,任别人摆布?”
“上京都传遍了?”谢明扬神情明显不信,这么机密的事,怎么可能会这么快就传扬开来?
当即命人去召集百姓到此。
问了一下后却立时傻眼——也不知哪里走漏出来的风声,安弥逊乃是贼人冒充一事竟已是人尽皆知!
又详细问了一下,竟是没有一个人能说得清楚这个消息到底是从哪里传过来的!
谢明扬怎么甘心这样灰头土脸毫无所获的回去,转头似笑非笑的瞧着容霁云:
“我记得不错的话,容小姐前儿不是还在朝堂之上口口声声说要和安弥逊同生共死吗?今天又跑来闹这么一出,当真是自相矛盾贻笑大方!”
这老贼,当真可恶!
下意识的看向依旧跪在旁边静候发落的一众百姓,谢明扬明摆着是想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竟是要逼自己当众说阿逊的坏话并和阿逊决裂吗?
霁云心里怒极,却也没有办法,只得道:
“霁云要同生共死的是自己的夫君,并不是随随便便那个人!既然现在人尽皆知,那人乃是骗子,我容府是何等身份,也是随随便便什么人想要高攀就高攀的了的?”
“容小姐不愧第一世女,果然当断则断,当真好气魄!”谢明扬鼓掌,转身朝向一众竖着耳朵听的一众百姓,“你们也都听见了,连容小姐都指证说安弥逊乃是贼人冒充,老夫先前还有疑问,现在看来,丝毫没有冤枉那小贼!一个无耻无德的奸邪小人,自然配不上容府贵女!”
又转身对霁云道:“容小姐方才已经说得明白,和安家无任何关系,只是你既非安家妇,再手持那丹书铁券,怕是名不正言不顺,就快些拿来交还老夫,转呈太子殿下吧!”
心里却是暗自冷笑,那安弥逊逃出去,十有j□j,会去寻楚昭,可楚昭手里并无可用兵力,任那安弥逊功夫再高,也是无计可施!
自己正好发愁,如何才能名正言顺、不费一兵一卒取回那丹书铁券,现在好了,容霁云既当众承认要和安家解除婚约,自然也就没有任何借口再保有圣物!
任她容霁云能言善辩,这回倒要看看,还有何话可说?
“丹书铁券?”霁云却是大为惊诧的模样,“谢大人说笑吧?那日下朝后,家父便说,既未正式成亲,便持有安家媳妇的圣物,实在于理不合,还是让安老公爷送交圣上,等大婚之日,再请皇上颁下更为妥当。当即便让人送回安家,转交安老公爷手中。霁云料得不错的话,现在圣物当在万岁爷手里。谢大人若是不信的话,便可请来家父和安老公爷,三人对质,或者索性自去询问圣上,自然便知真假。”
“你——”自己出来时,太子和凌奂再三嘱咐,无论如何,要带回丹书铁券——那丹书铁券可是实打实的圣物,可调动一半的兵力!真是被容霁云那边的人利用,怕是后患无穷。
也因此,自己才顺水推舟,既把容霁云的话传扬出去,令安弥逊更加罪无可赦,更顺势取回丹书铁券。
哪知这丫头却是心眼灵活的紧,竟被她想出了这么一套完美的说辞!
也不知是当真如此,还是,确有此事?
只是这会儿皇上也好、容文翰、安云烈也罢,都是绝不可能出现的!
原还以为容霁云就是泼辣加运气好罢了,这会儿却发现,当真是甚肖其父、诡谲如狐!小小年纪说起话来,竟是滑不溜丢,滴水不漏!谢明扬神情阴晴不定,却终是抓不住霁云的丝毫破绽,憋了半晌才冷冷一笑:
“容小姐既如此说了,老夫又焉能不信?这个时辰了,那小贼应该很快就会被押解回来,到时,容小姐可亲手取了他项上人头,以解心头之恨!”
幸好自己来时为防万一,马上派了侍卫带了带有画有安弥逊画像的海捕公文。通知四门城守城门紧闭,这次自己再不会犯当年的错误,任他安弥逊插翅难飞。
谢明扬话音一落,离得最近的西城门那里果然隐隐传来沉重的轧轧关门的声音。
霁云神情微微一变,却又旋即正常:
“霁云多谢大人成全,既如此,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却是暗暗心焦,按自己估算,阿逊这个时辰应该已经到了西城门,又有高楚接应,应该不会有什么闪失吧……
高楚这会儿也是心急如焚,眼看城门即将关上,却还是没见到阿逊的影子!
正自彷徨焦虑,长街那头忽然传来一阵马的嘶鸣,一个伏在马背上纵马疾驰的身影瞬间映入眼帘。
旁边的巡守也明显看到了来人,待看清阿逊的容貌,立时大惊:
“快关城门拿下这冒充安府嫡孙的贼人!”
高楚此时更是再无疑虑,顺手拿起旁边的铁棍正好撑住即将闭合的城门,冲着已经来至近前的阿逊高声道:
“快——”
安弥逊身子随即腾空跃起,宛若一只翱翔九天的雄鹰一下飞出了城门,稳稳的落在高楚身边的马匹上。神情讥诮的看了一眼面如土色的城守,一勒马缰绳:
“驾——”
从此龙归深海、虎纵山林,一代战神的辉煌历程由此起始。

159

“哎哟;你们听说了吗?安家的那什么流落在外的嫡孙安弥逊,是个小贼假冒的!”
“开玩笑吧?老哥;这话可不敢乱说!那安家小公子是什么人啊;人家可是安家世子,又即将娶容家世女;哎呀呀;那可真是天之骄子!”
“我呸!还天之骄子呢!你说的都是老黄历了!现在呀;我给你打个比方吧;从前他是天上的太阳,现在就是地上的烂泥!听说安老公爷给皇上上了奏折;说是这安弥逊就是个坏的流水的地痞无赖,跑到他们家冒认官亲不说,还妄想下毒毒死探花郎。哎哟嘿;把咱们皇上都给气病了。”
“皇上气病了?这又怎么说?”
“皇上不是前儿个才当着满朝文武夸过他吗,刚还当成宝呢,谁知道一转眼凤凰变乌鸦!你说咱皇上能不气吗?这不,听说现在咱们太子殿下管着事呢。”
“那容家不是更惨?当初十里长街一片红妆,他们家小姐可是板上钉钉和安家结了亲的!而且听说啊,两人可是情比金坚,容小姐为了替安公子挡剑,差点儿小命都交代了,出了这档子事,可怎么好哟!”
“容家?别开玩笑了好吧?那容小姐听说了这档子事,立马一哭二闹三上吊,自己带着人就跑到安家把亲给退了,听说把那安弥逊好一顿糟蹋哟!要不是被人拦住,当场就能拿剑剁了那安弥逊!”
“不会吧?前几天还同生共死,这一有点风吹草动就劳燕分飞不说,还想把人小命都给要了,这容小姐不止是无情,心肠也太歹毒了点吧?容相爷就不管管?”
“管什么管呀?你没听说过吗,容相爷平时什么都好,就是太宠这个女儿了,那真是要星星不给月亮,都说多情女子负心汉,我看这回呀,是痴心男人碰见负心女了!你想啊,听说两人早就认识,照我说,说不好,弄这一出冒认官亲的戏,就是容小姐背后算计,现在看事情暴露了,就赶紧跳到干地里,把那安弥逊一人给扔沟里了!”
“果然人不可貌相,枉我还一直认为容小姐是巾帼不让须眉呢,谁成想,是个这么阴险的……”
“那是,都说十个商人九个奸,不阴险怎么发财呀?还捐赠乡里,照我看呀,就是些拿出些黑心财买心安吧!”
“小姐——”跟在轿子旁边的容五直气的脸色铁青,事情越传越玄乎,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肯定有其他人故意散布一些有损小姐名声的谣言。
“不能就这样算了。老爷不在,属下就是拼了性命也不能让别人这样抹黑小姐、欺负了咱们容府!”
跟了小姐这么久,没人比他们这些属下更明白,小姐是个多么善良的人!
“容五,这段时间绝不许惹是生非!”霁云声音低沉,却是严厉至极。
容五能想到,霁云更是早就明白,这肯定是一场特意针对容府布的局。
逼走了阿逊,安老公爷又久不露面,赫赫安府自然就落入了太子的掌握之中——至于安钧之,想也知道,也就是个傀儡罢了。
皇上生死不明,三大世家楚晗等于已经掌控了两家,目前唯一无法纳入自己势力范围的,也就是容家罢了。
如今爹爹和老公爷仍在宫中,虽然太子对外宣称,这些重臣正日夜守候在皇上身边,却没有一个人知道,里面情形到底如何,甚至皇上的生死……
此等危急时刻,决不能轻举妄动,以免授人以柄,使他们拿到可以威胁爹爹的筹码。
“可这些人这样讲,要是传到安少爷耳朵里——”所谓三人成虎,要是安少爷真信了传言……
“无妨。”霁云声音笃定,脸上更没有丝毫忧虑之色,别人怎么样自己不知道,惟有阿逊,无论自己做了什么,说了什么,他都绝不会抛下自己。
望望外面分外高远的天空,这个时候,阿逊,应该已经在百里之外了吧
“迂——”两匹快马如飞而至,齐齐勒住马头。
“安大哥,这是师傅特意给你收拾的包裹。”
高楚解下背上的包袱递给安弥逊。
两人自出城以来一路狂奔,并未遇到任何拦截,一个上午的时间,已是来至距京城二百里外的华城,而这处三岔路口,正是楚昭回京必经之处。
安弥逊早年便四处奔波,这般风餐露宿也是常事,脸上虽有微微的倦色,瞧着倒还神清气爽,反观高楚,却是因为从未出过远门,又自来锦衣玉食,早已是疲惫不堪。
“喝些水。”安弥逊先四处转了一圈儿,回来时水囊里早装满了水,打开包裹,果然有些干粮,还有仓猝之间放进去的一包点心。
正中间则是一个有些古旧的红色匣子,打开来,赫然是可调动半数兵力的丹书铁券。阿逊却是眼睛都没眨的拨拉到一边,一枚小小的印章一下蹦了出来,上面是“霁云”两字,只是那“霁”字却是少了一点儿。
——正是霁云从小到大一直带在身上的那枚私人印鉴。曾经未曾和爹爹团圆时,云儿总爱一个人握着这枚小印出神,从未须臾离身。陪在霁云身边那么久,阿逊最明白这枚小印在云儿心中的意义有多重……
阿逊握紧那枚小印,神情无比霁和,却是久久的凝望着上京的方向——云儿,等着我。
……
所有人都以为安弥逊不过是一颗流星罢了,却没想到自此后,伴随着安弥逊的战无不胜,这个名字成了无数人为之倾倒仰慕的最耀眼的一个传奇。
已经三天了,容文翰也好,安云烈也罢,仍是没有一点儿消息。三国会晤也被迫中断,听说西岐也好,祈梁也罢,都已经先后向太子递交国书,准备在最短时间内离京回国。
霁云派出去探听消息的人全都是无果而还,容府外,却是不止一次发现有探头探脑鬼鬼祟祟的人出现。
因得了霁云的命令,众人便只做不知。
“小姐,不然,我们夜探皇宫——”容大绷不住道。
“是啊,”容二也道,“咱们这么多弟兄,属下就不信找不到老爷。”
这些暗卫,由容文翰一手带出来的,全是忠心耿耿、悍不畏死之辈。
“爹爹要救,可也不能白白送死!”霁云道。
皇宫那么大,漫无目的寻找的话,可能会一无所获不说,更有甚者,说不定还会打草惊蛇,这样危急的时刻,再怎么小心也不为过。
所以这之前,一定要先探明宫内情形,找到爹爹具体所在,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然后再作打算。
“吩咐下去,后日是我娘亲祭日,咱们明儿个就动身,去栖霞寺上香。”
又回头对丫鬟道:“去瞧瞧表小姐歇下了吗?就说我有事找她。”
“云儿有事,寻人来说一声就行,怎么还自己跑来了?”王溪娘依旧贤淑典雅,只是就身上的衣服看来,明显又消瘦了些。
霁云接过丫鬟奉上的一杯清茶,小口小口的啜饮着,却始终不说一句话。
王溪娘却也不急,依旧低眉垂眼的一旁陪着。
“表姑姑,”良久,霁云终于开口,直视着王溪娘的眼睛,“或者,我该唤你一声,王大人?”
王溪娘神情明显一震,不敢置信的望着霁云。霁云也毫不回避的对上她的眼睛。
王溪娘神情渐渐僵硬,半晌长长叹息一声: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霁云心里一松:“不算早,可也,不算晚。”
从那日自己去安府差点儿遇刺,就已经有所怀疑,后来又发生王芸娘的事,越发觉得这个表姑姑怕是不若外表一样于人无害,而最终确定,却是因为祖母那个看似有些糊涂的老太太。
“原来,如此吗。”王溪娘苦笑,怪不得便是萱草商号那样的大事,自己都没探听出来,原来早已被人识破了吗?
内心里随即一痛:
“表兄,啊,不,容相——”
却又旋即颓然:
“算了,你既然已经知道,要杀要剐就随你的便吧。”
表哥最憎恶背信弃主之人,心里定是厌极了自己……
“我不会杀你,”霁云却起身,深深一福,“表姑姑,云儿来,是想请你,帮我。”
“云儿知道,表姑姑心里也定然不想爹爹出事,还有皇上……若然表姑姑愿意,容家永远是表姑姑的家。”
“你真的,还愿意让我,留在容府?”王溪娘眼中含泪,这么多年,自己最渴望的不过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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