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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情契两世恋八爷-第64章

小说: 情契两世恋八爷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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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在地上的瑾萱,声音颤抖,“我写!你们放了他!”
“格格!!”跪在旁边的秋语悲愤不已,“你们怎么能如此卑鄙!!我家格格和爷情深似海,你们为何一定要拆散他们二人!!”
那太监听闻抬脚便踹向秋语,“小小的贱婢,不想活了!来人,给我拖下去掌嘴!”
瑾萱咬牙看着那个太监,跪在了秋语前面,“今日有我在,便不会让你们动她。你们不是要休书吗?我现在就去写。”
瑾萱跪在地上,却昂首挺胸毫无惧意,这样的瑾萱反倒是让那太监生了几分惧意,他清了清嗓子,“那福晋便快着些吧。奴才可等着回话儿呢!”
秋语牢牢的抓住瑾萱的衣摆,不断的磕头,“格格,你不能写啊!你怎么能就这样断了你和爷的情谊啊!”
瑾萱看着秋语泪如泉涌,狠心拨开了秋语的手,颤抖着起了身,转身走回了房间。来到书案前,瑾萱看到了案台上放着的水晶鹿镇纸,那是胤禩最喜欢的镇纸。
瑾萱拿起了镇纸,贴在脸上不断亲吻着,泪流满面。
许久之后,瑾萱提起了笔,擦掉了眼泪在纸上写下了休书两个字。
“休书:妻郭络罗氏,所嫁多年未曾有育,且性情善妒不能容人,乃犯了七出之条。忍耐多年,却不见郭络罗氏有丝毫悔改,现下休回外家,望其静思己过。恐后无凭,现立此据。爱新觉罗胤禩。”
瑾萱写下最后一笔时,那休书上早已被泪水殷成了模糊一片。那休书上的字歪歪扭扭,瑾萱每写下一笔,都如尖刀剜心一般的疼痛。她就这样一笔一划的断了她与胤禩这一世的情缘。
瑾萱写完走到旁边的书柜上,抽出了一个小盒子,拿出了胤禩的印玺,沾满鲜红的印泥,颤抖着手在休书上盖上了印。盖上之后,瑾萱看着那鲜红的印章,放声大哭。
“福晋,休书可写好了?”那太监听到了瑾萱的痛哭之声,进了屋子。
瑾萱擦干了眼泪,将休书递给太监,“写好了,拿去吧。”
那太监扫了一眼休书,满意不已,“那福晋,这就请吧。”
瑾萱站起了身,环视着屋子,“我想再跟秋语说两句话,可以吗?”
“秋语姑娘本就是跟着福晋的陪嫁丫头,自然是可以的。 ”那太监回身儿,“去把秋语姑娘带来吧。”
很快秋语就被带到了瑾萱跟前,秋语眼见着那盖了鲜红印章的休书拿在了太监手中,哭喊,“我苦命的格格!”
瑾萱蹲下了身,握住了秋语的手,“秋语,我要走了…你替我好好照顾爷。”
秋语不断的摇头,“格格,我陪了你一辈子,怎么能眼看着你自己孤零零的出府!”
瑾萱握住秋语的手微微用力,“秋语,你听我说。爷知道这件事,肯定会…伤心不已。你替我好好照顾他。这是我求你的最后一件事。答应我。”
秋语看着瑾萱,用力点头。
瑾萱松开了秋语走出了屋子,回头问那太监,“你们什么时候能把爷放了?”
那太监微微一笑,“福晋踏出府门,八爷就会被放。”
瑾萱点头,径直走出了府。那些侍卫眼看着瑾萱走出了府,便将胤禩死死的按在了墙角。胤禩眼睁睁的看着瑾萱出了府邸,越走越远。胤禩不断用力嘶吼着,却只能低低的发出呜呜的声音。
很快那太监便出了府,来到胤禩跟前,拿掉了胤禩口中的布条,展开了休书,一字一句的念给胤禩听,“休书:妻郭络罗氏,所嫁多年未曾有育,且性情善妒不能容人,乃犯了七出之条。忍耐多年,却不见郭络罗氏有丝毫悔改,现下休回外家,望其静思己过。恐后无凭,现立此据。爱新觉罗胤禩。”
胤禩看着那太监的嘴一张一合念完了休书,怒极攻心一口鲜血喷出一头栽在了雪地中,那鲜红滚烫的血喷雪地中格外的猩红刺眼。
黄昏日落下,瑾萱走在大街上全然不顾路人异样的目光泪流满面。
“胤禩,你许我一生一世一双人,我许你倾心一世清白身。可我们最终无缘生同衾,死同椁。。。”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写的好难过,当我在脑子中想象着那个场景,我就觉得心被撕扯的很疼,我觉得我太残忍了。。。
明天我会双更送上上卷的结局。我也不知道发出结局大家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自此思君成常情


“格格这边请吧。”一直跟在瑾萱身后的侍卫看着如此伤痛欲绝的瑾萱也心生不忍。
瑾萱停下脚步擦掉了眼泪,朦胧间看到了那府衙上的四个字,“安郡王府”
“皇上吩咐了,房间早已给您收拾好了。是您未出阁之前的闺房。格格这就请吧。”
瑾萱闻言点头迈进了府邸,推开房门,里面的陈设倒是未曾变过。瑾萱回身,“我已经在这了,你们是否已经放了八爷?”
“格格放心,自然是已经放了的。八爷也未曾吃亏。”
瑾萱放下了心,“放了就好…你们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看着侍卫退了出去,瑾萱关上房门之后靠在门框上看着寂静的屋子,心中百感交集。“胤禩,我走了一圈,又走回了原点。不过在你身边待过,就好。”
廉亲王府。
胤禩一头栽在了地上被侍卫手忙脚乱的扔进了府邸之后就一哄而散。秋语和小夏子看到昏过去的胤禩,连忙抬回了房间。秋语焦急不已,“小夏子快去请个大夫回来!”
“哎,是是。”小夏子担忧的看着胤禩,连忙出了府。
秋语看着床上的胤禩,连连摇头净了帕子擦着胤禩嘴角的鲜血。胤禩恍惚间感受到了丝丝凉意,以为是瑾萱一把抓住了秋语的手醒了过来。“瑾儿!”
醒来之后发现是秋语,胤禩眼中的失望显而易见,松开了手,沉默了半天之后还是略带希翼的开了口,“你家格格呢。”
秋语想到瑾萱眼泪唰的流了下来,“爷,格格已经被休回外家了!她。。临走留了我在这府中。说让我一定照顾好你。”
胤禩听到秋语的话,握紧了双拳抱着头全身颤抖,“瑾儿…她怎能这样傻。。。她怎能自己写下休书,将自己休出家门!”
秋语跪在地上几乎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那太监说八爷在宗人府受刑啊!爷是格格的命啊,莫说是写休书,就是让格格当时去死,她也是会做的啊!”
胤禩听了秋语的话,单手掩面,“终是我负了她。”
就在这时,小夏子将一个大夫连拖带拽的拖进了府邸。“爷,奴才给您找了个大夫。快瞧瞧吧!”
胤禩挥手,“你们都出去吧。爷不看大夫。”
小夏子自小跟着胤禩,眼见胤禩吐血却不看大夫心急如焚,跪地咚咚磕头,“爷,小夏子求你了!”
“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小夏子见状无奈,只得将那大夫送出了门。
屋内空无一人,胤禩抓起了那床塌上瑾萱的睡枕。那枕头上还有瑾萱的阵阵发香,那是胤禩最熟悉的气味。他夜夜抱着她入睡,每日清晨醒来都会看到她或是酣睡的睡颜,或是一个灿烂的笑容,跟他道一句,“胤禩,该起床啦!”
可是现如今已经全部成了回忆。胤禩想着瑾萱,只觉得胸口一阵一阵的抽搐,他无法想象她是怎样的心情写下的那封休书。想着想着胤禩觉得自己快要崩溃,因为他身边的空气中似乎都弥漫着瑾萱的气息,而且愈加的浓郁。
胤禩跌跌撞撞的走到桌案前,看到了桌子上的那叠信笺。信笺上还有水渍,胤禩知道那是瑾萱的泪。忽然他看到了那水晶鹿镇纸的下面有一个细细长长的纸条。
展开来一看,是瑾萱娟秀却颤抖的字迹,“谁知离别情?君泪盈,妾泪盈。罗带同心结缘定,自此思君成常情。此生嫁与君做妾,不悔未负君之情。彼岸花盛开常青,三生石畔书缘情。勿念妾身多保重,瑾留。”
胤禩拿着桃花笺的手不停的颤抖,那上面的字字句句都让他痛不欲生。勿念妾身,怎能做到勿念你?胤禩放下了信笺,仰天长啸,这一刻他深切得体会到了胤祯在凝睿走后的心碎之感。
夜已深。
正月里的雪地映衬着月光显得那月光格外的皎洁。瑾萱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的夜色,任凭寒风如小刀一般割过她的脸。瑾萱木然的看着外面的雪地,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也许病倒了,就不会受到如斯挖心一般的折磨了。”
安郡王府中吹寒风的瑾萱,廉亲王府中的胤禩却是烂醉如泥。
秋语和小夏子听着屋内的胤禩不停的灌酒,神智是越发的不清楚,可口中始终喊着瑾萱的名字。秋语站在门外不停抹泪,她不明白为何皇上一定要拆了这恩爱了一辈子的夫妻。
就这样连着醉了几日后,胤禩喝光了府中所有的酒。连日以来的酗酒和伤心过度让胤禩看上去仿佛脱了一层皮。秋语和小夏子站在门外几日叫门都没办法让胤禩将房门打开。小夏子急的在门外连连打转,“不行,爷这是一心寻死啊!”
“那该怎么办好?”
小夏子咬牙下了狠心,“把门撞开!”
将门撞开之后,秋语和小夏子几乎是倒抽了一口凉气。这哪里还是他们平日里如谪仙一般的八爷?面如枯槁,烂醉如泥,身上的衣服吐的全都是秽物,屋子中的味道几乎能将人呛翻。
秋语连忙上前要帮胤禩换掉身上的脏衣服却被胤禩一把拨开。秋语眼见如此跪地大哭,“爷,格格写下了休书换你平安回家,难道你就是这样对待她的一片心意吗!你如今这个样子,你让格格如何放心,你如何对得起她的牺牲!爷,就当是奴婢求您了,去求求皇上把格格放回来吧!”
胤禩听到瑾萱的名字,睁开了猩红的眼睛,“瑾儿…我不去求他!我乃大丈夫,怎能为妻室之故求人!”胤禩说着,拳头不断的砸着地,“怎能是我求他,就能把瑾儿放回来的?!我与他此生都是宿敌,我一日不死,他便一日不会安心。。。瑾儿离开我,也许还能保住性命,若是将她接回了府…我不能再害她了。”
秋语听着胤禩的话似懂非懂,却明白了那句,怎能为妻室之故求人。秋语明白,这好好的一个家算是彻底散了。想到这里,秋语算是彻底失了生念,起身出了殿。
没过一会,小夏子便跑了进来,“爷,门口来了好多侍卫!”
“来就来吧。”胤禩半撑起了身子,“小夏子,替爷更衣吧。就是做阶下囚,爷也不能不体面。”
“哎。”小夏子拿出了衣服替胤禩换上,又净了帕子擦了脸。胤禩走到桌前,拿出了那张瑾萱留给他的信笺,出了房间。
“八爷,咱们是奉了皇上的指令抓您入宗人府的。来人呐,给八爷戴上家伙!”那侍卫话音刚落,两个侍卫就上来给胤禩带上了镣铐和枷锁。
“皇上有令,将这廉亲王府一干物品、财物,悉数清点之后收入国库!”
“是!”
正在清查中,一个侍卫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大人,那偏房中八福晋的侍女自缢身亡了!”
那带头的侍卫推门一看,那秋语已经换上了一身白衣,高悬在那房梁之上。
宗人府内。
胤禩的身边只留下了小夏子和另外一个太监。胤禩看着围起的高墙,心中暗自庆幸瑾萱不需要跟他共同面对这一切。
而被关在安郡王府的瑾萱,丝毫不知胤禩已经被关入了宗人府,也丝毫不知道她最贴心的秋语已经在那胤禩被宗人府的官兵带走之前便已自缢身亡。只是,那一日的瑾萱,莫名难过,仿佛失去了一个最亲的人一般绞痛。
瑾萱站在房间内看着雪化,花开,迎来了三月。
三月初,雍正下旨,要胤禟,胤禩自己改名,胤禩在宗人府中接到圣旨,苦笑不已,将那圣旨递给了来传旨的内侍太监,“不过是改个名字。爷什么名字都可以,就叫阿其那吧。至于弘旺,便叫菩萨保吧。还望皇上能念在弘旺是小辈的份上放其一条性命。”
那太监收起了圣旨,“奴才这就去回禀皇上。”
胤禩大笑,“去罢去罢!爷叫什么都无所谓!”
胤禩透过高墙上的小窗看到了外面明媚的阳光,眼角闪泪,“瑾儿,你可还好?我日日翻看你留给我的信笺,得以慰藉。你让我勿念你,可我却只能在念你中打发时光。”
五月,在路上走了将近三个月的胤禟终于到了京城。雍正看到了一路上被不断被折磨,不断被虐待的胤禟心中畅快不已,“想来,我那九弟平日里最是骄奢享受,府中的器物无一不精,无一不价值连城。现下也算是尝到了贫瘠的滋味儿,甚好!”雍正看着关在牢车中脏臭犹如猪狗一般的胤禟,鄙夷不已,“你这幅样子,真是令人生厌!你那生死相随的八哥已经改名为阿其那,你便跟着他叫塞斯黑吧!”
牢车中的胤禟看着栏杆外面高高在上的雍正,吐出一口口水,“轼父篡位的东西,也配在这给爷说教!要杀要剐随便你,爷这一辈子福享了,罪也遭了,值了!哈哈哈,值了!!雍正,你不断打压我们兄弟,不过是你做贼心虚!你难道真的不害怕午夜梦回时皇阿玛来找你索命吗!哈哈哈哈,雍正,你活不长!”
雍正眉头紧蹙,“来人,将塞斯黑给朕拖下去!关入大牢,不许给半点体面!就让他如猪狗一般的生活!”
胤禟被一干侍卫扭身带下去时,笑了出来,声音回响在紫禁城的上方,“皇阿玛,你可看到了?这就是我们的下场!”
作者有话要说:你让我勿念你,可我却只能在念你中打发时光。

、三生石畔书缘情

瑾萱看着那院子中的花一茬盛开,一茬败落迎来了菊花开的时节。
八月的一日,瑾萱正坐在房间内发呆。就听到了门外侍卫说话的声音,“你知道么,那塞斯黑在保定的大牢内受尽了折磨。”
“塞斯黑?”
那侍卫明显压低了声音,“塞斯黑就是原先的九阿哥啊。这是皇上给改的名字,你不知道吗?”
瑾萱听到这里心倏地提到了嗓子眼,屏息静等着那侍卫的下文。
“怎么受尽折磨了?”
“嗨,你不知道,那大牢潮湿炎热至极!连窗户都没有,听说那塞斯黑几次昏厥中暑,那些看守的人甚是连水都不给。”
瑾萱听到这里紧紧捂住了嘴,两行清泪瞬间流出。她那表哥平日里是多么的讲究她怎会不知?把那样讲究,那样体面,那样尊贵的九阿哥胤禟关在那猪狗都呆不住的湿臭牢房,如此折磨,雍正当真是心狠至极!
还没待瑾萱反应过来,那侍卫的话继续传来,“你以为那阿其那就好过?”
“八爷可真是够可怜的,连着唯一的儿子都被改了名字。”
瑾萱听到这里再也无法忍耐,扑上去拉开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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