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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这个皇帝有点狂!-第1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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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了这么多努力,而今天,就是她开始验收成果的时候了!
薄书知伸手擦了擦脸上的泪,手中的人皮被她随意丢在地上,黏糊糊的一团蜷在地上,她抬头恻然的看着薄柳之,说出的话如千百只蜜蜂嗡嗡的传进薄柳之的耳朵里,“薄柳之,你说,让我如何不想将你们碎尸万段,不杀你们,不足以泄我心头之忿,不杀你们,不足以快慰慕和箐之的在天之灵!”
她说到激动地时候,猛地提了一口气,“所以,为了报仇,偶然听到拓跋森向祁暮景投递橄榄枝的时候,我抓到了机会!”
“……”薄柳之心情沉重,掉着心,皱着眉头看着她,静听她接下来要说的话。
薄书知笑,那笑却不大眼底,“祁暮景当这个忠烈侯当得也得心应手,忠心耿耿,所以……”微微垂头,眼睑也一并垂了下来,“所以祁暮景拒绝了拓跋森,誓死效忠小皇帝!”
薄柳之心尖一跳,为这峰回路转的一句话,“你什么意思?”
薄书知抬头,目光中又是那种恨不得将她抽筋剥皮的恨,“我的意思是,他并没有真的答应拓跋森。”
“……”薄柳之狐疑的盯了她一眼,举了举手中的布帛,“既然他没有答应拓跋森,为何会有这份效忠书?”
薄书知淡淡挑眉,眼底滑过一抹精光,“你应该知道前段时间祁暮景身子欠安,在家休养了一段时间……”想了想,补了一句,“卧床不起!”
转身,“所以,想得到他的官印模仿他的字迹伪造一份效忠书何其容易……”
“……”薄柳之惊愕,捏了捏手中的布帛,不可思议道,“所以,这份效忠书是你假造的?”
薄书知冷笑算是应了。
薄柳之倒抽一口凉气,“薄书知,你假造这份效忠书到底是想干什么?上交给拓跋聿状告祁暮景吗?你凭什么觉得光凭这份效忠书以及你的一面之词,拓跋聿就会相信你?!”
薄书知怜悯的看了她一眼,“薄柳之,自古帝王最是忌讳什么你不该不知道吧?”眼神微闪,眯了眸,“而且近来这段日子,整个东陵城都炸开了锅……”
薄柳之脸上僵了僵,虽然知道东陵最近肯定有什么大事发生,可是拓跋聿不与她说,她被放在这里,根本找不到时机知道这些事情。
薄书知看她的样子就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掀衣摆坐了下来,幽幽道,“拓跋森举兵造反,十万大军兵临城下,将整个东陵城团团围住,还有数十万大军驻扎十里城外……”
什么?!
薄柳之惊得眼珠子都快掉了下来,咽了咽口水,难怪他忙得都没有时间来看她……
薄书知对于她的反映很满意,而接下来她要说的话,想必她的表现一定不会让她失望。
嘴角微不可见的扬了扬,“而且小皇帝已经决定将忠烈侯一门全部拘禁在侯府,十日之后推于城门示众,迎战拓跋森。而这个决定将会在明日早朝上颁布。”
“……”薄柳之头皮一麻,身上一瞬冰凉,不解的看着她。
不懂她怎么知道得这么多?而且,她伪造的效忠书还在她手中,拓跋聿又怎会拘禁侯府?!
薄书知眯眸,“你大概忘了惠妃的父亲是镇国大将军,你觉得她得到的消息会出错?”
看了看她手中的布帛,嘲弄的笑了笑,“你手中的效忠书只不过是众多效忠书的一份,而小皇帝的应该得到的一份,我早就通过惠妃转给他了。
惠妃对小皇帝可是真心的,一看到这个还得了,当即就交了上去。而且,现在几乎满朝文武都知道了祁暮景叛交拓跋森一事……”声音瞬间沉了下去,“这次祁暮景,必死无疑!”
薄柳之不想竟是这样一种结果,一股寒气猛地涌上了胸腔,冻得她手足冰凉。
尽管她的行为很卑鄙,可是在这个至关重要的时刻,她呈给拓跋聿的效忠书无疑是给祁暮景致命的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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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是一场疯(二十五)
   更新时间:2014820 17:23:55 本章字数:6859

尽管她的行为很卑鄙,可是在这个至关重要的时刻,她呈给拓跋聿的效忠书无疑是给祁暮景致命的一击。
薄书知无疑懂得适可而止的道理,她今天要说的话已经说完了,接着她只需坐看好戏。
于是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沉下的双唇慢慢扬了起来,侧身看了眼桌上的菜,又转头看了看她的肚子,嗓音分不出情绪,“姑娘还用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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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柳之坐在床沿,脑子里装的全是灰黑的云,拨不出一丝亮光辂。
眼睛干胀得厉害,努力在脑中将薄书知所说的重新滤了一遍,可是依旧拼凑出一个真相。
亦无法想象,既然真的祁暮景已经死了,那么现在的祁暮景又是谁?
而她,又是谁?骘!
脑子里塞满了太多东西的,一抽一抽的疼。
薄柳之簇紧眉峰,难受的闭上双眼,双手用力的揉动着太阳穴两边。
感觉脑子要爆炸了一般。
她太乱了,从来没有这么乱过。
突然,她像是想起了什么,猛地睁开眼往窗口看去,已是东方肚白,现在这个时辰,正是早朝的时候。
心下猛地一沉,双瞳微微扩散,一下从床沿站了起来,许是站得急了,下腹隐隐有丝痛意传来,她微喘的站了会儿,双手安抚的摸了摸肚子,闭了闭眼,才掀开帘帐走了出去。
直往蔷欢的房间而去。
蔷欢此时已经醒了,臀上瘙痒难耐,不时传来一阵似虫咬的痛意让她一晚上睡得都不踏实。
而且,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臀上的伤反倒比昨日更严重了,她现在只要稍稍一动便会痛得厉害,唯有一动也不动,很是痛苦。
所以当房门被推开的那一瞬,她就知道了,心头正惊讶,防备的仰头看去,当看到进来的是薄柳之的时候,她微微吐了一口气,微带惊讶道,“姑娘,您怎么这么早就起了?”
薄柳之咬了咬唇,走近之后看了眼她的伤势,面有难色。
蔷欢眨了眨眼,就要起来,可是一动就疼,冷汗也冒了出来,脸色亦是一白。
薄柳之见着,忙轻轻按住她的肩,“别动,你的伤……”
实在受不了这疼意,蔷欢也没再坚持,疑惑的看着她,“姑娘,您有事找奴婢?”
薄柳之眼尾瞄了眼门外,眼看着时间一点一点过去了,目光下定决心似的看向蔷欢,“欢儿,我要出去一趟……”
出去?!
蔷欢睁大眼,紧张起来,“姑娘,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是那婢子……”
“不是!”薄柳之急道,“欢儿,我有重要的事必须出去一趟……”眼神微闪,抿唇道,“可我不知道如何出去?”
蔷欢沉默的看了她一会儿,摇摇头,“姑娘,您现在身怀有孕,还是不要出去的好,若是遇上什么事可怎么得了。”想了想,补道,“姑娘要真是有什么急事,告诉奴婢,奴婢替您办去!?”
“……”薄柳之叹息,看了眼她的伤,“你现在自身难保,还如何帮我?”
蔷欢咬了咬唇,“这点疼意,奴婢,奴婢还受得了。”真诚的看着她,“姑娘,您有何事说吧,奴婢一定尽力办到。”
“欢儿……”薄柳之叹息,“这件事,并非你力所能及。若是还有其他办法,我也不会这个时候来找你。”
其他几名宫女也应该知道如何出去,但是她问了,她们不一定告诉她。
她之前也找过,并没有发现出去的路。
等等,她每次找都是这丫头陪着,且这个地方就在皇宫内,没道理找不到出口,也许只是她没有用心找,而这丫头又故意给她打马虎眼,不让她找到,也是有可能的。
双眼闪了闪,道,“好了,别逞强了,你安心养伤。今儿起早了,突然有些犯困,我也回房补睡一觉。”
说完,不等她说话,快步走了出去。
“……”蔷欢愣住。
薄书知一直站在房侧的拐角处,看着她从蔷欢的房间内走出来,又看着她周围来回穿动,找到出口,消失在视线内。
双眼眯了眯,这出口建得别致,是一堵石门,不仔细看只以为是一面山,环了一圈儿这座隐在云山后的殿室,心头冷哼,若不是太皇太后带路,她还真可能找不到这里。
感觉她现在应是走出了不远,薄书知嘴角阴测一笑,也随后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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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阔宏伟的大殿,文武大臣聚集,分站在殿内两侧,原本唏嘘的嗓音也渐渐平静下来,纷纷屏息看着高坐上端坐的少年天子。
拓跋聿神色淡然,一身明黄蓼金绣着五爪金龙的锦袍套在他身上,让人有种那身尊贵的明黄本就该长在他身上一般,与生俱来的王者之气溢满整个大殿的每一个角落。
金玉发冠将他如墨的发高高扎捆,露出他精致如精工斧刻的完美俊颜,一双狭长凤目微微眯着,浓黑的睫羽比女子还长,高而挺拔的鼻梁,微抬的玉白下颚,以及轻轻抿住的菲薄红唇,每一处都完美得挑不出一丝瑕疵。
一双修长干净的大掌分搭在龙头之上,指尖慵懒轻叩,飞斜的浓眉微微挑了挑,妖冶的容颜霎时多出一丝痞性,却是一如既往的赏心悦目。
嗓音如尘封在冰窖里的百年佳酿,甘醇清冽,却又有道不尽的威仪震慑,轻悦进殿中的大臣耳里,却足够骇动他们每一根敏感的神经。
“众大臣对忠烈侯祁暮景效忠拓跋森一事如何看待?”
贾震率先站了出来,拱手道,“微臣以为,忠烈侯叛变一事已是罪证确凿,铁证如山,理当严惩!”
接下来,站出来的是太史令,符合贾震之话。
以下,接二连三又站出了几名官员,大抵的意思无二般。
拓跋聿嘴角斜扬了扬,凤眸微转,落在一脸肃然的拓跋瑞身上,“瑞王怎么看?”
拓跋瑞站了出来,微微弓了弓身,“臣十分赞同贾将军的意见。众所周知,前侯爷祁桓荣便是前太子拓跋宇的老师,太子太傅。忠烈侯叛变便是有迹可循。”顿了顿,继续,“忠烈侯叛变,于朝廷于皇上是不忠,于东陵百姓是不义,东陵王朝不留不忠不义之人!”
拓跋聿点头,目光带过站在拓跋瑞身后侧的南珏。
南珏眼神儿微闪,掀衣站了出来,拱手道,“微臣也觉不可轻饶。事而今,拓跋森已举兵欲攻占东凌城,气焰之嚣张!这其中想必少不得忠烈侯的‘相助’”说道这儿的时候,他猛地跪了下来,铿锵有力道,“微臣以为不除忠烈侯,不足以平民愤,安民心。微臣请求皇上,灭叛臣,振朝纲,奋军心!”
他激昂陈词之后,大殿内瞬间安静了下来,片刻,又齐刷刷跪了下来,意思很明显。
拓跋聿面上无甚变化,凤眸眯了眯,无声环过大殿,沉默了一会儿,挑眉正准备开口。
却突地,他整个人从位上站了起来,目光一瞬沉了下来,菲薄的唇瓣绷得紧紧,捏着拳头盯着殿门口的位置。
甄镶本是垂着头,被某帝突然的一站惊了下,忍不住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目光也是急剧一缩,脸上快速伤过一丝黑气。
殿中站着的拓跋瑞和贾震最先注意到,均是不解的眉峰微微拧了拧。
在殿中的跪着众人久久等不到某帝说话,脸上纷纷闪现诧异,却不敢抬头看。
直到一声清亮的嗓音从殿门口传了过来,众人因为太惊讶,忍不住齐齐扭了头看过去。
“忠烈侯并未效忠拓跋森,是有人故意陷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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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是近夏的天气,不冷。
可站在大殿内的众人分明感觉有一股极寒的气流从高坐上传了下来,直击他们脆弱的心灵。
拓跋聿此时已重新做回龙座上,放在龙头上的十指用了十足的力道扣紧,几乎要将那两只可怜的龙头拧下来。
俊颜冷得出奇,刮一刮便能轻易刮出层层冰沙,一双眸子幽邃紧迫,像一汪急速旋转而下的漩涡,牢牢套在此时已站在大殿前的某人,薄唇抿紧,声线重而沉,“把适才说的话再重复一遍……”试试!
薄柳之挺着大肚,因为赶得急,脸上全是汗,本是该热的,可却面对他一张像覆盖了千年寒冰的脸,她不由打了个寒颤,却不得不硬着头皮重复道,“我说,忠烈侯是被冤枉的,他并未效忠拓跋森,是有人陷害他,想置他于死地,你……皇上万不可轻信小人之言,错杀忠良!”
错杀忠良?!
拓跋聿眸色赤红,俊颜铁青。
他祁暮景若是忠良,天下就没有佞臣、叛臣!
这个该死的女人,到底知不知道在做什么?!
心头的怒火比浇了油的干柴还燃得旺,拓跋聿骨节因为极度用力微微蹦了出来,指腹几乎嵌入龙头内,才勉强忍住欲掐死她的冲动。
贾震听得薄柳之的话当即脸色便是一沉,冷笑道,“忠烈侯亲手写与拓跋森的效忠书是老臣亲手交给皇上的。这位姑娘的意思是,老臣就是那小人?!”
“……”薄柳之看向他,心下已断定他硬是惠妃的生父镇国大将军贾震,脸微微一红,解释道,“将军误会了,小女子并非此意。”
“那你是何意?!”
这道嗓音浑厚而威严,从殿门口飘了进来。
听到这个声音,薄柳之本能的凛了背脊,微微握了握手看了过去。
不知是谁率先说道,“微臣参见太皇太后,太皇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他这一声一出,大殿便再次噗通跪了一地,齐唤千岁!
太皇太后脸色有些难看,在她左手边扶着的是惠妃。
惠妃此时看着薄柳之的眼神儿没了往日的平和与清雅,冷滞的像是换了另外一个人。
众大臣行礼之后,贾震和拓跋瑞才迎了过去。
拓跋瑞主动站到太皇太后右侧掺住,鹰眸略带复杂看了眼薄柳之。
贾震撩起衣摆,单膝跪下道,“微臣参见太皇太后!”
太皇太后面对他时才脸色才微微松了松,“贾将军快快请起!”说着,看向左右跪着的大臣,“都平身吧!”
众人谢恩,又齐齐站了起来,规规矩矩垂头站定,都在猜度审思着。
之前便听说,小皇帝后宫住着一位神秘女子,小皇帝独宠多时,有孕的消息在后宫传得沸沸扬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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