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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毒妇重生记-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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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云淮的指尖在书页上微顿了顿:“你原姓什么?”

“姓白。”

“那我给你改个名儿,叫白楼。”

“谢公子赐名。”

戚云淮将目光落到她脸上:“你可知道方夫人今日说的朱沅是那一家的姑娘?”

白楼想了想:“婢子知道,朱沅姑娘虽不常来方府,倒是她妹妹朱泖常到方家来。她们是司农寺主薄朱大人家的姑娘。”几番问答,白楼逐渐放松了下来。

戚云淮往后靠在椅背上:“明日你让南园领着你寻到朱家。你自上门去,只说我妹妹戚云珠有话要递给朱沅姑娘,待见了朱沅姑娘的面,你便同她说‘早觅亲事’她要再问,你便说你家姑娘听说方家次子要寻人冲喜。”

白楼一怔,旋即红了脸颊,眼神亮晶晶的,有些激动的道:“公子真是个好人!”

戚云淮并不见得色:“不过略微提醒一二,不见得有用。”

白楼却是十分认真的道:“朱姑娘早早知道,定有些用处。”

戚云淮不过一笑,心中知道一则朱沅信不信还未可知,二则她信了,有心无力也是无用。

这厢秦卿这一跪,顿时将往年旧事又掀到了台面上。

柳氏近日走得较近的是太府寺录事夫人严夫人尤氏。

严家就在萧家隔壁,到朱家也不过是多两步路。比起严家的年轻继室,尤氏还是跟同龄的柳氏更处得来。以前不敢说,如今方荣圃都快咽气了,想来也没法跟人结亲,尤氏就有些管不住嘴了:“啧啧,这情深不寿,可不是乱说的!”

柳氏将一碟果子往尤氏面前推了推:“这话从何说起?”

尤氏瞥了一眼旁边榻上逗弄沉哥儿的朱家姐妹,可惜柳氏规矩不严,并没领会到尤氏的意思让两姐妹退避长辈八卦。

尤氏支支唔唔的,柳氏便催促:“话说半截的作甚?”

尤氏无奈:“你是不晓得,这方家次子,真是个多情种子。”

这话一出,朱泖便竖起了耳朵来听。

柳氏也来了兴趣,坐正了身子。

听众捧场,就是最好的鼓励,尤氏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秦卿,你听过没?”

柳氏配合的摇了摇头。

尤氏神神秘秘的压低了声音:“想来你来时尚短还不晓得。她是个窑姐儿——烟柳胡同最红的窑姐儿!方家次子,就是同她好上了。”

她声音再低,架不住朱泖有心,顿时就听得脸色一变。

“其实像他们这样的世家子,玩儿个把戏子、窑姐儿,那不算个事,谁也不能当真。偏这方家次子当了真!”

柳氏心中将方家骂了个半死,也有些怨尤氏往日里不透口风,但好歹是绷住了没露出来,只是问道:“怎么个当真法?”

尤氏道:“请了全燕京的公子哥儿作证,对天起誓:此生只娶秦卿为妻——就算迫于父母之命另娶他人,那也终生不与之亲近,不与之见面。”

柳氏怔怔的:“——那方大人、方夫人也不加以管束?”

尤氏一拍大腿:“怎么不管?但这天下,那有拗得过儿女的爹娘?这方家次子放出话来,秦卿要有个万一,他也不活了!方夫人多有主意的一个人?也被他弄得束手束脚的奈何不得秦卿!这事闹得沸沸扬扬的,谁家也不敢嫁女儿给他们家,那怕是个庶女呢,也怕被人戳着脊梁骨骂不慈!”

尤氏将朱家母女的精神世界轰炸了一番,这才心满意足的走了。

朱泖白着脸,木愣愣的坐着。

柳氏也脸色铁青,半晌叹了口气:“这方家,也太缺德了。罢了,生受了这口气,也没处去告状,横竖也没真折进去。”

转过脸来严肃的看着朱泖:“先前劝你,就跟鬼迷了心窍似的拦也拦不住。这会子可算知道我同你姐姐,只有为你好的,再没有害你的心!”

朱泖讷讷的道:“是,女儿知道了。”

朱沅瞥她一眼,不说话。

柳氏还要感叹,玉扶在门帘处禀道:“夫人,辅国公戚家派了人来,说是他家姑娘有口信给咱们家大姑娘。”

柳氏惊讶:“辅国公戚家?”

朱泖一凛,抬眼神情复杂的看着朱沅。

朱沅心中莫名:她同任何一位姓戚的姑娘都没有交情!

柳氏却忙忙的推着朱沅:“快去快去,莫怠慢了人家,不妨多塞个荷包!”

朱沅应了是,起身出去。

柳氏便同朱泖道:“先是谦霞县主,后头又是辅国公家的姑娘。”说着便满面愁容一扫:“你姐姐打小就讨人喜欢,怨不得这些贵女们都同她交好了!”

沉哥儿咯咯的笑:“我也喜欢大姐姐。”

朱泖咬着下唇,指节发白。

沉哥儿凑到她面前:“也喜欢二姐姐。”

朱泖勉强笑了笑,心中仍是翻江倒海的。柳氏仍未发觉她异样,只是满心欢喜。

 第25章

 

白楼首次担当重任,使劲的绷着脸;务令不堕了戚府的威风。

朱沅一眼就看出她的紧张了;令含素给她搬了锦凳,上了盏茶。也不开口催促,静静的等着她开口。

白楼是方家的婢女!名字朱沅虽不记得了,但她从未认识过戚家的人;所识的下人中;不是朱家的;就是方家的。这丫头在朱沅脑中有个模模糊糊的影子;她确定她是方家的婢女。

为何方家的婢女;会持着戚家的帖子前来?朱沅将那帖子又翻看了一遍:倒不是假的。

白楼两只手紧紧的绞着,结结巴巴的道:“我家公……姑娘让婢子来告诉朱大姑娘一句话……”

朱沅抬眼看她,微微颔首,示意她接着说。

白楼便干巴巴的道:“让朱大姑娘赶紧寻门合适的亲事。”

这话唐突得很!雀环在一旁听了都忍不住啊了一声。

白楼更紧张了,当时听戚云淮吩咐她还不觉着有什么,这时轮到自个真个上阵,怎么就觉着这话如此艰涩难出口呢?

朱沅皱了皱眉,不接她的话。

白楼见她不信,十分着急:“真个是为着姑娘好!方家次子要寻人冲喜呢!”

朱沅心中一震,已信了八成,但为了让白楼多说几句,面上却不动声色。

她看出来了,这丫头急着要她相信。

当下微微一挑眉:“这等隐密之事,戚姑娘如何晓得?就是晓得了,我们素昩平生,为何要派人上门来告知?”

白楼见她质疑戚云淮的用心,当下涨红了脸:“我家姑娘当真一片好意!听了方夫人有意于朱姑娘,特特的遣了婢子来报信!”

见朱沅目露狐疑,连忙保证:“他真是个大善人,婢子原是方家的婢女,也是他发了善心将婢子买下!”

朱沅心中估出了个大概,此时方微微一笑:“不必着急,我信你,也信你家——公子。烦请你代我多谢他。”

白楼高兴的笑了起来,旋即又张口结舌:“不是公子,是,是姑娘!”

朱沅只是笑着,并不辩驳,向含素使了个眼色,含素赶紧拿了个装着银锞子的荷包来塞到白楼手中。

白楼心思不在这上头,只是脑中乱糟糟的,只以为自己将事儿办砸了,糊里糊涂的出了朱家,回去向戚云淮回话。

戚云淮听了她的回话,略点了点头。他也只能顺便提醒了,若朱沅的父亲是个好的,这事也没人能强压着他低头,官司打到御前也是有理的。

若朱沅的父亲当真不顾女儿,这是人家家事,旁人也是插不了手,只怪这姑娘命苦了。

戚云淮抬眼一看,只见白楼还未退下,站在那儿惴惴不安的,不由挑了挑眉头:“还有何事?”

白楼咬了咬牙,就算被责办事不利,也不能把公子瞒在鼓里吧,于是鼓起勇气道:“那个朱大姑娘,像是猜出向她递话的,是,是公子您。”

戚云淮哦了一声:“她怎么说?”

白楼道:“她说她信公子,要婢子替她多谢公子……”

戚云淮扬眉一笑,像是一缕春光驱散人心间的阴霾,将白楼看得呆滞了。

他站起身来,毫无责备的意思:“倒是个聪明的姑娘,可惜了。你下去吧。”

白楼红着脸退了出去。

含素拎着裙摆,行色匆匆的冲进了垂花门,与迎面白路家的撞着了肩。

白路家的正待发火,待看清是她,又咽了回去,打了个哈哈:“这是做甚,着急上火的?”

含素勉强冲她笑了笑,快步往东厢房去了。

白路家的站在原地看了一阵,口中称奇:“平素还以为她是个稳当的性子呢,可别是有什么事罢?”但一想到含素是朱沅的人,不由得就缩了缩脖子,打消了这份好奇心:这位姑奶奶可是个狠角,惹她不起,凡事少打听。

含素满面焦色的冲进东厢:“姑娘!”

朱沅看了她一眼,含素立即压低了声音:“姑娘,婢子一番打听,方家二公子当真只吊着口气啦!那秦卿姑娘也是在方府门前继续跪着呢!”

自从昨日知道冲喜这回事,含素和雀环便心急如焚,偏偏当事人朱沅却不见异色。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雀环团团直转:“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

含素忍不住道:“姑娘,你说句话呀!”

朱沅将手中书卷一放:“急什么?方荣圃有没有命挨到成亲之日,还是两说呢。”

含素拔高了声音:“便只是议了亲也是不成的!往后定会传了闲言闲语,说姑娘刑克!”

说着不禁又赶紧将声音放低了。

今日正是朱临丛的休沐日,他现在还不知此事,能瞒着最好,千万别被听了去。含素对自家老爷的禀性,实有两分不齿。

正说着话,透过窗子,就见门房上的孙于穿过中庭,往上房去。

主仆三人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话头,站到窗前去看,含素更是走出房门,沿着抄手游廊走了一段靠近了上房,借着花树的掩映,听着孙于和宵红的说话。

“……宵红姑娘,老爷在屋里罢?方大人派人递了帖子来,还请姑娘进去通报一声。”

含素在一侧听得脸色一白,急忙忙的奔了回去,对着朱沅道:“姑娘,是方家来人了!”

雀环攥着手:“姑娘,咱们去求夫人,只有夫人能拦着老爷了。”

朱沅立在窗前,淡淡的笑着:“莫急。我怎会让自己再沦落到那种地步?”

朱临丛占了父亲的名份,确实能做她的主。但她朱沅,也有的是办法拖延破坏。

就算当真再次嫁到方家,那又如何?她再也不是任人宰割的朱沅,索性挖个坑将方家一家子都埋了,也很省事。只是事情到那一步,她也容易引人疑心罢了。

她不想引人疑心,不想因着这些人毁了自己预想中平静的生活,便不得不先费些心思了。

朱临丛满面的喜悦,兴冲冲的自中庭领着人一路往外走,赴方似道的宴去了。

朱沅看着他的背影,收回了目光,对雀环吩咐道:“你且去方家门前,寻个机会凑到秦卿身侧,对她说一句话。”

雀环满面的疑惑,到底按捺下来,点点头:“婢子一定照姑娘的吩咐办事!”

到了夜里,朱临丛满身酒气的被小厮扶进了院子。

他一反常态,不去贾氏屋里,倒唸叨着:“去上房,去上房!”

柳氏听到动静,迎下了台阶,将朱临丛搀进了屋子,就着灯光看朱临丛脸色,只觉他满脸的喜气。

柳氏扶了朱临丛坐下,亲自绞了帕子帮他擦了把脸,宵红又端了杯严严浓茶上来。

朱临丛就着柳氏的手饮了半盏,一手捋着胡须,一手指尖轻弹着椅子扶手。

柳氏因着今日请朱临丛出去的是方似道,又想到近日传言,不免吊着半颗心落不到实处。试探的问道:“老爷今日有何喜事?”

朱临丛摇头晃脑的:“夫人所言不错,确实是喜事,喜事啊!”

柳氏心里一沉,抿着嘴不说话了。

朱临丛笑着拉了柳氏的手:“惠心啊,老爷我要外放啦。”

已有数年,他从未再唤过柳氏的闺名,不想今日却得他重新唤起,柳氏冷着脸,不言不笑的看着他。

朱临丛志得意满,全没发现她的不对:“这燕京城内,天子脚下。七、八品小官有如过江之鲫,像我这般的,半点浪花也掀不起,无家世人脉,一世难以寸进。倒不如外放为官,造福一方百姓,来日回京,也有了进身的资本。”

朱临丛是个心系苍生社稷,有远大报负的人么?不是,柳氏太了解他了。说得冠冕堂皇,不过是燕京脚下,上头真佛太多,没人往他这小冷庙烧香罢了。真到了外头,天高皇帝远,做起一方之主来,岂不惬意?何况一年清知县,十万雪花银这样的话也是人所共知的,朱临丛心中抱着什么指望,那是不用说也能看得明白的。

朱临丛眯着眼美了一阵,这才笑道:“不日有个机遇,我便能放到建南任从六品通判了,惠心,”他拍了拍柳氏的手:“为夫有望替你挣个诰命啊!”

他还以为自己会在七品官位上一熬数年,终老在从六品上头,不想天上掉个馅饼下来,入仕不足一年便能一下飞升到从六品。通判是个好位置,虽上有郡守坐镇,但能掌管粮运、水利事务,有权利,就有油水。

柳氏冷不丁的问道:“天下没有无缘无故的好事,这倒是托了谁的福?”

朱临丛带着些醉意,不假思索道:“自是托了沅儿的福……”

朱临丛这话一说出口,柳氏一下就甩了手站起来:“你莫告诉妾身,要将沅儿许给方家的短命鬼。”

朱临丛有些尴尬的咳了一声,坐正了些:“什么短命鬼,你从何听了这些闲话?方大人告诉我,方荣圃的病,请太医看过后,已有些起色了。”

“朱临丛,你倒是想骗着谁?谁不晓得他不过是用参吊着口气罢了,还有个窑姐儿跪着方家外头,等着同他做死鬼夫妻。沅儿是咱们的长女,你也是自小疼她到大的,你怎么舍得让她进门就守寡,舍得作践她跟个窑姐儿做姐妹,啊?”

柳氏忍无可忍的大声怒斥起来。声音传遍了中庭,西厢房的窗子啪的一声高高的撑了起来。

朱泖的指头扣着窗沿,双眼发亮,数日来沉寂的死气一扫而尽,遥遥的盯着上房。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大家热情的鼓励,看到这么多人说支持入V,真的是十分高兴

感谢翡翠荆棘的手榴弹

感谢土豆儿的地雷

这是第一更~

 第26章

 

朱沅却是大大方方的走了房门,慢慢的沿着抄手游廊往前走;就站到了上房的窗前听两人争吵;宵红一眼见到她,满脸的难色,连声也不敢出。

朱沅面无表情的静立着。

朱临丛还在狡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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