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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谁咬了朕的皇后-第1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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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渊脸色微变,虽然他不怕死,可是被人以剑抵着脖子,甚至感受到了痛楚,这又是一回事,不再叫嚷,却用力的闭上眼睛,不过细看不难看出他有些害怕。

夜凌枫望向侍竹示意他收回宝剑,然后冷沉嗜血的开口。

“是凤紫啸指使你来杀朕的吗?”

司马渊一听夜凌枫的话,陡的睁开眼睛,用力的摇头:“这和我们大周的皇帝没有关系,我来是我个人的事情,我是来杀姬海菱的。”

司马渊长手一伸便指向了海菱,阴森森的开口。

侍竹等手下看到司马渊先对皇上不敬,后又对皇后不敬,脸色别提多难看了,阴骜冽寒,上前一步便想教训司马渊,夜凌枫却挥了挥手阻止了侍竹,司马渊对菱儿不敬,本该千刀万剐,但他留着他自有用处,他用利用司马渊查出他背后的人,究竟是凤紫啸还是别人?

“司马渊,你好大的胆子竟然胆敢刺杀朕,该死的东西,来人,待会儿把司马渊关起来。”

“是,皇上。”

侍竹领命,眼里闪过算计,待会儿等皇上走了,他一定要好好收拾收拾这司马渊,竟然胆敢中伤他们的主子,找死。

夜凌枫和海菱起身,领着嵩州的知府,还有朝中的几位大人离去。

夜凌枫命令嵩州的知府赵百杨等人把司马渊带回府衙内关押起来,嵩州知府赵百杨领命,立刻命带来的兵将押了司马渊前往府邸的大牢,这人身份不一样,所以嵩州的知府,不敢大意,指派了不少的兵将看押司马渊回府邸,这里他又向皇上告了一会儿罪,然后领着人回府邸去了。

侍竹本来还想教训司马渊,看到皇上竟然让嵩州的知府带走了司马渊,不由得担心,一路跟着主子走上二楼,二楼没什么别人了,侍竹才开口。

“爷,你让嵩州知府赵百杨带走了司马渊,那嵩州的人手哪里敌得过我们,若是被人劫走了怎么办?”

夜凌枫并没有说话,而是拉着海菱一路进了房间,侍竹侍菊,侍梅侍兰四个下属跟了进去,门外自有亲信守着。

夜凌枫和海菱二人坐下后,夜凌枫抬头望向侍竹,眼神幽深如潭,冷寒的光芒射出来,深沉的开口。

“侍竹侍菊听命。”

“是,”两个下属抱拳领命,看来主子并不是单纯的让赵百杨把司马渊押走,定然还有下文。

“你们二人立刻带领数十名手下,悄悄的盯着司马渊,相信会有人劫走他,记着不要惊动他,一路跟踪他,定然会找出幕后真正的指使者。”

“是,属下领命。”

两个属下退了出去,原来爷是利用司马渊找出幕后真正的指使者。

房内,夜凌枫又望向了侍梅和侍兰二婢,缓缓的询问:“今夜外面打斗成这样,昭阳王可有什么举动?”

“回皇上的话,今夜昭阳王一点动静都没有,奴婢们暗中注意着,房间内的灯一直亮着,而且还有人影倒映在窗户上,似乎一直未离开房间。”

“喔,”夜凌枫挑起了眉,这昭阳王一直呆在房间里,外面打成这样,他竟然还呆得住,这还真是奇怪?

一侧的海菱直接便怀疑了:“外面打成一团,他倒是有闲心呆在房间里,是人都要出来看看了。”

说完想了一想望向侍梅吩咐:“梅儿,去昭阳王的房间看看,就说外面的打斗得厉害,看看昭阳王有没有大碍?”

“是,奴婢这就去办。”

侍梅退出去,下了楼,往一边昭阳王住的小楼上走去,然后敲了门,房内有人开口:“谁啊,”随之便有人开了门,门口站着的赦然是昭阳王,只见他脸色有些苍白,披着一件长衫,很显然的外面的事使得他受惊了,他的神色很不好。

“昭阳王爷,你没事吧,要不要奴婢找个大夫给你检查一下?”

昭阳王夜染翊摇头,喘着气探出头来张望了一番,看外面一点动静都没有,才算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刚才吓死本王了,现在没事了吗?”

侍梅摇头,然后镇定的安抚昭阳王:“王爷放心吧,没事了,安心休息吧。”

“好,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说完关上门,临了还嘀咕一句:“真不知道皇兄来这种地方鬼地方做什么?要美人没美人,要享受没享受,根本就是自找无趣。”

侍梅冷冷的瞪了那房门一眼,心里冷哼,这昭阳王倒会享受,他们爷和主子是来给南部考察的,不是来玩的。

回身便走到主子的房间内禀报情况,夜凌枫和海菱听了侍梅的禀报,两个人一时间沉默不语。

然后海菱开口:“若是昭阳王是装的,那么他的功夫恐怕不低。”

“嗯,”夜凌枫点了一下头,周身的冷冽,他不怕他的功夫高,现在都注意到他了,难道还怕他不成,想着便吩咐侍梅和侍兰二婢:“下去吧,夜已深了。”

“是,”侍梅和侍兰二婢退了出去,房间里,夜凌枫扶着海菱上床休息,这大半夜的还是睡一觉吧。

海菱躺在床上,想到今天晚上的一切,没想到夜早布好了局,本来她还担心那些死士难对付呢,没想到夜却早布下了羽衣卫,甚至于第一时间便想到让嵩州知府赵百杨带走司马渊,好乘机查出司马渊背后的人,他的反应还真是敏捷呢。

海菱想着便沉沉的睡了,夜凌枫俯身亲了她的额头一下,唇角浮起宠溺的笑意。

菱儿,放心吧,朕是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你和宝宝的。

第二日天亮,夜凌枫便收到了消息,司马渊果然被人劫走了,侍竹带着人跟踪他,请主子放心。

一大早,嵩州的知府赵百杨便领着嵩州的数名官员,还有衙内的兵卒,跪在了驿馆门前,等着皇帝的惩罚,昨夜皇上让他押解犯人前往府邸关押,没想到半路上竟然被人劫走了,这让他如何有脸见皇上啊,所以赵百杨脸色死灰,有气无力的跪在驿馆门前。

夜凌枫和海菱起来后,他们已经跪了一个时辰,这些平时养尊处优的官员,何时受过这等罪了,此时再看他们,个个脸色惨白,身子轻颤,好似风中的残叶似的。

夜凌枫可不心疼他们,冷冷的责问。

“赵百杨,你办事竟然如此不力,昨夜刺杀朕的刺客你也看不住,现在朕要到哪里去抓这人?”

“皇上,臣该死,臣罪该万死啊。”

赵百杨话落,身后的数名官员,个个哀求起来:“请皇上饶恕臣等一命,臣等立刻派人捉拿司马渊归案,一定可以捉拿住他。”

“好,朕给你们这个机会,若是抓回司马渊便可将功抵过了,若是没有,到时候一并问罪。”

“谢皇上隆恩,谢皇上隆恩。”

众臣子连连的磕谢,想到暂时不会丢脑袋,众人纷纷的松了一口气,可是想到这脑袋是暂时寄存在头上的,不由得又担心起来,这司马渊究竟被何人劫走了啊。

“好了,朕今日要巡访周边的田地,赵大人派几名官员陪朕四处查看,赵大人自去查司马渊被劫之事。”

“是,臣领旨。”

赵百杨领命,立刻吩咐嵩州的几名亲信陪同皇上四处查看,自已则领着人去追查司马渊的下落,务必要把这人抓回来,否则他们可就脑袋不保了。

事实上,夜凌枫和海菱等人知道司马渊的下落,但是为免背后的人怀疑,所以他们假意这番动作,便是要让暗处的人知道,他们根本没有司马渊的下落,唯有这样才可以查出司马渊是为了帮助谁。

用了早膳后,夜凌枫和海菱等人都换了便装,包括随行的人皆是便衣,嵩州的几位陪同的官员也都作便服,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出了驿馆,到嵩城附近的庄园去查看。

只见庄园的各处,百姓正在忙碌,虽然每年的收成不好,不过该忙碌还是要忙碌,除草的除草,整理庄子的整理庄子,往年的之时候,已开始下种,但今年,皇上亲自过来,说要开沟通渠,加固河坝,所以他们的农田之事,暂时停一个段落,等到官府把沟渠开好了,再下种,并不影响开春庄稼的生长,因为进入冬季,粮食生长缓慢,不会有太大的关系。

庄园里,嵩州的官员,先命手下人驱散了那些百姓,然后方园数百米皆无人靠近,夜凌枫和海菱也没有阻止,以免有人假冒成百姓再行行刺之事。

此时日头正中,一眼望去,各处连绵成一线,地势果然很洼,因为地势太低,所以稍有雨水,便会积聚在农田里,杂草生长得倒是旺盛,杂草过份旺盛,便会吸收了粮食的营养成份,再加上连年的下雨,使得粮食淹没在水中,所以每年的收成都不高。

夜凌枫一边观看各处的农田一边照顾着海菱,然后便在脑海中勾勒出开沟通渠的布局,还有河坝加固问题,最后命随行的官员取出图纸进行仔细的研究,哪里还需要改进,哪里需要加固。

这边夜凌枫正和精通水利的几位官员研究得入神,外围却有人闹了起来,喊冤之声传了进来。

“冤枉啊冤枉啊,皇上替民女伸冤啊,皇上,皇后娘娘民女有冤啊。”

嵩州的官员没想到竟然有人私闯到这个地方来,不由得恼怒,命令手下的兵将。

“什么人如此大胆,竟然惊扰皇上和皇后娘娘,立刻命人撵了出去,若是再捣乱,直接抓进府邸去。”

“是,大人。”

有兵将过去驱散,可惜那女人会些功夫,所以竟与过去拦她的兵将打了起来,那边的闹声终于惊动了这边的夜凌枫和海菱等人,夜凌枫手里拿着图纸,狭长的峰眉一挑,犀利隐在眼底,沉声喝问:“什么事,何人在外面喊冤?”

嵩州的官员,吓得脸色发白,赶紧的过来禀报:“皇上,一定是大胆的刁民扰乱,皇上息怒,臣前去驱散她。”

夜凌枫不置可否,他现在主要精力便放在手中的图纸上,对别的事不关心。

海菱倒是听着外面那叫冤的声音十分的悲泣,不像是故意捣乱的,便唤了嵩州的官员。

“去把人带过来,本宫问问她有什么冤情竟然跑到这里来喊冤。”

“是,是,皇后娘娘。”

嵩州的官员开始抹汗,先前他们差点丢了脑袋,现在竟然又有人来喊冤,莫不是今儿个是他们的黑色日子,不过皇后娘娘开口了,他们自然不敢阻止,立刻领命走了出去,命兵将把喊冤的人带过来。

侍梅和侍兰二婢警戒的站在海菱的身后,以防来的人对主子不利。

那叫冤的人被人带过来,扑通一声跪下来,伤心哀切的叫起来。

“民女见过皇后娘娘,给皇后娘娘磕头了。”

“抬起头来,让本宫瞧瞧。”

海菱开口,这女人即便伤心,听其声音也是极好听的,想必是个年轻的女子,那女人一听海菱的话便抬起头来,只见她泪花带雨一般的娇颜,未说话时,眼中便先擒了三分湿润之气,有种我见犹怜,楚楚可怜的娇弱之态,令人心生保护欲,海菱望着这女子,脑海中第一印像便浮现起琼瑶奶奶笔下的白吟霜,新月之流,都是以柔弱而吸引男人的保护欲,眼前的女子也有着这种柔态,楚楚可怜,好似无人要的猫儿狗儿似的。

海菱淡淡的开口:“你叫什么名字?”

“回皇后妨娘的话,民女水玲珑。”

没想到名字中也有个水,其人更像是水做的,海菱点头,然后询问水玲珑:“刚才是你在喊冤吗?”

“是民女,请皇后娘娘给民女做主啊,”水玲珑说完便又哭了起来,一伏到地,头在地上磕了起来,幸好这是泥地,若是青板石砖,只怕她的脑门上要流血了。

“水姑娘想告谁啊?”

这边海菱问着,那边夜凌枫终于被惊动了,挑了挑眉,然后把手中的图纸丢给几位大人去商量,自已领着手下几人走了过来,暗磁迷人的声音便响了起来。

“怎么回事?”

海菱抬头笑望向夜凌枫,淡淡的开口:“这位水玲珑姑娘有冤要伸,本宫正问她状告何人?”

水玲珑一听这磁性而低沉的声音,不由得好奇的偷偷瞄了一眼,这一瞄整个人便如遭雷击一般,飞快的伏身不敢再看,心口扑通扑通乱跳,这人就是传闻中绝色的皇上吧,长得真是太隽美了,虽然隽美却又没有女子的脂粉气,反而有着帝皇的霸气和嗜沉,令人越发的受吸引。

水玲珑虽然心口扑通扑通的跳了一会儿,但她记得眼下的光景,她是来告状的,所以压下自已的心跳,一动不动的跪伏着回话。

“回皇后娘娘的话,民女状告嵩州的知府赵百杨,我父亲仍是嵩州的郡尉水七,掌管嵩州府邸内的杂事,嵩州知府赵百杨贪污巨大,朝廷每年都拨银子下来加固河坝,救济百姓,可是等到了嵩州时,便被赵百杨给贪了一多半,我父亲前不久发现了这事,写下了一本帐册,这事被赵百杨知道了,所以便命人毒死了民女的父亲,求皇后娘娘为民女做主啊。”

夜凌枫和海菱的脸色陡的难看起来,虽然夜凌枫接位不久,但查过户部的册子,这嵩州府近年来确实常常拨款项下来,可是却没有多大的实质作用,因为没有百姓告状,所以京里对此事也是不了了之,现在这水玲珑一告状,便把以往的事提上来,确实有些蹊跷,每年都拨银子,但是民众过得依然很贫穷,原来是因为赵百杨这个贪官。

“水玲珑,你状告朝廷命官,可有证据。”

海菱冷冷的问,一侧的嵩州官员,有人便往后退,似乎想出去通风报信,海菱一个眼神过去,侍梅便闪身挡住了那官员的动作,阴森森的盯视着那想通风报信的官员,那官员被侍梅一瞪眼,便一个哆嗦,不敢再有任何念头,乖乖的站着。

侍梅动也不动的监视着几个嵩州的官员,还有附近嵩州的兵将。

夜凌枫直接大怒了,也不等水玲珑接下来的话,便命令兵部侍郎文彬。

“文大人,立刻带兵前往嵩州府邸,把赵百杨给朕抓来。”

“是,臣立刻去办。”

文彬自从当上了兵部侍郎,尽忠职守,而且深深的折服于皇上的雷霆手段,和对百姓的爱戴之心。

此时夜凌枫一下令,文彬便领命带着人前往府邸去抓赵百杨。

这里海菱盯着水玲珑,不知道她是否有证据,若是没有证据,便状告嵩州知府,她可有苦头吃。

水玲珑抬头,飞快的瞄了皇上一眼,然后望向皇后娘娘,奉上一个黄皮本子,伤心的说:“这是我父亲生怕自已遇害,留给民女的帐册,里面记载了赵百杨的贪污数目,其中还牵扯了其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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