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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情妇皇后-第60章

小说: 情妇皇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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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过弘历道:“婶婶才回来,别累着婶婶。”李氏鄙视地斜了我一眼,耿氏笑着欲言又止的样子,弘历认真的嘟着小嘴道:“额娘,一寸光阴一寸金,寸金难买寸光阴。”我摸摸他的小脸道:“好,就冲你这句话,明儿听完先生的课后,就来花房吧。”李氏尖声道:“妹妹,教弘历什么呀?”我淡淡地道:“我哪能教什么,不过陪着他们玩玩而已。”弘昼在耿氏的推动下,走到我跟前。弘昼圆嘟嘟地小脸,眼睛像极了四阿哥,我抱起了他道:“好福相的孩子,你也想来对不对?那就跟哥哥一起来吧!”弘昼裂开了嘴傻笑,弘时已到上书房读书的年龄,自然很忙,李氏大概也觉得自己的格格不入,立了起来朝那拉氏说了声,退出了门。紫依与耿氏都朝我道谢,那拉氏已是一副中年妇女的做派,只是慈祥地盯着孩子们,很少搭话。想着跟四阿哥回禀一声,好回去,就拉着朵朵朝书房而去。四阿哥一回府就进了书房,许是要写折子,刚至书房门口,就听到女人的低泣声:“爷,您不在府中,我可无聊透了。”四阿哥淡淡地道:“你就不能跟其他人,一起聊聊天。”“可是懂我的人只有爷,能听懂琴音的只有爷,赞赏我画技的也只有爷。”那软脓细语,听得我汗毛直立,忙拉起朵朵道:“我们走!”朵朵不解地大声道:“额娘,我还没见过阿玛呢?”“那也得人有空见你,不长眼色的丫头!”心里火大,把气出在了朵朵身上。门吱呀的打开了,四阿哥掀开布帘走了出来,朵朵笑着就想往前去,被我狠狠地拉住,笑着施礼道:“四爷吉祥,打饶您了,来跟您道个别,我带朵朵回府了!”四阿哥戏谑地盯着我,还一脸笑意。年氏杨柳细腰,桃腮粉黛,扭着细步也跟了出来,淡淡地瞄了我一眼。心里更加气恼,仗着老四宠爱,根本不把别人放在眼里。行了个礼,昂头挺胸地走了出来,输人也不能输阵。回到花房,心里还久久不能平静,难道自己老了,怎这般没信心了?画儿不解地问道:“小姐,这是怎的了?”我转身急问道:“帮我看看,我的脸上是不是长皱纹了,是不是老了?”把脸凑到画儿面前,画儿呵呵笑道:“小姐,没呢?您比喜福晋都年轻了。”“哎……我也不知道我怎的了,罢了,房里挺暖的了,别再烧了,别把朵朵给烧烤了!”画儿闻言,掩笑而出。想着几天也没做面膜了,把蜂蜜、珍珠粉、香蕉泥调和在一起,涂在了脸上,躺在了暖地板上。躺了片刻,睡意渐起,怕睡着了,立在窗前,捧了本书来看。门吱呀被推开,我抬头一看,新来的小丫头新竹脸色煞白,晃悠悠的夺门而出,我又不能大喊,只好随她去。“瞎嚷嚷什么?”门外传来四阿哥的声音,紧接着四阿哥推门而进。我低头给他请了安,他也当场愣在那里,我僵着脸呵呵地傻笑,故意压迫喉咙尖着声音道:“谁欺侮了我,我跟谁没完。”四阿哥黑着脸,走到我面前,怒喝道:“你装神弄鬼的做什么?”我仰头反驳道:“谁装神弄鬼了,我在自己的房里做个养颜面膜,碍着谁了。”想到他与年氏就来气,画儿端来了热水,我慢慢地洗净了脸,转身问道:“四爷有事吗?”他拉我到亮光处,仔细的端详了一下我的脸,惊奇道:“你这是变什么戏法,脸怎么白嫩了许多?”我别开脸,坐在了地板上,对着镜子倒了点洋甘菊制的爽肤水,轻拍起脸来。他竟没皮没骚地靠边坐了下来,把瓶子凑在鼻下闻了闻,好奇道:“这又是什么?”我一把抢了过来,撅着嘴道:“不告诉你,免得你太忙,被福晋们围地团团转!”他反而笑道:“死丫头,也学会吃醋了。”我给了他一个灿烂的笑容道:“爷误会了,这些是我保持年轻的一大秘方,赶明可以卖大钱的。”他抬头环顾了一个四周,笑道:“这房虽矮了些,倒是可以保住暖气,今儿就睡这里了!”这回换我惊讶了,懒洋洋地说道:“不行,你还是回去吧,免得个个心里都不快。”他拉住了我,低语道:“谁欺侮你了?”我嘟着嘴道:“就你欺侮我了!”他侧头看了一眼朵朵,紧抱住了我道:“这段时间,反正也闲着,要不带上朵朵、弘历到圆明园住段时日,你看可好?”抬头看着他眼角的皱纹,用手轻摸了一下,怜惜地道:“爷,别太操心了,都早生华发了。”忙又拉他到亮光处,把白发拔了出来,整整有一小缕,笑着朝他道:“您又年轻了十岁,要不给你也做个面膜?”他笑着立了起来,叹气道:“看来我是白担心了,好好在家呆着,明儿再来看你们。”送他至门口,回房叫醒朵朵一起用晚餐。人生自古空余恨啊,既便他真的只装着我一人,也有太多的无耐,自已选择的路,荆棘满地,也得走啊!想着他可能怕我又跑了,才匆匆赶来,想想就好笑,我怎么成了逃跑模范了呢?再次见到九阿哥是在年宴上,他也只是阴着脸,不言语。八阿哥没有来,只有八福晋一人来撑场面,独坐在席上,还是高傲的挺着胸。从前极度的厌恶她,如今到有点佩服起她的坚强来,换成是兆佳氏,只有抹眼泪的份。偶尔触碰到十四的眼光时,让人惊恐、不解、心虚,却又恨不起来,谁能说他就错了呢?在这场争夺战里,谁又真正光明正大了呢?康熙也是一脸疲倦之色,没多久,就退场了,虽然都是笑着敬酒,乐呵呵地场面,我却沉默着不想说一句话。转身出了房,躲着角落里求得片刻的宁静。突听有人道:“咱们得去劝劝八哥,这样下去不是事儿。若是让我查出哪人是谁,我定不饶他。”“九哥,还有谁,定是老四做的。八哥就是心软,还不许咱们动那丫头,这都什么事?”我惊得大气都不敢出一声,鼻子一酸,热泪滚了下来。我长久以来的猜测,今儿得到证实,果然是八阿哥放了我一条生路。想起初见时笑容温和,坦荡的他,没来由得心酸,若不是投在帝皇家,他定是一个才华横溢,真正笑对人生的才子。整个人都冻僵了,才慢慢地挪回屋,一声不吭地低头坐在边上。发誓再也不参加什么年宴了,还是平平安安的过自己的小日子,别又惹出事端来。皇上把八阿哥的傣禄都给停了,八阿哥家业深厚,自然不在乎这点收入,但人心惶惶,阿哥们个个明哲保身。十三借腿伤,很少在朝堂上走动,康熙也似乎想不起有这么个儿子,反而大家都过起太平日子。果然十四越来越受康熙的赏识,大有蒸蒸日上的趋势,原些的八爷党大部分转投了十四党。相反八阿哥大受打击,听说深居家中不愿见人。每回十三与四阿哥来,都有意无意地说起朝中的事,好似花房成了他们的政治中心。下午成了幼儿园教师,十三也把家里几个小的领了过来,带着五六个小孩,倒也充实了不少。,请勿转载!     
第一九七章皇家无情
转眼到了康熙五十五年秋天,偶尔去十三府、雍王府、江府,大部分时间都闭门修身养性。四阿哥也二个多月未来花房了,也不想自己前去,觉得好没自尊。有回叹气,被画儿打趣,说什么男叹缺粮,女叹思郎,想想民间的俗话也挺有深度的。中秋节朵朵跟那拉氏进宫,就住进了雍王府,在名义上已是雍亲王的养女,倒似跟我脱离关系了。深秋的阳光暖暖的,斜靠在院中的长椅上,绣着鞋面。身后传来的十三的脚步声,戏笑而至:“哟,太阳打西边出来,还真当起贤妻良母了?”我边做边道:“那是,俗话说妻贤居家稳,家和万事兴,怎么说也得为十三爷做点贡献不是?”十三笑着在边上坐下,翘着二郎腿,晃晃悠悠,晃得我眼晕,侧头盯着他道:“打住,怎像催眠钟一样,把福气都抖没了。”十三闻言停了下来,仰头倚靠在椅背上,淡淡地道:“你说皇上倒底是有情还是无情?”冷不丁被他这么一说,惊问道:“皇上又责骂你了?”他微微摇摇头,一脸思索,淡淡道:“倒不是责骂我,八哥病危,住在畅春园边上的园子里。皇上从塞外回来,说是怕被传了病气,偏要他移回家中。你说天下有这样的父亲?”十三果是侠义之人,虽然与八阿哥是敌手,却将心比心说出公道话。一年多未见八阿哥了,曾几次过八阿哥府门,又怕八福晋多心,才打消了探望的念头。再说我的身份非同往日,还真怕他误会,来刺探消息的。怕十三忍不住,在别人面前露出口风,忙劝道:“十三爷,父子间的事,就如夫妻间的事一样,别人是看不明白的。更何况你们生就不同常人,自然不能用平常的准则去横量。”十三叹了口气,闭眼不语。我却心烦意乱起来,说起来康熙也太心狠了点,虎毒还不食子呢?为了稳固自己的皇位,竟无半点父子之情,这个位子把正常人都逼疯了,我倒宁可四阿哥放弃,大家一起笑傲江湖,那该多好。思来想去,还是不去探望的好,免得以后老四多给他一条罪名。十一月二十,清早就下起了雪,手提着做好的绸布花进了宫。今儿是良妃的祭日,虽与我只一面之缘,总觉自己欠八阿哥人情,心里过意不去。走到长春宫,斗篷上已积了厚厚的一层雪,忙脱下来,抖了抖。门开的吱呀声,还是惊吓不小,幸亏雪天没有鸟雀,若是来几声乌鸦的叫声,非吓死半条命不可。后又一想,我还不是借了别人的身活着,还有何可怕的。院里的梅树还未开花,疏枝傲雪,把布花慢慢地系上去,乍一看,还真似寒梅独自开。布花零零散散的点缀在树上,连海棠的矮枝上也不放过。雪也下得恰到好处,让梅花若隐若现的时候停了,一束阳光冲破云层,积雪闪闪光亮。用扫帚扫去脚印,把碎花瓣撒在雪上。扫净院子,身子也温暖起来。匆忙离开,免得与八阿哥打个照面,真不知说什么好。心情顿时舒畅无比,唱着小曲大步往前走。走至宫门口,才发现进宫的腰牌不见了,急忙往回找。我那丢三落四的毛病总也改不了,从前常把东西落在酒店里,也叫了好几次锁匠,到了大清幸亏有人看门,这会儿又把宫牌给掉了。低头顺着原路往回走,不时的用脚踏积雪,侧耳听了听长春宫里也没有说话声,就推门而入,仔细的搜索起来。“死丫头,你在这里做什么?”身后传来一声怒吼声,我吓的双手紧握,闭眼啊啊的叫起来,脸色煞白。“我说呢,这门怎么开着。”九阿哥阴冷地声音传来,我才拍拍胸口,回头才见八阿哥、十阿哥、九阿哥立在门口。八阿哥神色淡漠,脸上的轮廓分明,穿着深蓝色的长袍,披着黑色金丝斗蓬,更加显瘦,探研的眼神掩饰不住悲伤的神情。九阿哥与十阿哥眼里只有怨怒,好似见到深仇大敌,我终究还是陷入纷争中。低头施礼道:“给三位爷请安,三位爷吉祥!”八阿哥淡淡地说了声:“起吧!”,请勿转载!     
第一九八章雪里梅花
十阿哥忽又惊叫道:“八哥,娘娘生年最喜欢的梅花,竟然开了,莫不是娘娘显灵!”八阿哥与九阿哥也一脸惊喜之色,趁他们被梅树吸引,我又东张西望找起宫牌来。忽听得九阿哥道:“这是谁的宫牌?八哥,这是布花,我说呢?海棠怎也开起梅花来了!”“别来岁半,触目柔肠断,枝上布梅雪微掩,假似真情义留!”八阿哥柔和的话语,让我微微一怔,八阿哥慢慢地转过身,毫无半点惊讶之色,像早在意料之中,目光比先前温柔了许多。我傻笑着上前道:“九爷,这是我的。”九阿哥这才似恍然大悟,惊讶的盯着我。我伸手去接宫牌,他却迟迟不递过来。八阿哥缓缓地道:“九弟、十弟,你们先回,我有话与容月说。”九阿哥这才把宫牌递过来,与十阿哥冷眼扫了我一眼,退出了门。我却进退两难,忤在原地跟木柱似的。靴子上的雪化了后,冻得脚指好似掉了。跺了跺脚,轻问道:“八爷,有何吩咐?”八阿哥立在梅树前沉默不语,忽叹口气道:“你有心了,竟记得十来年前的话。”被他的话一说,打开了记忆的匣子,那会儿跟现在比,像是天堂,所以说人越是长大,麻烦也随之而来。物似而人非,想起以后更加尖锐的矛盾,不由得打了个冷颤。正好落入八阿哥的眼中,他走至身旁,掀起斗蓬的一角,往我身上一围。温柔地问道:“冻坏了吧!”虽说还隔着厚厚的冬衣和斗蓬,也实在是尴尬,边说边往边上移:“呵呵,八爷,我不冷。若是没其他的事,容月就回去了。”八阿哥左手搭着我的左臂,抬头望着远方,轻声道:“陪我片刻可好?”侧头看他落寞的神情,又不忍拒绝,微微点头道:“八爷瘦了,凡事想开些,让昨日成为回忆,成为纪念吧,人生并非只有一处,那调零的是花而不是春天。”八阿哥转头柔和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光亮,凝着我道:“世上如侬有几人,能为我唱一曲吗?”两人近在咫尺,相视而立,在别人眼里定是暖昧不明。婉而一笑,走至台阶上,对八阿哥施了个礼道:“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小女子卖唱不卖身,爷就着情给赏吧!”八阿哥见我一番江湖儿女的作派,轻笑出声。我也释然了许多,帮人帮到底,能予人快乐也是一件喜事,扭扭捏捏向来不是我花某人的做风,双手微握在前,笑唱道:你的心情现在好吗?你的脸上还有微笑吗?人生自古就有许多愁和苦,请你多一些开心,少一些烦恼,你的所得还那样少吗?你的付出还那样多吗?生活的路总有一些不平事,请你不必太在意,洒脱一些过得好,祝你平安!祝你平安!让那快乐围绕在你身边,祝你平安,祝你平安,你永远都幸福,是我最大的心愿。曲罢,肚子不争气的咕咕直叫,脸一下涨得通红。八阿哥走至我身边,抿嘴笑道:“都怪我,竟忘了你还未用膳,走吧,我送你回去!”我忙摇头,羞怯地回道:“不用了,我自格回去就行。”不等八阿哥回复,就往外走。身后传来八阿哥感动的声音:“容月,谢谢你,我胤祀会记一辈子的。”我收步道:“八爷言重了,八爷即这么说,容月想送八爷一句话:平平淡淡才是真,平平地不令人颠踬,淡淡地不让人昏醉,使人坦坦荡荡地处世,明明确确地看人,所以平淡才是最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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