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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医品天下-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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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我还想着那老头收的徒弟有多特别,结果?啧啧,长得难看,还犯花痴。一进来就只知道盯着世子,你既然有自知之明遮了脸,怎么不连眼睛都遮上,这眼圈都能吓死人了。”一直在旁观察蓝以陌的赫连规终于出声,开口就充满火药味。
蓝以陌柳眉轻挑,漫声问道:“你是哪位?”
“赫连规。”赫连规得意一笑,长长的胡子随之而动,颇有喜感。
慕容初曾说过,鬼手神医要是不想理你,你就别指望他看你一眼;但你若是他关注的人,你不理他,那就别指望你的耳朵安生。蓝以陌当时还置之一笑,觉得外公和鬼手神医挺像的。如今看来,外公不知好多少倍。他最多只是在周围蹦跶唠叨来摧残她的耳朵,而这个人一出口就是得罪人的话,说难听点,压根就是嘴贱。
“哦。”蓝以陌回过头不再看他,“没听过。”
赫连规笑着的嘴角一僵,吃惊地瞪着蓝以陌:“你竟然连我鬼手神医都不知道!”
“我这人只对两种人有印象,第一种是出名的人,比如我。第二种是长得帅的人,比如我师父妙手神医。”蓝以陌莞尔一笑,“所以不好意思,我真的对你一点印象都没有。”
端木弈不禁失笑,望向蓝以陌。谑意弥漫她的双眼,宛若在阳光下波光粼粼的湖水,跳跃着灵动的光。那种奇异的感觉再次从心底涌起,端木弈不自觉中又抚上了轮椅旁侧的宝剑。
纹丝不动,无论是刚刚,还是现在。他缓缓收回手,眼里闪过些许失落,转瞬即逝,以至于无人察觉。
一根筋的赫连规半晌才反应过来,蓝以陌这不是暗指他长得不帅,名声不大吗?他顿觉气血攻心,眼里喷火,激动地从座位上一蹦而起。
“砰”,一声巨响,蓝以陌看看赫连规的脑袋,再看看坚硬的车顶,觉得自己整个头都“身临其境”地感到痛了。
赫连规当然痛得眼冒金星,但俗话说得好,士可杀不可辱,他吃痛之余还不忘控诉真相,对着蓝以陌吼道:“猪都比你出名,你竟然说我鬼手神医没你出名?想当年我虽然没有他那样迷倒众生,但好歹风靡全村,是慕容初那呆小子能比得上的吗……呃,你给我吃了什么?”
“毒药。”
“迷倒众生”的端木弈扫了被撞到脑子后反应慢半拍的赫连规一眼便收回视线,温声道:“莫闹了。”
蓝以陌自然知道这话也是对她说的,但看着想喷火却不得不憋着的赫连规,她突然玩兴大起,挑衅道:“如果你能在半刻钟内解毒,我就承认你比我出名,比我师父帅,还有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
“好!你等着!”找到宣泄口的赫连规眼里冒光,胜券在握地丢个白眼给蓝以陌,坐回座位认真琢磨刚刚吞进去的药的味道。
端木弈眉间微动,蓝以陌本以为他会说些什么的时候,他反而静静地阖上眼睛沉默不语。
车内一下子只剩下赫连规的喃喃自语声。
“情花?附子?不对不对……”赫连规专注的眼神愈发涣散,他大幅度地晃了晃脑袋企图驱除困意,成效却不大。模糊中看到一旁惬意的蓝以陌,他的内心更加不忿,想要掏出银针,却发现全身以比他想象中快得多的速度麻痹着,如今竟然完全使不上劲来。
“是*药……呃,不对……”赫连规还没来得及弄清楚,“嘭”的一声倒下昏昏睡去。
蓝以陌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世界终于安静,此时不睡更待何时?
就在蓝以陌准备合眼的时候,端木弈却突然睁开眼睛,低声问道:“不是毒药?”
“自制的*药而已。他太聒噪,吵得我没法睡觉,而我脾气又不好,我怕会一激动就把他踹下去。”蓝以陌有一个怎么也改不掉的毛病,谁吵着她睡觉她就想发脾气。包括现在,如果他继续问下去碍着她补眠,她等下难保不会有扔他出去的冲动。
“好好休息。”端木弈移开视线,也因此没让蓝以陌捕获到他眼底的笑意。原以为她不知适可而止再次挑起事非,却没想到她要的也正是他想要的结果。只是区别在于,他的制止换得的是一时的安静,不服的赫连规以后仍会处处挑拨;而她的所为让赫连规输得口服,换得的是长久的安宁。看来是个有趣的人物,接下来的日子,或许,值得期待了。
端木弈的善解人意令蓝以陌微怔,转而一笑。跟聪明人讲话就是轻松,一下子就明白自己的意思,也不多言。相比之下,竟觉得跟这人相处比面对蓝府那群废话一箩筐的“聪明人”自在得多。
想到这里,蓝以陌心里一冷。虽然她已经跟蓝谦摊在台面上讲清楚,但蓝谦绝不会任由她反抗,比如他在后面的谈话中提及端木弈时,仍是透露出希望她借此机会接近端木弈的企图。他没有明确地驳斥她,不过是因为需要她的医术,怕她一气之下反悔,因小失大而已。他知道,真到要利用她的时候,无权无势的她根本就没有谈判的条件。
只是,事情又怎会如你所愿?
她缓缓地闭上双眼,心静如水。
娘亲已经卷入这场战争,她固然不会置身事外。那么,蓝谦,咱们就来看看,到底是真如你笃定的那般我逃脱不了你的掌心,还是由我来踏进权势的高端,保我自己,助我娘亲。

、装,你继续装

这一觉睡得安稳,等蓝以陌醒来,竟然已经临近浦城,而不知什么时候,车里只剩下她和端木弈。
端木弈安静地翻阅着手中的书,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搭放在泛黄的书页上,显得愈发白皙。眼眸垂下,长长的睫毛在眼底投下一层暗影,整个人一片祥和。
“醒了?”端木弈察觉到蓝以陌的目光,抬头笑道,“还要继续睡吗?到了我可以叫你。”
蓝以陌在心里迅速估算一番,自己起码睡了五个小时。想到在别人的马车里呼呼大睡或许还会给他带来诸多不便,她讪讪地摸摸鼻子,“不好意思,昨晚没睡,一不小心就睡了那么久。”
“无妨,看得出你很累。”端木弈笑得温和,眉间的冷漠因此而淡去几分。
蓝以陌眼皮一跳,为何她隐隐觉得,端木弈笑得像绵羊,内心像匹狼呢?她抿抿嘴,生怕自己的嘴不受控制地直接蹦出“我睡觉又不打呼噜你干嘛露出这种让人看得心里发毛的笑容”的话。
“有什么问题?”端木弈看着她水灵闪动的眼眸,心情莫名地好。
“呃……鬼手神医呢?”蓝以陌乍然被端木弈看穿心思,随口扯出个问题。
“转到另一辆马车去了,以防他醒后打破我们的安宁。”
我们?蓝以陌眼皮又是一跳,怎么总觉得这人就是故意的。
“怕死吗?”端木弈话锋骤转,温和的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凝重。
蓝以陌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微微怔住。半晌,她平静地答道:“怕。”
端木弈对她的答复并不意外,“现在你还可以反悔。”
蓝以陌莞尔一笑,“你认为,大夫若是自愿去疫区,是不怕死的表现吗?”
端木弈挑了挑眉以示默认,颇感兴趣地看着她,等着她接下去的话。
蓝以陌透过车窗望向外面,目光悠远。由于临近浦城,这路段人烟稀少,安静得不寻常的街道被沉闷压抑的氛围笼罩。
“其实不一定,起码我不是。每一个生命都值得敬畏,因此死亡才更令人恐惧。我怕死,害怕自己就这样死去,但更害怕因为我的不敢尝试而不得不眼睁睁地看着一个个生命的消逝。
不过,当真正面对病人时,那时就真的什么都不会怕了,或许这就是生命值得敬畏的地方,它能给我忘却死亡的力量,而我要做的,是将这份力量传达给病人,让他们相信生命,不惧死亡。”
端木弈心弦颤动,那一瞬间褪去伪装的外表,眼眸里涛光暗涌,宛若黑洞般,有致命的吸引力。
蓝以陌感觉到他气场的强烈变化,不着痕迹地眯了眯眼,问了一个答案已经很明显的问题:“你呢?”
“长年坐在轮椅上,习惯了随时可能走向死亡的日子,还有什么值得畏惧。”
“需要我帮你看看吗?”
端木弈深深地注视着蓝以陌,笑得莫测,“我这个病人已经不需要相信生命不惧死亡的力量,那么,你能给我什么?”
蓝以陌心一抖,若无其事地收回与他对视的目光,漫声答道:“有鬼手神医相助,想必我也帮不上什么。” 她知道,端木弈话里有话,也知道他隐藏的真相与表面或许并不一致。但是,确认真相所要付出的代价,她尚未确定值不值得,所以他想要的她暂时给不起,没有必要现在贸贸然做出承诺。
端木弈眼神微闪,但很快一笑而过,重新将视线投到书上,车内一片安静。
车厢外,宋歌绷紧脸上的线条,神情严肃。世子隐藏多年,为何要给予蓝府三小姐这样的暗示?这位蓝小姐也不简单,装傻装得压根看不出她跟御史是否不和。这样的人,世子打算如何处理?
“哒哒”马蹄声有节奏地响,踏在安静的街道上,仿佛是在昭示着,前方将要来临的未知风云。
==
浦城内。
“恭迎世子!”……
此起彼伏的声音从车外传来,蓝以陌却是心里一冷,当即掀起一角车帘往外望去。只见一群衣冠齐整的行着礼的官员身后,众多百姓俯身而跪。然而,在杂乱跪着的百姓中,大多脸色阴郁,有的甚至泪痕未干,眼睛发红。
“真是遵守礼节的百姓官,这种时候还能够拉来这么多群众来撑排场。你觉得呢?”蓝以陌放下车帘,语气冷漠。
“皇孙贵族下巡,需举城迎接,这是天朝的官场礼仪。”
“对于我来说,与其让他们在这里跪半个时辰,还不如让他们回去照顾病人来得实在。什么官场什么礼仪都是浮云。”
端木弈淡淡一笑,在蓝以陌尚未参透他笑里的含义时唤停了马车。“地上凉,大家都起身吧。”
“谢世子。”官员们恭声答应后,率先起身。有些百姓一脸迷糊,颤颤巍巍地也要跟着站起,知府赶紧回头狠狠瞪了他们一眼,吓得他们僵在半空,站也不是,跪也不是。
这群没有眼力的笨蛋。知府心里暗骂,赶紧在背后暗地里打手势示意他们跪下。
“王知府。”端木弈温和的声音适时而起,王知府立即收回手势端正姿势乐颠颠地回道:“下官在。”
“没听到我刚刚的话吗?”
王知府猛地抬头,茫然地望向马车,却始终只见到面无表情的宋歌。他急忙扭头去用眼神询问手下,得到的是更多茫然的眼神。
“下官办事不利,请世子明示。”王世子身冒冷汗,原本因为端木弈记住他名字的喜悦早就消散到九霄云外,小心翼翼地答道。
“当着我的面忤逆我的命令,岂是办事不利那么简单?”端木弈一如既往的平静语气,却让人听得更是心惊。
“下官愚昧,请世子息怒!”王知府再也扛不住压力,慌忙跪下,其他官员紧张地跟风附和。
“近来浦城事端多发,我来本是为了协助浦城事务帮助百姓,怎么还能劳烦他们来迎接,让他们长跪不起?”
王知府等人暗暗叫苦,百姓跪着直到队伍离开是常理,即使让起身也只是做做样子而已,百姓哪会真的起来,一不小心就是大不敬的罪名,担不起呀。
端木弈仿佛看穿他们的心思,接下来的话让大家都松了口气:“你们事情繁忙,也不容易,考虑不周情有可原。都起身吧,刚刚语气稍重,不要介意。其他人先回去,不用在这里等了。”
王知府总算摸清端木弈的性子,原来真是个不喜欢扰民的主啊。这次他聪明地顺着端木弈的意思让百姓们先散了。
“为何不遵守所谓的官场礼仪了?”蓝以陌轻声发问,眼里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你突然出招,他们可是被吓得半死。”
“很不巧,我也不喜欢这种礼仪。”端木弈笑得纯良,“为了避免他们以为我是打官腔讲客套,只能装一装凶,没想到他们这么不经吓。”
蓝以陌忍不住笑出声来。
“很好笑吗?”
端木弈的笑容让蓝以陌觉得自己很有可能就是下一个“不经吓”的人,心里再次发毛,她急忙正襟危坐,淡定地说道:“还好。呃,他们过来了。装,你继续装,我不打扰你。”

、体贴到心坎

王知府命手下将所运物资安置好,走到世子马车旁谨慎地问道:“世子,下官已经安排好你的食宿,你看……”
“病人集中安置在何处?”蓝以陌掀开车帘问道, 突然冒出的女子脸庞让王知府一时愣住,呆呆地不知道答复。
“这是皇上特意指名的大夫,蓝府千金。”端木弈的声音将王知府的意识及时地揽了回来。
王知府惊醒好只觉得头脑一阵晕眩,求个大夫,怎么还是个烫手的芋头,背后竟然是蓝府和皇上。如果她在蓝府有地位,一个贵族小姐又怎会被允许抛头露面,还要冒着生命危险来疫区?但如果是皇上特意指名的,那也可能是蓝府不得不为之。若是如此,那可得罪不起呀,一不小心苦着累着她,回去向蓝府告个状,自己头上的官帽可能就要换主了!看世子对她的态度,不仅同坐马车,还特意介绍,应该是后一种可能。
好不容易等来一位大夫,还不敢用,要小心地供着养着。疫情一日不解决,他的官帽就越发不保。唉,他的荣华富贵当官路怎么这么坎坷啊!王知府扶了扶头上的官帽,确定它还在后,满肚子苦水地回道:“是,蓝小姐。下官立即派人带你去……”
“本世子也去看看。”
王知府这次真的发晕了,脚下一个踉跄,心里哀嚎:可不可以趁机装作中暑晕倒然后不用接待他们啊? 蓝府千金是小心接待为妙,但世子却是横竖都不能得罪的人物。世子要去,他总不可能还让下人陪着去吧。可是,那个地方避开都唯恐避得不够远,现在还要进去,这不是玩命吗!而且,世子若出了意外,皇上和荣王府怎么可能不追究他的责任!这完全是没有功劳只有苦劳的工作啊!
“世子三思,那种地方交由下官巡查就好,怎敢让晦气染了世子的身子?”王知府腹内苦海翻腾,好不容易才憋出一句话。
“王知府平日体察民情,关怀病人,着实不易。本世子既然来了这里,了解情况方能更好地向皇上禀告,对王知府的功劳也能尽量没有遗漏地上报。”
“既然世子执意前行,下官这就带您去。但世子和蓝小姐一定要注意,有什么事尽管吩咐,莫要让病气过了身。”王知府心一横,既然关乎锦绣前程,去就去了。敢从险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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