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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赶着去投胎(伪重生) 作者:肿舵主-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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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她想着大不了先找个空房子过一夜,等天亮再做打算。
就在这时,她看到远处的一栋屋子里有一豆微弱的火光,窗纸上映出个佝偻的侧影。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老坑新坑加起来居然更了近一万字。。自己感觉好神奇。。。。


☆、夜宿

就在这时,她看到远处的一栋屋子里有一豆微弱的火光,窗纸上映出个佝偻的侧影。
楚翘抱着昔归不由自主地往那星灯火走去。人类对黑暗本能的恐惧和饥饿疲惫几乎将她的神经压垮,让她再也顾不上理智的思考,只要冷静下来稍稍想一想,她说不定就不会贸贸然下决定。
就在快走到门口,窗户上的人影越发清晰的时候,她的脚下突然被什么一绊,差点往前仆倒,定神一看,却是三花拦在她脚前,眼里闪着莹莹绿光,仰头向她警告似地“喵喵”叫了两声,又转过身子朝着那半掩的柴扉弓起身子,戒备地竖起尾巴。
在面临危险的时候动物往往比人更敏感,楚翘看到三花反常的模样不敢掉以轻心,正想掉转身悄悄离开,只见窗户里的光线一晃,那佝偻的人影站了起来,把油灯托在手中,不多时便听那门扇嘎吱一声,随着一阵剧烈的咳嗽声,人已经到了院子里。
楚翘心里矛盾着是不是应该转身拔腿就跑,脚下却像生了桩子似得一时间动弹不得,挣扎之间来人已经打开柴扉站到了他们跟前。
借着火光楚翘看清楚那是个鸡皮鹤发的老妪,暗色的衣裳隐没在黑暗中,粗粗一看竟像是个飘在半空中的头颅,吓得她立即后腿了两步,第一反应就是捂住昔归的眼睛。刚才表现得神勇无比的三花一跃躲到后面,紧贴着她的脚后跟,抖得跟筛糠似的。
昔归却不知道楚翘的一片苦心,把她蒙在自己眼前的手指一根根掰开,冲着那老妪甜甜地叫了声:“牛阿婆。”
牛阿婆从嗓子里发出呼噜呼噜的声响,像是拉动一个残破的风箱,末了咧开嘴冲昔归一笑,脸上层层叠叠的褶子全都往中间堆,露出一口稀疏零落的牙齿,像极了童话里的巫婆。
孩子用手遮着嘴凑到楚翘耳边轻轻道:“牛阿婆是哑巴。”
这样窃窃私语的被人家一看就知道在议论自己,不过牛阿婆不愠不怒,反而冲他们招招手,又对着他们身后的黑暗比划了一番,末了指指天空,喉咙里发出急促的呜呜声。
“牛阿婆好像叫我们进屋去。”昔归不太肯定地压低声音道。
既然孩子认识,而且看上去很熟悉的样子,楚翘便从善如流地走上前去,把昔归放在地上,学着电视剧里的样子弯腰拱手表示,牛阿婆抖抖索索地摆着手,慢慢转过身走在前面,一手托着灯,一手握拳捶着后腰,一边走一边咳个不停。
楚翘迟疑了一下牵着昔归走上前去,却迟迟不见三花跟过来。
“三花——”她转过头叫了一声,莹绿的猫眼在黑暗中鬼魅般地一闪,三花才不情愿地迈开一条前腿。
这时一阵夜风吹过,楚翘似乎闻到了一种奇怪的气息,有点像暴雨打在马路上掀起的尘土味,混了腥气,无端让人感觉不舒服。她使劲吸了吸鼻子,试图辨别那股气味的源头,吸了一肚子冷空气也没闻出个所以然。
牛阿婆的院子不大,用篱笆围起来,三两间低矮的茅草屋,门前一个小水塘,塘边零零星星的几小块菜地,楚翘朝那儿瞥了一眼,隐约觉得哪里不对劲,停下脚步想要看个仔细,昔归拽了拽她的衣摆:“阿姐快点!”
她回过神发现牛阿婆已经把他们甩下了一大截,这老太太虽然看上去老态龙钟的,但走起路来倒是出奇灵便。楚翘压下不安的情绪牵着昔归加快脚步跟了上去。自己年富力强还会跆拳道,放倒一两个心怀不轨的老太太不在话下,她如此一想心下稍安,跟着牛阿婆走进黑乎乎的门洞里。
一踏进门内楚翘就闻到一股强烈的肉香,她已经饿了接近两天了,平常也很少沾荤腥,乍地问到这肉类的鲜香忍不住咽了口口水,小孩子更不知道掩饰,目光灼灼地盯着墙角土灶上的那口冒着丝丝热气陶锅,口水沿着嘴角淌了下来,痴痴地朝香味的来源挪了两步。只有三花最有操守,这货早晨见了黑麦馒头都两眼放光,此时却不为所动,小眼睛里满是警觉。
牛阿婆见他们都望着那口锅子,朝他们摆摆手,抱歉地咧嘴笑了笑,楚翘的失望之情可想而知,昔归干脆垮下了小脸,看样子都快哭了。
楚翘握着袖子帮他擦掉嘴角的口水,刮了刮他秀气的小鼻子,见他可怜兮兮的小模样心里难免有点不忿,大人也就算了,小孩子才多大点胃口,至于那么抠门吗,再说那灶台上明明堆了不少黑乎乎看上去像肉块的东西。就算不舍得肉,好歹给一小碗热汤让孩子暖暖身子啊。 
昔归似乎看出她的想法,忙体贴道:“阿姐其实我不饿。”话音刚落肚子就“咕咕咕”叫开了。
牛阿婆闻声拍拍自己肚子,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然后颤巍巍地走到灶台后面,佝偻着身子钻进角落里,楚翘这才注意到她身上暗色的粗布衣服大得滑稽,松垮垮地披在身上,一直拖到脚踝,让她产生许多不愉快的联想。 
老太太在角落里挖了半天,累得呼哧呼哧直喘气,总算掏出包什么东西放在屋子中央的木头矮几上,又把两块席子在桌边摆好,自己席地盘腿而坐,朝他们招手,一脸热情友好。
楚翘不禁怀疑自己刚才是不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她半信半疑地坐下来,把昔归圈在自己怀里。见他们坐定,牛阿婆颤抖着手解开麻绳,把纸包打开,里面露出几块看上去很可疑的饼状物,散发着一股霉变的气味。 
楚翘虽然饿得慌,但还不至于饥不择食到这种程度,昔归不解地皱着眉头,小巧的鼻翼一颤一颤,忍不住打了个喷嚏,扬起一阵霉尘,楚翘见状连忙捂住孩子的口鼻,自己也屏住呼吸。
牛阿婆对他们的反应很不解,特地掰了块饼塞进自己嘴里以示她的食物没问题,没牙的瘪嘴砸吧出声,似乎吃得很香甜,楚翘看得几欲作呕,但当着人家的面又不能表现出来,忍得很辛苦。牛阿婆吃完一角饼,拍拍手上的饼屑,在衣服上抹了两把,从纸包里拿出一块完整的饼塞到她手上,发出鼓励的“呀呀”声。
楚翘看到牛阿婆枯枝般的手指和黑黄的长指甲,胃里又是一阵翻江倒海,不过人家盛情难却,她只好硬着头皮接过来装模作样地咬了一小口。那块饼也不知过期了多久,简直像化石一样又干又硬,霉味扑鼻,呛得她一阵咳嗽。牛阿婆又热情地塞了一块饼给昔归,孩子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尴尬地嗫嚅了半天,忽然一转手把饼递给楚翘甜声道:“我不饿,阿姐你吃~”
楚翘恨恨地在这小白眼狼的屁股上拧了一把。好在牛阿婆似乎看出他们的勉强,没再坚持,楚翘便乘她一个不注意把两块饼都揣进兜里。
吃完“晚饭”牛阿婆把他们带到西边的小屋子里,点亮了屋里的油灯。 楚翘借着昏黄的光线打量四周,四面墙壁坑坑洼洼,是用土和了柔韧的草茎垒成的,和方才那间屋子一样,地上没有铺砖石,全是松软的泥土。这间屋子是客房兼做仓室,墙角堆着柴火稻草,靠墙根摆着一溜农具。靠近窗口的地面用石头垒高,看来就是他们今晚休息的床榻了。
牛阿婆去墙角抱来一堆稻草,还没走到石床跟前就散落了大半在地上,她把剩下的稻草尽量均匀地铺在床上,吃力地弯下腰去捡拾刚才掉在地上的那些。楚翘和昔归赶紧俯身帮她一起捡。
“阿婆我们自己铺好了。”楚翘低着头一边捡稻草一边说,冷不丁撞在牛阿婆身上,这时她才发现进屋之前那股腥气的土味竟是从老太太身上发出来的,刚才一直被屋子里的肉香和霉味掩盖着,竟然一直没发现。
楚翘胃里泛起一阵不适,刚才勉强咽下去的那一小块发霉的饼也同时发作起来,她捂着嘴冲到屋外,扶着院子里的一棵老槐树吐起来。两天没吃过东西,除了刚才吃下的饼只吐出些酸水,楚翘难受地捂着肚子蹲在地上,原本以为到了村子找到人家好歹能吃上点野菜稀饭,没想到连这点渺小的希望都落空了,也不知道村子里发生了什么事,竟然只剩下一个脑子不大清楚的哑巴老太太。
昔归和三花后脚就跟了出来。
“阿姐你不舒服?”他懂事地用暖融融的小手一下一下抚着楚翘的背。
“我没事,”楚翘摆摆手,“外面风大,我们回屋里去吧。”说罢她扶着树干慢慢站起身,天色已经完全黑了,只能看到近在咫尺的树丛在狂风里东倒西歪,再远的地方则是一团浓黑,只穿过树梢的风声凄厉地叫嚣着,让她想起戾池里的那些冤魂,她打了个寒颤,手脚和额头上沁出冷汗,赶紧拉起昔归逃也似地回到了屋里。
牛阿婆已经把床铺好了,在稻草上盖了张草席,还不知从哪里抱了床薄被过来。楚翘只看了一眼脑袋便嗡嗡作响,那条被子黑糊糊的,好像一片咸菜干,早已看不清楚原来的颜色,估计已经有好久没洗晒过,散发着阴湿腐臭的味道。
她克制住胃里的翻腾,再吐一次恐怕也吐不出什么东西,等牛阿婆前脚走出房门,她后脚便从墙边拿起把锄头,掩着鼻子把被子挑起来扔到离床最远的角落。下面铺着的席子看上去也干净不到哪里去,一摸就是一手灰,不过好歹不臭。
“今天先将就一晚吧。”楚翘拍拍手上的灰大喇喇往床沿上一坐,“等天亮了我带你去找你家。” 
“嗯,”昔归跳上床挤在她身边坐好,乖巧地点点头,“天亮昔归就认得了。”
楚翘听他说得肯定,心里其实很怀疑,不过她只是笑而不语,大力地摸了摸孩子的头顶心。
“牛阿婆一直是这样的吗?”楚翘小声地问昔归。
这时虚掩的房门突然被过堂风吹开,楚翘连忙从床上爬下来,轻手轻脚地走到门口,把门闩拴上。
“什么样?”昔归懵懂地看着她,眼睛已经有点惺忪。
“没什么,睡吧。”楚翘不知道该怎么跟一个孩子解释她的诡异感觉。
“嗯,阿姐抱我睡。”昔归已经困得不行了,话音刚落就倒在了床上,一手紧紧揪住楚翘的衣角。
楚翘轻轻地把他的手挪开,蹑手蹑脚地正要起身,没想到孩子立即睁开眼睛骨碌一下爬起来,跪在床上从后面牢牢箍住楚翘的腰,倒吓了她一跳。
“阿姐不许走!”熊孩子气势汹汹道。 
“谁说要走了。” 楚翘哭笑不得,孩子最知道得寸进尺,前一天晚上还是哀求,才过了一天就变成了凶巴巴的耍无赖。
“你先放开我,我把衣服脱了睡。”她低声下气地同他商量。
“阿姐莫骗我。。。。。。”他没说下去,但是语气是□裸的威胁,手下也一点没放松。 
楚翘一头冷汗,他是看出了自己对他的宠溺越发肆无忌惮了,果然一开始纯良无害的小白兔样子根本就是装的,这孩子不但长得像常乐,连那七拐八弯的肚肠也一样,她的心里一阵缩紧。
“昔归。。。。。。”她攒住腰间的小手说道,你别骗阿姐,后半句却是在心里说的。 
孩子察觉到她的异样,放开她的腰手脚并用地爬起来站在床上,把头靠在她的肩上,噘起柔嫩的小嘴亲她湿润眼角:“阿姐哪里疼?”
“不疼。”她吸了吸鼻子,反手把孩子一捞摁进怀里,把她细软的头发揉成个乱蓬蓬的草窝。一大一小两个人笑闹了一会儿,楚翘终于得了机会站起身脱下外套,把昔归裹住搂在怀里。
“阿姐。。。”孩子似睡非睡地说着含糊的梦话,“唱曲子。。。。。。”
楚翘轻轻拍着他的背无意识地哼起首曲子,哼了一小段才想起来这调子还是从白薪那里听来的。也不知道她不在那两只好逸恶劳的魔头有没有饿死,养了他们半年,她已经习惯把喂饱他们当做自己的责任。她一时后悔没把银行卡密码告诉白薪,万一自己回不去剩下那笔钱倒便宜了银行,一时担心房东收不到租金把他们赶出去,一时又想,他们若是真的露宿街头,也许会念起她的好来,说不定会来找一找她。。。。。。
想着想着她的视野渐渐暗下来,眼前似乎有个白色的背影,她想追上去看一看,腿脚却像灌了铅挪不开步子,想叫又叫不出声,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个影子越飘越远。
楚翘醒来的时候窗外还是漆黑一片,床边油灯里的火焰被窗户缝隙里漏进来的风吹得忽高忽低,昔归睡得很沉,身子随着呼吸有节奏地一起一伏,楚翘悄悄坐起来从席子下面抽出一把稻草,想把窗户上的缝隙塞住,这时她注意到窗纸的一角有个小洞,睡前关窗的时候似乎还没有。
她用手指摸了摸小洞边缘,似乎有点潮湿,从进村之后逐渐累积的不安突然喷发出来,这时候,她听到一阵清脆的铜铃声,那声音听起来很远,但异常清晰,像一柄利刃破开浓浓夜色。
作者有话要说:晚上还有一更~榜单前一天伤不起。。。


☆、夜半肉汤

这时候,她听到一阵清脆的铜铃声,那声音听起来很远,但异常清晰,像一柄利刃破开浓浓夜色。 
楚翘觉得自己全身的血液一下子凝固了,与此同时外面风势却收了,寂静并没有维持很久,不一会儿她就听到远远近近传来门扉、窗户开合的声音和轻重疾缓各不相同的脚步声,像涨潮一般朝牛阿婆的屋子涌过来。
她赶紧蹑手蹑脚地爬下床,踢醒了伏在床边的三花给自己壮胆。她先走到墙边,在一排各式各样的农具中挑了把战斗力看似最强又比较称手的石斧,然后从外套口袋里掏出打火机,迅速地灭了油灯。昔归在睡梦中感觉到她的动作,努了努嘴,颠了个身,却没睁开眼睛。楚翘试着推了推闩住的房门,还算牢固,又把刚才捡的一根木棍子横卡在窗框上,做好这些她变握紧斧子,把耳朵贴在窗户上倾听外面的动静。 
脚步声越来越近,听起来好像有几十上百个人同时从四面八方往他们所在的地方围过来,但奇怪的是那么多人除了脚步声就没有发出别的声音,不但没有言语交流,连咳嗽声都没有,而那些原本凌乱的脚步声也随着时间的流逝变得越来越整齐划一,最后竟像擂在大地上的鼓点,一声高过一声。 
“阿姐。。。什么那么吵。。。。。。”昔归终于被脚步声吵醒,怔忪地坐起身揉着眼睛,楚翘的外套从他肩上滑下来。 
“嘘,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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