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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赶着去投胎(伪重生) 作者:肿舵主-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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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他只说要请我喝琼浆玉液。”楚翘摇摇头道。
“我就知道,”杏花仙得意地拢了拢鬓发,“我的千年醉确实当得起琼浆玉液,不过这酒的特别之处在于我给它订的规矩,任你是谁,一辈子只给做一坛,必须由心意相通之人一起开坛,否则就会变成一坛酸水,所以有‘神仙的合卺酒’之称。你喝了你师父的千年醉可要给他当老婆。。。。。。”
“杏花仙又在背后说我坏话了吧,”白薪一手提着个乌黑的陶酒坛,进屋先把沾满新泥的花锄靠在墙边,“小楚你很热吗?怎么脸上通红通红的?”
杏花仙捂着嘴直笑,对着楚翘挤眉弄眼,楚翘垂下眼睛用手背贴着滚烫的脸颊。
“时间不早了,我们也该走了。”白薪弯着眉眼对楚翘招招手。
“不带几坛春意闹回去?”杏花仙起身相送。
“有了千年醉何须春意闹。”白薪一手挽着酒坛上的麻绳,一手自然地握着楚翘的手,朝着夕阳西沉的地方走去。
“想不到秦明的妈妈是这样的人。”楚翘对白薪道。
“她是个可怜人,也是个明白人。”白薪淡淡地笑了笑,“啧啧,这一来一回耽搁了好久,外面都快后半夜了,我们得抓紧点,你帮为师拿下酒坛子。”
“我们现在就回家了吧?”楚翘从他手中接过酒坛小心抱在怀里,想起杏花仙说的话难免想入非非。
白薪从袖子里掏出扇子,刷得打开:“对,我们回家。”
话音刚落,扇子里白光大盛,一道白练如虹从扇子中盘旋升起,光线渐渐消失后,楚翘发现那是条通体莹白,身体有两人合抱那么粗的似蛇非蛇似龙非龙的怪物。
白薪摸摸它的脑袋对楚翘道:“这是大白,很可爱吧?”
作者有话要说:所以。。下一章。。嗯。。。这篇完结之后会写小明家的故事,不过还没决定先写哪一辈


☆、一醉千年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老妈打电话来才知道,今天居然是我农历生日!!有史以来最肥的一章送给自己当生日礼物,霸王们,考虑一下要不要祝我生日快乐呀?(*_)/师父和小楚圆满完成任务,下一章又要分卷了~~即将进入高|潮的最终卷~~~启乃锋《雪の音》好久没贴音乐了,很喜欢尺八的音色,就借来做师父和小楚滚床单的背景音乐吧~~
楚翘此时并不知道大白就是黄泉底下极刑司里赫赫有名的灵蛟,便学着白薪的样子伸手摸它脑袋,大白舒服地眯起眼睛,发出呼噜呼噜的声响。
“大白好像很喜欢你。”白薪话音刚落,灵蛟冷不丁伸出舌头灵巧地拦腰吧楚翘卷起往后一甩,她就稳稳地落在了它的后背上。
这一连串动作一气呵成,没给她一点反应的时间,待回过神来才吓得膝盖打颤。
“它好像有点太喜欢你了。”白薪无奈地一摊手,足尖在地上轻轻一点,轻巧地跃到灵蛟背上,在楚翘身后坐定,把她圈在怀中,在灵蛟身上拍了拍道:“走吧大白。”
灵蛟发出一声南箫般的长啸腾空而起,朝着天边的落日直冲过去。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楚翘下意识地伏低身子,把酒坛紧紧护在怀里。白薪用袖子在她面前一挡,似乎有一把钢针险险地擦着她的耳际呼啸而过,楚翘下意识地闭上眼,再睁眼时他们已经从落日中径直穿过,眼前是晦暗无光的深海。
灵蛟逐渐放缓速度,楚翘回头一望,只见杏树林、茅屋、晚霞和落日已经在他们脚下,中间仿佛隔着层厚厚的玻璃。
“杏花仙所在的西暝是西海最深的地方,寒晶冰魄坚不可摧,惟一的裂隙就是那日轮,现在我们正在往海面上游。”白薪在她耳边解释。
杏林在楚翘的视野中越来越远,从上往下看仿佛一口深埋在海底的水晶棺。这不祥的联想在楚翘脑海中久久盘桓挥之不去。
有了灵蛟他们回到海面比来时快了许多,破水而出的一刹那只听白薪在她耳边轻轻道:“闭气。”
楚翘来不及反应,在水中的窒息感倏忽之间又回来了,被灵蛟溅起的巨大水花呛得涕泗横流,楚翘张开嘴呼吸又被灌了一大口咸腥的海水入喉,几乎被折腾去了半条命,却把怀里的酒坛子抱得紧紧的。
“啧啧,为师不是提醒你要闭气吗?”白薪抚着她的背替她顺气,一边撩起袖子擦她一头一脸的海水。
“你下次能不能早点说!”楚翘好半天终于缓过气来,奄奄一息地抱怨。
海面风平浪静,粼粼波光仿佛墨蓝天鹅绒里嵌了无数碎钻,玉盘似的满月悬在天穹上撒下皎洁清辉。
灵蛟大半个身子已经跃出水面,莹白剔透的鳞片仿佛寒冰雕成,长年被锁链困在暗无天日的黄泉底下,一朝得了自由一会儿仰天长啸,一会儿用尾巴拍打水面,欢腾之态不可尽述,只苦了背上的楚翘,被颠得五脏六腑都绞作一团,浑身的骨头都快散架。
“好了好了,别调皮了,大白。”白薪促狭地笑道。
灵蛟果然收敛了许多,小幅度地扭动着长长的身躯呈之字形朝着天幕飞去。
不一会儿他们已经身在云端,如雾如絮的云海触手可及,白薪把手伸进云层中轻轻一捞,到了手里变成一段轻薄如蝉翼的冰绡。
“送给你。”他说着开玩笑似地往楚翘头上一罩。
绡上还带着微凉的水气,楚翘正好奇地看着头顶的星子,眼前突然一片白蒙蒙,转过头忿忿地骂道:“作死你。。。。。。”
话还没说完嘴唇便被他隔着冰绡噙住,剩下的半截话生生被他柔软的双唇堵在嘴里。原本虚拢拢放在她腰间的手件件收紧,沿着她的腰线来回摩挲,突然把她的身子往后一拽,男人的胸膛便紧紧贴住她被海水打湿的后背。
“啧啧,好咸。。。。。。”白薪隔着冰绡把她的嘴唇、脸颊、眼睑、耳垂、脖颈亲了个遍,最后松开她,暧昧地用舌尖舔了舔嘴唇评价道。
这时一阵风吹过将楚翘脸上的冰绡掀起,她急忙伸手去抓却已经来不及了,沾染了白梅香和海水咸涩的冰绡被风卷走,很快便溶进了夜空中。
“被吹走了。。。。。。”楚翘不无遗憾地喃喃道,脸上还有些发烫。
“小楚你快看下面,我们到家了。”白薪指了指他们下方黑黢黢的山影,一脉玉带般的溪涧在其间蜿蜒流淌若隐若现,与此同时灵蛟开始往下俯冲。
楚翘起初以为自己眼花了,定睛一看,分明就是陌生的山水,没有一星半点城市的灯光,她才意识到白薪说的家和自己说的家不是同一个地方。
“媳妇儿自然要讨回自己家。”白薪似乎知道她心中所想,嘴欠地打趣道。
“你就会嘴上说说。”这样的话原先在地府白薪没少说过,楚翘当然是一笑了之,不过经过最近发生的这些事他再用开玩笑的语气说这种话,楚翘就有点恼他的没心没肺。
“没错,为师就会嘴上说说,”没想到他居然诚诚恳恳地认了。
说话间灵蛟减缓了俯冲的势头,从两座半插云中的锐峰之间进入云雾缭绕的山谷。
山谷四周崖壁耸峭怪石嶙峋,谷中奇花异树随处可见,草木原本就是白的,叶片上还留着残雪,在月光映照下宛若冰壶瑶界。灵蛟贴着树梢盘旋了一会儿,稳稳地落在一个水汽蒸腾的深潭边。
“这里就是你的家?”楚翘好奇地打量着周遭的景物,其实不用他回答她已经知道了答案,因为一进山谷萦绕在白薪周身的那种香气便陡然变浓,她循着香气的源头望去,看到一株巨大的老梅树。
楚翘从没见过那么大的梅树,树干有三四人合抱那么粗,枝干虬劲如苍龙,枝头一团团洁白如新雪的梅花在月下微微泛蓝。
白薪抱着楚翘从灵蛟背上跃下。楚翘刚在地上站稳脚跟,那只灵蛟却在她背后伸出舌|头掀起她的裙子在她屁|股上“哧溜”了一记,得逞之后立即“嗖”地一下缩回去,发出满足的呼噜声。
“他是想吃你身上的盐。。。。。。”白薪从袖子里抄出扇子重重地往大白头上敲了一记,心虚地对楚翘解释。那一下打得挺重,大白吃痛,缩到楚翘脚边,可怜兮兮地拿脸蹭她脚背。 
“算了算了,”楚翘揉揉屁股大方道,“它载着我们飞了那么久已经很辛苦了,你就别揍它了。”
白薪讪讪地打开扇子,灵蛟一见缩得更紧了,直往楚翘身后躲。
“现在知道躲了?”白薪没好气地骂道,“谁叫你那时贪嘴,被阎君那厮骗了去,既然已经立了约,就乖乖回去当差吧。”话音刚落只见扇子上白光闪过,灵蛟不情不愿地撞进了扇中。 
楚翘方才被白薪拥在怀里不觉得,下到地上才发现山谷中很冷。她的衣服浸了海水紧贴在身上,此时被寒风一吹不由打了个哆嗦。
“这座山叫璇玑山,是我的家,”白薪走到潭边,回眸深深、深深地看她,“今天为师终于把你带回来了。”
他说得云淡风轻,那清凌凌的声音却像辗转了千山万水才来到她耳边。
“这里海拔高气温低,你身上都被海水打湿了,快去潭水里洗洗暖暖身子,不然得着凉了。”白薪说得冠冕堂皇,楚翘却不免想歪了,红着脸把胸前的酒坛子抱得更紧。
“抱着个酒坛子做什么?”白薪弯起一双秀美的凤目笑得温柔如水,“把它放在树下,我们一起把身子泡暖了好喝酒。”
“一。。。一起?”在她面前光个膀子都要扭捏唠叨半天的师父居然如此奔放,楚翘此时的心情不亚于中了六|合|彩,忙背过脸去擦了擦口水把酒坛子放在老梅树底下,迫不及待地一路小跑到潭边开始脱衣服。
起先她还有点害臊,不过想想这几个月来天天被他看光,便释然了。楚翘脱完衣服扭头去看白薪,本以为会看到令她血脉贲张的景象,却差点吐出一口老血,白薪半个身子已经浸没在漆黑的潭水中,但是身上的衣服仍旧穿得好好的,连脖子都捂得严严实实。
“你你你。。。你怎么不脱衣服?!”楚翘气愤地责问道。
“我的衣服又不会沾水,为什么要脱?”白薪站在水中央,无辜地捋着水银般的长发,也不知道是真傻还是装傻,“岸上风冷,潭水暖得很,你快点下来。” 
楚翘吃了哑巴亏,闷闷地走到潭边把脚尖伸进水里试了试,果真像他说的一样,水温很宜人,她也顾不上和他理论了,扑通一声跳进水里,朝白薪游过去。
“累死我了。。。。。。”楚翘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游到他身边,用双臂攀着他的脖子,脑袋搁在他胸口直喘气,她倒不是存心要轻薄他,是真的体力不支。
“小楚你要多锻炼身体。”白薪大言不惭地教导他,明明自己成天吃了睡睡了吃。
楚翘望着深不见底的潭水道:“这潭水到底有多深啊?”
“这潭名唤仟尺,大约真的有一千尺吧。”白薪感到她的身体明显一僵,搂着他脖子的手蓦地松开了。
“白薪。” 她欲言又止地叫了他的名字,好像这两个字中包含了千言万语。
白薪微微动容,不由自主地搂住她浸在水下的腰肢把她拉向自己,一手抬起她的下颌,勾魂摄魄地望了她一眼,深深地吻了下去。
他的唇舌裹着排山倒海的汹涌情|欲席卷而来,几乎让她无力招架,他轻而易举地攻陷了她的齿关,手顺着她的脊背慢慢下行,就在这时楚翘脑海中突然有个念头一闪而过,她睁开眼睛轻轻推开他的胸膛道:“我还没喝到你的千年醉,太便宜你了!”
白薪原本被她的反应惊得一愣,听她说完笑着用指尖在她额头上戳了下:“一坛酒就把自己卖了,真出息!”
事后楚翘觉得这是自己说过的最傻的一句话,没有之一。
杏花仙的酒确实当得上琼浆玉液之称。
上了岸白薪把滴水未沾的外袍脱下来裹住楚翘,把她打横抱起来走到老梅树底下,两人兴高采烈地一起打开酒坛,扑鼻的酒香立即盈满了整个山谷,他们没有碗盏,只好你一口我一口,交替对着酒坛喝,倒也其乐融融。 
只是楚翘太久没和白薪一起喝酒,以至于忘了他喝高了是什么德性,发现情况不对劲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的事了。
“你先下来再说。”楚翘无奈地一手撑住树干,一手搭着凉棚仰望坐在最高那根枝桠上的男人,“我保证不非|礼你。”
“当真?”白薪脊背挺得笔直,低下头狐疑地打量着楚翘的脸,“你又在骗为师,为师不会再上当了。”
“你不下来是不是?”楚翘气势汹汹地把他的外袍袖子捋高,撩起下摆,“很好!看来你是铁了心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不下来是吧,我上来!”说完扒着粗粝的树皮抬腿往上爬,她总算是练过功夫,爬起树来姿势虽然不雅观,但很有效率,不一会儿就离开地面十多米。
白薪一看慌了神:“小楚你别冲动,为师好好与你分说。”
“说个屁!”楚翘正抱着根粗壮的树枝歇口气打算一会儿再接再厉,“反正今天你睡也得睡,不睡也得睡!”
“咳咳。。。。。。”正人君子白薪差点被徒弟的热情奔放吓得从树顶上栽下来,稳住身形握拳咳嗽两声当做掩饰,“小楚,你听我说,女孩子要自尊自爱,没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又是荒郊野外没遮没拦的,怎么可以行这种苟且之事呢!”
“师父,杏花仙说了,喝了你的酒就得给你当老婆,”楚翘休息够了,继续手脚并用往上攀爬,“我不能白白让你吃亏,来吧来吧。”
白薪羞愧难当地扭过头去:“为师大把年纪既没有车又没有房,太委屈你了。。。。。。你值得更好的。。。。。。”
“白薪你这话说得太谦虚了,”楚翘一手抱着枝桠,一手朝着山水豪迈一挥,“这山头都是你的,景色多好,改天我们把这里围起来弄个5A级风景区收门票,一定财源滚滚。”
“但是为师眼下前途未卜,这时候与你洞房,万一日后有个三长两短,还要连累你守寡。”白薪皱着眉头努力压抑住喉头的哽咽。 
“师父你想太多了。。。。。。”楚翘汗如雨下,“我答应你,万一你有个三长两短我保证不替你守寡,不满头七就找个好人家改嫁,这样总行了吧?”
“真的?”白薪的声音颤抖起来,似乎在作艰难的思想斗争,“你想得开倒也好。。。。。。”
“再磨蹭下去都快天亮了!”楚翘往树下看了一眼,自己才爬了不到一半,手脚已经又酸又麻快撑不住了。
“哎哟!”只听一声惊呼,楚翘往后一仰从树丫上跌落下去。
“小楚!”白薪“嗖”地蹿下来在半空中接住她,带着她落在距离地面不远处的树杈上,一落脚就担忧地把她上下摸了个遍,“你没事吧?”
楚翘紧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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