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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赶着去投胎(伪重生) 作者:肿舵主-第56章

小说: 赶着去投胎(伪重生) 作者:肿舵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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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认真地打算过两人的将来,司命文质彬彬清劭飘逸,那对修长的手一看就是握笔管捧书卷的,换句话说就是肩不能提手不能扛。搬砖扛米这种重体力活她俞小澍自然义不容辞,而她给司命谋划的事业是摆个算命摊子,既能发挥特长又不会太辛苦。
见了嫁妆她才算真的松了一口气,这1024抬嫁妆大多是保值的珠宝器玩,放眼三界都是铮铮的硬通货,凭着这些他和司命至少可以过几千年悠哉游哉吃穿不愁的日子。
唯一让俞小澍觉得美中不足的是,那个让她不胜其烦的声音在消停了两三天之后又卷土重来了,起初是夜里搅得她不能安睡,发展到后来干脆连醒着的时候也来骚扰她,只要一个神思恍惚,那声音就见缝插针地“小楚,小楚”念个不停,温柔缱绻,却似某种厉害的咒语让她头痛欲裂,像要活活掀开她的天灵盖一般。
三天时间稍纵即逝,终于到了出嫁前夜。
俞小澍被玉芝逼迫着背了一遍第二天从早到晚的繁文缛节,又被那尽职尽责的小仙姑夺了电玩操纵杆,早早塞进了被窝里。
“小楚,小楚,小楚……”俞小澍用脑过度,意识很快游走于半梦半醒之间,那个声音果然不期而至。
“怎么又来了,你到底是谁啊,没完没了的……”俞小澍颠了个身却没醒,皱着眉头在睡梦中抱怨,“我不是小楚,她欠你钱你去找她,别来打搅我啊,明天一大早我还要嫁人呢。”
那声音似乎被她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一番话说通了,果真不再骚扰她,俞小澍便坠入了梦乡。
她梦见自己来到一个奇怪的地方,不管往哪个方向望去都是一片模糊,清楚的惟有那带着凉意的月光。
远处隐约可以辨别出一棵参天大树的轮廓,空气中弥漫着白梅香,其中还夹杂着一脉醇厚的酒香。俞小澍自认这三天什么琼浆玉液都尝遍了,鉴赏标准大幅提高,可是闻到这股酒香的时候还是馋得直咽口水,最奇的是那气息竟然令人怀念,仿佛她曾尝过那销魂滋味似的。
俞小澍循着酒香一路走到大树跟前,离得那么近看那棵树仍然只能勉强分辨出轮廓,就在她伸着鼻子四处找酒坛子的时候,耳畔传来个女人的声音,她蓦地转过头,发现不远处有个人影,也是糊糊一团融在朦胧的背景中,要不是她出声俞小澍都不会发现那儿还站着个人。
那个人影似乎没发现她,只是自顾自地仰起头说道:“我答应你,万一你有个三长两短我保证不替你守寡,不满头七就找个好人家改嫁,这样总行了吧?”。
俞小澍差点笑出声来,心想这女人说话真难听,换了她才不会没事咒自己相公早死。
“真的?”高处传来个男人的声音,带着几分释然,几许失落。
那声音像一颗小石子投进湖中央,俞小澍觉得心底有什么东西一层层泛起,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在哪里听过这人的声音,对了,这些天不就是这个声音在她耳畔喋喋不休地念着“小楚”吗?
“师父,我明天就要嫁人了。”树下的女人朝着树顶上喊道,她声音里突如其来的悲怮感染了俞小澍,她的心口感同身受地揪痛起来。
树上的人没说话。
“师父,你还在吗?我要走了。”女人垂下头,双手捂着脸,似乎是哭了。
许久没有回答,女人在树下站了很久,终于转身走了。
待那女人走远,俞小澍默默地走到她方才站着的地方,仰起头朝空中望去,穷极目力只看到墨蓝天空和黑色树影,中间那个模糊的白影,是挂在树梢上的月亮。
俞小澍从梦中醒转过来,第一眼看到的是不分昼夜高悬在地府上空的夜明珠透过雕花窗棂在她床前的青石地砖上投下的繁复光影,这光线与她梦中的月光交织在一起,叫她一时间分不清楚哪个是梦境,哪个是现实。
她揉了揉酸胀的额头,目光无意间落在墙边铺展悬挂在木架上的白色嫁衣,才想起几个时辰之后自己就要穿上这件衣服嫁给司命。
俞小澍下了床,在睡衣下摆上擦了擦手心上的汗,走到木架跟前,展平的嫁衣乍一看像只张开翅膀的白色大鸟,她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指尖轻轻顺着衣裾边缘滑过,轻触细腻凉滑的织物和巧夺天工的刺绣。
院子里忽然传来轻轻的咳嗽声,俞小澍好奇地从窗户里望出去,看见身穿睡衣裤的玉芝抱膝坐在东厢房前的青石台阶上,怔怔地看着天空中的夜明珠。
俞小澍蹑手蹑脚地回到床边躺下。她虽然迟钝但不傻,玉芝一见司命就恨不得像鸵鸟一样把头埋进土里去,偶尔偷偷看向他的目光里满是脉脉的温情。
俞小澍认识这种目光,因为司命就是用这种目光看着自己,她不知道自己望向他的目光是不是一样那么温柔刻骨,但是她并不怀疑自己对司命的感情,那种感情比单纯的喜欢或者爱更复杂更深重,她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那种压在她心上,如有实质的沉甸甸的分量。
***
俞小澍半夜醒了之后就没再睡着过,而玉芝更是一夜没合眼,在院子里坐了一整宿。
第二天一早俞小澍差点在洗脸的时候睡着把自己淹死在脸盆里,玉芝却像打了鸡血似的,顶着两只乌青的眼圈四处张罗。
俞小澍是从五品的仙子,按照九重天的规矩礼服有十一重,幸好是捻了云霞作经线,与天蚕丝纺成的纬线织成的料子,看着垂顺密实,实际上还算轻盈。只是每一重穿起来都有许多规矩,比如第一重必须是左边的绑带压着右边的绑带打同心结,到了第二重就变成右边的绑带压着左边的绑带系成元宝结。
玉芝一双纤纤素手一刻不停地翻飞着,看得俞小澍眼花缭乱,一整套衣服穿起来花了近一个时辰,俞小澍被一层层包得严严实实,在玉芝的帮助下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安安稳稳地在梳妆台前坐下,没有在衣摆上压出一道褶子。
“玉芝我好像喘不过气了,腰带是不是扎得太紧了?”俞小澍上气不接下气道。
玉芝尴尬地叹了声气,如实说道:“礼服是按着之前的尺寸做的,这些天仙子似乎圆润了些……”
“就稍微通融一下嘛,玉芝,”俞小澍扯着玉芝的袖子哀告,“反正只是松开一点点,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再松开一分衣襟就对不上了,”玉芝铁面无私道,“就算奴婢给您松开了一会儿司礼官那儿也通不过,到时候说不定绑得更紧。”
俞小澍见她油盐不进,只得闭上嘴,乖乖地任由她摆弄自己的头发。
“我说玉芝,你是要用我的头发打中国结吗?”已经过了一个时辰了玉芝还在她头上忙活,俞小澍脖子已经僵直了,她从镜子里看不到背后,只看到所有头发都□干净净地拢到了脑后。
“仙子你再坚持一会儿,发髻马上就做好了,别催奴婢,这吉妃髻有两千多个步骤,弄错一步都得从头来过,要是误了吉时奴婢怎么担待得起。”
俞小澍差点晕过去,还好司命上路答应带她离开九重天,否则一定活活被规矩逼疯。她不敢再打扰玉芝工作,只好百无聊赖地摆弄梳妆台上的珠花和簪子。
“好了。”玉芝自豪地拍了拍手道,“仙子可以休息会儿了,奴婢去放嫁妆的院子看看,回来再替您上妆。”说着迈着碎步往外走去。
俞小澍长长地呼出口气,目送玉芝的背影出了院门,收回目光时不经意瞥到院子一角的老槐树,心里突然生出些异样的感觉,似乎有双眼睛在看她。正待定睛看个清楚,紧闭的院门“吱嘎”一声打开,有人推门进来,却是一袭白衣的司命。
他的墨发用玉带绾起,足足三十二重衣裾如雪般层层堆叠拖曳逶迤在身后,行止却依旧从容优雅,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昔归你怎么那么早?迎亲的队伍已经到了?”俞小澍看了看案边的更漏,按理说迎亲的队伍应该是辰时直接前往浮提殿,而这时候离辰时还有一个半时辰。
司命笑着看着镜子里的俞小澍摇摇头:“我比他们早了一个时辰出发,大队人马还在路上。”
“那么早来做什么?”俞小澍虽是这么说,见了他还是很高兴,眼底的笑意满得要溢出来。
“赶着来看看我的新娘子。”司命说罢抿唇一笑,有些羞涩地垂下眼眸,从后面环住她的肩。
俞小澍自然地伸出左手握住他的手指摇了摇,仰起头朝他笑道:“昔归你也学坏了,快出去,我还要化妆呢,你别在这里添乱。”一边说一边站起来把他往门外推。
“知道了,”司命被推到门口停住脚步,回身揽着她的肩,用下巴抵着她的头顶蹭了蹭,“我本来就是去找阎君的,只是忍不住先来看看你。”
这种程度的情话对司命来说已经是极限了,俞小澍眼看着他的双颊由白变粉,由粉变红,一直烧到了耳根,烧得她心里一阵暖,只觉得他可爱得像个孩子,忍不住就踮起脚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结局(上)

司命离开之后,俞小澍想起刚才槐树背后似乎有个人在看她,特地走过去绕着槐树仔细找了两圈,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觉得多半是自己睡眠不足疑神疑鬼了。
俞小澍便放下心里的那丝不安,回到梳妆台前规规矩矩地坐好等玉芝回来,果然她刚刚坐定就听到院子门口的动静。
“仙子,”玉芝风风火火地跨过门槛,炯炯的目光在俞小澍略显凌乱的衣裾上来回扫射,“你刚刚是不是出去过?”
“呃…那个…昔归刚刚过来,出去和他打了个招呼。”这个一丝不苟的小仙姑有时候让俞小澍很头大,她只好搬出司命这尊大神。
玉芝听到司命的名号果然不再追究,转而蹲□替她拍起裙摆沾上的些许尘土,然后把裙摆一层层地整理好:“这雪白的衣服不耐脏,仙子行动时小心些,九重天不比别的地方,那些仙姑仙子就盯着这些小细节。”
“嗯,我记住了。”俞小澍知道玉芝这是在变着法子提醒她九重天那帮女人不好相与,都等着看她的笑话,她虽然挂了个仙子的名头,在他们眼里大抵是个不知廉耻迷惑了司命神君的妖精。
俞小澍在九重天那几天,偶尔与这个仙姑那个仙子狭路相逢,对方虽然看在司命的份上与她寒暄几句,可是那眼角眉梢都透着鄙夷,每当这时候玉芝就会义愤填膺地替她抵挡那些风刀霜剑。只是她不知道俞小澍根本用不着在乎他们的看法,因为她和司命已经决定离开九重天了。
“对了,”玉芝好像突然想起什么事,站起身用帕子擦擦手上的灰,从腰带里掏出个狭长的乌木盒子,“刚才回来的时候奴婢在门口遇到仙子的朋友,他让我把这个转交给你,说是恭祝神君与仙子喜结连理的贺仪。”
俞小澍莫名奇妙地接过来:“那人叫什么名字?”
玉芝摇摇头:“他没说,只说以前在地府时和仙子有些交情,仙子何不打开看看是什么东西?”说完眼睛里闪着八卦的光芒。
俞小澍经她一提醒,小心翼翼地打开盒盖,墨绿的丝缎上卧着支腻白的玉簪,簪头雕着两朵梅花,那花瓣薄得接近透明,好像一阵风过来就会被吹落似的。
“真好看!”玉芝忍不住赞叹道,她这些天替俞小澍检点嫁妆的时候见了不少好东西,极品成色的玉器不知看了几箱,可是就没有一件比得上这根簪子。
俞小澍也看得愣住了,她极小心地把簪子拿在手里,凑近鼻端闻了闻,不是她的错觉,那淡淡的白梅香果然是从簪子上散发出来的,她的心猛地一坠。
“他为什么不亲自交到我手上?”俞小澍怔怔地问道,无端想起槐树后的那道目光,“他有没有留下什么话给我?”
“他说要赶去别的地方,来不及与你话别,另外。。。。。。他说见你平安顺心他很替你高兴。”玉芝一边回忆一边道。
“送簪子的那人长什么样子?”俞小澍心里一动,脑海中浮现出个淡淡的人影,具体的长相身姿怎么都想不起来,只依稀记得嘴角那抹浅笑。
“奴婢说不上来,就是个长得挺普通的男人。”玉芝回想了一想,居然想不出任何可以形容的特征,是那种扔进人堆里就看不见的路人长相。
俞小澍失落地垂下眼睛,用指尖轻抚梅花瓣,生怕稍一用力就会碎掉。
“可惜婚礼上的头面都是有定数的,这么好看的簪子今天没法戴,”玉芝不无遗憾地说道,“仙子,时间不多了,奴婢给您上妆吧。”
俞小澍瞅了瞅更漏,确实只剩下半个时辰了,连忙把手上的簪子放回盒子里,恋恋不舍地看了又看,最后还是重新拿出来,珍而重之地藏在衣襟里。
***
九重天有九重天的礼仪,幽冥界有幽冥界的规矩,共同点是都特别复杂特别繁琐。
俞小澍不知道,就在她坐吃等死待嫁那三天,九重天和幽冥界两方面的司礼官开了多少场会,打了多少嘴仗才最终把婚礼的流程确定下来。
双方针尖对麦芒谁也不愿先退一步海阔天空,最后商议的结果是保留九重天和幽冥界各自礼俗的大部分环节,九重天司礼官的乌纱和幽冥界司礼官的人头总算是保住了。
反正受苦受累的是新郎官和新娘子。
俞小澍和司命已经在阎君府浮提殿跪坐了一个时辰,莲花纹金砖铺底威风豪奢,跪在上面的滋味更销魂,俞小澍慢慢觉得小腿和膝盖都不是自己的了。
在九重天谈判团团长梓潼星君的坚持下,嫁衣还是维持原定的颜色和款式,作为让步和妥协,俞小澍脑袋上顶了两副头面,九重天的十一支紫金牡丹钗中间赫然夹杂着十颗黑水晶骷髅,很富有视觉冲击力。
好不好看俞小澍倒是不在乎,反正也是给别人看的,但是这些东西加起来好几斤,还没算上脖子上耳朵上和手腕上的。
俞小澍刚想着乘旁人不注意动动脖子,一旁的监礼就射来两道警告的目光,生生把她的念头逼了回去。
这一天阎君府的大门对地府所有鬼魂敞开,阎君特地动用特权收了天空中的夜明珠,点起万盏莲灯将整个府邸映照得灯火辉煌宛若白昼,浮提殿门外飘满了前来观礼的鬼魂。
如果自己是混在人群中看热闹而不是被围观的那个,俞小澍大约会觉得幽冥的礼俗挺有趣。数百个乐倌把脸涂得花花绿绿的扮成各种横死的厉鬼,有眼睛上插着刀子的,有舌头拖到脚面上的,有脖子扭了一百八十度的,看得人眼花缭乱。这些由鬼魂扮演的面目狰狞的恶鬼在新人周围绕着圈子吹拉弹唱念,每一曲终了时齐声发出呜咽,怎么听怎么丧气,把九重天来的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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