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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女配你怎么又哭了-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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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疏冷淡薄。
“若是你受不住,可以离开。”
桃维哭着道:“离开就离开,你以为没人要我吗?!”
院子里的桃花树凭空消失了三天。
在第三天夜里,又凭空出现,像是她从来都在那里一样。
桃维可怜兮兮地站在书桌旁边,看着裴言,哭着道:“相公,我错了。”
裴言从书卷中冷淡地抬头:“错在哪儿了?”
桃维抽抽噎噎道:“我不该对相公发脾气,不该摔相公的东西。”
裴言的眉眼柔和下来,将桃维抱在怀里,温柔地摸了摸她的脑袋,嗓音轻柔得像是春日里的微风,和煦温软:“这几日去了哪儿,吃了不少苦头吧?”
桃维感觉得到他身上熟悉的温柔,连日来的愁苦一下子爆发了,哭得泣不成声:“我想相公了,一离开相公就发了疯地想,相公你再也不要赶我走好不好?我怕你再也不要我了……”
裴言的唇角一寸寸勾了起来:“你是桃花妖呀,这么特别的女人,我怎么会不要你?”
桃维在他怀里哭得昏天暗地,裴言一面笑着,一面温柔地拍了拍她颤动的脊背。
“乖,不哭了,不哭了。”
第二日,裴言端了一碗羹汤给桃维。
桃维昨日哭得眼睛肿成了核桃:“相公,这个是什么?”
裴言将桃维的青丝拨到耳后,柔声道:“桃花羹,知道你喜欢吃桃花,特意给你煮的。”
打一巴掌给个甜枣。
她才会像条狗一样听他的话。
桃维受宠若惊,捧着那碗羹汤,小心翼翼的喝下,竟觉得那是这世界上最好喝的羹汤。
她投进裴言的怀里,软声道:“相公,你待我真好。”
裴言抚了抚她的背,笑得温柔。
至此以后,桃维每次撒娇任性都会有一个度,一旦超过了那个度,惹得裴言不快,便会立马吓得惨白着一张小脸,放下所有的身段,哭着求裴言原谅她。
她总是会想起离开他的那三天。
胸口寂寞得发疼,明明以前几百年都是独自一个人这样过来的,但似乎心尖上住了人,这寂寞便会变得更刻骨,刻骨得令人发疯。
那种被全世界遗弃的孤独,桃维这辈子再也不要尝试第二遍了。
许多年后,桃维才渐渐理解,他是在用寂寞惩罚着她的任性。
可是那个时候的她,已经回不了头了。
日子又恢复成了从前的模式。
两人蜜里调油,像是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
但似乎又有哪里不同。
裴言和其他女人说笑的时候,桃维再也不敢那样理直气壮地宣告主权了。
时金辰王朝庆历一十三年,四月二十六日,金殿殿试。
裴言回到家中,先是向裴老爷报道殿试的内容,又和裴夫人聊了几句,回到房中,一把抱住桃维,和她分享着他沉郁多年的豪情万丈,说他在殿试中是怎样的挥斥方遒怎样的能言善辩,说了许久,才发现桃维根本就听不懂他的那些辞藻文章,心中瞬间便觉得有些索然无味。
她终究不是辛眉,没有辛眉的才学聪慧。
她不过是一只妖物,他不忍舍弃,只因这妖物太好拿捏,或许终有一天可以用得上。
桃维心中也是苦急,他极少在她面前露出这样春风得意的笑容,像是从前那副谦谦君子的模样终于被他撕碎了似的,但她却不懂那些文藻华章,她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她看到他索然无味的眉眼,只觉得胸口像是被撕开了一个缝,哗啦啦灌着冷风。
时金辰王朝庆历一十三年,五月初一,殿试发榜,裴言高中状元,终于扬眉吐气。
琼林盛宴,皇帝欲把和安公主许配给殿试一甲的前三名,首当其冲的便是状元郎裴言,却不想裴言竟然委婉拒绝,称自己早已和他人互定终身,不肯做那薄情之人休妻,兼以华辞美章,用以典故旧书,让皇帝生不出怒气来,好在和安公主早已和此届的探花郎看对了眼,皇帝赐婚,此章揭过。
此事一夜传遍皇都,世人皆道状元郎痴情,忠贞不已。
裴家院落,裴老爷拍了拍裴言的肩膀,叹气:“如此也好,若是你成了驸马,便一辈子都只是驸马……只不过,那互定终身之人何来,若是将来圣上查起该当如何?”
裴言娶了桃维,给她编织了一个孤女的身份,用小轿将她迎进了门,婚事办得极为朴素,是怕触犯皇帝龙威,桃维开心不已,知道裴言是为了自己拒绝了公主,原来在他心中自己竟然那么重要。
因而对他更加俯首帖耳你侬我侬。
裴言被封为太中大夫,掌论议,为文官第十一阶,从四品。
时金辰王朝庆历一十三年,八月十五。
中秋盛宴,百官携女眷参加,君臣尽兴。
桃维喝了点酒,有些微醺,由宫女领去侧殿歇息,却不想,一直到宴会结束,都没有回来。裴言派人去寻,回来禀告的宫女只道桃维被皇帝身边的崔公公接走了。
宫女瑟瑟发抖:“崔公公说,尊夫人明日便会送回。”
裴言握着茶杯,许久,方才温柔地笑道:“那微臣先告退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一章没办法结束呢。
看到有妹纸评论说:不要花太大的篇幅描述大师兄和七师兄的篇幅他们又不重要……
__…作者哭晕在厕所。
这本书就是由一个个小故事窜起来的呀。如果不重要,那就没得写头了。

☆、第65章

桃维被身强体壮的男人压在身下;酒醉醒了大半;奋力挣扎起来;但男人身上有一股浩荡的龙威紫气,压得她身软体绵手足无力;她只能大声哭喊求救:“相公,救我;相公……”
穿着明黄锦袍的男人听到她可怜的呼喊,心中掠夺的更甚,撕碎了她的袍子,粗粝的手指探进她干涩的幽径里;j□j了一会儿;便粗鲁地扶住紫黑巨物,贯穿了她的身子。
桃维瞳孔睁大;眼睛有瞬息的失神。
“相公……”
晶莹的眼泪从眼角滑落。
明黄窗幔剧烈抖动,一遍又一遍。
桃维哭得声嘶力竭,眼儿红肿,直到昏厥前的最后一秒,仍旧呼喊着裴言的名字。
“裴言……相公……救我,救救我……”
她一直等着那人来救她。
可是,她知道,她再也等不到了。
第二日夜里,桃维被崔公公亲自送回了裴府。
崔公公嘴上道着恭喜,裴言低头作辑,塞了几张银票给崔公公。
崔公公笑着拒绝:“杂家可不敢收,日后大人飞黄腾达,用得着杂家的地方,只管开口。”
裴言脸上的笑容一丝不苟:“还请公公日后多多照料。”
崔公公眼睛一眯,意味深长地笑了起来,将银票收入怀中。
崔公公走后,裴言在前厅站了一会儿。
他苦读多年,只为兴复寒门,废除门阀制度。
本以为前路艰苛难行,却不想,如今面前摆上了一座康庄大道。
造化弄人。
裴言去了内院,亲自帮桃维梳洗。
桃维闭着眼睛,秀眉轻蹙,眼下有着青紫污痕,身子轻颤,仿佛被梦靥住了似的。裴言将她身上的宫裳脱掉,看到她遍布鞭痕的身子,白莹的肌肤上,红艳艳的鞭痕显得那样醒目。
裴言的身子一顿,褪去她的亵裤,那私密的地方还汩汩流着血,裴言用温热的湿帕擦拭着那处溃烂之处时,突然摸到了一处硬物。他伸手去拿,从她的血肉中取出一块瓷器碎片。
手指有些发抖。
裴言的面色依旧沉稳,手指上沾满了血,从桃维j□j里取出了七八块碎片,组合起来,恰好是一个白玉酒杯。他不知道,原来那龙章凤姿正直盛年的皇帝,竟然有着这样肮脏的嗜好。
桃维醒来的时候,正好望进了裴言那双温柔无世的眸子。
她嗓子嘶哑,眼泪流了出来:“相公,为什么不来救我?你为什么不救我?”
裴言的眸中泛着令人落泪的心疼,他温柔含笑,吻了吻桃维的眼。
“因为,他是君,我是臣。”
桃维泣不成声:“那不做臣子了行不行?我们离开皇都,去其他地方……”
“桃维,又任性了是不是?”裴言一把打断桃维,脸上依旧带着笑,声音却冷了下来。
桃维身子一颤,立马闭上了嘴巴,双眼惶恐地看着裴言。
生怕他又用孤独惩罚她。
裴言端来了一碗桃花羹,柔声道:“乖,是不是饿了,吃点东西吧。”
桃维的眼泪落到了那碗羹汤中,混着汤汁,苦涩难以入口,令她几欲作吐,但她却全数吞进了肚子里,生怕裴言又对她冷言,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不要赶我走,我会很乖的,很乖的。”
裴言摸了摸桃维的脑袋,一下又一下,像是在安抚一只受到惊惧的宠物。
五日后的一个夜晚。
裴府来了贵客。
皇帝微服私访,和裴言在书房里彻谈到半夜,皇帝依旧没有要起身离开的样子,裴言一顿,心中明了,于是将皇帝领到了卧房,遣散了内院里所有的仆人,自己一个人去了书房。
长夜空寂,裴言听到卧房里桃维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一声声叫着他的名字。
如泣如诉,裴言有些莫名的烦躁,在书房里,通宵达旦,画了一幅画。
辛眉。
三日后,裴言被封为御史中丞。
从此加官进爵,青云直上。
时金辰王朝庆历一十六年,三月十三,裴言被封为右相,三年,从太中大夫到右相,只用了短短三年,成为本朝最年轻也是上位时间最快的丞相。
他芝兰玉树,名满天下。
在光彩耀人的身影之后,是一个女人彻夜备受j□j残虐的哭喊,绝望惊惧中发出的悲鸣,有关于他的名字,在漫长的岁月中写成一道凄婉哀绝的长歌。
他从未有一次相救。
君夺臣妻,历来野史均有记载。
许多媚上的臣子会专门在府中准备一处别院,名臣妻行馆,等皇上哪天有意了,便让皇帝在臣妻行馆里歇伤一歇,正所谓妻不如妾,妾不如婢,婢不如偷,人心永远无法满足,尤其是一位统治者,皇帝的征服比j□j更加强烈,他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利,而臣妻,只不过是他权利的鞭笞者。
皇帝大可将臣妻接到宫中,可却就丧失了j□j他人之妻的快感。
所以半柱香的车途马程,大抵是可以忍受的。
更何况裴言的夫人,那副媚骨天成的身子,治愈能力极佳,不管上一次往她的j□j里塞多少瓷片珍珠酒杯,下一次再上的时候,依旧是紧致如初,宛若处子。
皇帝光是想上一想,都会眼热腰麻,想要将她狠狠压在身下欺负。
这一夜,桃维被皇帝压在床榻上,身下突然剧痛起来,像是有一块肉硬生生被人从肚子撕开剥离,j□j开始流血,不停的流血,像是永远流不尽似的,桃维的脸色煞白,几乎是在一瞬间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她的葵水已经两个月没有来了,她再不通世事,也知道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皇上,孩子……救救我的孩子,裴言,救救我们的孩子……”
皇帝埋在她体内的巨物一顿,更加猛烈起来,握住她的腰肢,猛地鞭笞挞伐,将她体内的血液掏空掏干,桃维浑身失力,疼得脸色青紫发白,声音喊到嘶哑,终于昏迷了过去。
窗外夜雨淋漓,闪电如怪,轰天作响。
裴言那一夜因为大雨巨雷夜路难行,便留在太傅府过夜,佳人旧梦,长思入怀。
下朝回府,裴言得知桃维昨夜滑胎出血高烧,身子陡然僵住。
皇帝每次临幸桃维的时候,都会吩咐彤史钦赐避子汤。
所以,那孩子是他裴言的。
三年前,皇帝开始临幸桃维,裴言偶尔也会与桃维在榻间缠绵。与至高者共用同一个女人,心中多少是有些自得的,这幅肮脏不堪的身子,竟然可以带给男人这般灭顶的快感。
只有辛眉,那般清贵雍容,素白圣洁,才是他的梦中人。
桃维高烧不醒,在床上躺了三天三夜,这才睁开了眼。
醒过来的她,沉默不语,像是一夜之间就长大了。
妖怪的容貌身体和她们的心智成正比。
桃维的确是开始觉醒了,只不过,她已经泥足深陷,不可自拔了。
裴言眯起了眼睛,她眉眼的艳晖,似乎更加妩媚了些。
妖物果然就是妖物。
他将一碗桃花羹递到桃维的嘴边,柔声道:“丫鬟说你几日都没进食了,这是我亲手给你做的桃花羹,你多少吃一些吧……”裴言的话还未说完,便被桃维一把掀了托盘玉碗。
晶莹的羹汤洒了一地,碎瓷玉片。
“我那日被皇帝欺辱到滑胎的时候,你在哪里?”她的声音发颤,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惨白的脸上有着诡异的红晕,黑得渗人的眸子里,闪烁着妖异的猩红,“那个时候,你人在哪里?”
裴言的眸色一冷,站在原地,冷冷地看着她,不言不语。
他紧抿着薄唇,许久,挥袖离开。
身后噗通一声,裴言回过头来,却看到他每次午夜梦回都会冷汗涔涔的画面。
脸色惨白的少女扑到地上,身子纤瘦,抖如残叶,她慌乱地将洒在地上的羹汤和着碎瓷玉片尽数吞进肚子里,唇角和手上都有被脆片割破的血迹,口中溢着艳丽的鲜血。
她的眼泪像是泄了闸的洪水,流个不停,仿佛要将一生的眼泪都在此刻流尽。
桃维惊惧的抬头,流着眼泪,对他笑得绝望:“相公,你看,我吃了,我都吃了,你不要赶我走好不好?我很乖的……”她将沾了羹汤的瓷片囫囵塞进嘴里,唇角的血不停往外冒,神经质一般念叨着,“我都吃了,桃花羹真好吃,是相公心疼我所以才做的桃花羹,你看,我都吃了……”
那般无助如若小兽的眼神,哭得凄惨,却又笑得明媚。
裴言的心脏在那一刻倏地收紧。
或许,他该对她稍微好一些?
不是像对待一个奇货可居的妖物,而是一个平凡的妻子。
但是时间却没有给他机会。
时金辰王朝庆历一十六年,五月十八日,皇太后寿宴。
众臣携女眷进宫叩祝。
灯火阑珊,丝竹悦耳,星火辉煌。
酒宴结束后,众臣携女眷尽兴而归,但却有一家出了问题。
右相裴言的夫人,回来的时候衣服虽然仍旧是原来的衣服,但人却已经面目全非,根本不是原来那个人。知道始末的臣子纷纷闭口不言,不敢多嘴。
裴言在书房里站了一夜,也没能等回他的妻子回来。
时金辰王朝庆历一十六年,六月初一,皇帝微服私访时纳了一女,名桃夭,此女身子轻柔,妩媚娇艳,皇帝甚为喜爱,封桃妃,从此六宫独宠一人,兰房恣意,花长夜久。
桃维成为桃妃的第七夜,皇帝睡着之后,她用了隐身术,带着一身伤痕从皇宫里逃到裴府。
她是只野生野长的妖怪,并未修习法术,这隐身术是妖族天生就会的,也是她唯一仅会的法术。
“相公,我不想做桃妃,我只想做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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