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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名门贵妻-第115章

小说: 名门贵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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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富郑重的应了,见到沈二老爷面露倦色,步履沉重的退了下去。待回到自家在外院住处时,他浑家就迎了上来,“怎么今儿这早晚的回来了,不用服侍老爷了?”大富心事重重的一屁股坐在了炕沿上,“收拾收拾东西,过几日我们就回乡去。”
他浑家吓了一跳,“怎么,你顶撞老爷了?”大富不答,紧锁着眉头靠在了床柱上,一言不发的出神。他浑家着了慌,一连声问了几句,见他始终不答,就开始抹眼泪。大富心烦意乱的,斥道:“没有的事,别胡思乱想,就是老爷看我上有老下有小,也不容易,想要开恩放我出去。”
他浑家转忧为喜,但随即又不无忧虑的说道:“可我们也没个正经营生,家里的地收成又不办……”大富不耐烦的说道:“我跟了老爷这么些年,老爷念在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赏了我一笔银子,足够我们买几块地,做些小本生意了。”
他浑家就露出了笑颜,“还是老爷待人厚道。”大富瞥了她一眼,神色间忧虑更甚。
沈紫言那边和杜怀瑾说了一阵话,白天也睡足了,就想拿起针线来做上一阵,只是看到杜怀瑾在跟前,不好意思再让他看到自己拙劣的手艺。杜怀瑾却有一搭没一搭的抚着她的头发,“你说,今日岳父会如何和大伯说呢?”
实在抱歉,说好的今天加更,结果一直卡文,写了删删了写,完全没有头绪,希望明天可以调整过来吧。欠下的两章更新,子夜将会在明天补回来,还请大家继续支持。



第一百九十九章 日暮(一)

沈紫言支着下巴想了想,竟有些悲哀的发现,她对于自己的父亲沈二老爷的行事作风,根本就不了解。只知道他不喜插手后宅之事,对于他在朝堂上的作为,根本一无所知。
沈二老爷虽没有坚持女子无才便是德的念头,可对于沈夫人和几个女儿,基本是从不提及沈府外面的事情。这年头不知有多少家族的女子一辈子也未能见过外界的天空,自然也不知道世事的变化,这也不是什么奇闻怪事。
“不管怎么说,希望大伯能听得进耳,日后不要再重蹈覆辙才好。”沈紫言叹了一口气,眼里一片黯然,“若是稍有一点岔子,我们沈府就是万劫不复的下场。”杜怀瑾的手僵在了半空中,过了一阵才说道:“我和皇上也算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了,他性情宽厚,心怀博大。记得小时候我们堂兄弟偶尔也有不愉快的时候,他从来不记恨,第二日见了我们时,还是和当初一样亲厚,并未因此而生出什么嫌隙。爹也说过,皇上是仁厚之人...”
说了这么些,无外乎是想要宽慰自己。沈紫言也不欲因并自己的不寄快闹得杜怀瑾也跟着没趣,就笑了笑,“也是,凡事总要向着好的那方想。”话虽如此说,心里也总是压了一块大石头,这事情一日没有解决吗,她就一日难以安宁。再说,皇上的仁厚,也要看是在什么时候......
皇权之下,人本来的性子本来就会被磨灭的面目全非,自己明白这个道理,人精似的杜怀瑾又如何会不知道口说到底,就是不想自己操心。沈紫言一面为着杜怀瑾的这种庇护感动,一面又为了这种庇护担忧,汇聚到一起,心中生出一种极为复杂的情愫来。
有人能够为自己遮风挡雨,这几乎是每个人都梦寐以求的事情。可是沈紫言不想成为菟丝花,不愿依附着杜怀瑾成长,更不愿意自己成为他的拖累。就这样一无所知的享受着杜怀瑾带来的荣华富贵,沈紫言会问心有愧,也会在内心深处,怜惜杜怀瑾的不易。
再者,还有更重要的一点,沈紫言虽不求在福王府能有多大的地位,可也不愿成为那墙角的尘埃,更不愿意步上沈夫人的老路,让谁都觉得她是好气性,好拿捏的人。成为无知妇人有它的好处,也更多的,却是弊端。一味的窝在自家门前三分地里,看着一群丫鬟你方唱罢我登场,和杜怀瑾相敬如宾,总有一天,走到最后,会发现二人根本无话可说,剩下的,也就是对彼此仅有的一丝尊敬罢了。这是沈紫言不愿意看到的结局。
她不求别的,只求在福王府有大事发生时,她不是如二夫人那样,永远被排除在外的人。
杜怀瑾见她不说话,眼角余光看着窗外黑沉沉的天空,忽的一把将她拦腰抱住,然后站了起来。突如其来的举动令沈紫言迅速回过神来,发出低低的一声惊呼,“你做什么?”杜怀瑾贼兮兮的笑,“当然是就寝了。”沈紫言被他拦腰抱住,感觉他随时有可能会松手,忙死死抓住了他的衣柚,瞪了他一眼,“你就没个消停。”才安静了一会,就开始动手动脚了。
“难道娘子不喜欢为夫如此么?”杜怀瑾这一刻还笑得如沐春风,下一刻就正色说道:“既然娘子不喜欢,那为夫只好松手了。”说着,就慢慢松开了手指,沈紫言的身子随之下滑,眼看着就要四脚朝天,沈紫言急急忙忙用双手将他的衣柚攥得更紧了些,而他的外袍在沈紫言拉扯之下,露出了大半边肩膀。
沈紫言顿时有些急了,怒道:“杜怀瑾!”杜怀瑾颇为受用的应了一声,大笑着又将她抱紧,又开始盅惑她,“再叫一声?”沈紫言简直羞愤欲死,这杜怀瑾简直是有用不完的精力来插科打详,自己大病初愈,哪里是他的对手,紧闭着嘴,不再做声。
杜怀瑾看着她的脸色,笑得更是欢快,一路上抱着她去了净房,“我们先洗漱洗漱再睡觉。”也不顾周遭丫鬟的注视,旁若无人的一脚踹开了净房的门。沈紫言初时还将脸埋在他胸口,耳根子发烫,几乎不敢去看众人的脸色,现在入了净房,知道惟剩下他们二人,就狠狠在他胳膊上掐了一把以泄愤。
她力气极小,在杜怀懂如铜墙铁壁的胳膊上抓了一把,不过是挠痒痒一般,杜怀瑾哪里会觉得疼痛,反而微挑了眉头,“好狠的心......”沈紫言见着他戏谑的神色,气不过,立时又在他胳膊上重重的拧了几下,这才觉得解气,住嘴了。
杜怀瑾哭丧着脸,“为夫细皮嫩肉的,经不起你下这么重的手,痛死了......”说着,眉宇间已经有了几分痛楚之色。他的口气和受了委屈的三岁顽童一般,让沈紫言听着心头软了,一抬头看着杜怀崖满脸的吃痛,更是心虚,然而还是硬着头皮辩驳:“你要是肯老实些,我哪里会如此。”
杜怀瑾惯会见缝插针的人,见着她神色间有了几分心虚,立刻顺杆往上爬,竟开始要无赖,“你看看,你看看,都淤青了。”隔着厚厚的衣料,沈紫言哪里看得见他胳膊是否真的淤青了,但自己动手到底是不对,只得艰难的启齿:“是我不对。”
“那你得好好补偿我。”杜怀瑾眼中有一闪而过的促狭之意,大有得了便宜就卖乖的架势,“这淤青只怕得好久才能消呢,我胳膊痛得没法抬了。”沈紫言禁不住想抚额,杜怀瑾虽然是福王府这样的富贵乡里长大的,或许是细皮嫩肉,金贵了些,可自己下手也留了几分余力,不过是夫妻之间的玩笑,哪里真会下狠手。杜怀懂这厮,分明就是看着自己一时心软,得寸进尺了。
再说,杜怀瑾从小习武,摸爬滚打不知多少回,哪里会在意这么点小痛楚!
沈紫言就觉得杜怀瑾这人万万不能纵容,不然他一定会乘胜追击,让你丢盔卸甲,被他算计了还不自知。对待杜怀懂这种油头,就应该时时刻刻保持警惕,不可掉以轻心,谁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掉入他的陷阱了!
想到此处,脸色微冷,撇了撇嘴,“你若是不能抬,那你还抱着我作甚。”杜怀瑾见她方才还是心虚的模样,这一瞬之间的功夫就开始发难,不怀好意的笑了笑,抱着沈紫言走到了浴桶便,“这不是想要服侍娘子沐浴么。”
沈紫言大感窘迫,慌忙就想从他怀里挣脱下地,自然是无济于事的。杜怀瑾将她紧紧揽住,哧味的笑,“娘子休要心急,待为夫先去打水。”也不待沈紫言说话,就轻轻将她放在了浴桶中,然后开始一瓢一瓢的去打水。
沈紫言看着他装腔作势的模样,忍不住白了他一眼,“不是说胳膊痛得抬不起来吗?”杜怀瑾挽着衣袖,笑嘻嘻的回头看她,“这不是要服侍娘子吗,胳膊也就不觉得痛了。”总而言之,什么事儿,杜怀瑾都能找出理由和借口来,哪怕根本就是站不住脚的借口。
不过杜怀崖倒是细心,小心的用手试了好几次水温,才开始拎着水桶慢悠悠的往浴桶里倒水,沈紫言浑身上下被他淋得没有一处干爽之处,水淋淋的站在浴桶里,气急败坏的吼道:“杜怀瑾,你......”话未说完,又是一大面温水浇到了她的头顶。
这下沈紫言气得连话也说不出来了,看着自己湿漉漉的桃红刻丝小、袄,再看看杜怀瑾那一脸正色,咬了咬牙,怒极反笑,“你总不能让我披着这一身衣裳沐浴吧。”言下之意自然是上杜怀瑾略等一等。
杜怀瑾却浑然未闻一般,淋头又泼了一桶水,眼看着浴桶里的水
几乎快要漫出来,才放下水桶,优哉游哉的走了过去,弯腰趴在浴桶上,和沈紫言对视着,嘴角微勾,“娘子,要不要为夫代劳?”一面说着话,一面就伸手去解她透湿的衣裳。
白暂的手被沈紫言一把拍开,没好气的说道:“我自己来。”杜怀瑾一眨不眨的看着她,笑嘻嘻的伸出手指在浴桶边缘上画圈困,颇有兴味的看着她如何行事。沈紫言双手放在衣带处,对面就是杜怀瑾明亮的双眸,总觉得有些尴尬,强笑道:“你能不能转过去?”
杜怀瑾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忽的从上到下将她打量了一番。沈紫言只觉得在他这种灼灼的目光注视下,自己有些无所遁形,眼看着他眉梢微挑,眼里满是兴味,只恨不得找一处地洞钻下去才好。
杜怀瑾畅然大笑,想到她穿着这么一身湿衣裳站在那里,唯恐冻着她,忙转身去生地龙,“我不看就是了。”沈紫言送了一口气,七手八脚的将衣衫连拉带扯的褪下,立刻就靠在了浴桶璧上,温暖的水晃动着,让她觉得分外舒适。
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可算是能这样好生沐浴一回了。



第二百章 日暮(二)

自她病着的这几日,都是杜怀瑾拿了湿软巾替她擦拭身子,自感染风寒后,遵照太医的吩咐,不停的用被子捂汗,早就觉得身上汗涔涔的难受,只是身子未大好,也不敢贸然沐浴,免得又着了凉,可是得不偿失。
现在终于能在浴桶中惬意的这么沐浴一回,叫她十分的受用。只不过不远处杜怀瑾不时飘过来的目光让她有些不安,总觉得他眼中熠熠生辉,好像又打着什么坏主意一般。沈紫言和他一起这么些日子,也观察得分明,杜怀瑾虽然没个正形,嘻嘻哈哈的,叫人看不出他的想法,可一旦有什么主意,眼睛就会比平素更为明亮,就好像是雨后落在荷叶上的水珠一般的晶莹别透。
杜怀瑾生了地龙,洗净手,这才晃悠悠的朝着浴桶走来。沈紫言见着他一步步靠近,没来由的觉得一阵紧张。只不过,就这么看着他走路,倒也觉得有几分林下之风的味道,似乎他走路时,总是衣带飘飘,带着几分翩翩君子的风度,只不过,这个人,怎么看怎么不像那温润如玉的大家公子......
说起来,她见过的人虽少,可也觉得许熙是她见过的,最有仪态气度的人,一举手一投足,都叫人赏心悦目,挑不出一点不好来。对比下杜怀瑾,沈紫言不由抚额,这人坐没坐相,站没站相,永远猜不透他下一刻会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来。
可是,她却偏偏喜欢和杜怀瑾的这种相处方式。总觉得,在杜怀瑾跟前,没有什么好隐瞒好,自己可以自由自在的生活。说着自己想说的话,做着自己想做的事情,而不会有什么顾虑,好像杜怀瑾从来不会让人有压力的感觉。
当然,只有一种状况除外,譬如现在杜怀瑾贼溜溜的眼珠子转动了几下,目光一瞬不瞬的落在了浴桶上.......
沈紫言只觉得身子僵硬的厉害,垂下头不敢看杜怀瑾的神色。耳边听得他轻轻的脚步声,感觉到他已经站在了浴桶前面,心不受控制的乱跳开来。心里不住祈祷,杜怀瑾能有个正形,不要做出什么让她难堪的事情来。
许久许久没有动静,沈紫言紧张得大气也不敢出,她光溜溜的这么坐在桶中,要是杜怀瑾突然发难,她可连一点反抗的机会也没有......
虽然是夫妻,可被他这么直刺刺的看着,还是觉得有些难为情。
哪知只听见耳边一阵衣裳飘过的声音,然后就是一阵水响。沈紫言微微一抬头,就见杜怀瑾正好整以暇的坐在她对面,目光所及处,就见到他坚实的,光滑的胸膛。沈紫言脸上轰地一下燃起了一团红云,头埋得更抵,几乎不敢再抬头看他。
杜怀瑾那厮却又不老实了,伸出脚去,有一搭没一搭的敲打着她的小脚。沈紫言只觉得自己头皮都皱起来了,一动不动的,如同老僧入定一般,靠在桶壁上,一言不发的垂着头。“你腿上的疤在那里?”杜怀瑾轻飘飘的声音传过来。
沈紫言眨了眨眼,没想到他说出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这么一句话。心里骤然一暖,这还是之前她偶然和他提过的,自己因为急着去看望沈大人,跌倒以后,留下的一道疤痕。见着她不说话,杜怀瑾就细细的看着她雪白的小、腿,一阵口干舌燥,忙强自按捺住了,目光落在她膝盖上,一道略显黯然的伤疤就静静的躺在那里,和她周遭欺霜赛雪的肌肤截然不同。
他的手自有主张的抚了上去,轻轻摩挲了半晌,蓦地低头一吻,濡湿的吻就落在了她膝盖处。沈紫言本就僵硬的身子更是僵硬如一块木头,目瞪口呆的望了他一眼,顿了顿,又去推他,“你胳膊上的伤口呢?”
杜怀瑾双臂微弯,大刺刺的靠在桶壁上,头微微后仰,露出姣好的锁骨,眉宇间怎是一个轻佻了得,“娘子慢慢看。”沈紫言顿时无言,然而还是硬着头皮扫了眼他泛着水润光滑的胳膊,顿时愣住,上面光滑如初,似乎并没有留下什么疤痕。忍不住又看了几眼,靠近了些,又细看了看,还是没有。
她的发丝落在他肩头,带来一股酥痒的感觉,杜怀瑾别开头.强忍着不去看她在灯光下更添了几分美丽的容颜,极力忽视腹间隐隐升起的燥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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