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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名门贵妻-第1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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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紫言没来由的觉得眼前一阵发黑,险些从床头摔下去。正慌乱挣扎间,杜怀瑾三步做两步冲到了床边,搂住她颤抖的身子,在她耳边低声细语:“紫言,紫言,不要怕,我在这里。”沈紫言疲惫的睁开眼,就见到杜怀瑾略显憔悴的俊颜,想要抬起手抚摸他苍白的面颊,只是浑身上下没有一丝力气。
杜怀瑾看出不对劲来,立刻急急吩咐守在一旁的秋水:“快去叫太医!”
太医来时,沈紫言已挨不住浓浓睡意,在炕上睡得迷迷糊糊。隐隐约约只感觉有人将微凉的手搭上了她的手腕,而后是一阵稀稀疏疏的衣服摩擦的声音。醒来时,阳光十分刺眼。也不知是何时。
只是杜怀瑾背光而坐,一动不动的,就那么凝视着她。
目光苍凉而绝要。
沈紫言心里没来由的一颤。
杜怀瑾似乎是前所未有的失魂落魄,只呆呆的坐在那里,整个人如同被抽去了魂一般。沈紫言甚至不敢开口问,到底发生了何事。只是转瞬间想到自己浑浑噩噩的睡着之前,似乎听见他焦灼的命人传太医。
心中一片悲凉。
必是太医和他说了些什么,想也不用想,光看着杜怀瑾的脸色,就知道必然是噩耗。沈紫言自嘲的笑了笑,果真是天不遂人愿,从来就没有如意的时候。可是看着杜怀瑾的失意,她竟然不敢问上一句。
而杜怀瑾似乎未觉察到她已经醒来,愣愣的坐了一阵,径直走了出去。
沈紫言看着他的背影,眼角滑下了一滴泪。一直立在一旁的秋水,淡淡的叹息了一声。
“太医怎么说?”沈紫言灼灼的看着秋水,语气厉然,“难道你连我也要瞒着?”秋水眼里泛起了水光,脸上第一次出现万分挣扎的神色,沉默了一阵才缓缓开口:“太医说……”不过说了这三个字,就掩面哭泣了起来。
沈紫言心里愈发着了慌,想到方才杜怀瑾眼里一闪而过的绝望之色,心里凉飕飕的,有如北风拂过,“到底是怎么回事?”秋水掏出帕子捂住了嘴,眼泪失控般的流了满脸,两边肩膀不住抖动,“太医说,小姐的孩子,只怕难得保住了。”说完这句,再也难以忍受,转过身,低低的抽泣了起来。
刹那间,沈紫言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她愣愣的看着秋水的背影,颤抖着问:“你说什么?”不过是一句废话。秋水强忍住了悲恸,断断续续的说道:“太医说,小姐胎气不稳,本来是难以受孕的,可是突然却有了身孕……”
沈紫言瞬间明白过来。
这件事悬在她心中已经许久了。
那时她暗自嘀咕,吃了杜怀瑾配好的药也不过两三日,怎么这么快就有了喜讯。多半是之前楚大夫开的药起了效用,她心里虽然狐疑不已,可更多的是欢喜,也就渐渐的抛到了脑后。
这两日繁杂的事情接踵而至,她也没有再想起这件事情,而如今,却如此猝不及防的,直直击入她的心头!几乎是一击即中,叫她一瞬间便悲痛难忍。窗外的雪纷纷扬扬,沈紫言只觉得骨子里都是冷浸漫的。
她蜷缩着,只想化为一片雪花,随着那大雪,就此消失在茫茫大地上。或是化为一片尘埃,风一吹,便不见了。不过是痴人说梦罢了,不管她如何想,摆在眼前这血淋淋的事实,终究是回避不了。
秋水哽咽着继续说道:“太医说,小姐身子太弱,若是想保住小姐,这孩子就要不得了……”沈紫言撕心裂肺一般的疼痛,用尽力气吼道:“我要见杜怀瑾!”话音刚落,就见杜怀瑾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口。
他紧抿着薄唇,面色如水。





第二百六十二章 痴恋(五)

沈紫言的泪簌簌的落下来,她紧紧的抓住杜怀瑾的胸前衣襟,“我要这个孩子,我要这个孩子……”杜怀瑾眼里满是心痛,疯狂的大叫:“紫言,你比孩子更重要!”沈紫言情绪一瞬间崩溃一般,失声痛哭,“我不管,我一定要生下这个孩子!”声音尖锐而急切。
这还是沈紫言第一次以这样的语气和杜怀瑾说话。
杜怀瑾震惊而心痛的看着沈紫言,蓦地叹息:“紫言,我们以后还会有很多孩子……”沈紫言呜呜抽泣,泪流满面,“你不用骗我了,若是这个孩子保不住,日后我也不可能会有孩子了!”
杜怀瑾浑身上下猛的一颤,杵在原地,嘴角微嗡。
沈紫言心底油然而生出一种绝望,颤抖的将杜怀瑾的衣襟攥得更紧了些,“三郎,你明知道我盼这个孩子盼了多久,我为他吃了多少苦头……”杜怀瑾眼里泛起了水光,垂下头,没有言语。
她心痛,她不舍,可是他又何尝愿意?
两权相害取其轻,一面是他和沈紫言的骨血,一面是沈紫言,在这种情况下,不管内心如何挣扎,他都只会,也只能选择沈紫言。孩子固然是上苍的恩赐,也是他后半辈子的依靠和希望,可是沈紫言,却是要陪着他共度一生的人。
人生这段路这么长,几十年的光阴,能陪他走到最后的,只有沈紫言。他曾经那样握着她的手,信誓旦旦,此生不渝,愿一起分担风风雨雨,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叫他如何能在中途舍弃她?
杜怀瑾慢慢合上了眼,不再有一丝犹豫“紫言,这孩子……”
“你不要再说了!”沈紫言大喊着打断了他的话,早已从他神色看出他接下来要说出的绝情之语,心里似有钝刀割过,鲜血淋漓,“我要这个孩子,我一定要这个孩子。”
杜怀瑾沉痛的面容在烛光下显得十分黯然。
撕心裂肺的痛楚从心底一阵阵窜出,沈紫言绝望的看着他,“你永远不会懂,我那一世孑然一身,就那么不明不白的死了,什么也没有留下。这一世我一定要留下属于我的印记,哪怕是死了,也得让人知道,我曾经在这世间存在过。”
沈紫言上一世,未到双九年华便匆匆而去,不过如惊鸿一瞥,只如同那些美丽的花朵一样,只静静的开放了一个清晨,瞬间便凋零了。果真应了那句话,红颜易逝。那时候,她常常想,若是就这么死了有谁会记得她也曾经存在过?
父母,幼弟长姐,都一一消失在她的生命里。而她,却没有如当初所料那般踏上黄泉路。上苍给了她一次重生的机会,这一世不管活得如何,她总要留下一点美好的回忆,这样即便是她死去的时候,也还能有值得她牵挂的东西。
杜怀瑾身子一僵,猛的睁开眼睛,悲痛的看着她,许久许久,终于吸了一口气,悲痛难忍的将她搂入怀中,语带悲痛的说道:“好,我们要这个孩子。只要我有,只要你要,我能给的,都给你。倾我所有,也一定要保住这个孩子。”
沈紫言如同受伤的小猫儿一般,哽咽着缩在他怀里,浑身颤抖。
杜怀瑾轻轻抚摸着她的头,迅速眨了眨眼,将眼里的泪光掩埋在长睫之下,“这世上,从来就没有什么事情可以难住我,我一定可以保住我们的孩子。”沈紫言靠在他怀中,清然泪下,“我重活了这一世,不想白活,也不想和上一世一样,空白的如同那绢布一样,了无痕迹。”
这已经是她第二次提到上一世。
方才杜怀瑾也听得分明,满心疑惑,忍不住低声问:“什么上一世?”沈紫言愣住,生生打了个寒战。似乎是自己情绪太过激动,掩埋在心底的一些话,就那样脱口而出,完全没有经过思考和忖度。
可是说出去的话,就如同泼出去的水。
沈紫言深知自己眼前这个男子有多么聪明。与其这样藏着掖着,躲躲闪闪,不如打开天窗说亮话。即便是他一时不能接受,沈紫言也相信,假以时日,他会接受这个事实。想了想,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坐直了身子,肃然的看着杜怀瑾,“三郎,我有话要和你说。”
杜怀瑾见着她满脸郑重,面色也是一凛,替她掖了掖被角,顺势坐在了她对面,“你说。”话到了嘴边,却不知该从何说起了。心里混沌一片,重生一事,太过蹊跷,叫她该如何说起?若是说出去,杜怀瑾会认为自己是在做梦,还是会以为自己疯了。
杜怀瑾双手握住了她的肩膀,“紫言,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怪你。”沈紫言顿时语凝,难不成杜怀瑾以为自己做下了什么错事?她心里淌过一丝丝暖意,脸色微霁,强压住心底纷乱的思绪,艰难的启口:“我一直没有和你说,我是重活了一世的人。”
杜怀瑾怔住,长长的眼睫眨了眨,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这一过程对诧紫言来说,格外的难熬。她一动不动的紧盯着杜怀瑾,不知下一刻,他会说出什么话来。可是出乎她的意料,杜怀瑾竟然茫然的看着她,“什么是重生?”想不到一向聪明机智的杜怀瑾,也有这种时候。
沈紫言心里虽有深深的阴霾,沉浸在方寸的悲痛里,然而还是耐心又忐忑的向他解释:“就是说,我比你多活了一辈子。我上一辈子,也是这样的身份,可是命运却与这一世不同,早早的便过世了。后来我一觉醒来,竟发现自己回到了十二岁的时候……”
沈紫言一瞬不瞬的看着他,“你明白了吗?”杜怀瑾想了一阵,才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沈紫言忍不住抚额,“你到底有没有听懂?”恶声恶气的,或许是刚刚情绪失控的后遗症。杜怀瑾右手托着下巴,细细的想了一会,这下极其肯定的点头,“我明白了。”
沈紫言斜觑着他,不可置否。
这事情太过玄乎,连她自己这些年,不知想了多少次,也没有想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好像前世的那些记忆,越来越浅,宛若是她的一场梦一般。
杜怀瑾却认真的凝视她,过了许久,才问出了一句话:“那你前世是否认识我?”沈紫言倍感头疼,没想到他问出的居然是这么一句话,老实的摇了摇头,“不认识,也从未见过。”杜怀瑾就吁了一口气,一把就将她揽入怀中,“那你不会突然消失吧?不会再回到小时候吧?”
沈紫言没好气的在他腰上掐了一把,“我又不是妖精。”心里也隐隐明白,若是这一世死了,可就没有上一世那样的运气了。或许这次重生不过是老天爷打了一个盹,这样的好运气,可不是时时刻刻都能拥有的。
“我倒希望你是妖精。”杜怀糙幽幽说了这么一句,见沈紫言面色不虞的看着自己,摸了摸她的头,郑重其事的说道:“你若是妖精,就能变成小小的一个,藏在我袖子里,走到哪里带到哪里,也不用担心你受到伤害了。就是想和你说话,将你从袖子里抱出来便好子。”
沈紫言顿时无言,世上哪有这样的事情。这厮八成是看多了奇物怪志一类的古籍,所以就这样信口开河。可是仔细想一想,却觉得心里甜滋滋的,似清晨的露珠在花瓣上轻颤,每一下都带着淡淡的喜忧。
是啊,若是能缩成小小的一团,就那样缩在杜怀瑾的袖子里,是不是可以,忘却这世间一切的烦恼忧愁?长长的袖子便是所有的天地了,高兴时出来走走,不高兴时就嗖的一下变成小人,钻到袖子里,叫人无从寻觅。
可是,哪有这样的好事。
沈紫言苦笑了笑,视线垂下,落在自己尚未显怀的小腹上,一阵心酸。
杜怀瑾已紧紧环住了她不盈一握的纤腰,“紫言,你会不会突然回到从前,然后再也不会见到我了?”声音里有浓浓的忧心和恐慌。沈紫言蓦地想到一句话,没有的在乎,哪来的患得患失?
这句话还是上一世在慈济寺时,那个叫静虚的姑子立在阳光下,淡淡的说出的这么一句话。那时候她居无定所,心里起起伏伏,哪能细细体会她话里的意思,然而此刻想起,却觉得十分在理。
果真是字字珠饥。
沈紫言反抱住了杜怀瑾,深深嗅着他身上独有的幽香,含泪笑道:“若是你对不起我,我自然是要回去的。”杜怀瑾身子一颤,将她抱得更紧了些,“紫言,日后若是你着恼了,不管是吵闹也好,还是赌气也好,就是不要离开我……”几乎是语带哀求。
沈紫言心里似有海浪拍岸,久久无法平静。
杜怀瑾是多么骄傲的人,然而此刻,却愿意放下一切,这样低声下气的求她。
都说夫唱妇随,夫为妻纲,可是此刻这个男人,却肯为子她,放下一切的骄傲。
沈紫言突然很想转过头,看看杜怀瑾此时的神色。



第二百六十三章 痴恋(六)

杜怀瑾似乎察觉了她的意图,别扭的别开脸去,闷闷的说道:别看。”沈紫言也当真没有转头,听着他轻微的呼吸声,一阵一阵拂过她耳边碎发,带来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宁感。不由暗暗笑了笑,平日里看似没脸没皮的杜怀螳,原来也有这种难为情的时候。
沈紫言轻笑了笑,“我自然不会走,这王府内繁花似锦,不知道多安乐,我为何要走?”信手掰着杜怀瑾的手指头,一根一根,而后又慢慢合拢,“就是要走,也和你说一声,我们一起走,可好?”
杜怀瑾低低笑了起来,眼里似有清溪缓缓流涛,又似星星倒影在湖面上,幽深而清澈。他的声音醇厚,带着几分醉意,“好。”沈紫言心里似有春风拂过,刹那间便醉了,痴了。酒不醉人人自醉,沈紫言也不过是无酒自醉。
或许是杜怀瑾的声音太过撩人的缘故,竟叫沈紫言短时间内忘却了方才的悲痛,眼里心里,也唯有眼前这个少年儿郎罢了。杜怀瑾驾轻就熟的抚摸着她的头,二人就这样静静的依偎在一起。
许久许久,直到沈紫言在他怀里睡着,他才终于抬起了僵直的脖子,轻轻柔柔的将沈紫言放在了炕上,拉上了被子。耳畔是她均匀而细微的呼吸声,杜怀瑾的目光落在了沈紫言的小腹上,眼里有一闪而过的悲凉。
薄唇紧抿成了一条线,眉头蹙成了一团,眼角已恢复了往昔的冰冷。
伸出手去,想要抚摸沈紫言熟睡的容颜,然而还未触及她的面颊,便僵在了半空中。缓缓合上眼,想到太医说过的那番话,心里颤了颤,有如在刀尖上划过,叫他痛不欲生。保得住孩子,就极有可能保不住沈紫言。而想要沈紫言万无一失,唯有拿掉这个孩子。
可是他亲口许诺,不惜一切代价,也要保住这个孩子。
右乎悬在半空中,一点点变得僵硬。
杜怀瑾慢慢睁开了眼睛,清澈如水的眼中已满是忧心和郁结。
哪怕是沈紫言离开,他也觉得,只要知道她还活着,就能忍受。可是一想到她可能会丧失性命,一颗心就沉到了谷底,浑身如坠冰窖,叫他连呼吸都帝着剧痛。的的确确,他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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