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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名门贵妻-第1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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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未等沈紫言说话,杜怀瑾已自言自语道:“西晨风寻到了安胎良药,连吃上一月,就无碍了。”沈紫言大喜过望,这喜悦来得实在太过突然。
也不知是否是精神一松懈,人就觉得格外的疲倦,一连打了好几个哈欠。杜怀瑾心中大石落下,也是神清气爽,见她如此模样,立刻将她揽在了怀中,“我们一起歇歇。”沈紫言不由瞟了他一眼,或许是终日忧心,不得安宁的缘故,他的俊颜也显得有些苍白,蓦地生出一股怜惜之意来,温顺的依偎在他怀里,躺在了炕上。
才沾上枕头,眼皮就已经沉重得睁不开。
沈紫言只依稀记得自己朦朦腕腕的道:“下次我们去慈济寺吧。”久久没有得到回答,沈紫言心里记挂着他的回话,反倒是强撑着没有睡着,见他一言不发的,忙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只一眼,叫她哭笑不得。
杜怀瑾那厮,早已沉沉睡去……
咳咳,今天在群里,受某无良作者启发,决定下次尝试下重口味滴描写……
谁给我们家紫言的儿子取个名字……
求名字,求名字……
一群紫言的姨妈们,求名字啦!




第二百六十五章 痴恋(八)

次日一大早,沈紫言终于缓缓醒来。
只是身上沉重的压覆感,让她几乎喘不过起来。朦胧的睁开双眼,仔细一看,杜怀瑾的胳膊,大刺刺的压在她胸口。而他的大腿,就那样横跨了她的双腿。沈紫言顿时哭笑不得,杜怀瑾那颀长的身子,可不轻。
好在他虽然在沉睡,潜意识里倒记得护着她的肚子,并未压着她的小腹。而他长长的黑发,披散了满枕,和她的黑发交缠在一起,说不出的暧昧。沈紫言人小力微,明知不过是徒劳,还是推了推他稳如泰山的胳膊。
哪知那厢杜怀瑾却温顺的收回了胳膊,又拉了拉被子,将被子往沈紫言脖子上掖了掖。沈紫言怔住,只当他醒了,轻咳了一声,轻声问:“1醒了?”回答她的是杜怀瑾悠长而平和的呼吸。
沈紫言无奈的叹息,然而心里却绽放了一瓣瓣的三月桃花,艳丽激滟。
忍不住伸手轻轻抚摸自己的小腹,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
顺手揍起杜怀瑾的青丝,拽了拽。杜怀瑾梦中似乎觉察到不适,蹙了蹙眉。沈紫言背对着他,哪里瞧得见,只觉得无事可做,随手就将他的青丝打了个结,绕在了手指上。杜怀瑾头皮被扯痛,迷迷糊糊的嘟哝了一声,抬起头就在沈紫言胸前蹭了蹭,而后含糊的呢喃:“紫言,别闹。”
沈紫言看着如小孩子一般的杜怀瑾,微微一怔,咬唇笑了笑。或许是心里惦记的那点事落下了,此时格外的轻松,到底是没忍住,捂着嘴偷偷笑了一阵。只是杜怀瑾的头就那样压在她胸口,随着她胸口的起伏,上下跳动。
杜怀瑾本是警觉之人,然而身旁躺着的是日夜相对的沈紫言,又是极倦极累的,一时半会倒也没有醒来。沈紫言又躺了一阵,只觉身子发酸,有心起床活动活动手脚,偏偏被杜怀瑾压着动弹不得。
一垂眸,眼前就是杜怀瑾吹弹可破的如玉肌肤。沈紫言暗暗叹了口气,这厮身上一直泛着凉意,当真就和一块玉石一般。忍不住伸出手指,细细描摹他的面部。从眉脚,一直滑到他薄薄的唇瓣上。
“娘子,可是在调戏为夫?”杜怀崔不知何时已幽幽转醒,沈紫言嘴角含笑的发怔的神情恰巧被他尽收眼底。沈紫言嗖的收回了手指,尴尬的干咳了一声,顺势用手指撩起耳边碎发,若无其事的说道:“1见你没醒,正想叫叫你。”
杜怀瑾眉梢微挑,哪里信她的托词。
沈紫言自然没话找话,“西晨风哪里来的药?”杜怀瑾笑得高深莫刻,“1自然是从深山老林里寻回来的。”沈紫言见他笑得促狭,已料到此药的来历必有故事,左右无事,也就细细的追问:“到底是何处?”
杜怀瑾眼里有一闪而过的暧昧,贴在沈紫言耳边,吐气如兰,“1其实是从花满楼的花魁那里得来的。”花满楼,听着名字也不是什么正经去处。沈紫言倒是有此诧异,“那里哪来的药?”杜怀瑾轻声笑了起来,他的胸膛也随着笑声震颤,“自然是那花魅的相好送的。”
沈紫言掐了他一把,对于他的说辞,满腔不信。杜怀瑾已沉默了下来,“西晨风去求药,那花魁看上的却是许熙“”,沈紫言心里微微一跳,难不成为了这药,叫许熙去应付那花魁?身后传来杜怀瑾醇厚的声音,“1许熙本是高洁之人,闻说是花满楼,不欲前行,后来到底是答应了。和那花魁周旋了许久,最后陪着那花魁下了一夜的棋,也算是用心良苦了。”为何会答应,不言而喻。
沈紫言难得的没有从他口中听说什么戏虐之言。
这要是旁人,杜怀崔多半会笑呵呵的说,真真是柳下惠,坐怀不乱。
沈紫言心里涌出一股说不出的感觉。
从前倒还有心有怀疑,可是现在,若还是看不出许熙的心意,那才真是迟钝了。只是,对于他的心意,她只能装作不知。甚至连想一想,都是犯了大忌。她已是他人之妇,若真是遐想翩翩,对于许熙,这才真是残忍。
而杜怀瑾说这话的时候,语气一直很平和,很坦然。对于许熙的屡次相助,他虽然心怀感激,可是说话的时候,没有丝毫的愧疚。或许在他内心深处,早已将许熙当做知己,是以对于他的帮助,并不觉得有愧疚之意。
这也正是杜怀瑾磊落之处。
受人帮助,坦然接受,在他人所需之时,甘做犬马。这才是真正的君子之交淡如水。
似乎觉察到沈紫言思绪纷乱,杜怀瑾抚摸着她的小腹,说道:“等你身子好些了,开春的时候,我带你出去踏青。”沈紫言心里明知踏青一事,难上加难,还是笑着颔首,将话头挑开,“你几时得来的药,难不成是在我昏迷的这两日?”
杜怀瑾扑哧笑了一声,“是在我去净房的时候,收到的消息。”沈紫言顿时无言。
西晨风可真是会选时候“
到了正午,用过午膳,秋水便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汁儿上来了。沈紫言瞧了一眼,眉头微皱,望向杜怀瑾,“当真是这劳什子?”杜怀瑾笑着点头,示意她快些喝下去。沈紫言犹豫了片刻,索性咬咬牙,一饮而尽。
出乎意料的,没有想象中的苦涩。而是一种说不清的通亮感,就如同阳光下,清澈的小溪自心间缓缓流过。饮下后大约一炷香的功夫,小腹顿时有一股暖融融的感觉,分外舒服。而后这股暖意传遍了周身,有如沐浴在冬日的阳光里,沈紫言惬意的眯上了眼睛。
杜怀瑾见着,眼里露出了浅浅的笑意。
也不枉许熙牺牲了这么一回“
只不过,杜怀瑾想到西晨风写来的信里那恨恨的语气,忍不住失笑。花满楼的花魁也算得上是绝色了,西晨风那种风流浪子眼馋许久,谁知道人家花魁自楼间见许熙骑马而过,早已心心念念的,系挂上了这位少年儿郎。
这可真是为他人做嫁衣。
这也罢了,偏生许熙看起来那样温润如玉的人,见了谁都是笑脸相迎,对于款款而来的花魁,却是正眼也不瞧上一眼,只是坐在一旁饮茶。花魁见了自然更是喜欢,引荐的西晨风反倒是碍眼了。
也难怪西晨风债愤不平,字里行间都是怨气。
杜怀瑾摇头笑了笑。
沈紫言见他笑得璀璨,斜了他一眼,“有什么好事儿?”杜怀瑾抿着嘴笑,眨了眨眼睛,“想起了西晨风的好事儿。”这笑容,哪里是好事儿。分明就是幸灾乐祸!沈紫言眼波一横,“西晨风就是那等调落也就拼死热闹的人,这次可叫你笑话了”。
杜怀瑾微微一怔,口中呢喃着:“拼死热闹“”,蓦地目光一黯,脸上的笑意瞬间散去,苦笑道:“他的妹妹,至今还没有消息,如何热闹?”沈紫言垂下了眼,她心里对于西晨风之妹的下落,已然有了猜测,只是还未确定,不敢随意说出口,免得叫杜怀瑾和西晨风失望。
到了下午,太医照日来诊断,见了沈紫言的脉象,大吃一惊:“1昨日还是凶兆“”,沈紫言在罗帐里听得分明,心口微微有些疼痛。昨日太医这样说起时,杜怀瑾心里,一定很痛很痛吧。
眨了眨微湿的眼睛,借着罗帐投下的阴影,不动声色的拭了拭眼泪。
太医走后,沈紫言有孕的消息就传了出去。不多时,福王府上上下下也都得知了此消息。沈紫言本来不欲过早赏扬,然而福王妃亲自见了太医,得知沈紫言身子无恙,大喜过望,直接告诉了福王。还特地过来看了一场,见沈紫言面色红润,松了一口气。
“这孩子可真是多灾多难的“”,福王妃说着,眼眶微湿。自杜怀瑜死后,福王妃常常独自垂泪。这下触景生情,林妈妈唯恐她想到了别处,忙劝道:“这可不是苦尽甘来了么?”福王妃含泪点头。
又立刻派了妈妈去沈府报喜。
沈紫言也派白蕊去李府和沈紫诺说上一声儿。
只是沈紫言没想到,第一个来探望她的人,居然是柳氏。沈紫言听着小丫鬟通传时,还微微一愣。陪着柳氏来的是林妈妈,沈紫言只瞅了一眼便明白过来,柳氏定然是先去了福王妃那里,然后才到自己这里来坐坐。
个中含义,不必多说。
柳氏笑语盈盈的走了进来,一身桃红色的小袄映衬得她又年轻了几岁。
伸手不打笑脸人。
更何况,柳氏还是她名义上的母亲。
沈紫言也是做足了幸匕数,亲自迎着柳氏进了屋子,棒了茶。一司陪看来的林妈妈目光不离沈紫言,眉目间有些许紧张之意。沈紫言也明白她的意思,多半是担心自己身子不好,又如此劳动,会出个什么岔子。
只见柳氏眼珠子转了转,突然说道:“我瞧着,紫言怀的,多半是个儿子。
刚刚看了一个作者朋友写的肉戏,子夜表示森森的羞愧,望洋兴叹啊~~~~~
继续求名字!!!!多多益善啊,方便子夜挑选。被选中的姐妹,将获得杜怀瑾风骚入骨的媚眼一个n…
以及,紫言儿子的果照一张“。
任掐任捏任蹂躏。



第二百六十六章 相认(一)

沈紫言微微一怔,还未来得及说话,就听见柳氏呵呵的笑道:“紫言这怀像。多半是会诞下麟儿。”沈紫言不过微微一笑,“借母亲吉言了。”柳氏如此说,不过是想增加她心中的负担,林妈妈在跟前,她虽无法反驳,可不动声色,就是最大的忽视了。
林妈妈在一旁笑道:“不管是儿子女儿,我们王妃都是极喜欢的。”柳氏一愣,有些失望的瞅了林妈妈一眼,脸色一僵,转瞬又恢复了常色,“还是王妃有气度。”沈紫言强忍住了才没有扰额,很快就转移了话题,“这是才出的新茶,母亲您尝尝口味如何?”
柳氏淡淡笑道:“我尝着倒觉清淡了些。”沈紫言神色不动的吩咐秋水:“去拿龙井出来泡茶。”秋水应了一声,匆匆而去。柳氏看着她的背影,目光微闪,“一转眼秋水都出落得如斯漂亮了。”
沈紫言哪里不明白她的弦外之音,只装作糊涂,笑道:“正是呢,我还愁着为她找婆家呢。”林妈妈笑着接过话头,“若是秋水始娘,我倒有一人介绍,只是不知三夫人瞧得上否?”若是林妈妈亲自做媒,那自然是秋水的体面。
沈紫言心里自然是愿意的,只是不好当着这许多人的面提起秋水的婚事,只和林妈妈说道:“到时候好好和您说会话。”这样说,自然是乐意坐下来商谈了。林妈妈笑了笑,应了一声。二人之间气氛十分融洽。
柳氏见着,眼里有一闪而过的怨恨。
本以为沈紫言这样放肆的人,在这福王府里迟早得受到敲打,哪知居然和福王妃的管事妈妈如此亲昵……
柳氏只觉得这地方一刻也坐不下去了,立刻吩咐随身妈妈拿了包着的几味药出来,便匆匆告辞。沈紫言亲自送着她出门,折转回来时,吩咐白蕊:“将那些药,都拿去放着吧。”意思就是不必使用了。
屋子里顿时静如水。
不过是柳氏胡乱送来的东西,沈紫言哪里敢用。更何况如今正是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的时候,不当心些,将来可有得后悔的。白蕊听着,眉眼也没有动一下,不动声色的收下了药,放在了最隐蔽的地方。
秋水暗暗记下了位置。
沈紫言见她面色绷得紧紧的,会心一笑。用不了多久,秋水自然会将那些药尽数扔了。神不知鬼不觉,也唯有秋水这促狭鬼。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沈紫言不时吃着西晨风送来的药,心里暗自想。总要为他做一件事情才好。念头转过,嘴角微勾,那一天,应该不远了。
转眼就过了七七四十九日,这一日,却是杜怀瑜下葬的日子。天还未亮的时候,杜怀瑾就换上了一身孝服.草草收拾妥当,立在窗前,看着外间天色如黑墨,眼里盛满了明怅。沈紫言半撑着身子从被中坐起,饶是在温暖的内室,也能觉察到外面寒风的凛冽。
又是心疼又是心酸。
杜怀瑾听见动静,忙转过身来,扶着她躺下,口里不住嘱咐:“留心些,别受冷了。”耳畔是北风吹打窗横的声音,沈紫言暗自叹息,却也无可奈何。今日杜怀瑜出丧,福王妃触动心事,也不知怎样的难过。
杜怀瑾已摸了摸她的头,“再多睡会。”沈紫言自有孕后,一直嗜睡,此刻也是睡眼朦脑,闻言也不再坚持,顺势缩进了被子里。杜怀瑾替她掖了掖被角.又看着她合上眼睛,才默默走了出去。
福王府早已闹成了一团,好在有福王居中主持,虽然是人来人往车水马龙,倒也是井井有条。福王妃早起时掌不住又哭了一场,林妈妈在一旁劝解了好一阵,才稍稍好些了。杜怀瑾帮着福王打下手,处理一些琐事,也是忙得不可开交。
启殡在天色微明时举行,王府门外点燃了两支烛炬,用以照明,映着门前雪白的灯笼,说不出的刺眼。灵框还半埋在堂上的坎穴内,福王府众人在门外朝夕哭的地方即位,此时众人都止住了哭声,有司连续三次发出“噫兴”的叫声,用以警醒杜怀瑜的神灵;又连喊三次“启殡”,告诉神灵行将出发。
此时众人开始号哭。祝将放置在坎穴前、写有杜怀瑜名号的铭旌取出,插在庭中的“重”上。丧主哭踊,不计次数。有司将灵枢从坎穴中徐徐起出后,用大功之布拂拭灵枢,并将小敛时用过的夷衾覆盖。
杜怀瑾神色凛冽的立在门前。听着扰人心绪的哭声,薄唇紧抿,眼里似结上了一层寒霜。
车内装满了明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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