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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章

名门贵妻-第2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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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的事实,印证了我的担心是正确的。
在皇帝死后的某一日,泰王谋反的兵马压城而来。
那时,他突然意味深长的问我,想不想母仪天下。
那是第一次,我和他发生争吵。
很明显,我不想做皇后,更没有母仪天下的气度。我冷冷的看着他,许久许久,“你说过,希望有朝一日,可以隐居的。”他淡笑着,试图说服我:“可是世事无常,现在形势变化了,有些事情,由不得人自己做主。”
“你是想说,身不由己?”我静静望着他,嘴角勾起了一抹嘲讽的笑意,“既然这样,那又何须问我的意见。你做了皇帝,我自然而然就是皇后,这还有什么别的选择?”事实上,我恼怒的不是他突然说出的这件事情,而是恼怒,在这之前,他从来都没有在我面前露出过半点口风。
果不其然,在他心中,我就是华丽的摆设,就是那书案上的盆栽,看着好看,却不过是供人装点门面的玩物罢了。也是那一刻,我终于明白,在我内心某个角落,原来对他,有着这样的企盼。
我希望,理直气壮的站在我爱的男人身边,陪着他一起分担风风雨雨,而不是躲在他背后,做着万事不知的温室花朵。他一定不知道,我为何会生气,或许只会当我责备他忘却了我们从前的誓言。
可是事实,明显不是这样的。
我感觉了我们之间,明显的疏远。
曾经那么近的两个人,一夕之间,如同陌路人一般。在人前仍旧是伉俪情深,到了人后,却是各自回各自的屋子。我不知要怎么做,才能弥补这条鸿沟,只是心里有淡淡的悲哀罢了。
他永远不懂啊,我们之间隔着千年的时间,有许多事情,他永远无法理解,也正如在某些方面,我始终无法理解他一样。
我知道他们一直在我看不见的地方,筹谋所谓的大事。
也就是令人惊心动魄的,夺嫡。
连带着我的兄长,黄家的世子,也开始偷偷往来,只是每次来了以后,从来不会见我。
是啊,在他们眼里,我就是万事不济的妇人,只需要坐享其成就好了。
或许是我的性子太好强,也或许是我来自于现代那样一个女子可以独当一面的地方,耳濡目染的,一直不甘处于这种地位。在他姹紫嫣红的过往里,我也不过是一朵锦上花罢了。早知是这样的结局,当初就不该想着,同这个人可以白头偕老。
此念头一出,我悚然心惊。
原来,一直以来,我竟是渴望同这个人白头偕老的。
可是,一切都晚了。
一直到他登上帝位,我们之间,仍旧是相敬如冰。
是真正的,相敬如冰。
我穿着明黄色的凤袍,跟在他身后,看着他一身龙袍,立在城楼上,接受万民的叩拜。那一刻,我已知道,我们之间,渐行渐远。久到,那些看起来美丽的过往,成为了过往云烟。再也回不去了。
那样静谧而美好的日子,再也回不去了。
我如同牵线木偶一般,一直努力做着皇后该做的事情。好在他登基不久,也没有立妃子,否则,还有庞大的后宫需要我打理。想到这一点,就觉得悲哀。和那么多女人同享一个男人也就罢了,还要装出博大的心胸,笑盈盈的接受那些女人。
这一生虽然还这样长,可当我屡屡立在这深宫里,看着宫灯明灭的时候,就觉得,这一生,已经完了。以前看过那么多宫斗剧,最后只得出一个结论,深宫中的女人,是没有结局的。
唯有争斗罢了。
很快我就发现,做了皇后,会比从前,有更多的矛盾,例如子嗣问题。
我自然知道身为皇帝,当然是多子多福才好。只是偶尔我也想想,要那么多孩子多什么呢?孩子越多,争夺也就越多啊。可笑的是,连我的母亲黄夫人,也开始暗示我要抓紧机会,赶紧诞下皇长子,才能保得后位的稳固。我唯有苦笑罢了,孩子,哪里是说有就有的……
更何况,他那么忙,一整个月,能有三四日在我这里度过,就是庆幸了。
泰王谋反一事,终于平复下来。
他似乎松了一口气,然而还是忙得不可开交。我知道百废待兴,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他想要做一个明君,自然要放弃许多东西。譬如,我。
一直就这样浑浑噩噩的度过,直到有一日,我见到了杜怀瑾的儿子。也就是那一日,我在皇子府中,见到的那个人,他的儿子。活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到那样漂亮的小孩子。或许是他的父母基因都优良,这孩子遗传了父母所有的优点,让人爱不释手。
许是寂寞了的缘故,那时候,我竟然如此渴望的,想要一个孩子。
他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到了晚间,半开玩笑半认真的问我,是不是也想要一个那样漂亮的孩子。鬼使神差的,我点了点头。宫女拉上了门,随着帐子落下时,我泄愤似的,紧紧抱住了他,而他也不像往日那般温和,一下下重重的撞击。
我顿时魂游到了九天之外。
事毕后,我们都没有了一丝力气,就那样气喘吁吁的,躺在光滑的缎子上,想着各自的心事。而后,他突然对我说,“不知道为什么,这些日子,总觉得我们之间,格外的遥远……”

番外之母仪天下

我静静的躺在他怀中,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一下一下,敲击着我的耳膜。
何止是他这么觉得,连我,也是这么觉得啊。
身为帝王,本来就是高处不胜寒。处在权力的巅峰,享受着至高无上的生杀大权,自然而然会失去许多从前拥有过的东西。
只是,既然做出了选择,就无法回头了。
我唯有微微的笑,“是么?”他听着我不冷不热的话语,沉默了许久,将我汗涔涔的湿发拨到脑后去,而后长长的叹息:“不管形势如何便,我待你的心意,总是不会变的。”我想,有那么一刻,他或许是真心的。
只是可惜,我的心,已经变成了一潭死水,漾不起半点涟漪。
一个人的心死了,无论做什么,都是多余的。
近些日子,我越来越频繁的,梦见故乡。千年后的故乡,车水马龙。我梦见了家里的房子,前面有青青的草坪,街坊邻居们都坐在阳光下,七嘴八舌,张家长李家短,可惜,那样的氛围,我只能远远的,站在银杏树下,看一看罢了。
随着这种梦越来越深,我暗暗想,是不是上苍,在暗示我,到了归去的日子了。那么,我是否能离开这个禁锢我的金丝牢笼,获得我向往已久的自由?从前看过许多小叔,穿越的女子,无一不是混的风生水起,可到了我这里,不要说是风生水起了,也不过就是苦苦挨着,也不知到底要做些什么。做什么都提不起劲来,生活也没有了半点希望。成天所想的,只是那千年后的故乡。
我想我一定是众多穿越姐妹中,最没有志气的一个。
我也知道,这世间没有绝对的自由。我所心心念念的自由,可能到头来,也不过是水中月镜中花。可是我心头就是卡着一根刺,不拔去那根刺,我始终无法快乐起来。到最后,我也不明白,我心中,渴求的,到底是虚无缥缈的自由,还是别的什么。
只是,真的很想离开这个地方。
夜间醒来,总是一身虚汗。
我只知道我进食越来越少,话语越来越少,总是呆呆的坐在窗前,一句话也不说。茫茫然,魂游九天。屡屡转过身来,必定能看到,他静静的立在我身后,眼里充满了悲凉。我想,这或许是对于将死之人的悲悯和同情。
我默默的望着他,微微一笑,只是目光穿过了他,落在他身后晃动的帐子上。
他上前几步,握住了我的手,“怎么这么冷?”说着,扭头便吩咐宫女去拿披风。我摇了摇头,试图从他手中抽出我的手,却被他紧紧攥住,“用膳了没有?”我茫然的睨着他,自己也不知道是饱是饥,他的问题,着实无法回答。
他好看的眉头皱了起来,一连声吩咐宫女去准备膳食。又扶着我坐在了榻上,“这些日子你总是没有什么精神,好歹吃一些。”我垂下头,没有说话。过了片刻,蓦地看向他,“如果我死了,你会不会记得我?”我的任性也好,我的无理取闹也好,就当是我在这本不属于我的时空,做了一场漫长的梦。
他似乎没想到我会问这种问题,浑身一僵,许久许久没有说话。在他眼中,我看到自己的倒影,无比的清晰。脸色苍白,发丝却是一丝不苟的贴在额头,看起来就如同是一个虚无的影子一般。
“瑛儿,你……”他嘴角微嗡,面色瞬间变得惨白,“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没有。”我淡淡说道,眼看着宫女们已经捧着膳食进来,便站起身来,欲亲自服侍他用膳。他却将我向前一扯,用力之大,似乎要握断我的手腕。
我跟在他身后,踉踉跄跄的,进了内殿。他一脚踹上了门,声音掷地有声:“不要在我面前说死不死的话,我不许,我不许,你听见了没有!”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他这样霸道的模样,也不知哪来的勇气,冷笑道:“我想死就死,你有什么资格拦着我?”
他又惊又怒,眼中似乎还有隐隐的心痛,“瑛儿,你到底要我怎么做……”我仰头看向他,微抿的薄唇,透着深深的怒意,而我唯有冷笑,“你永远不明白我,我和你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多么狗血的台词,如今却是从我这种最鄙视小言情的人口中吐出。
他震惊的看着我,一字一句的说道:“不管是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认定了你这个人,上天入地,不管你跑到哪里,我都会把你找出来!”我撇了撇嘴,“即便是天子之尊,也有办不到的事情。”说出这句话,我想我当时一定是心如死灰,毫无生念了。
其实也不过是在心底某一处,隐隐觉得,只要自己死了,就能回到千年后的世界。
或许是气火太盛,眼前一阵发黑,我竟这样晕厥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他正握着我的手,口里说着含糊不清的话:“只要你醒过来,我就什么都答应了……”我眯着眼,看着满屋子的太医们,跪了满地。也不知到底出了什么事情,难不成我当真是病入膏肓?
他的声音渐渐带着哭腔,“瑛儿,瑛儿……”朦胧中,只见他俊秀面庞上,一片潮湿。
他的泪,滚烫滚烫,落在我的手背上,也一滴滴打在了我的心上。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他流泪。
我想起了闺蜜曾经对我说过的一句话:这世上,最好的男人,不是肯弯下腰为你系鞋带的男人,而是肯为你哭泣的男人。那一刻,我的心里,盛开了片片梨花,于是,春日终于到来。
原来我也是这么俗的人。
我所有的不安和彷徨,所要的,也不过是他的一句绵绵情话。
是啊,我是个世俗的人,无可救药。
身子痊愈后,我终于能够昂首站在这后宫,俯仰这片土地。
一步步,站在这皇城,看着夕阳的余晖,照在琉璃瓦上,整座皇城都沐浴在金光里。
我想起了很久很久以前,深秋时节,落叶缤纷之时,在他乡的街头,有个算命先生,对我说,你是母仪天下之命。那时不过一笑置之,到今朝,竟恍然成了真。所谓的母仪天下,就是这样么?
我暗暗想着,不知何时,竟露出了些许微笑。
番外比正文写的还累,唉,苦力活啊。明天写沈紫言的番外,可能会有喜讯。

番外之阖家欢喜
 
“娘——”跑在前面的小人儿脆生生的声音听起来格外兴奋。
“娘,您看这边——”另一道声音也不甘示弱,极力想要吸引沈紫言的注意力。
这两个活宝,凑在一块,就是唯恐天下不乱。
沈紫言只觉得头疼不已,揉了揉跳动的太阳穴,忍不住狠狠瞪了那边的罪魁祸首一眼。若不是昨日这厮在晚膳时突然慢悠悠来一句:“明日我们去慈济寺玩吧。”也不会招致今日的结局。
那两个小家伙本来老老实实的在饭桌前扒饭,听了这话,饭也也不吃了,立刻跳将起来,恨不能举双手双脚表示同意。偏偏这时候福王妃也来横插一脚:“说起来,也有好些日子未去了呢……”
沈紫言纵然满心不愿,也不好拂了福王妃的意兴,只得垂着头,默默夹着饭菜吃了几口,味同嚼蜡。这也就罢了,提出这个建议的人,却和没事人似的,万分无辜的坐在那里眨眼睛。沈紫言越想越气,就将眼前的菜肴当成了杜怀瑾,我叉,我叉,我再叉。好在福王妃正满面笑意的看着杜晓月说话,丝毫没有注意到她的异样。
杜怀瑾见着,却是眉梢微挑,偷偷笑了起来。
到了晚间,这厮更是不肯放过她,直折腾着到了鸡鸣才勉强放她歇息。也不知这人哪来的精力,整夜整夜的纠缠,到了次日,还是昂首阔步,生龙活虎,丝毫不见疲态。沈紫言不免在铜镜中,细细看着自己,也不过三年的功夫,怎么就有黄脸婆的迹象了?
想一想,心头的怒火直往上窜,搞成这样,这都得怪谁!
恨恨转过头,正欲寻了由头好好教训教训那厮,哪知他左手抱着杜晓月,右手托着杜子宁,就这样晃晃悠悠的走了进来。在孩子面前,沈紫言总不好大发雷霆,只得强忍着怒气。到底是心里不痛快,到了福王妃处用早膳时还绷着脸。哪知福王妃却说道:“昨晚上似乎是落枕了,你们去吧,我就歪着歇息歇息。”
沈紫言关切的问了几句,得知无大碍,才松了一口气。只是走到垂花门前时,心里还是长长的哀嚎了一声。这两个孩子,无时不刻不得小心盯着,这去了慈济寺,还不知闹出怎样的事情来!
佛门重地,沈紫言到底还是不无担心。
两个孩子却是兴高采烈的,丝毫不因为他们母亲的坏情绪而受影响。或许是已经察觉了,只是两个同时采取了视而不见听而不闻的态度。沈紫言没精打采的跟着杜怀瑾上了马车,直到见着两个孩子也在奶娘的护送下上了马车,才放下了车帘子。
转头,怒目而视:“你还嫌不够乱的?”杜怀瑾面上是无害的笑,“怎么了?”“怎么了!”这可真是明知故问。沈紫言冷哼了一声,“你做爹爹的,难道还不知道我们这两个孩子的,一时不察,就能闯出大祸来,你现在居然要带着他们去慈济寺,这闹出什么事情,可怎么好!”
“这有什么的。”杜怀瑾满脸的不以为意,笑意不减,“丫鬟婆子们都看着呢,哪里出得了事情!”“你——”沈紫言被噎得说不出话来,别开脸去,“到时候出了什么事情,我可不管。”气鼓鼓的,不再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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