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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章

官家-第2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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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彦博笑着上前,攀住了胡天厚的肩膀,说道:“走走,天厚,咱哥俩有段日子没见面了吧,今儿一起喝个痛快,不醉不归!”
对胡天厚着实亲热。
因为刘伟鸿的关系,胡彦博以前也跟胡天厚打过两回交道,交情很是一般。不过眼下,自然要给二哥挣个面子。做兄弟的,就得是这样。
胡彦博一边和胡天厚勾肩搭背,一边向程山使了个眼色。
程山那心眼子,转得可也不慢,马上笑嘻嘻地上前,拍了拍小龚的肩膀,说道:“宝元,走,一起过去喝酒,哥几个多亲近!”
小龚的大名就叫“龚宝元”他看上去二十七八岁了,比程山大了五六岁,既然要表示亲热,程山自然就不好叫人家“小龚”了。程山鬼机灵,知道二哥这是起了“招揽”之心。小龚虽然有点二,毕竟他舅舅的大牌子摆在那,二哥觉得有这个必要,那就肯定有道理。
龚宝元顿时大为感动,连连点头,眼神却还是不住地往刘伟鸿脸上瞥。这位,实在是被刘二哥的“威风煞气”镇住了。
刘伟鸿随即转身,大伙一块,回了那边桌上。
大伙儿一落座,程山便招了招手,立即便有穿着衬衣打着领带的服务生走了过来。这个派对,倒是依足了资本主义国家酒会的规矩,还专程从京师的某个酒店,请了大厨和服务生过来。四九城里这帮纨绔子弟,别的不说,最在意的就是个面子。
程山既然搞了这么个派对,自然不能掉份。
“请问先生有什么吩咐?”
侍者微微鞠躬,毕恭毕敬地问道。
“那个,收拾一下这桌子,这些都撤了吧,换新鲜的酒菜上来,要快!”
程山手一挥,吩咐道。
“是,先生!”
侍者又是一鞠躬。很快就上来两三个服务生,手脚麻利地将桌面清理干净,又流水线将新鲜的酒菜上了上来,摆了满满一桌。
第354章二哥用意何在?
“天厚,什么时候回来的?”
胡天厚只比刘伟鸿大了一岁多,平日里在一起,刘伟鸿多数时候也是叫胡天厚的名字,叫表哥只是偶一为之,不是常态。
胡天厚嘿嘿一笑,说道:“回来有大半个月了吧。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照说,刘成家现在去了铁门,刘伟鸿的家就在铁门了,来首都只是出差。但谁都不会当真这么认为的。京师这帮世家子,今后无论到了哪里,依旧会将京城当作故地。
“回来了几天,出差。”
刘伟鸿简单地回答,随即问道:“大姑父在江南工作顺利不?”
“嘿嘿,还算顺利。下面分公司没有总公司那么多规矩,比较自由。”
胡天厚笑着说道。他以前也是在胡奋强所在的国企上班,首都大衙门里一个跑腿打杂的。胡奋强调往江南分公司,胡天厚自然也跟着去了。
到了分公司,胡奋强是一把手,胡天厚就是货真价实的“衙内”那小日子蛮滋润的,除了胡奋强,没人能管得到他。
“嗯。不过自由归自由,工作还得做好。你得给大姑父挣面子。”
刘伟鸿轻轻点头,随口吩咐了一句。胡天厚虽然是他表哥,但刘伟鸿却有着四十几岁的心理年龄,现下的胡天厚在他眼里,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毛头小子。再说,刘二哥如今正经是区委书记,“教导”别人乃是他的本职工作,习惯成自然了。
“是啊是啊”胡天厚就有点尴尬:“这一回,我也是陪着宝元到首都来玩玩,顺便跑两个项目。”
他们嘴里的所谓项目,刘伟鸿也心中有数,无非就是搞个批文,跑个手续,绝不是正经的项目,到时候一转手,就是一笔钱。
很多世家子都是这么干,宏瑜公司乃是其中的翘楚。不过等海湾风暴平息之后,宏瑜公司的使命也就基本终结了,云雨裳手里有了大量的资金,下一步就要做大生意,不再小打小闹。
“宝元,你跟天厚认识有段时间了吧?”
刘伟鸿跟胡天厚说了几句话,便即转向龚宝元,微笑问道,态度很是温和。
今天刘伟鸿断然出面,赶走光子、宋毅等人,有好几个原因。其中之一当然是因为胡天厚。不管怎么说,胡天厚是他表哥,再是外姓,也是老刘家的正宗血脉。在这四九城里,竟然还有人当着刘二哥的面,不将胡天厚放在眼里,那还了得?刘二哥要不管,以后还能混吗?
一世英么,毁于一旦。
但这并不是最主要的原因,最主要的原因还是龚宝元的身份。龚宝元之所以被京师的纨绔瞧不起,除了他本身有点二,关键还在于京师政局未定,谁也不知道龚宝元的舅舅,能不能稳住阵脚,会不会步月华同志的后尘。多数京师世家子,其实是很瞧不起龚宝元这种外来户的。那种骨子里头透出的骄傲,一般人很难理解得到。
有点类似晋代的世家门阀,世家与寒门,有天壤之别。就算寒门出身的人,天赋异禀,位极人臣,也依旧上不了世家门阀的台面。世家子打死也不会与寒门通婚。
当然,只是有点类似,还没有到那个地步。
但刘伟鸿却十分清楚,龚宝元的舅舅,一定能站住脚跟,继而牢牢把特权柄,风光无量。这都是被历史验证过的。刘伟鸿没打算去改变这个历史。尽管他是重生者,已经改变了老刘家的历史,那是与自己休戚相关,不得不然。其他的大势,刘伟鸿尽可能不去干涉。一来未必就能干涉得了,重生者也不是万能的。强行去干涉一步不慎,就有可能栽个大跟斗,大伤元气。二来二十年的先知先觉,是刘伟鸿最大的仗恃。一旦历史大势被改变了,刘伟鸿这个“大杀器”的效用,就要大打折扣。以他现在的身份地位,可还不足以当真成就一番事业。
逆天行事,吃亏最大的,还是刘伟鸿自己。
二十年大势了然于胸,刘伟鸿要做的,就是想办法顺应这个潮流,获取最大的利益。而不是随便去改变,然后搞得自己也迷迷糊糊,无所适从。
自然,随着时间的推移,哪怕是小小的改变,到最后都会导致结果和他的记忆大相径庭。不过那最少也是好几年之后的事情了,眼下,先知先觉还是很有用处的。过得几年,刘伟鸿自己成长得更加强大了,就算没有先知先觉的帮助,也能稳住阵脚。
这位龚宝元,倒算是份送上门来的大礼。龚宝无自己固然没啥本事,却能够通过他,和他舅舅那边建立起一定的联系。至于如何运作,可以徐徐图之。
很多人,你看着他一团烂泥,完全扶不起墙,但关键时刻,却能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这就是眼界远大与鼠目寸光的区别。
刘二哥今儿出面,还有一个原因,就是真动了义愤。
龚宝无再二,再上不了台盘,也不能这样子欺负人家。光子那几个家伙,做事忒不地道,刘二哥看不过眼。再说了,那几个家伙都是跟着贺二混的,刘二哥没必要给他们留什么面子。
“是啊,二哥。我经常去京华市玩,天厚也经常去明珠,一来二去的,就成了哥们。”
龚宝元连忙答道,神态很是恭谨。他比刘伟鸿大了好几岁,却也跟着大伙,口口声声“二哥二哥”地叫着,没有丝毫拗口之意。
刘伟鸿也坦然受之,没有去纠正。
以心里年龄而论,刘伟鸿确实当得起这个称呼。
胡奋强分公司的总部是在江南省省会京华市,与明珠市相隔很近,胡天厚经常去明珠胡混,倒也十分正常。别看龚宝元到了京师,什么都不算,尽被人家欺负,在明珠他可也算是一个了不得的衙内。明珠那帮子官员纨绔,谁都要给他三分面子。
“呵呵,这就好。既然大伙有缘,以后就常来往。”
刘伟鸿说着,举起了酒杯。
大伙纷纷跟着举杯,只有龚宝元带来的那个女孩子,很是胆怯,迟疑着不敢端杯子。
刘伟鸿微笑道:“小妹妹,不要紧张。往后在首都,要是再碰到谁敢欺负你,你尽管扇他几巴掌,出了事,二哥我负责!”
程山哈哈大笑:“说得对。在这四九城里,还没几个人敢不给二哥面子。来,站起来,别怕,一起干了这杯,往后大家都是朋友了!”
那小姑娘约莫十八九岁的样子,听刘伟鸿和程山都这么说,便紧着起身,端起了酒杯。望向刘伟鸿的双眸,熠熠生辉。
这样的,才叫男人吧!
再看龚宝元,怎么看怎么觉得傻乎乎的。这京师地而的纨绔,果然都是不同的。
大家一起碰过杯,酒桌上气氛便变得随和活跃起来,大家有说有笑的。程山在公关方而,颇有天赋,眼见二哥有意要拉拢这个傻傻的龚宝元,便着力和他亲近,喝着酒,将京师纨绔圈子里的所谓规矩,以及有头有脸的人物,都给他讲解了一轮。
这些“知识”当真令龚宝元眼界大开,当即便将程山引为知已,和他吆五喝六的,干了好多杯啤酒。见到龚宝元傻乎乎的模样,程山在心里笑个不停。不过三儿讲规矩,既然都打算和人家交朋友了,那就要给面子,不能在脸上带出来。等以后大伙的关系到了那个份上,调侃龚宝元几句,倒是无妨。眼下可还不行。不然和光子、宋毅他们有何区别?
“宝元,有些生意要是不大明白,就别乱掺和。嗯,要赚钱,多和三儿他们几个商量,省得被人骗了。”
席间,刘伟鸿听龚宝元提起一些生意上的事情,明显摸不着门路,便提醒了一句。
记得上辈子,这个龚宝元着实闹了不少笑话,还差点因为一个诈骗案吃官司。最后是明珠那边的大佬出面给他摆平了。那个事很没面子,也直接影响到龚宝元在他舅舅面前的观感。
龚宝元现在对刘伟鸿是十二分的敬服,闻言连连点头,说道:“谢谢二哥,我记住了。三哥,以后多指点啊……”
程山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道:“放心,大家往后都是哥们了,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此番聚会,尽欢而散。
刘伟鸿独自离去,没有和他们一起去程山安排的地方。胡彦博、程山、高升、龚宝元和胡天厚倒是都去了,继续乐呵。
“哎,彦博,你说二哥干嘛要拉拢小龚啊?傻乎乎的,看不出前途嘛……”
两个人单独相处的时候,程山很疑惑地问胡彦博。
胡彦博微微一笑,说道:“小龚是有点二,不过也还坦诚。做朋友其实挺不错的。我琢磨着二哥的意思,他家那位,可能这回真能成了。”
“真的?”
程山便有点吃惊地反问道。近来京师可是有很多传言,最高首长似乎对月华同志还没有完全放弃。
胡彦博笑了笑,说道:“我这也是猜的。不过,你别忘了,二哥他家老爷子,是个什么态度。”
程山便有些恍然,嘬了嘬牙花子。
第355章贺竞强的约会
一台乌黑的奥迪车,缓缓停在“冰点”咖啡屋的门口。车门打开,一截白皙纤长的小腿迈了下来,宝蓝色的水晶凉鞋,显得新潮而不失端庄,随后就是一色黑丝裙,戴着黑色遮阳帽和太阳镜的云雨裳,手里拿着一个精致的LV小包,薄施脂粉,樱唇嫣红,闪耀着金属般质感的光泽,缓步向咖啡屋走去,高贵典雅,令人不敢逼视。
隔着玻璃窗,贺竞强已经看到了云雨裳,举起手打了个招呼。无论何时,贺竞强总是整洁的白衬衫,笔挺的黑西裤,皮鞋铮亮,气度俨然。见云雨裳进门,便放下了手里的报纸,站起身来,微笑为礼。
“雨裳,来了!”
云雨裳也微笑点头,说道:“贺书记,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这就是标准的社交礼节了。”
贺竞强双眉微微一蹙,随即舒展开来,苦笑道:“雨裳…我们之间,没必要这么见外吧?我记得以前读书的时候,你不是这么见外的。”
贺竞强比云雨裳大三四岁,曾经与云雨裳是“校友”小学的校友。那个时候,两家正经是亲戚,贺竞强的姑姑是云雨裳的婶,经常会有些来往。
当时云雨裳自然不能叫贺竞强,贺书记或者贺处长,叫竞强哥。贺竞强以这种方式,很隐晦地提醒云雨裳,咱们是有婚约的,你是我的未婚妻。什么时候见过未婚妻叫未来老公做书记的?云雨裳淡然一笑,没有吭声轻轻撩起裙裾,在贺竞强对面坐了下来。
今天这个约会,是贺竞强主动邀请云雨裳。在此之前,贺竞强很少有这样的举动。在他想来既然已经订了婚,那就没必要耗费太多的精力,两人都在京师工作,偶尔见个面,吃个饭或者逛个街,也就是了尽到了未婚夫的责任。交往一两年,那就结婚。就好像在完成一个既定的程序。后来就传出了云雨裳和刘伟鸿之间的瓜葛,一开始,贺竞强也不以为意。
刘伟鸿?
简直笑话!
云雨裳会那样没脑子吗?
但是,随着事情的发展,明显有此不对头了。已经超出了贺竞强的预料。转眼之间,老刘家那个纨绔竟然真的变成了一个人物,直接将云雨裳鼓捣去了江口。从那时开始,贺竞强才开始正视这个问题。刘伟鸿是不是有后续动作,且不管他,单是云雨裳停薪留职去江口,事先吱都没吱一声,就已经让人很难受了。
这是赤裸裸的打脸!贺竞强不得不采取措施了。原以为刘伟鸿那样的无脑纨绔,很容易对付。偏还不知天高地厚的,要留在基层发展。贺大少只要略施小计,便能让刘二那家伙被死死摁在鸟不拉屎的夹山区,三五年休想出头。
谁知贺大少又失算了。刘二在夹山区搞得风生水起,连省纪委方东华都被硬生生地顶了回去。还顶得不动声色,让方东华有苦难言,自己打了自己一个嘴巴。直到“林庆经验”出台,前几日在云汉民家里看到了刘伟鸿,明明白白听到刘伟鸿的“宣战书”贺竞强知道,必须要下大力气才行了。
刘伟鸿,已经确确切切地成为他仕途上或者说人生路途上第一个强劲的对手。尽管双方远隔千山万水,交锋却无处不在,和云雨裳的关系问题也必须要解决。再这么不明不白地拖下去,时间越长,贺大少就越有沦为笑柄的危险。这是贺竞强绝对不能容忍的。老贺家的嫡孙,明白无误的第三代接班人,岂能忍受这种羞辱。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刘伟鸿一出手便拿住了他的软肋。阴人的手法简直一等一。
这卑劣的纨绔!
这是贺竞强在心里给刘伟鸿下的定义。将纨绔的无耻手段用到他贺竞强头上来了。尽管贺竞强在心里咬牙切齿,当着云雨裳的面脸上,自然半点也不会带出来。贺大少必须保持自己的风度。
云雨裳轻轻一抬手,立即便有一位打着红领结的服务生走过来,微微鞠躬:“请问小姐有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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