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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纠缠-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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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机会象灵感;当时没逮住;也别指望过后能弥补了。
田万山接过文件;不着急打开;摊到腿面上放着;调动五官对邓西杰挤来挤去。几天来,他常做这种表情,含义不外乎是鼓励邓西杰去接近田璃。
“西杰,我有话跟你说。”田璃瞥到父亲表情,干脆挑明了话题。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楼梯间,他率先开口,“谢谢你,替我……讲情。”一说到自己犯错的话题,他那股支吾劲儿又来了。
“我那么说,是觉得厂里也得负一点责任,不能全推到你身上。他们明知道你没经验……”说到这儿,她苦笑着咧下嘴,得打住,再往下说,她爸也得担一部分责任了。
寥寥几个字,听在他耳朵里真是感激涕零。从出事到今天,任何安慰的话也没听到。反而是铺天盖地的白眼、讥讽。谁能知道他除了心疼损失,比别人更多了一层委屈。这委屈,田璃竟然懂。
“有件事,我得澄清。”他急于解释的,是两件事之间的时间差。并非如她所想,他是为了抵消错误才要跟她结婚,而是早有悔意。有别于平时的四平八稳,这番话他说得又快又急,末了,心怀忐忑地望着她,“就是这样,我说的都是事实。不信,你可以找田总核实。”
“我相信。”
他有点惊诧,她答的未免太快了,使人怀疑里面的真诚度,“你真的信?”
她点头,“你是诚实的人。”
这是邓西杰最先给她留下的印象,也是始终未变的印象。他界限分明,不该归到自己头上的错误、不该承担的误解,绝不含糊,必是得说清楚。点滴小事即是如此,逞论这种涉及他名誉的大问题。
邓西杰的眼泪差点掉下来,直到今天他才发觉,最理解自己的人是田璃。自己糊涂啊,险些错过了她。
“西杰,我也有件事澄清。”
“你说。”他异常热切。
“我爸已经取消了遗嘱,他也承认那天是紧张过头了。所以,那天的事都不作数。”
话没有说透,但里面的意思不言而喻。邓西杰心一横,突然单膝跪地,“那这样算不算数?我对天发誓,我愿意替爸照顾你。你再给我一次机会,以前那些不愉快我们谁都不提,以后你看我的行动。好不好?”
“不。”她退后几步,脸上显露出一种小女孩般的倔强,“我不想当你的救命稻草。”
他急切地辩解,“我没那么想。”
“可是我有心理阴影。”说完,她沿着楼梯匆匆而下,头也不回。
同样是这天下午,还发生了一件事:顾唯找到了病房门口。
他来的那会儿正是午休时间,为了不影响病人休息,护士将他拦在了外面。
顾唯焉是好打发的,坚持要见田万山的决心不可阻拦,吵吵嚷嚷声惊动了不少人,其中就有邓西杰。他悄悄掩上门迎了出来。
他对顾唯的敌意不深。所谓敌意,首先得把对方上升到对手的地步,而顾唯显然没这资格。在他眼里,对方无异于跳梁小丑,东拉西扯地造出些事端来,委实无聊。此刻瞧那人架着拐的倒霉相,他连哼一声的兴趣都欠奉。
“有事?”
“我要见田万山。”
“田总在休息。”
顾唯对恪守职责的小护士说:“帮我搬个凳子来,我等。”
邓西杰摆个手势,示意小护士别管这事,忙她自己的去。
“不必等了,田总没兴趣见你。”
“你有什么立场替他决定?”顾唯半扬着脸,不客气地盯着邓西杰,见他不接招,不打磕巴地自己延伸话题,“我倒忘了,傍上田怡心去美国,不枉你左右周旋的辛苦呢。婚礼办在哪?来宾还是原来邀请的那些人?”
邓西杰不是容易被激怒的人,何况是他瞧不上的人,但顾唯的话正好戳中他痛处。他立即做个驱逐的手势,“赶紧走吧,你在这影响人家工作。”
“注意你的手,别放错地方。”顾唯冷峻地指着他手指,象在制止一起威胁事件。
邓西杰有些恼怒,自己的手只是扫到了他外套的边缘,甚至那都不能称之为接触,其无赖程度可见一斑。
“我再说一遍,田总没兴趣见你。”
“少跟我这狐假虎威。田万山我一定要见。你再拦着也没用,如果他不敢见我,让他出来亲口说。”
“你以为你是谁?见田万山?田璃你想见吗?不如我叫她出来,你们聊几句?”
一听田璃的名字,顾唯坚定的神情有所松动,随即又维持起强势,“我要见她分分钟都可以,不需要你允许。”
这丝异样没逃过邓西杰的眼睛,他忽然涌起一丝恶意的刻毒,“田璃跟我保证你们之间什么关系也没有,其实,有也无所谓。我关心的是结婚后,只要她把注意力放在照顾我和家上面,少去接触心术不正的人,过去就既往不咎了。你同意我的观点吗?顾先生。”
如他所料,顾唯的脸‘刷’一下惨白,仿佛被‘结婚后’三个字惊住了,嘴张了又张,才吐泡似的挤出几个字,“不可能。”
邓西杰耸耸肩,一幅‘你爱信不信’的洒脱。
顾唯蓦然调转头,一瘸一瘸地架着拐,直接要往病房闯。
邓西杰顾不上多想,一把扯住顾唯,“站住。”他疏忽了,手刚搭上顾唯肩,一股强劲的风力迎面而来,没等他醒悟过来,眼角已是一阵剧痛。
顾唯扬起下颌,“我说过,注意你的手,别放错地方。”
邓西杰怒不可遏,他也是打架高手,凭他比对方高出一截的实力,收拾起人来不在话下。可顾唯下面的话将他绷紧的拳头牢牢定了格。
“护士小姐,帮我当个证人,这位先生要是有任何威胁我的行为,你马上报警。”
邓西杰呼呼地喘着粗气,他已经有隐形官司在身,断不敢再生出其它事端。
顾唯指着病房方向,依旧嚣张,“你让田璃出来见我。”
“等着。”
邓西杰蹑手蹑脚到病床前,叫醒了田万山,压低声音汇报了外面的形势。田万山那刚缓过点血色的脸上,立时乌云密布。他摆个眼神,示意到卫生间说话,不要吵醒在沙发上午觉的女儿。
自从听怡心说顾唯回来了,田万山洒下天罗地网找他。在燕都,他人脉算是广泛,按说找个把人不是问题,可问遍了各个地方,连个影也没摸到。想不到那小子自己摸上门来了。正好,田万山恨恨的想:不让你吃点苦头,你不知道老子姓田。
掩紧了房门,他一五一十交待邓西杰,末了,眨着阴霾的眸子盯问道:“都记住了?”
邓西杰的掌心沁满了汗,他从未接受过这种任务,道德底线也遭到严重击穿。他有点后悔蹚这汪浑水,思前想后,他决定拒绝,刚要开口,田万山冷笑一声,“你早点把婚结了,何至于我费这些力。我这么做为了谁?你心里没数吗?”
邓西杰心口间那簇微弱的火苗陡然成了烈焰,烧得他口干舌燥。是啊,有了田万山的支持,田璃早晚得妥协,到时候重归副总的职位,那些对他落井下石、看他笑话的人又该怎么跌破眼镜。
“怕了?”
邓西杰忙摇头,“我马上去。”
田万山拉住他,“不许跟阿璃透露任何消息。”



、二十四

田万山出院回家已经几天了,可老婆刘荻并没有如他所说;乖乖滚回来。对此;他全然未放到心上,老婆那人咋咋呼呼;缺心少肺;再等几天怡心回美国,离了主心骨她自然就蔫了。
他们鸡飞狗跳过了这么多年;能把对方挠得没法见人,大骂着对方滚;其实谁也没滚过。日子过到最后;成了皮连着肉;肉包着骨头的亲人;分也分不开。
反倒是田璃沉不住气;拿着抄好的地址,来劝她妈回家。
刘荻暂住的地方是新小区,楼道口有严格的门禁系统,刚按响了房间号,即传来田怡心的话音,“找谁?”
“我来看妈。”田璃半垂了眼皮,似乎姐姐就站在面前。
门禁‘咔嗒’闭了,明显是不欢迎她。
她又按,田怡心明知故问,“谁啊?”
“我,田璃,我来看妈。”
又是无声。等了半分多钟,她只能再次按。
“我是谁,替你开门的使唤丫头吗?”原来,她是责怪少了那声称呼。
田璃鼓起嘴,立在原地,左右喊不出那声来。数分钟后,局面僵持住了,她只能屈从现实,“姐,我来看妈。”
门禁打开的声象是一声粗重的‘哼’,气得田璃对着它狠狠白了一眼。
屋门口,田怡心已经敞开门,抱着双臂等在那儿。毫无疑问,想进去怕是得先听她数落几句。这是姐妹间长存的状态,一个说,一个不顶嘴的听。
而经过前面一轮事,田璃已经不把她当成贴心人,所谓的亲密也被打破,只剩了与日俱增的戒备,于是抢在她之前开口,“我的婚礼早取消了,你怎么还不回美国?不怕你公司里乱套吗?”
田怡心竖起眉心,一伸手抓住妹妹领口,扯着她扔进屋里,“跟谁学的伶牙俐齿?我的事轮得到你操心?”
田璃忿忿地抻正衣服,“少动我。”
“哟,有身价了,敢跟我犯横了。”田怡挖苦道。
“行啦。一见面就吵。”刘荻穿着家居服从房间里出来,她的气色看着不太好,没有化妆,脸色泛出中年妇女特有的暗黄,跟在家时区别很大。
“我看你现在越来越不像话,跟你姐没大没小的。仗着你爸撑腰,哪都容不下你了吧?”刘荻眼光一转,又尖声抱怨起来,“换鞋。我刚擦的地。敢情不是你干的,不知道爱惜。”
田璃赶紧退回到门口,闹不准她妈是故意找碴还是怎么,在家时可没听她说过保持卫生的话题。
“换什么呀,也没多余的拖鞋。”田怡心阻拦。
“那就光脚。”
“得了,你穿我的。”说着,田怡心甩过自己的鞋,然后一跳一跳蹦回到沙发,盘腿坐下。
“怎么着,我这庙小容不下你大菩萨啊?”刘荻对伫立不动的小女儿冷嘲热讽,“你奉了你爸指令来的,想探探我活着没有,看我还能喘气,是不是打算扭头就走啊?”
田璃怵头她妈这种有话不好好说的语气。其实,刘荻跟人聊天时挺干脆利落,唯独到了小女儿这里,老也听不出好气来。
田璃不敢耽搁,绕开姐姐的鞋,打着赤脚坐到她妈对面,小心谨慎地开口,“我爸出院了,现在在家休养呢。他挂念你,让我过来看看有什么需要的。他说,要是气消了,就回家吧。”
刘荻一嗤,“少来这套。”
田怡心也跟着说:“甭听他的。他这是怀柔战术,怕你跟他分资产呢。”
田璃没接话,悄悄环顾房间情况。屋里装修算得上气派奢华,空气中还有装修遗留下的味道。可除了她们坐的沙发,空无一物,是另一种形式上的‘家徒四壁’。她再往里面的屋子斜瞟一眼,差不多的样子,她妈那些昂贵的化妆品委屈地堆在地上,极其杂乱。
“妈,”田璃又小心开口,“要不你住到滨江路吧。那里什么都有,你住的也舒服点。”
刘荻犹豫了几秒,很难拒绝这个提议,但她强撑着面子,“你就没有好心眼,知道我讨厌姓邓的,还非得让我瞧他。亏你想的出来。”
田璃赶紧解释,邓西杰跟此事毫无瓜葛,他们已经分手了,不会再有来往。房子是她的名字,自然也算是田家的,她妈去住天经地义。
“你爸不是还要跟他做最后交待?真分啦?”刘荻不信。
田璃不答,就是猛点头。
刘荻象突然拔高了一节似的挺胸抬头,她转头冲着大女儿一挑大拇指,“怡心,好样的。不愧是妈的好女儿,你干什么都手到擒来。”
田怡心玩味地欣赏着修剪整齐的指甲,既是炫耀自己又顺带贬低父亲,“我告诉过你,田万山眼光差,不懂识人。早让我出手,也省得你生那些闷气。赔掉的那笔酒席钱就当他活该损失,当初要不是阿璃拦着,我选顶级标准,他赔得更多。”
刘荻很是解气,“对,活该。叫他缺心眼。”
田璃困惑地听着她们的对白,“妈,你们说的什么?”
“说的邓西杰。”田怡心笑得甚是得意,“妈给我打电话诉苦,说你要嫁什么土鳖,还贴人贴钱的。我当然得替她出气。”
原来这样!热血一股脑涌进田璃脑袋里,她‘腾’的站起身,“你!你怎么这样?太不知道尊重人了!”
田怡心微挑起眼皮,不屑一顾,“你跟田万山呆久了,智力也弱得一塌糊涂。怎么叫尊重你?让你嫁那么个货色就是尊重了?那叫不负责任!等将来他利用完你,把你象块破抹布一样丢开,你还剩什么?守着你的尊重哭去吧。”
她丝毫不以为自己的行动有何过错,话音里带着理直气壮的从容,“他那样的人我见多了,没得势时隐忍克制,谦恭好学。一旦有了资本,马上换成奋斗过来的苦大仇深,好象天底下就他最有种。不过是借着老婆上位,有什么可夸耀的。倒霉的是你,等他得到想要的一切,你存在的意义就是提醒他,当初怎么装孙子熬过来的。离婚吗,他当然不会,他不能让人说他忘恩负义。其他的,多下贱的事他都干得出来。”
“对。没错。”刘荻痛快地拍手。
“你偏激。”田璃涨红着脸。
“你还是不了解邓西杰。在他眼里,只有两类人。一是对他有用的;二是没用的。你知道他常跟我说的一句话是什么吗?他说大姐,只要你肯帮我。他妈的他以为他是谁,拿那么个破镯子哄我,呸。”田怡心越说越激动,“我问他,我妹妹去你们家得了什么见面礼,他献宝似的给我拿来,我差点没当场摔了。以为打发要饭的呢,也就你这么缺心眼的能收。更可怕的是,我多捏了一会儿,他竟然以为我喜欢,坚持让我戴着玩。你看懂了吗?所有的东西在他那儿都是有用途的!能交换的!他今天敢送镯子,明天就敢送你。这就是田万山选的货色,他瞎你也瞎。”
“对,没错。”刘荻又是鼓掌。
再往后,田怡心说得更加铿锵有力,历数邓西杰重重言行,曾经为讨好她而做的一系列事情全是涉及人品的重罪,不可饶恕。
田璃看着姐姐翕动的嘴唇,身上一阵冷一阵热。从田怡心见到邓西杰开始,她始终是欣赏有加的喜欢,不吝啬语言的夸奖。而对比刚才那番怒斥,竟令人怀疑她口中的‘邓西杰’是否同属一个人。如果不是亲耳听到,亲眼见到这种反差,谁能相信她伪装得如此之好,如此高超的演技。
田璃自问对姐姐足够了解。田怡心从小有主见,争强好胜,但无论怎么样拔尖,她最恨鬼鬼祟祟的小动作。她的信条是宁当恶人不当小人。可她背后算计邓西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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