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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纠缠-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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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唯,你是不是以为我傻?”
“……”
田璃说:“世上没傻子,只是人的反应快慢不同。你一分钟领会的事,有人可能需要一个小时,我再慢,睡一觉也能琢磨过来。你绕来绕去,就想知道这里面装的什么吧?”
顾唯差点跳车而逃,被小丫头戳穿,他不用活了。
田璃拿到了冬虫夏草,放到他手里,接着又拿过档案袋,掂了掂说:“其实,也没什么秘密。你想看就看吧。”
顾唯没客气,当即打开。三张复印件,是银行间的票据往来。
“我爸厂里购买生产线,结果被骗了二百一十万。这个项目是邓西杰负责的。”
顾唯不想让自己酸溜溜,但脱口而出的话就是那么酸,“你怕一报案,对邓西杰影响不好?”
她避而不答,“我想查这事是因为田怡心。如果单是邓西杰,被骗了也情有可原,毕竟他是新手没经验。可田怡心也在里面,她那么精明,有谁能骗得过她。特别是,”她笃定的说:“她在我们俩之间说了那么大的一个谎话,我彻底不信任她了。不过,我没根据,说到底也是怀疑。”
“还有其它证据吗?”
她摇头。
他收好几张纸,心满意足了,虽然如何查清真相尚没有对策,但毕竟是将问题捏在了自己手心。替邓西杰洗清冤情还是揪出田怡心,都比不上哄住田璃重要。他得威风八面地展现一回实力,教她明白,爱她的男人不单有柔情,还有聪明的头脑。
他倏地凑到她肩旁,“我要是查个水落石出了,你得谢我。”
“好。”
“空口无凭,先交点订金。”
“……”
顾唯越凑越近,“亲一个。”
田璃一下红了脸,啐道:“一边去。”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留言的各位,有人搭理的感觉挺好。不象自说自话了。明天没有更,周一再见。


、三十四

有句话说: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搁到田璃身上简直太过于灵验了。
晚上回到家,竟意外地在客厅见到她妈。刘荻衣着光鲜;整个人一反常态的精神;加之薄施妆色,颇有徐娘半老的风韵。父亲在一边翘着二郎腿;也是轻松适意。
田璃暗暗纳罕;她妈说的话狠着呢,不亲自接绝不回来。她爸堵着一口气也不理这茬;怎么突然就合美了?
一见她,刘荻是藏也藏不住的自豪;扬声问:“说说吧;跟那个人进展到哪步了?”
田璃立在门口;满头雾水;“哪个人?”
田万山紧接着也是笑;“要买房的人啊。人家都瞧见了,怎么,想瞒着我们?”
下午,田万山接到老婆电话,得意洋洋地通知他,女儿的终身大事由她搞定了。她牌友在售楼处见到田家小女儿跟一个男人挑房子,牌友绘声绘色描述了男人的长相打扮,两人搂抱的亲昵程度,又八卦地介绍了他们看中的房子,有多大面积,几个卫生间,朝向如何。
刘荻不知道是哪个高富帅入选了,但功劳得实打实记在她头上。她迫不及待向老公邀功:你老说我不管,我这是不管吗?
田万山自然是不服气,老婆这人不靠谱,他担心她介绍的也是一路货,得亲口问个明白才能放心。
三堂会审的局面就这么形成了。
田璃顿时局促起来,与顾唯之间潜伏着诸多的变数,贸然揭开不是良策。她支支吾吾另找话题,“那些房离江边太近了,冬天一定冷。我不太满意。”
刘荻没听出来,大大咧咧劝慰,“没事,地板采暖,燃气炉烧好了不会冷。”
田万山不饶舌,直切重点,“他多大,做哪行的?”
“是啊,到底是哪个?”刘荻一边斜着眼睛飞老公,一边沾沾自喜,“要我说啊,随便拉出哪个全比姓邓的强。”
田璃没来得及脱外套,屋里暖气又足,生生憋出她一头白毛汗。看她爸妈的态度,一个满脸热切,一个严肃认真,大有追问到底的架势。她愣挤出笑脸,“八字没一撇呢,等有了结果再说吧。”
刘荻心里急得抓耳挠腮,抖落出结果她才能镇住老公,顺便提一下回家的事,总飘在外面也不像话。她瞪了女儿一眼,“说说又不碍事,我忙前跑后的,连过问一句都不行?还是你跟我隔着心,想背过身找谁商量去?合着我就得当那个跑腿干活的,落好的事轮不上我。”
田璃怵头她妈这么不好好说话,哪句惹得她爸不爱听又得起争执。
果然,田万山烦了,“到底听谁的?阿璃没说什么,你废一车皮话了。”
“什么叫废话!”
“说冤了你吗?”
狼烟四起,又要开战。田璃一急,“其实,他……你们都知道。”
田万山夫妇狐疑地对视一眼。
田璃不得不坦白,“是顾唯。”
此话一出,哪是狼烟,分明是炸弹炸了,刘荻的怒吼象弹片直飞房间每个角落,“什么?又跟姓顾的扯上了?你上一回当还不够啊?还想再死一回?我怎么跟你说的,只要你活着就记得,谁让你遭的罪,一辈子别忘。你贱啊?好了伤疤忘了疼。”
“妈,你误会顾唯了。他是冤枉的,”田璃找父亲声援,“爸,你没跟我妈说吗?”
田万山夹着烟的手兀自颤抖,开口讲话也带着颤音,他没接女儿的话茬,“你怎么答应我的?过去的都过去,不再跟姓顾的来往。是你说的吗?转头就忘了?”
刘荻已经扑到了女儿面前,“你长点脑子,谁说什么你都信,”她声音尖锐,刺得田璃耳膜发痒,“那姓顾的几句屁话你就晕头转向了?他冤枉?他要是冤枉我眼珠子赔给你。”
田璃辩解,“妈,顾唯真是无辜的。五年前的事,是田怡心在里面捣鬼。我爸知道这事,你问他。”
“放屁!你姐捣什么鬼?她闲的没事干了?我看你们父女俩恨怡心恨得没边了,什么坏事都往她脑袋上扣。”
田万山也喋喋不休加入战局,“姓顾的有什么好?值得你这么念念不忘?你妈说的话在理,人不能好了伤疤忘了疼。把你受的罪原封不动搁到他身上,再来个十回八回我也不解气。阿璃,人得有记性。”
田璃悲愤不已,“是谁害我们这样的?是田怡心!我不恨顾唯,我恨她!”
“我已经替你收拾她了。难道不行吗?”
刘荻听得稀里糊涂,“到底他妈的怎么回事?”
“问你混账女儿去!”
刘荻跟老公斗鸡似的,互相怒目而视。
“问就问。”她抓起包,摔门而去。
田万山铁青着脸,眼前掠过滚滚黑云,四肢百骸无一不在哆嗦。他想不通,为什么女儿执迷不悟,认准了那姓顾的。他抬起头,竟然见她冷冷地注视着自己。
她问:“爸,你从来不认为替我洗清冤屈是重要的事吧?”
“怎么洗?你让我对着那些不相干的人说,我小女儿清清白白,是她姐混蛋,为了谋划自己前程,颠倒黑白。是吗?你让我这么说?四处跟人宣扬去?”
“你知道我指的是谁。”
田万山有些愕然,回想半天,“你是说你妈?”
他确实隐瞒了这点。最初知晓怡心设局,他第一反应是怒不可遏,恨不得一巴掌拍死她。冷静下来,对顾唯的恨意又占了上风——自己的心尖宝贝,竟然神不知鬼不觉叫他祸害了。他发誓绝不能轻饶了那臭小子,他一边收拾残局,一边将错就错,离间小女儿和顾唯。
老婆那儿,他只字未提。由顾唯背黑锅总好过揭露田怡心。她毕竟是他田万山的女儿,再坏再狠,终归是血肉至亲。
田璃对着父亲的迟钝分外伤心。
刘荻对小女儿的挑剔由来已久,往更远了追溯,大概要从六七岁她上学了开始。为此,田璃很是苦恼,她想尽办法讨好她妈,用尽了小女孩全部的智慧,效果嘛,不好不坏,马马虎虎。但五年前那件事,则彻底坍塌了她们之间脆弱的关系。
田璃总感觉她妈看过来的眼神里,有种道德上的鄙视,那是看穿到骨子里、永远翻不了身的鄙视。前些日子,弄清那桩事原委后,她甚至庆幸,想着总算能挺起胸面对她妈了。
谁知,误解还是误解,没任何改变。原来她介意的事,在父亲眼里如此无足轻重、不值一提。
其实,不能说田万山的爱虚伪,只是他不懂,比起那些呵护和丰厚的物质满足,田璃更在意他还自己一个清白。
情绪顶峰的时候,说出的话或许难以理智,田璃不愿因为口误让人难堪,尤其是父亲。
“我出去住几天,爸,你自己注意身体。”
她毅然决然地转身。
这次离开不象上次,还有滨江路的房子当退路,田璃开车在街上兜了一个多小时,茫茫然,无处停靠。最后,她停在了距离顾唯家不远的地方。操控台上幽蓝色的数字显示已是午夜十一点。四周建筑物大都黑漆漆的,偶有几扇窗口透出亮光,敦厚地俯视着她。
她想见他,这感觉不强烈,但遏制不住,仿佛细细的丝线绕到指尖,不疼不痒,却阻碍了血液流通。
她拿出手机,拨通了那个号码,一响他就接了,特别惊讶似的,“太阳从西面出来了,你竟然给我打电话?”
她缓缓地答:“月亮出来了。”
他在笑,“想跟我诗情画意一下吗?”
田璃真的侧头去找月亮,“今晚月亮雾蒙蒙的,谈不上诗情画意。”
“失眠啦?”
“嗯。”
“因为我?”
“哼。”
“臭丫头,承认了能少块肉吗?”
“顾唯,这几年你想过我吗?”
那边停顿了一会,说:“好象没撕心裂肺地想。”
田璃无声地拉着方向盘上的绒毛套子,她想此刻自己也不是撕心裂肺地想。
“但是,特别的时候希望你在旁边。”他说。
她的手一停,眼睛莫名地湿了。
“不满意我的答案?”
田璃摇头,后又察觉对方看不到,补充了两个字:“不是。”
话的尾音带了点低沉,敏锐地被顾唯捕捉到了,“心情不好吗?”
她抽了下鼻子,“不好。”
“这么严重?”大约他听成了抽泣,紧张起来,“谁又惹你了?说出来我替你教训他去。”
田璃一冲动,话脱口而出,“你出来见我。”
顾唯慌慌张张出现在视线里时,田璃不禁笑出了声。女人终究是虚荣的,希望见到对方因为担心自己而手忙脚乱。她也不例外,仿佛越是乱越证明自己在他心里的重要性。
他夹着一大团冷硬的空气坐进车里,训斥孩子的口吻,“大晚上不睡觉,瞎跑什么?”
她不说话,依旧扯着绒毛套子。
顾唯搓了搓手,前后左右看看,“到多久了?幸亏这里是大街边,不然孤零零停一辆车,以为你要干毒品贩子接头的事呢。”瞅着田璃闷头搞破坏,他歪头问:“后悔啦?”
“什么?”
“后悔上午没让我亲,结果跑过来补偿我?”越说他凑得越近,“要是这样我得追加。亲两个。”
田璃头一偏想避开他,不想动作猛了,磕到侧面车窗上。疼是不疼,但它象引子,勾出了酝酿半天的眼泪。
吓得顾唯拉过她,揉到自己怀里,一边摩挲她头发一边解释,“逗你玩呢,听不出来?我哪会强迫你,开玩笑而已。你不同意的事我不做。”
他棉服里面是柔软的家居服,清爽的蓝白格子,有淡淡烟味。她闻着,愈加的委屈,眼泪扑簌簌流成了串。
他耐心哄着,接着抽出纸巾要替她擦。她推开他手,蛮横地扎到他怀里,偏把那些水渍印到他衣服上。他呵呵笑着,象抱着个大号婴儿,一摇一晃。
半天后,听他问:“饿吗?我带你吃点东西去?”
她摇头。
“不饿就赶紧回家吧。这么晚了,女孩子一人在街上不安全。”
田璃一下尴尬了,自觉地从顾唯怀里抽身。这劝告合情合理,非黏着他不放,倒显得轻浮了。那些想倾诉的委屈,也卡着说不出口了。唉,她灰心地想,见也见了,等会找个酒店,烦心事留到明天再说吧。
走的主意拿定了,她却又舍不得马上离开,或许那个怀抱太温暖,或许这么安静的氛围让人依恋。她象豆包,心生了要赖一赖的娇气。
“记得,我有些衣服放你家一直没拿。”
顾唯恍然大悟,拖长了音,“哦,你是来拿衣服的?”
她点头。
他羞赫地抚抚脖子,仿佛特别为难,“改天吧,今天不太方便。”
田璃愣住了,她忍不住看一眼操控台上的时间显示,差十来分钟就是午夜十二点了。他身着家居服,家里有不方便示人的隐私……
她脑子转悠半天,然后问了一个几乎是废话的问题:“你家有人?”
他很是局促,嘴动了几下,却一个字没说出来。
“女人?”她难以置信。
他的伶牙俐齿都不见了,期期艾艾的,“我……”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我什么都没说。看到的就算赚到了。


、三十五

顾唯新搬的房子离上班地点很近。当初谈合同时,谢氏提供的福利优厚;其中有很高的房屋补贴。不过;这部分钱指明用于租房。索性,顾唯挑了一套市中心的江景房;从房内任何一个角落都能见到缓缓而淌的东江。不过;此刻的东江以瀑布状直立在他视线里。没错,顾唯横躺在地上;哀嚎阵阵。
“真打啊?看不出我是开玩笑吗?下手太狠了。”
“活该。”田璃还在生气,气喘吁吁怒视他。
顾唯就势一滚到她脚下;抱着她小腿;赖兮兮枕到她膝盖上;嘴角溢出计谋得逞的坏笑。傻丫头轻易地中计了;奔上楼来;每间房找一遍,连衣柜里也得瞧藏人没有,俨然是捉奸的正室范儿。他忍到最后,笑得直不起腰来。这一笑闯祸了,田璃醒过味来,张牙舞爪对他又踢又打。要不是他机智,先躺倒装死,施虐还得持续。
“你不怕我气跑了?”田璃一推他脑袋,不许他贴紧自己。
“要是你连我藏什么样的女人都不紧张,我做人也太失败了。”
“你觉得这玩笑好玩吗?”
“不好玩,可是有效。否则我得磨破了嘴皮子哄你上来。”
她挑起脚尖,不轻不重地踹到肩头,“我讨厌你这么诡计多端。”
顾唯握住她脚踝,摊成大字形躺到地上,“愿意为你费心思的人,一是敌人,二是爱人。你愿意我是哪个?”
田璃挣脱他手,也跪坐到地板上,“说实话顾唯,我不喜欢你这么能言善辩。跟你在一块,似乎我总得扮演被你说服的角色,没有哪件事是我心甘情愿选择的。我觉得很不公平。”
顾唯望着她,想起从前。在她穿着高中校服,被繁重的课业压得喘不过气来时,他已经神情庄严地进出法庭。那时的自己乐于指点她,讲这社会多么的复杂多变,告诫她如何保持警惕,对她一举一动都要指挥。她总是老老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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