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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调教渣夫:嫡女长媳-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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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练练绣工神马呢,就不信他口味那么重,对着如此暴力她,也能乱送菠菜!
这边厢君璃与容湛说话儿时,那边厢大杨氏上房里,大杨氏也正与宁平侯说话儿,说话题与二人也是大同小异。
“……侯爷,昨儿个之事,妾身知道您动了好大气,妾身不能为您分忧,实是惭愧至极,妾身担心,便是您气坏了身体,如今见您气色大好,妾身便可以放心了。妾身敬侯爷。”大杨氏一边柔声说着,一边斟了一杯酒奉与宁平侯。
宁平侯气色其实远远称不上‘大好’,换了任何一个男人,才被旁男人戴了绿帽子,且那个旁男人还是自己儿子,都会气恨好一阵子,宁平侯也不例外,只不过他向来敬重大杨氏,所以大杨氏派人去请他时,他不好不来,来了也不好对着她摆脸色罢了。
见大杨氏笑容满面斟了酒亲自奉上,宁平侯脸色越发缓和了几分,接过酒杯一口饮后,才道:“昨儿个之事,凭是谁事先都难料到,你如何能为我分忧,又何须自责?说到底,都是那个畜生猪狗不如,做出那样不知廉耻没有人伦混帐事儿,做了也就做了,那个畜生偏还嘴硬,打死不承认,敢做不敢当,算怎么一回事?我怎么就生了这样一个孽畜,早知道他会变成今日这副模样,当年他刚生下来时,我就该一把掐死了他!”
宁平侯越说越气,再次将容湛骂了个狗血喷头,一口一个“畜生”,显然已经忘记他与容湛是父子,容湛若是畜生,他自己又会是什么东西呢?
大杨氏见状,忙起身自责道:“都怪妾身没有将湛儿教好,不然昨儿个之事也就不会发生了,还请侯爷降罪,妾身绝对半句怨言。”
话音刚落,已被宁平侯一把拉着复又坐下了,道:“‘养不教,父之过’,与你又有什么相干?况那个畜生终究不是你生,你管得轻了旁人要说,管得重了旁人也要说,这么多年下来,也亏得是你,若是换了别个耐心稍差些,谁知道这会儿会不会早已被那个畜生气死了?你为人我都是看眼里,你放心,我必不会辜负你,将来也必不会委屈了咱们潜儿!”
一席话,说得大杨氏心“怦怦”直跳,侯爷这是什么意思,难道经过了昨日之事后,他终于下定决心要封她潜儿做世子了?面上却不表露出来,而是红了眼圈,哽声道:“只要侯爷能明白妾身心,妾身便是再委屈,也不觉得委屈了。”
宁平侯闻言,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拍了拍她手,就有温情二人之间流淌开来,显然宁平侯对容湛来说虽绝不是一个好父亲,对大杨氏来说,却是一个不可多得良人。
夫妻两个沉默了片刻,大杨氏先开了口,语气有些小心翼翼:“侯爷,我先前去看湛儿时,他特意问我,如果他说昨日之事不是他做,他是被人陷害,我会相信他吗?还说若是连我都不相信他了,这世上又还有谁会相信他?我见他说得可怜,又想起昨儿个他被侯爷打成那样,依然不肯承认事情是他做,指不定事情真不是他做呢,依侯爷看,要不要再彻查一下此事,若湛儿真是冤枉,也好还他一个清白不是?”
话音刚落,宁平侯已冷笑道:“他还有脸对着你说他是冤枉?问棋……那个丫鬟留书信上,可明明白白写着是她是被那个畜生逼迫,那字迹也确是那个丫鬟字迹,铁证如山,还有什么可彻查,他竟还敢抵赖,早知道我昨儿就该不顾母亲和你一旁,直接打死他!”
“话虽如此,”大杨氏语气越发小心翼翼,“可湛儿也不是那等轻易会撒谎之人,他素日说话行事虽放浪不羁,惹人诟病了一些,心肠却不坏,是个藏不住话,有什么便说什么,事情若真是他做,他没道理不承认才是,难道侯爷还真能打死他不成,侯爷想是不是这个理儿?我之前过去时,听说母亲已有意着人彻查此事了,只还未做终决定,要不咱们就装作不知道此事,任母亲人查去,若是真能查出湛儿是被冤枉,自然好,若是不能,也没什么大不了,侯爷意下如何?”
宁平侯不待大杨氏把话说完,已怒声道:“什么意下如何,你一片慈母之心,一再对那个畜生心软也就罢了,母亲怎么也跟着胡闹起来?明明已经铁证如山了,还有什么好彻查,是觉得昨儿个我脸丢得还不够,还想再将事情闹得沸沸扬扬,人皆知是不是?”说着,“霍”地站了起来,扔下一句:“我这便去找母亲,让母亲别再管此事了,你早些歇下罢,不必等我了!”便大步往外走去。
大杨氏见状,忙忙撵了出去,待宁平侯走远后,方后面急声叫道:“侯爷,母亲大病初愈,不能动怒,您记得缓着点与母亲说……”
只可惜宁平侯身影已彻底消失了夜色当中,也不知到底有没有听见她话。
平妈妈从一侧走了过来,小声问道:“夫人,事情可已成了?”
大杨氏自负一笑,并不回答平妈妈问题,但平妈妈跟了她多年人,又岂有不了解她,立刻便自她笑容里猜到事情已经成了,因笑道:“果然侯爷心里,夫人永远都是排第一位,凭他是谁,也休想灭过夫人次序去!”
主仆两个说着,走进了屋里去,大杨氏摆手命众伺候之人都退下后,方与平妈妈道:“只要侯爷不答应再彻查此事,便是太夫人,也休想改了侯爷主意,说到底,这个家一家之主终究是侯爷,我这心哪,也总算可以放下了。”
这才是大杨氏今日特意请宁平侯过来,方才又故意说了那番为容湛求情之话终目,只要宁平侯不肯彻查此番之事,只要宁平侯还愿意相信她,就算太夫人已瞧出了什么来,她也没什么好怕。
大杨氏说完,想起方才宁平侯与他说那番不辜负她,不委屈容潜话,忙将那话与平妈妈学了一遍,道:“你觉得侯爷意思,会不会就是咱们素日想那个意思?”
平妈妈闻言,也觉得宁平侯应该就是那个意思,况就算宁平侯不是那个意思,她也不会这个时候扫大杨氏兴,因满脸笑容道:“恭喜夫人,贺喜夫人,很便可以得偿所愿了。”
这话大杨氏爱听,脸上也瞬间爬满了笑容,道:“总算不枉我这么多年以来忍辱负重。”再过一阵子,等将小贱人也除去后,她就可以真正钱权兼得了,确可喜可贺!
平妈妈正待再说,就听得素绢外面道:“回夫人,跟三爷宝良来了,说是有急事求见夫人。”
大杨氏闻言,猛地想到不会是容潜出了什么事罢,不然宝良怎么会这个时辰来求见,因忙道:“叫他进来!”
“是,夫人。”素绢应了一声,很便领着一个二十来岁,面相老实男仆走了进来,正是如今跟容潜小厮之首宝良,本来以宝良年纪,是不能再做小厮,但因大杨氏特意嘱咐过平妈妈,要挑几个老成给容潜使唤,所以才挑中了他。
宝良一进来便恭敬打千儿给大杨氏行礼,低着头道:“奴才见过夫人……”
大杨氏不等他把话说完,已急不可耐问道:“你说你有急事求见我,是什么急事?敢是三爷出了什么事不成?”
宝良苦着脸道:“回夫人,三爷自昨儿夜里起,便一直将自己反锁书房里,除了中途开门叫人拿过两次酒以外,谁叫门都不应,奴才瞧着实不像了,既怕三爷喝坏了身体,也怕传到侯爷耳朵里不喜,这才斗胆进来求见夫人,还求夫人拿出个章程来……”
“啪”一声,宝良话还没说完,大杨氏手中白底薄胎莲花茶盅已被砸到地上,摔了个碎粉,溅湿了宝良小腿裤腿。
大杨氏气得脸色都变了,赶着宝良骂道:“没有眼色糊涂东西,狗奴才,三爷既然昨儿夜里便开始不对劲儿了,怎么昨儿夜里不来报?就算昨儿天晚了,不方便来报,今儿个白天还有一整天呢,怎么也不来报,非要拖到这会子眼见拖不下去了,才知道来报,府里养你们何用?若是三爷有个什么好歹,看我饶得了你们哪一个!”
骂着骂着,想起容潜这会子还不知道怎么样了呢,禁不住又哭了起来,与一旁平妈妈道:“那个不争气孽障,他是想气死我吗?难道他心里,我这个亲娘,竟然连一个……都比不过不成?”
所谓“知子莫若母”,大杨氏早已自容潜借酒浇愁行径里,猜到了他是为问棋死向她无声抗议。
平妈妈也猜到了这一点,忙扶了大杨氏,附耳轻声劝道:“夫人且别伤心,三爷只不过是一时糊涂罢了,等再过上几日,自然也就好了,母子之间,又岂有隔夜仇?倒是先去瞧瞧三爷是正经,省得事情闹大了,徒自惹人生疑。”说完喝命宝良:“糊涂东西,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带路!”
宝良这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忙唯唯诺诺应了,当先一步走了出去。
主仆二人随着宝良急匆匆赶到外院,就见容潜外书房那进小院儿并不若她们想象那般早已翻了天,而是静悄悄,让人瞧不出什么异样来,平妈妈这才松了一口气,小声与大杨氏道:“夫人,三爷到底还是知道分寸,您也别生气了,有什么话只管好好儿与三爷说,三爷自来孝顺,不会不听您话。”
大杨氏也是松了一口气,幸好事情还没闹大,因点头向平妈妈道:“我知道了,你且叫门去。”
平妈妈应了,依然上前轻叩起门来,一边叩一边还小声道:“三爷,我是平妈妈,夫人瞧您来了,您开开门。”
叩了半天,里面却什么反应都没有,平妈妈还好,大杨氏先已沉不住气了,怒声道:“再叩,若是还叩不开话,就去找两个人来把门给我撞开!”生气之余,又禁不住越发担心起来,难道潜儿出了什么事,以致根本没听见叩门声不成?
所幸平妈妈又叩了几下,门便开了,霎时一股酒气扑面而来,熏得大杨氏与平妈妈都是头晕眼花,几乎不曾吐了出来,平妈妈因忙深吸一口气稳住,上前扶住了大杨氏,道:“夫人,您还好罢?”
大杨氏以手做扇鼻间狠狠扇了几下,才道:“我没事儿。我先瞧瞧潜儿去。”说着甩开平妈妈手,便疾步朝屋里走去。
不想刚踏进屋里,便被地上一个软软不知名东西绊了一下,当即身形一歪,就要往地上栽去,还是后面跟着进来平妈妈眼疾手,忙忙上前一把扶住了她,她方幸免于栽得四脚朝天。
大杨氏稳住身形后,怒不可遏,张口便要开骂:“满屋子奴才都是死人不成……”一边骂,一边往地上看去,想瞧瞧到底是什么东西绊了她,却见绊她竟不是什么东西,而是浑身发臭,狼狈不堪,已醉成了一滩烂泥容潜正横躺门前,显然方才他是强撑着来给大杨氏开门,等一开完门,便再支撑不住,躺到了地上去,也就难怪方才门被打开后,大杨氏与平妈妈没有看见为她们开门人了。
“这个孽障,他是不是定要把我气死了才罢休?”大杨氏看清绊了她竟是容潜后,后面话当即戛然而止,随即便气得浑身直哆嗦,向平妈妈吼道:“让人即刻去给我打一盆冷水来,把这个孽障给我泼醒了,我见不得他这副醉鬼样儿!”
“可是夫人,如今天还很凉,万一三爷因此而着了凉,可如何是好?要不,再想想别法子?”平妈妈闻言,不由一脸犹疑,说着,上前轻声唤起容潜来,“三爷,您醒醒,醒醒啊,夫人看您来了!”
奈何叫了半天,容潜都没有任何反应,依然睡得人事不省。
见此状,大杨氏浑身又是一阵哆嗦,本来她方才说让人打冷水来浇醒容潜只是说说而已,就算容潜再不好,她眼下再生他气,那也是她儿子,她怎么可能舍得这咋暖还寒春夜里拿冷水泼他?但这会儿她不这么想了,这个孽障,都是她素日太惯着他了,才会将他惯成现下这副模样,她当即决定以后再不惯着他了,至于这个‘以后’,就从此时此刻开始。
因又喝命平妈妈:“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叫人打水去,难道等着我亲自叫人去不成?”
平妈妈见大杨氏已然是动了真怒,不敢再说什么,忙出去叫了一个小厮上前来,令其即刻去打一盆冷水来。
众小厮虽方才大杨氏甫一出来时,已被平妈妈打发得远远儿,听不到方才大杨氏说话,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能做到爷们儿日常随侍小厮,又有哪一个是蠢?情知大杨氏与自家爷母子之间必定是发生了什么龃龉,都是大气也不敢出,惟恐一个不慎便触了霉头做了出气筒,那个被平妈妈点中小厮也不例外,几乎是小跑着去打了一盆冷水来,恭敬递给平妈妈后,便小心翼翼退回了方才位子侍立,从头至尾,连眼睛余光都不敢往平妈妈脸上瞟一下。
平妈妈将冷水端进屋里后,本来还欲再劝大杨氏一下,奈何大杨氏根本不给她这个机会,接过她手中水盆,便径自往地上容潜身上倾倒了下去。
当即冻得容潜一激灵,自睡梦中醒了过来,只不过还未彻底清醒,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一叠声叫“宝良”,“没看见下雨了吗,还不来给爷撑伞!另外,再叫人拿一坛酒来,爷还没喝兴……”
话没说完,已被大杨氏一巴掌扇了脸上,怒声骂道:“你还没喝兴,你还敢再喝!你看看你现成了什么样子,是不是非要气死了我你才肯罢休?我没有你这样儿子!”
还夹杂着平妈妈急急声音:“夫人仔细手疼,您有什么话儿,只管好好与三爷说,三爷自来孝顺,难道还能不听您不成?何必非要动手呢?”
脸上传来火辣辣刺痛感,总算让容潜彻底清醒了过来,看一看大杨氏气得都扭曲了脸,再看了一看自己浑身狼狈,容潜霎时又羞又愧,忙道:“娘怎么来了,您有什么事,只管让人来叫了儿子进去吩咐便是,何须您亲自跑一趟呢?”
大杨氏冷笑道:“我若是不亲自来,谁知道你要醉到什么时候?谁知道你又还肯不肯认我这个娘?毕竟我害死,可是你心爱女人,还有你亲生骨肉,你恨我都来不及了,我又怎么敢直接叫了你进去吩咐?”
容潜听这话说得不像了,忙就地跪下了,低声道:“什么心爱女人,什么恨您都来不及了,娘您言重了,儿子怎么敢恨您?儿子只是,只是心痛那个孩子罢了,那毕竟是儿子亲生骨肉,所以一时糊涂,多喝了几杯,还请娘别生气了,儿子以后再不敢了。”
说得大杨氏面色稍缓,继续冷笑道:“什么亲生骨肉,那算你哪门子亲生骨肉?大姐儿那才是你亲生骨肉呢,况就算是亲生骨肉又如何,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必要时候,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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