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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章

重生秋华再现-第2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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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能吻你,为什么我不能?”亚瑟文质问,他的嗓子如被石磨磨过般,又哑又沉,
艾德琳何尝好受,与自己的孩子接吻的厌恶感与罪恶感充斥在她心间,“因为他是我的未婚夫,”
亚瑟文竟低声笑起来,悲凉又充满自嘲,令艾德琳毛骨悚然,“好一个未婚夫,那又如何?”他一步一步走近艾德琳,连手杖都没有用,艾德琳匆忙往后退,直退到那扇尘封的木门前,“现在在你身边的是我,”
他固定住艾德琳下巴,粗暴的吻了上去,
“呜,呜,”艾德琳拼命挣扎,亚瑟文如山石岿然不动,她甚至感觉到自己的肚子被亚瑟文挤压,
她的孩子,
艾德琳狠狠咬住亚瑟文舌头,腥涩的血液立刻在两人口中蔓延开来,
亚瑟文的眼睛在这一刻竟恢复了清澈,剔透的紫色映照着艾德琳的抗拒,
他一言未语的放开她,然后捡起地上的手杖,离开了房间,并锁上门,
之后的四天,亚瑟文再没出现过,每到时间点,都会有人打开房门,为艾德琳送来丰盛而富含营养的食物,
他们都是西班牙人,是亚瑟文的新仆从,
亚瑟文从不会亏待她,
艾德琳被彻底困在这个房间,除了日出与日落,外界如何,她一概不知,她能做的只有保证自己充足的睡眠,足够的营养以及平和的心情,
她甚至再一次打开了那扇门,从箱子里翻出名著读物,为自己的孩子进行胎教,
经历过太多,艾德琳的心态变得非常坚强,她安慰自己在哪儿躺着都一样,安胎才最重要,
‘孩子已经六个月了,我越来越瘦,肚子却越来越大,’
艾德琳轻声念着,如非墨迹被时间侵蚀,她真以为这句话说的是自己,
早晨,她本准备找雨果的小说集,阴错阳差的又翻开了这本日记,
从头看起,她终于知道油画里的少女叫莎琳?萨苏拉,是城堡一百多年前主人的妹妹,
日记是从她被她的哥哥囚禁那天开始记起的,
没错,她被自己的亲生哥哥索亚?萨苏拉关在艾德琳如今所在的房间里,一直到死,
这也是为什么窗子都会被封死的原因,
莎琳与未婚夫青梅竹马,自小相恋,在结婚前夕,未婚夫参军去了德国,而莎琳却被她哥哥关起来,日日凌辱,其中的一些描写,艾德琳都不忍心看,然后她发现自己怀孕了,是她未婚夫的孩子,但她哥哥的兽欲并没有因此停止,……
艾德琳本以局外人的角度在读,可是越看越惊心,因为她觉得自己与莎琳有那么点儿相似,不,何止一点,除去血缘与凌辱这些,她们的遭遇简直一模一样,
故事穿越一百七十年,重新上演,
艾德琳正心神不宁的看着索亚如何强奸莎琳的时候,门突然打开了,吓了艾德琳一跳,
是亚瑟文,
眼见他越走越近,
艾德琳莫名想到日记中所写,
‘他绑住我的手脚,粗鲁的撕扯我的衣服,任我歇斯底里的尖叫反抗,我告诉他我肚子还有孩子,可他就像发狂的野兽……’
亚瑟文在床边坐下,而就是在这张床上,索亚对自己的妹妹伸出了无数次罪恶之手,
艾德琳心里发凉,下意识的往一旁挪了挪,
明显的排斥让亚瑟文的眼睛慢慢暗淡下来,“学会适应吧,以后你都会在这里生活,”
“难道你准备囚禁我一辈子,”这句话艾德琳脱口而出,
“谁准你先抛弃我,”亚瑟文偏执的抓住艾德琳的手腕,“我不会让你再离开,”
“现在不是十九世纪,你这么做是在犯法,”乔恩和诺南一定会找到她,
“什么十九世纪?”亚瑟文奇怪的反问,
艾德琳恍然,她刚才竟把亚瑟文当成索亚,是‘入戏’太深了吗,
……
艾德琳失踪一周,不知从何时兴起的风言风语开始在贵族圈流传,大家都说诺南?肯特的小未婚妻根本不爱他,与其他男人私奔了,一时间肯特家族成了其他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连一些上了年纪的同僚都会借故向安斯询问,
整个家族因为艾德琳被蒙上了灰尘,其中最生气的是诺南的祖母,华珍?肯特,
“这就是你们口中的好女孩,”华珍不止说诺南,连安斯与爱莎都一并教训上了,“带着孩子一走了之,她以为她是什么东西,”
“您不能这么说她,”事到如今,诺南还在为艾德琳辩解,“那你
告诉我,她现在在哪里,”
诺南默然,他已经找遍了所有能找的地方,诺南不是没想到与亚
瑟文斯特有关,但就在四天前,他高调的与希梅尔瓦参加了王室授衔晚宴,
“就算她回来,订婚也必须取消,”
“祖母,”
华珍根本不理会诺南,站起来回房间了,安斯也气的拂袖而去,
“诺南,一定要相信艾德琳,”这个时候,只有爱莎站在孩子这边,
“要我怎么相信,”才几天,诺南已经憔悴的不成型,“她就是在和我怄气,”
一直以来都是他宠着她让着她,所以她可以任性妄为,置他的颜面不顾,
更重要的是,诺南知道艾德琳根本没爱过她,这就是他一厢情愿的报应么,
……
“你的腿到底是怎么弄的,”艾德琳放下手里的日记,问正在画她的男人,她实在忍受不了日记里的描述与亚瑟文看她的专注目光,她很怕他做出与索亚相似的事,所以有意找话题,
“你介意?”亚瑟文放下画笔,竟当着艾德琳的面,开始脱裤子,让艾德琳惊惶失色,
“快住手,”
亚瑟文只脱下外裤,便停了下来,他的嘴角弯起一道妖娆的弧度,“我只是想给你看看我的腿,你,是不是多想了,”最后一句话,他说的很慢,就好像在故意逗弄她,
艾德琳既窘迫又尴尬,
“那年我跑到流民区的森林里,被一种毒虫咬了,”亚瑟文指着右小腿肚上的深黑伤口,“毒素顺着神经一直向上,有半年的时间,我的右腿没有知觉,”
亚瑟文的腿,乍一看并没有区别,修长有力,那是在西非锻炼出来的,只不过他的右腿从腿根开始,黑紫的纹痕布满了每一根血管,仿佛某一种图腾狰狞莫测,
同时也在告诉艾德琳,亚瑟文在非洲吃了多少苦,她的心被揪着疼,为亚瑟文,也为自己如今的境遇,
“去不掉了吗,”她伸出手,轻触他腿上的纹路,眼里的痛色是那么明显,
明显到亚瑟文收敛了脸上的笑容,静静的注视着她,他仿佛还是那个孤僻忧郁的男孩,目光只为一个人停留,
亚瑟文握住艾德琳覆在他腿上的手,“你答应过我,要永远和我在一起,”
承诺不能轻易许下,因为有些人会记一生,
“我们已经不是孩子了,”艾德琳望着高瘦的男人,“你有你的路要走,而我也有我的生活,”
“你的生活,就是与诺南?肯特早早结婚生子,”亚瑟文抓紧了艾德琳的手,讽声说,
“放手,”艾德琳挣扎拉扯,却被亚瑟文一把拉进怀里,“是的你错,一切都是你的错,”怪只怪艾德琳擅自走进一个小男孩封闭的世界,留下的印记刻骨铭心,
‘啪,’响亮的一声巴掌,亚瑟文的左脸偏向一边,被淡金的头发遮掩,
艾德琳的手掌发麻,但她不后悔,“放开我,”
亚瑟文突的大笑起来,眼里的疯狂令艾德琳不寒而栗,“艾德琳,你连拥抱都吝啬给我,”
他一瘸一拐的往外走去,笑声渐小,最后倒像是在哭,
艾德琳捂紧被子,心魂甫定,那本日记掉在地板上,暗红的血迹在潦草的文字上划下一道又一道,阴森而可怕,
‘我向魔鬼诅咒萨苏拉,所有人都要与我一起下地狱,’
这是莎琳在世上留下的最后一句话,她生了两个儿子,一个属于她的未婚夫,而另一个属于她哥哥,而他们都被索亚夺走,莎琳至死也没见到自己孩子一眼,
她哭瞎了眼睛,在艾德琳头顶的悬梁上上吊自杀,
奇怪的是,日记的后面似乎还有四页,不知被谁撕掉了,
莎琳的诅咒沉重的压的艾德琳喘不过气,或许因为她与她几近相同的遭遇,
又过了五天,艾德琳正撑着腰,小心的来回散步时,拉贝拉来了,
“看来你很适应这里的生活,”拉贝拉盯着艾德琳的大肚子,嗤笑道,
“你得偿所愿了,”艾德琳没想到拉贝拉也在迪亚迪斯,亚瑟文对她的重视程度,超出艾德琳的想象,
“是的,我陪在他身边整整两年,”拉贝拉看到艾德琳床前的画架,画布上的孕妇,只一个雏形就已然美丽,
拉贝拉的心被嫉妒煎熬,亚瑟文绘画时根本不让她靠近,而对艾德琳,别人的未婚妻,不仅直接坐在她床前执起画笔,还为她画身像,那只有多么亲密的关系才能做到,
于是她开始在艾德琳面前‘炫耀’,
“我不是你,‘害怕’暴乱‘逃’回国,而且我不相信亚瑟死了,”拉贝拉走近艾德琳,“你可真是他的好妹妹,哥哥在异国他乡被病痛折磨,你居然就那么心安理得躲在法国享福?”
“我没有……”
“没有什么,”拉贝拉截断艾德琳的话,“别为自己的自私懦弱找冠冕堂皇的理由,
拉贝拉说的没错,艾德琳当初被接二连三的打击,击垮了心神,她把所有的关注都放在了乔恩身上,艾德琳的确是自私的,无论亚瑟文对她多重要,也比不上乔恩,
乱世里,她最先顾及的当然是最爱的人,
“知道吗,亚瑟的腿险些保不住,”拉贝拉打从心底讨厌艾德琳,她根本配不上亚瑟,“那些天,他高烧不退,嘴里却一直叫着你的名字,请问你在哪里,”
艾德琳怔然,她不知道,她什么也不知道,
“结果他才刚能下地,就迫不及待的回到科纳克里,他要找你,我告诉他你已经走了,他根本不信,”拉贝拉想起亚瑟对自己的不信任与抗拒,心里又苦又酸,
“呵,结果呢,人去楼空的别墅,连塔格利公司都搬离了,他在院子里的可乐树下坐了一整夜,直直的望着你房间的窗户,就好像疯了魔,”拉贝拉说着说着,眼泪竟下来了,“我真不知你到底哪一点值得他把一颗纯真的心奉上任意践踏,”
孕妇的情绪不能剧烈波动,可艾德琳却毫无意识般任泪水涌出,她居然把亚瑟文孤零零的扔在非洲,
“走吧,你没有资格留在亚瑟身边,”拉贝拉指着木门说,“他今天回马德里了,”
艾德琳抬起头,泪眼朦胧的望着拉贝拉,
“不用谢我,我只为我自己,”
临走前,艾德琳借用拉贝拉的手机给乔恩打了一个电话,
……
艾德琳从未觉得自己幼时常走的山间小路如此泥泞与曲折,她挺着肚子,小心的挪着脚步,清新的空气,在她嘴里却变得稀薄,
没走几步,她已累的气喘吁吁,
春季的阿尔卑斯山林,依旧美得如画似景,可艾德琳没有半点欣赏的力气与心情,
时间一分一分的过去,她几乎快走到林区出口,但老天仿佛就是在捉弄她,
当黑色的汽车迎面驶来时,艾德琳的心沉到谷底,
亚瑟文推开车门,拉过她的手臂,把她扯进车里,
“亚瑟文,你不能这样做,让我回去,”亚瑟文置若罔闻,木然的看着艾德琳苦苦哀求,无动于衷,
更可怕的还在后头,
亚瑟文单手便抱起艾德琳,用力的手臂把她死死固定在自己怀里,一步一步朝楼上走去,
拉贝拉惊恐的捂住嘴巴,她想阻拦,却被亚瑟文眼里的冰寒冻住,
同一张床,同一场景再现了,
亚瑟文粗暴的扯下艾德琳的外套,
“不行,不行,”艾德琳恐惧到极致,她不住的往后缩,“我求你,亚瑟文,我求你不要这样对我,”艾德琳退到床边,站起来就要往外跑,
仿佛在欣赏艾德琳的垂死挣扎,直到她跑到门口,亚瑟文才大步走近她,胳臂从她胸口揽过,然后拉掉了她衬衣的扣子,
凉气立刻灌注,艾德琳毫无反抗的能力,便又被带回床上,
“诺南?肯特就是这么抚摸你的吗,”亚瑟文罩住艾德琳左胸,而他的视线一点点扫遍艾德琳莹白的身体,
亚瑟文只要一想到诺南肯特对艾德琳做过的那些,妒忌之火简直要把他逼狂,
艾德琳已经绝望,她清楚的看到那曾经双清澈的眼睛里盛满了浓浓的欲望,紫色里夹杂着红色血丝,
如天使般美好的男孩终于蜕变成了魔鬼,
‘小时候,索亚是所有哥哥中,对我最好的,他会帮我梳头,帮我吃掉我讨厌的蔬菜,帮我……’
亚瑟文开始亲吻艾德琳的脸,从眼睛开始,他不懂接吻的技巧,所以他用舌头舔湿艾德琳皮肤,
艾德琳感到一阵一阵的恶心,她偏过头,欲躲开,双手不断的推搡亚瑟文的胸膛,
“不要逼我绑住你的手脚,”他钳制住艾德琳下巴,
日记中的每一条几乎都应验了,
拉贝拉站在门后听着房间里的动响,眼泪不住的流着,若不是她的‘好心’,亚瑟文也不至于气的失去理智,
如果艾德琳是古时的贞洁烈女,她此刻一定咬舌自尽了吧,但她不是,她能做的唯有紧紧闭上眼睛,护住自己的孩子,
‘我告诉他我肚子还有孩子,可他就像发狂的野兽,冲进入了我的身体,我的肚子好疼,下身也开始流血,’
鲜血一滴一滴顺着艾德琳的腿根流下,
“我恨你,亚瑟文斯特,”艾德琳睁着空洞的眼睛,一词一句的说道,她的眼泪已经流干,而心也枯竭了,
亚瑟文却更加深入她的身体,“既然不爱我,就恨吧,”
当初艾德琳为了找寻亚瑟文,在森林被黑胖的中年男人侮辱,险遭强奸,那时的她何曾想到亚瑟文会对她做出同样的行为,她第一次后悔在那年暴雪飘落的时候,救治他,收留他,
她真的很后悔,
艾德琳的左手上还带着诺南替她戴上的两枚戒指,钻石的晶莹此刻却更像是一个极大的讽刺,
而那本日记就陈在艾德琳枕边,
‘诅咒’是恶毒而真实的,遗传到萨苏拉正统血缘的子孙都是短命鬼,而且发色如老人般淡白,
艾德琳与亚瑟文重演了曾经的惨剧,
一切结束,亚瑟文才刚起身,
艾德琳的肚子便突然开始胀痛,痛的她失声叫了出来,血如崩乱了一般,从她的身体里涌出,
溅了亚瑟文一身,也唤醒了他的神智,
“我要生了,”艾德琳两手死死抓住被褥,以抵挡这噬命般的痛苦,“快送我到医院,”
她的话刚说完,一阵仿佛要撕开她全身的巨痛,从腹部开始蔓延,到胸口,到脑部神经,艾德琳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而困难,接着她的眼前变得白茫茫一片,
昏迷前,她隐约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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