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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江北女匪-第108章

小说: 江北女匪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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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年这才叫傻大把顺平放下,顺平吸了几口凉气,这才在前领着辰年他们往那屋后走去,到花藤前停下步子,轻声通禀道:“王爷,谢姑娘來了。” 

封君扬的声音从花藤下传出:“叫她过來。” 

顺平忙往后退了一步,伸手请辰年入内。 

辰年却是瞧那花藤密实,不愿进去与封君扬独处,微微皱了皱眉,沉声道:“还是请王爷出來相见吧。” 

顺平听得心头一提,就听得花藤内静了静,这才听封君扬淡淡说道:“你若想见我,就自己进來,不相见,那就走。” 

流民安置之事有他帮忙与洠锩ο嗖罴螅侥耆塘巳唐⑵托乃档溃骸澳俏揖驼驹谡饫锼蛋眨谝慌髅窦唇嗍钦獯喂ゴ蛞似剿郎苏那拙旒沂簦敝欣嫌赘救婕啵螅跻芊褡湃税仓靡幌滤牵媒兴窍裙苏飧龆欤髂暌埠迷倏闹痔铩!薄

封君扬那里久久洠в谢匾簦侥甑鹊闷蹋滩蛔〕錾实溃骸巴跻!薄

不想封君扬却是慢悠悠地说道:“我听不到。” 

他这般明摆着耍无赖,辰年不觉心头恼怒,性子里的那股倔强劲也上來了,他叫她进那花藤下与他说话,她偏就不去,索性提高了声音将刚才那话又说了一遍,问封君扬道:“王爷这回可是听清了。” 

封君扬那里却仍是懒洋洋地答道:“听不清。” 

辰年抿唇站了一站,冷声吩咐身后傻大道:“把这花藤给我拆了。” 

“哎呀,谢姑娘。”顺平大急,忙上前去拦傻大,可他那小身板如何挡得住傻大,傻大一把将他搡开,上去拽那凌霄花藤,他本就力大无比,三两下就将那些花藤尽数扯断,又开始动手拆那花架。 

顺平怕封君扬被砸到,忙冲了进去,一面张开手臂替他当着那坠落的花藤,一面急声劝道:“我的王爷,可别置气了,您这样盼着望着,谢姑娘人好容易來了,您还和她置什么气啊!快些出去吧,权当哄谢姑娘高兴了。” 

不想封君扬闭目不理,更不肯挪动地方。 

眨眼功夫,傻大就把花藤拆了个七零八落,辰年见已露出里面的封君扬來,便就止住了他,只沉声问封君扬道:“王爷,这回可能听见我说话了。” 

那花藤坠落不少,虽多数都被顺平挡了去,却还是有不少凌霄花落在了封君扬的身上,封君扬缓缓坐起身來,侧头看了看那挂在肩头的凌霄花,伸手轻轻拂去,这才抬眼去看辰年,淡淡问她道:“谢寨主,你这是來求人的吗?” 

辰年道:“我是來与王爷商议事情的,不是來求你。” 

“是來商议事情。”封君扬闻言冷笑,说道:“那好,是要商议流民过江安置之事么,我的回答是不能,这些流民过江后我非但不会安置他们,还会叫人驱逐。” 

辰年安静看他,好一会儿才心平气和地与他说道:“王爷,你日后将是要执掌天下的人,该有大仁大义才是,为与一个匪寨女子斗气,就置无辜百姓于不顾,这不是为君之道。” 

封君扬淡淡道:“就是为着大仁大义,才不能安置那些流民。” 

辰年皱眉:“为何。” 

“郑纶带兵刚走,你手上老弱病残、歪瓜裂枣都算全了不足一万人马,你用这些人來守宜平,你当贺家的人都是傻子,谢寨主与夫君正新婚燕尔却两相分离,别人可不认为你是为了百姓才这般忘我,怕是要猜测你们这是在故意做戏。”封君扬瞧她一眼,似笑非笑,问她:“这个时候,你送那些寨兵家眷过江,我再好好给你安置,你生怕别人不知道谢寨主与我封君扬藕断丝连,是不是。” 

辰年不是不知这个时候送流民过江有些着急,只是眼看着天气入秋,若是现在不走,等到冬季还不知有多少老弱熬不过去,她垂头沉默,半晌后才低声说道:“我只是眼瞧着那些人死,心里难受,想着能多活一个是一个。” 

封君扬默默看着她片刻,淡漠说道:“既要顾着大仁大义,就不能心软。” 

辰年笑容微苦,问他道:“听你这般说來,宜平之事骗不过贺家。” 

“骗得过贺泽,骗不过贺臻。”封君扬淡淡答道。 

辰年不解,抬头看他。 

封君扬挥手示意顺平下去,顺平忙伸手就去拽傻大,可傻大那里却是动也不动,直到辰年叫他下去,这才甩开顺平,大步如飞地走了。 

屋后只剩下封君扬与辰年两个,封君扬抬眼看了看虽已西坠却仍十分霸道的秋阳,嘲弄地翘了翘唇角,问辰年道:“谢寨主,我若是躺在屋里不出來,你是不是就要叫那傻大把我房子都给拆了。” 

辰年不理会他这嘲讽,只问他道:“你那话是什么意思,若是骗不过贺臻,贺家岂不是还要來夺宜平,可现在却未听到什么动静,这又是什么道理,还有,你既知道骗不过贺臻,为何还要这般配合地过來做这场戏。” 

封君扬却是看她,问:“你以为我只是來陪你做戏。” 

辰年抿唇不语,封君扬微微一笑,伸手拍了拍身侧竹榻,示意她坐过去说话,却瞧她立在那里动也不动,唇边就露出些自嘲之意,只回答道:“能骗过贺泽,已是足够,贺臻离得太远,又正在与张家死咬,待再得到确切消息,为时已晚。” 



第二章 何为深爱

辰年思量半晌,还是理不清当中头绪,便就坦言道:“我想不明白。”

封君扬轻声嗤笑,道:“若是什么都叫你一想就明白了,我索性也不用活了,你才跟着我学了多久,不过学到点皮毛,竟也想着掺和到军镇之争里來,你当谁都跟薛家兄弟一样,谢辰年,你离出师还远着呢。”

辰年听他又提以前的事情,便就说道:“王爷歇着吧,我先告辞了。”

说着竟转身就走,封君扬一愣,不由问她道:“你做什么去。”

辰年回身,淡淡答道:“回去把王爷的话好好想一想,一天想不明白就想两天,总有想明白的时候。”

封君扬被她噎得一愣,片刻后却是又轻笑,道:“你回來,我把这当中事情细细讲给你听。”

辰年微微侧头看他,目光中带着毫不遮掩的警惕与戒备,

封君扬见她这般,面上却是笑得愈加温和无害,道:“我现在又打不过你,你还怕什么。”

辰年静静看他片刻,道:“封君扬,我当你那日已是明白了,我心中的阿策已经不在了,你心中的辰年也已嫁做他人妇,你再成不了阿策,我也不是当初的谢辰年,我尚能放下那些恩怨,你为何还要苦苦纠缠往事。”

封君扬眸子暗了暗,却是笑道:“我倒瞧着是你洠Х畔拢闳粽娴慕俺就露挤畔铝耍味晕一拐獍阄ǹ直苤患暗哪Q臀宜稻浠盎狗且胱湃稍叮闱谱潘疑塘棵苁碌氖焙蚴钦獍阍谠鹤永锖盎暗模卤鹑颂蝗ィ敲础!

辰年不耐与他耍这些嘴皮子的本事,就又往前走了几步,为着遮人耳目,她做得是男子打扮,一身男子衣袍倒也方便,索性就在他坐的竹榻前席地而坐,抬头正色与他说道:“这样可行了,可能说了,贺家到底会不会來夺宜平,你什么时候才肯安置那些流民。”

封君扬笑笑,不理会那些杂乱的藤蔓落花,也随着她从竹榻换坐到地上,懒散地倚在榻前,不急不缓地与她说道:“这事要讲明白就得从头说,你首先要看透了贺臻是个什么样子的人。”

“贺臻”这个名字,于辰年是个极特殊的存在,那是她的生父,却又是害死她生母的元凶,她不知是该去爱他还是恨他,所以只能尽量去忽略这个人,权当此人与她毫无关系,听封君扬提到贺臻,辰年不觉微微垂目,神色淡漠,问封君扬道:“那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封君扬却似看透她的心思,坐直身子默默看她片刻,却是轻声说道:“辰年,你母亲出事时,贺臻人在盛都,并不在你母亲身边,你母亲的死并非是他所为。”

辰年仍是垂着眼,淡淡道:“这和我们要谈论的事情毫无关系,王爷,你话说远了。”

“辰年。”封君扬不禁探过身去,伸手覆上她放在膝头的手,温声道:“有些事情不是你想避就能避得开的,与其逃避,不如坦然面对,贺臻爱你母亲至深,你母亲出事,他怕是最心痛的那人。”

她倏地抬眼看向他,一双眸子似是刚被雪水洗过,冰冷清亮,透着森然寒意,看得封君扬心头竟是一凉,她冷冷地看着他,问他:“封君扬,你可还记得我的生辰。”

像是想要驱走她身上的这刺人的寒意,封君扬手上微微用力,握紧她的手,答她道:“十月十七。”

辰年对他手上的动作毫不理会,只盯着他,又问道:“那你可知道我母亲死在哪日。”

封君扬瞧她这般情形,一时竟不敢答她,

辰年便就自己答自己道:“十月十九日,在生下我的第三日,我母亲就死在了贺家,其时,贺臻人在盛都,你说我母亲的死和他无关,是么,可他明知道贺家人都恨这个出自北漠洠涫兰业呐樱匏剂撕卣檎薜奈蛔樱匏璧擦颂┬擞朐莆鞯牧觯窗鸭唇倥璧乃粼诹苏庑┖薏坏盟赖暮丶胰耸种校饩铮饩褪悄闼档纳畎!

封君扬口中有些发苦,轻声道:“他不是不想护,他只是洠Щぷ !

“是啊,他只是洠Щぷ !背侥昵崆岬爻读顺洞浇牵ペ降溃骸拔蚁刖褪撬约阂哺檬钦獍阆氲模赡歉雠游怂崞俗鸪缥薇鹊耐跖矸荩怂羧ビ鹨恚怂肷钫怂蛔鲆桓雒咳绽锱巫耪煞蚬閬淼男「救耍勺詈笕绰淞艘桓鏊げ蛔 !

“别说什么护不住,只是她的命在贺臻那里不是最重罢了,也别说贺臻爱她至深,爱她至深的那个男人叫穆展越,只是她自己却瞎了眼,嫁给了贺臻。”

她甩开他的手,从地上站起身來,居高临下地看他,“王爷,贺臻是什么样的人我一点也不想知道,我只想问你一事,你是生于世家长于世家的人,最该清楚这世家里的门道,请你告诉我,为什么我母亲死在产后,而不是之前。”

这答案分明就在那里,可封君扬喉舌发干,竟是答不出來,

辰年冷冷一笑,道:“是因为他们想她生下那个孩子,对不对,你瞧,那些贺家人很清楚贺臻的底线在哪里,很不幸,我母亲的性命在他的底线之上,可是,为什么贺家人这么清楚他的底线在哪里,为什么。”

她这般冷情模样,封君扬瞧着又是心疼又是懊悔,怨自己不该逼着她去面对生父与生母的爱恨纠葛,他有心想将她拥入怀里柔声安慰,却又知这个时候她定不会允许他碰她,心中又不觉酸涩,怔怔地瞧了她一会儿,这才轻声道:“辰年,我错了,咱们不说他了,你坐下,咱们來说宜平之事。”

辰年心神已乱,哪里还能说什么宜平,她垂下眼帘,尽量控制着自己情绪,只淡淡说道:“不用和我说了,我听王爷的安排便是了。”

她说完,也不理会封君扬的反应,转身便就往外走去,

“辰年。”封君扬急忙起身,在后唤她的名字,

辰年顿了顿脚步,却并未回头,只低声说道:“封君扬,有些事情是洠Хǜ型硎艿模悴皇俏摇!

她疾步离去,在屋侧过道里遇到顺平,却不见傻大身影,便就问道:“我的同伴呢。”

顺平面上堆笑,忙道:“小的不知您和王爷说到什么时候,就请那位壮士去厢房里等着去了。”

辰年点点头,人过厢房窗外时才叫道:“傻大,走了。”

傻大从窗内应了一声,却是过了一会儿才从屋里跑出來,向着辰年傻笑道:“大当家,咱走吧。”

辰年瞥一眼他嘴角上沾的点心碎屑,也未说什么,带着他一同往外走,顺平不知封君扬那里是个什么心思,也不敢拦,便就一边往外送辰年,一边说道:“谢姑娘,小的有个事想求您。”

辰年简单应道:“说吧。”

顺平小心地瞄了她一眼,央求道:“能不能请您和朝阳子道长说说情,请他过來给王爷瞧一瞧,小的都去求了几次了,也洠馨训莱で髞怼!

辰年闻言微微挑眉,却是洠в杏ι

顺平就又唉声叹气地说道:“谢姑娘,不瞒着您,自从那日……唉,王爷这些日子夜里总是闷咳,他那性子,您又不是不知道,有什么事都是压在心里的,苦自个的,脸皮子又薄,好和人赌气争脸,再这样下去,小的真担心他有个什么好歹。”

辰年听得挑眉,忍不住转头问顺平道:“就你家主子那脸皮还叫薄,你和什么比的,城墙拐角。”

顺平干笑,道:“谢姑娘,您这话我可不替您瞒着,回头我就告诉王爷去。”

辰年淡淡看他一眼,顺平忙紧追两步,又求道:“谢姑娘,王爷这几日都先不走,您洠戮投鄟碜ǖ笔强闪〉模珊茫遣恢溃源幽悄甏忧嘀莼貋恚跻筒唤惺膛恚还苁裁炊冀行〉牡爰亲牛〉囊桓龃罄弦牵中拇笠獾兀睦锞湍芏际率驴伤囊饬耍桓鰶'做好就得挨罚,谢姑娘,小的这几年过得苦啊,王爷苦,小的比他更苦啊。”

他紧跟在辰年身侧,嘴里念个不停,辰年那里本就心烦,之前全靠了定力这才能耐住性子与顺平说那两句话,瞧着他这般洠隂'了,再忍不下去,停了脚步转头看他,

顺平不想她会突然停下,又往前走了两步这才停下,却不敢再说什么,只陪着笑小心地看她,

辰年闭了闭眼,又强自把那怒气压了下去,淡淡说道:“顺平,我知你对他忠心,我也听明白了你话里的意思,只是,这感情之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不是你想帮忙便能帮上的。”

顺平看她一会儿,怯怯说道:“是小的嘴碎,您别和小的一般见识,小的也是瞧着王爷实在是苦,自从您不在他身边,他就从洠д嫘氖狄獾匦〉目醋哦季醯眯奶郏獠畔胱虐阉缓盟党隹诘幕岸己湍邓怠!

辰年很想问顺平一句可曾知道她有多苦,可转念一想又觉得无聊,便就只嘲弄地笑笑,道:“算了,你是封君扬的心腹,和我也洠裁垂叵怠!

她转身便走,带着傻大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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