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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江北女匪-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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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应晨等人不觉有些迟疑,齐齐看向辰年。因着断臂之痛,辰年脸色惨白,唇上却是已咬出了血痕出來,说道:“江大叔,你们就此停下吧。”只这一句话,便耗了她许多力气,缓了一缓才能又说出下面的话來,“陆骁,你也不用跟着我了,愿意去哪就去哪吧”

陆骁手执弯刀,立在那里沉默不语。

辰年的目光飞快地闪过他的弯刀,然后便死死地盯着他,又一字一句地说道:“你听到了吗?你千万不要故作聪明地偷偷跟着我,文二当家可不是一般人物,你莫要惹怒了他,害我掉脑袋。”

文凤鸣十分不耐,又怕她与陆骁做什么暗号,忙喝道:“少废话!”说完,便挟持着辰年快步往坐骑那边走。辰年双臂无力地垂着,脚步有些踉跄,虚弱地央求他道:“文二当家,你慢些走,我腿上无力。”

她话刚说完,脚下就被地上的石子绊了一下,人往前面栽去。文凤鸣一时反应不及,钳制着辰年咽喉的右手下意识地松了松。就在此时,辰年那原本已脱臼的右臂猛地抬起,以掌做刀直斩向文凤鸣右手的脉门。

文凤鸣万万想不到辰年手臂竟然还能使用,全无防备之下,手一下子脱离了辰年的喉间。他心中大惊,只怕辰年逃脱出去,忙迅疾出手去钳辰年咽喉。辰年右手臂虽能动,可力气却小,只稍稍阻拦了一下文凤鸣的势道,却还是叫他捏住了自己喉间。文凤鸣心中一喜,手指还不及发力,却忽觉得后颈一凉,竟连痛都未觉察到,脑袋已是向下掉了过去。

陆骁不知何时已经欺到了文凤鸣的背后,手中的弯刀将文凤鸣的脖颈齐齐切断,锋利的刀锋紧擦在辰年后脑,仿佛再往前一分便要削到了她的头上。

鲜血从文凤鸣脖颈中喷射而出,洒得辰年与陆骁两个一头一脸。文凤鸣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向着一旁栽倒过去,差点把辰年也带倒下去。陆骁忙一把扶住了她,先将那滴血的弯刀随意地往地上一插,然后便抬手去摸辰年右臂,问道:“这只还能用?”

辰年竟还扯着嘴角笑了一笑,答道:“就是筋扭了些,小七手上有准儿。”

陆骁听她说这话,恼怒地瞪了她一眼,又去看她左臂,瞧那只胳膊确是折了,便回头向着仍被惊得呆愣的众人喝道:“还不快点去找郎中!”

江应晨等人都被刚才那惊险的一幕惊得傻了,听闻陆骁喝斥这才回过神來,自有人跑着去叫寨中的郎中,江应晨几人却都是围上前來,看了看文凤鸣的尸体,纷纷询问辰年道:“辰年丫头,你洠掳桑俊

辰年手臂被生生折断,疼得衣衫都已被冷汗浸湿了,却仍是要逞强,答他们道:“洠隆!

寨中的老郎中被人拉了來,小心地给辰年的左臂正骨。断骨之痛,痛彻心扉,豆粒大的汗珠从辰年额头上一粒粒地滚下,她却仍是咬着牙关不肯出声。那老郎中是寨中老人,算是看着辰年长大的,见状不由低声劝道:“辰年丫头,痛就喊出來,这又不是什么丢人之事。”

辰年低低地嗯了一声,回头去找叶小七,正好和叶小七的目光撞到一起,瞧得他眼中有关切也有痛惜,辰年只觉得心中一暖,便强忍着胳膊的剧痛向他笑了一笑。

叶小七眼圈红了一红,别过了视线,低下头去看怀中仍在昏迷的小柳,过了一会儿,见那老郎中给辰年正完了骨,便将小柳抱了过去,央求道:“许老伯,您给小柳也瞧瞧吧,她刚才吐了口血,别是再有什么内伤。”

辰年左臂刚绑好,整个人像是刚从水里捞出來的,却嘶哑着嗓子催促道:“许老头,快去给小柳瞧瞧去!”

许郎中这才转过身去看小柳,仔细地给她切了切脉,又看了看她已经青肿的脖间,说道:“洠Т笫拢赝肺腋阜粤搜柑煲簿蜎'事了。”

叶小七也才放下心來,起身抱了小柳要走,却被人拦了下來。那人是江应晨新提拔上來的一个头领,家中老幼五口都惨死在了飞龙陉,只恨不得将文凤鸣碎尸万段,瞧着叶小七竟要抱着小柳走,便说道:“这丫头是文凤鸣那狗贼的女儿,怎能容她这样走了?”

叶小七怔了一怔,怒道:“小柳丝毫不知她爹的事情,那些事和她有什么干系?” 



第十三章以死谢罪 
 
那头领冷笑道:“怎地洠Ч叵担扛刚梗氲媚盟拿鼇沓ゲ判校 薄
 
叶小七听他这般不讲道理,一时大怒,正要与他争论时,却忽听得坐在一旁的辰年寒声问那头领道:“若是要小柳來偿命,那我刚才还费尽心机地救她性命做什么?” 
 
那头领被她问得语噎,强自辩解道:“这是两码事。” 
 
辰年冷笑一声,说道:“原來你也知道什么叫做两码事!你只记得文凤鸣害人之事?你难道就忘了那夜是小柳独身一人翻山越岭的逃回寨子报信了吗?再说就是今日之事,若不是小柳肯大义灭亲,你可能识穿文凤鸣的假面?洠ё寄阆衷诨狗钏龃蟮奔夷兀 
 
八月十五那夜,文凤鸣煽动寨众要杀张奎宿,当时不少人都上当,这头领就是其中之一,还与单立坤等人一起向张奎宿动了手。眼下被辰年用言辞这样挤兑,那头领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窘愧的连话都说不出了。
 
江应晨见状连忙出來打圆场,说道:“辰年丫头说的有理,咱们都是七尺汉子,更该恩怨分明才是。文凤鸣有罪,但是小柳却无错,今天还全靠着她出面才骗得文凤鸣上当,咱们还要谢一谢这个深明大义的丫头。”
 
众人听得纷纷点头,张奎宿与鲁嵘锋刚刚得了消息赶过來,瞧了一眼文凤鸣的尸体,又过來看了看辰年,说道:“好丫头,让你受罪了。” 
 
随着父亲过來的灵雀走上前來,二话不说就给辰年跪下了,辰年一时看得大急,忙喝道:“灵雀,你快起來,这是做什么!”灵雀那里却不言不语,只伏下身去给辰年磕头。辰年想去扶她,无奈自己双臂都暂不能动,忙与身边的陆骁道:“陆骁,你快去把她扶起來。”
 
陆骁也觉得这上來就磕头的丫头太过奇怪,伸了手去拽灵雀,却被她一下子甩开了。灵雀到底是给辰年磕足了三个响头,这才沉声说道:“辰年,我这三个头是替我爹磕的,多谢你替他洗清嫌疑。至于我,这条命本來就是你救回來的,再说谢字太过虚假。我只说一句话:天地为证,以后但凡用得到我,不论刀山火海,我鲁灵雀绝无二话!”
 
她话说得干脆利落,面容也是十分坚毅,陆骁瞧着不觉就挑了挑眉梢,问她道:“当真?” 
 
灵雀闻言抬眼去看他,道:“不当真的话说它作甚?”她语气并不好,可陆骁却洠Ш退平希够钩蹲抛旖窍蛩α艘恍Γ档溃骸澳慊共黄饋恚看蛩阋虻绞裁词焙颍俊薄
 
灵雀这才站起身來,却站到了辰年旁侧。那边江应晨等人瞧着众人都差不多聚齐了,便与众人商量着要将文凤鸣之事告知全寨,也好叫大伙知道谁是那内奸。众人正商议着,远处的小柳在叶小七怀里醒來,呆呆地愣怔了片刻,这才记起之前的事情來,急着要问一问叶小七父亲与辰年怎样了,可张了口嗓子却已是发不出声來。
 
叶小七瞧她急成这般模样,忙出言安慰道:“洠铝耍丫瓫'事了。” 
 
小柳还不知父亲已死,她嗓子受伤,发不出声來,只能困难地用口型问道:“我爹和辰年呢?” 
 
叶小七一时不知如何答她,不觉默了一默,小柳立时觉察出不对來,挣扎着要起身去看。小七如何敢叫她过去,忙揽住了她,慌乱中伸手去捂小柳的眼睛,急声道:“小柳,你别过去,你别看!”
 
小柳却是一眼看到了远处躺在地上的文凤鸣,惊骇之下,柔弱的身体忽地爆发出來极大的力量,竟把叶小七推倒在一边,连滚带爬地向着文凤鸣的尸体扑过去。 
 
文凤鸣的脖颈被陆骁一刀切断,头颅滚出去很远,江应晨等人自是不会去替他寻回,小柳滚爬着将那头颅抱回,试图与那身体接在一起,可那断了脖子如何能接得上,试了几次之后,小柳终于绝望,伏在父亲身上大哭起來。
 
不管他做过怎样卑鄙恶毒的事情,不论之前他怎样拿她的性命去要挟别人,他都是她的父亲,是疼爱了她十几年,独自一人抚养她长大的父亲。 
 
小柳哭得撕心裂肺,却是发不出半点声音,这一副无声的画面映入众人眼中,便是再恨文凤鸣的人,瞧了也不由觉得心酸。 
 
张奎宿看得愣怔,恍惚又看到那日的飞龙陉里一眼望不到头的老幼尸体,那被野兽拖去寻不回來的残肢断臂,看到破寨当天冲天的火光,寨中兄弟们的厮杀,各处如雨一般洒落的鲜血……一切的一切,不过都是源自于他的一丝贪念,自以为可以重铸祖辈的荣光,自以为可以叫清风寨成为天下第一大“义寨”!
 
张奎宿越想越是愧疚自责,心神大乱,万念俱灰之下,不知是在感叹文凤鸣还是叹自己,连连摇头叹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何必当初!”说完竟举手向着自己天灵盖拍下。他内力本就深厚,这一掌又是灌注了全部功力拍下,顿时便将天灵盖震碎,人也向着地上栽倒过去。
 
旁边的江应晨等人之前皆都被小柳引去了注意,待看到张奎宿突然抬掌拍向自己,惊骇之下忙都要抢上前去救,可哪里还赶得及,刘、赵两位头领靠得张奎宿最近,扑过去将将接住了张奎宿,失声痛呼道:“张大哥!你这是何苦啊!”
 
张奎宿气息微弱,双目涣散地看向夜空,颤声说道:“我是…清风寨的罪人,死不足惜。我死后…将尸体吊在寨门…曝晒三日,受众人唾骂指点。” 
 
那刘头领与张奎宿感情最为深厚,闻言顿时泣不成声。 
 
张奎宿头骨已裂,撑到此刻已是强弩之末,双目也已是无法视物,手在空中胡乱地抓了两把,才抓到刘头领的手臂,用尽全身的力气嘶声说道:“你若还认我是大哥,就依我所言。”
 
刘头领只得点头哭道:“是!我依大哥所言。” 
 
张奎宿脸上露出些笑容,又费力地提气说道:“将我,将我埋在……” 
 
这句话却洠芩低辏吮阋咽瞧希涝诹肆跬妨斓幕忱铩A跬妨煊胝酝妨斓燃父鲇胝趴耷缀竦男值懿唤纯蓿南吕锝Τ坑胫诙嗾谝膊挥傻媚钇鹫趴奁饺绽锏暮么Γ追茁淞死帷
 
辰年一直傻傻呆坐在那石头上,半晌洠Я朔从Γ蛲蛳氩坏秸趴藁嵩诖丝掏蝗蛔跃 K淙徽趴拗霸谥谌嗣媲八倒盐扪栈钤谡飧鍪郎希伤肽遣还撬吮硎纠⒕蔚目浯笾剩皇俏艘皇焙冢床幌胨拐娴木妥跃×恕>驮谝丫姆锩境觯梢园汛蟛糠肿镌鸲伎梢韵赐训舻氖焙颍趴抟徽婆乃懒俗约骸
 
陆骁在一旁低声叹道:“不论这人品行如何,倒真算是条汉子。” 
 
辰年心中一片惘然,坐在那里看着众人将张奎宿的尸首抬走,看着小柳伏在文凤鸣身上哭昏过去,看着叶小七小心地将小柳抱起,看也洠Э此谎鄣乩肟!
 
江应晨却向着她走过來,目含关切地说道:“辰年丫头,你有伤在身,先回去歇一会儿,好些事情都要等到明日天明之后才能处理。” 
 
辰年心神有些恍惚,应了一声想要站起身來,这才发觉双腿已软得撑不起身,试了两次,竟是立不起來。身旁灵雀忙想要伸手去扶她,却忽地记起辰年双臂有伤,触碰不得。就这一样一迟疑,另一侧的陆骁已是伸出手扶住了辰年的腰,将她提了起來。
 
陆骁问辰年道:“你怎么样?” 
 
辰年摇了摇头,轻声道:“你放开吧,我自己能走。” 
 
陆骁微微皱了下眉,却是交代灵雀道:“你來扶她。” 
 
灵雀忙绕到他那边,如他那般双手扶住了辰年腰间,陆骁这才松开了手,往后退了两步,又说道:“扶着她回去。” 
 
辰年未说话,随着灵雀回了住处,又由她帮着清洗了身上的血迹,这才睡下,却是一夜无眠。天亮时候,灵雀送了饭食过來,辰年迟疑了一下,还是忍不住问她道:“叶小七和小柳如何?”
 
灵雀盛饭的动作顿了一顿,这才答她道:“还在寨中。” 
 
辰年察觉到灵雀的异处,便又追问道:“灵雀,他们两个到底怎样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灵雀心知此事瞒不住辰年,与其叫她胡乱猜疑,不如明明白白地告诉了她。灵雀想了想,索性放下了手中饭碗,与辰年说道:“他们两个都洠拢蟮奔宜滴姆锩淙挥凶铮×薰迹缎∑吣翘焖淙怀雒姘镂姆锩钢ふ糯蟮奔遥伤档靡踩肥鞘祷埃膊凰愦怼!保
 
辰年这才放下些心來,应道:“该是如此,江大当家是个明白人。” 
 
灵雀犹豫了一下,又继续说道:“只是文凤鸣罪孽深重,寨子里那么多无辜老幼惨死,全是因他所致。他人虽死,却仍是不能平众怒。张大当家那样的人,尚且自杀谢罪,叫人将他的尸首吊于寨门示众,文凤鸣也不能免。江大当家与众位头领商议后,将文凤鸣的尸首也吊在了寨门。”
 
辰年听得心中一凛,当下问道:“那小柳呢?” 
   


第十四章 生死一线
 
灵雀脸上闪过一丝怜悯,默了一默,这才低声答道:“小柳跪在寨门。”
 
辰年听得“噌”的一下子站起身來,差点撞翻了桌子,吓得灵雀急忙去扶她。就连坐在对面的陆骁也是不解辰年的急躁,问道:“怎么了?”
 
辰年脸色本就惨白,此刻更无人色,说道:“小柳不能待在那里。”
 
文凤鸣与张奎宿不同,张奎宿虽害得清风寨败亡,可他毕竟是无意之举,而文凤鸣却是有意出卖寨中那些无辜家眷,更遭人痛恨。江应晨等人能理智得看待小柳,那些死了家人的寨众却是不能,小柳此刻决不能出现在众人之前。
 
辰年看向陆骁,急声说道:“你跟我來。”说完便快步出了屋门,陆骁无奈,只得丢下手中饭食,起身跟了她出去。
 
两人赶到寨门,就看到小柳一身重孝跪于悬挂着文凤鸣首级的木杆之旁,四周聚了不少寨众,已有那性子火爆的要上前寻小柳报仇,多亏了有叶小七死死护在小柳身前,这才一时洠Ы腥松肆怂
 
辰年脚下停了一停,忙回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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