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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醉三千,篡心皇后-第40章

小说: 醉三千,篡心皇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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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溪将目光从蔚景浸在水中的手上移开,转眸看向冬雨,冬雨朝她几不可查地略一点头。

锦溪唇角一勾。

这厢,蔚景本想多泡一会儿,可见几人饭也未吃,都等在那里,她便掏出袖中的锦帕,准备将浸湿的那只手擦净,谁知一个不小心,锦帕竟是掉进了铜盆里。

连忙伸手去捞,怎料,袖口一紧,竟是勾住了铜盆。

因着她的动作,铜盆猛一倾斜,端铜盆的婢女骤不及防,她一慌,另一只手才堪堪抬起,铜盆就径直朝着一旁的男人扣去。

“哗啦”一铜盆的冷水尽数泼在男人的身上。

啊!

蔚景大惊,几人脸色一变,与此同时,被淋的夜逐寒亦是条件反射一般站起,却已然太迟。

他身上的衣袍一半都被濡湿。

蔚景大骇,连忙道歉:“相爷,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今日自己是怎么了?

接个瓷碗接不住,后来拿个锦帕都拿不稳,如今竟又将铜盘的水打翻。

“大哥,你没事吧?”

男人声音低沉,略带着一丝紧绷,是凌澜。

蔚景一怔。

也就是到这时,她才发现,凌澜不知何时已经起身,来到了夜逐寒的身边,见她看他,也不回避,凤眸冷厉朝她扫过来。

冷厉?!

她一震,以为自己看错了。

再凝眸看过去,就只见男人面色冷峻,凤眸深深、冷色昭然。

怎会是这样的目光?

她又不是故意的!

而且,夜逐寒一个大男人被淋点水,不就是回去换身衣袍的事情吗?

当事人都没有出声,至于他这个弟弟这样一幅表情吗?

略略怔忡,男人又再度出了声。

“大哥回去换身衣袍吧!”

夜逐寒“嗯”了一声,声音有些沉闷。

蔚景下意识地朝他看过去,就看到他脸色比刚才更加苍白了几分,俊眉微蹙、薄唇紧抿,似乎在极力隐忍着什么,甚至连额头上都能看到有冷汗冒出。

蔚景一惊。

他……

第一反应,他受伤了。

是了,肯定受伤了,只是不想被旁人知道而已。

所以,她将水泼到了他的身上,凌澜才会如此生气是吗?

是这样吗?

“相爷,对不起!”

她道歉,发自内心的。

正欲转身离去的夜逐寒脚步一顿,回头,目光凉凉朝她看过来,凤眸缓缓眯起,似是想要将她看穿,末了,却又一句话都没说,转过身,快步离开。

凌澜静默了一会儿,也拾步跟了过去。

就剩蔚景一人怔怔地站在那里,有些懵。

其实,懵的又何止她一人,锦溪亦是。

她看看远去的两人,又看看安然站在那里的蔚景,秀眉一拧,又看向冬雨。

冬雨朝她微微一摇头。

手背又传来灼热的疼痛,蔚景怔怔回过神,垂眸看向自己已然红肿的手背,脑子里突然想起一句话来。

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裳。

果然是兄弟情深吗?

可是,明明不是兄弟!

弯了弯唇,她躬身,将落在地上的锦帕拾了起来,一个抬眸,竟发现夜逐寒的软椅上,一块异样。

她一怔,凝眸看过去,赫然是一块殷红斑斑,因为软椅的椅垫是暗褐色,所以不明显。

血渍。

她瞳孔一敛。

果然受伤了是吗?

。。。。。。。。。。。。。。。。。。。。。

孩纸们,素子今天回湖北老家了,一天都在车上,夜里才到,只能赶三千出来,欠下的明天补回来哈,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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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此章虽然过度,但是伏笔很多,孩纸们先猜猜看,发生了什么,猜到素子加更哦,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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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9。【099】你问哪个公主(补22日第二更,23日还有更)

她一怔,凝眸看过去,赫然是一块殷红斑斑,因为软椅的椅垫是暗褐色,所以不明显。 

血渍锌。

她瞳孔一敛。

果然受伤了是吗?

正微微失神,忽闻边上锦溪阴阳怪气的声音响起:“哎,难得一家人聚在一起吃饭,竟然搞成这样,算了,本宫也没有胃口了。烀”

话里话外,奚落之意毫不掩饰。

蔚景弯了弯唇,也不想理会。

锦溪本就心头不快,见蔚景对她的话就像是没有听到一样,心中更是气盛,蓦地从座位上站起,目光冷然扫过蔚景:“大嫂,你一人慢热,我就先告辞了。”

末了,也不等蔚景做出反应,又转眸看向身后吩咐婢女:“秋蝉冬雨,扶本宫回房!”

蔚景便站在那里,握着手中湿透的锦帕,久久,久久失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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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宫

铃铛站在院子里抬头望着湛蓝的天空,正午的阳光透过云层照下来,有些烈,刺得人眼睛生疼,她皱眉,轻轻抬手,摊开掌心,挡在自己面前,透过指缝看向那五指间的斑驳和明亮。

院门口传来动静,她转眸望过去,是两个太监在给院子重新装大门。

崭新的朱漆红木大门显然跟这个荒芜破败的院子有些格格不入。

她弯了弯唇,将目光收回,眼角余光瞥见一抹明黄衣角,她一怔,又再转眸看去,就看到一身明黄的俊秀男人站在大门边上。

两个埋头装门的太监似乎也才发现他,正欲行礼,就被男人扬手止了,拂袖越过两人,男人阔步进了院子。

白得有些透明的阳光兜头洒下来,让原本就明黄得耀眼的龙袍愈发得刺人眼球,铃铛垂了眼帘,盈盈跪下:“铃铛参见皇上!”

锦弦回头觊了一眼还在门口忙碌的太监,没有理会铃铛,径直从她身边走过,入了殿里面。

铃铛默了默,起身,跟了过去。

刚一进门,身后的门就“砰”的一声被带上,铃铛一怔,下一瞬,就被人长臂一卷,裹入了怀中。

铃铛心头一撞,还未做出反应,男人温热的气息就缠了上来,贴上她的耳畔:“昨日,你真聪明!”

男人的气息非常好闻,带着淡淡的属于帝王专用的龙涎香,撩在她光洁的颈脖处,惊起一阵酥麻。

或许是曾经的这个男人基本没有对她做过类似亲密的动作,所以,她感觉到有些不习惯,微微僵了身子,轻声道:“什么?”

“就是你昨日最后说的那些话啊!”男人将她放开,牵了她的手,走到屋中的桌案边坐下,“朕让人在大门上涂了醉红颜,本是想利用你引出冒充皇后出现在龙吟宫的那人,谁知竟被锦溪那个莽撞无知的丫头给破坏了,此事发生在朕的冷宫,醉红颜的毒在冷宫的门上,而醉红颜的解药药引又在朕的手上,所以换谁都会怀疑此毒是朕所下,朕让人取了木门送去刑部,无非就是不想让太医查验,但是,却也更加显得欲盖弥彰。”

“当然,就算被太医查验出了,朕也无惧,朕是一国之君,朕就是天,朕想做什么便做什么,别说荼毒,天下人的生杀大权都在朕的手中不是吗?只是……”

男人顿了顿,才接着道:“只是,朕不想失了这颜面,好在你机灵,直接说出毒就是朕让人下的,只不过,朕的目标是你,且字字恳切、条条在理,说得就像是真的一样。”

“你这招看似说出真相,实则是掩盖更深的真相,实在是高,直接打消了他们对朕真正动机的怀疑。”

锦弦一边说,一边笑看着铃铛,俊脸上都是毫不掩饰的赞许,“你说,你替朕立了这一功,想要朕如何赏你?”

铃铛略略抬眸望去,男人明明是笑着的,脸上也明明是赞扬,可那眸子,那漆黑如墨的眸子,暗沉一片,深幽得就像是永远也见不到底的井潭。

铃铛低垂了眼帘,微微一笑道:“铃铛不敢邀功,皇上也说过,能替皇上分忧,那是铃铛的福气。”

锦弦眸光微微一闪,伸出手臂揽住她的肩,笑道:“怎么?还在生那日朕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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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铛不敢!”铃铛眉眼不抬,掩去眸中所有神色。

锦弦幽深眸光凝了她片刻,低低一笑,“朕以为,朕对你的信任,你应该心里明白。你看,其实,有很多事情,连皇后都不知道,但是,朕对你却没有隐瞒,不是吗?”

铃铛一怔。

很多事情?

仔细想了想,的确很多事情,就这几日就发生了很多事情不是吗?

弯了弯唇,她浅浅一笑:“铃铛多谢皇上信任!”

“嗯!”男人点头。

忽然,两人都不再讲话,屋里一时间寂下。

铃铛蓦地想起什么,抬头,“对了,皇上,铃铛想知道,现在的门上可还有机关?皇上也说了信任铃铛,若有,请皇上先跟铃铛直言,铃铛可不想,一不小心自己中招。”

不知是被她的话愉悦到了,还是被她难得一见的娇嗔表情愉悦到了,锦弦竟又笑了起来。

“当然没有!方才还说你聪明来着,怎又问如此蠢笨的问题?发生了锦溪在门上中毒的事情,你说,朕还会不会再在门上做文章?”

“哦,”铃铛似是恍悟地点了点头,面色微微凝重,“只是,发生了这种事情,怕是已经打草惊蛇了吧?那人可能更加不容易上当。”

“嗯!”

“那接下来皇上准备怎么办?”

“还没想好,不过总有办法的。”

锦弦敛了唇角笑意,凤眸微微一眯,眸中寒芒一闪。

“若是公主中了醉红颜,皇上会将仙蓝萝拿出来吗?”

铃铛忽然轻声开口。

锦弦正沉浸在自己的心事当中,突然闻听此言,一下子没明白过来,“朕不是已经拿出来给她了吗?”

话音未落,陡然脸色一变,“噌”的一下从座位上起身,“你问哪个公主?”

坐在边上的铃铛骤不及防,差点从位子上跌落到地上,见男人浑身戾气倾散,阴鸷目光直指她而来,她一惊,连忙起身跪在地上。

“朕说过,不要妄自揣测朕的心思!朕是信任你,却并不表示,你可以肆意妄为!”

男人说完,愤然拂袖转身。

殿门“嘭”的一声被踢开,男人黄袍轻荡,冷漠决绝。

直到男人的身影彻底消失不见,铃铛还跪在冰冷的青石地面上,久久没有起来。

似乎每次都是这样,每次只要一提蔚景,这个男人就会这样。

那么。。。。。。

微微抬起头,看向那被踢得还在轻晃的大门,心中的有些问题,就似乎有了答案。

****************

让人将饭厅地上的瓷碗碎屑以及铜盆和水都收拾干净,蔚景才心事重重地往自己的厢房走。

缓缓走在抄手游廊上,她眉眼低垂,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心事中,以致于迎面走来一人,她都没有察觉。

直到那人与她擦肩而过,一截白色的衣袂映入眼底,她才一怔,猛地回过神。

凌澜。

她脚步一滞,回头,想要喊住他,却蓦地感觉到男人也同时回过头来。

四目相对,她刚想张嘴,就见眼前白影一晃,下一瞬,自己腰身一紧,一股力道将她裹起,等她反应过来,男人已经将她拖进了走廊边上的一间厢房。

门“嘭”的一声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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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目相对,她刚想张嘴,就见眼前白影一晃,下一瞬,自己腰身一紧,一股力道将她裹起,等她反应过来,男人已经将她拖进了走廊边上的一间厢房。 

门“嘭”的一声关上,她的背脊重重撞向冰冷的门板。

男人熟悉的气息逼近,她已经被男人抵在了门板和自己的胸膛之间。

蔚景一惊:“你——”

话音未落,下颚倏地一痛,男人的大手已经擒住了她尖细的下巴。

五指一收,毫不怜惜。

她痛得瞳孔一敛的同时,心中一骇,不明随意,她怔怔看向男人,只见男人眸色寒凉,冷若腊月飞霜烀。

“我跟你说过,不要自以为聪明,赶快停止你的愚蠢行为,否则,就算你是我的盟友,我同样会杀了你!”

最后几个字,男人咬得很重。

蔚景心头一撞,愕然睁大眸子。

“当然,如果想死,你大可以继续试试!”男人一字一顿,森冷声音从牙缝中迸出。

钳制住她下颚的大手更是骤然用力,蔚景痛得眉心一皱,感觉到自己的下颚骨都要碎了。

她睁着眸子怔怔看着男人,不明所以地看着眼前这个忽然变得陌生的男人。

薄薄的唇瓣上似乎被她咬破皮的地方还在。

只是才一日时间,竟是如此天上人间。

曾经他不是没有生气过,也不是没有这样无情对待与她过。

只是,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

那浑身散发出来的寒气似乎能将人冻僵,好像只要他真的一用力,她就会死在他的手上。

她做了什么吗?

她什么都没有做。

她明明什么都没有做。

哦,做了。

不小心将一盆冷水泼到了夜逐寒的身上,是吗?

可是,就因为这个?

肯定不是!

就算再兄弟情深,就算再紧张在意,也不至于。。。。。。

只是一盆水而已啊。

那还有什么?

“凌澜。。。。。。”因为下巴被他掐得死紧,她张嘴都觉得困难,她要问他,到底怎么回事。

骤然,外面传来管家康叔的声音,“二爷,二爷……”

她的话还未说完,就看到男人眸光一敛,下一瞬,大手将她猛地一拉,然后,拉开。房门,径直走了出去。

因为他的动作,她被甩得在房内踉跄了好几步,差点摔跤,险险稳住身子的她怔怔看着他离开的背影。

脚步翩跹、白袍轻荡,那样俊逸,也那样决然。

“康叔,有事吗?”男人低沉的声音响在外面的游廊上。

“哦,二爷,总算找到你了,相爷让二爷速去书房。”

“知道了。”

男人沉稳的脚步声越走越远,直至消失不见,蔚景才从厢房内出来。

正欲离开,就蓦地听到一声微冷的女声自身后的不远处响起。

“大嫂。”

蔚景脚步一滞,愕然回头。

是锦溪。

正缓缓从游廊外边的花树后面走出来,一张小脸寒若冰霜。

蔚景心头一跳,看她这样子,不像是刚来,应该是在花树后面站了有一会儿。

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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