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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一品宫女-第1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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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能放水的。”


“你昨天是不是跟潮生说了,他的身世已早已经被撞破了。”萧庆之想着只有这一个可能。



玉璧点点头,这下才明白,昨天谢春江来之前就已经打定了主意,他这是来跟她求定心丸。翩翩书生,浊世佳公子,就这么堕落了,果然他们老顾家的人骨子里都冒着黑水儿:“他到底想干什么?”



“告诉陛下,您的臣子,正在用种种方法迫害您的子民,而您的子民里,正有像潮生这样随时能被人玩死的亲儿子!”萧庆之拍拍玉璧的肩说:“走吧,我们也进去瞧瞧热闹。”




正文 第一六二章 有仇不报非君子,憋到内伤是傻子

谢春江到底不是萧庆之,要是萧庆之挨这几十下板子,立地就能生龙活虎地继续跟淳庆帝掐架。但谢春江是个纯粹的文弱书生,手无二两力,怎么经得起几十下板子,何况开始那几下板子打得结结实实。





被扶进偏殿里去时,谢春江脸色白得跟纸一样,玉璧和萧庆之一进来,苏德盛就记起淳庆帝的话来。连忙也把人一块让到偏殿去,传来了医官给谢春江诊治,医官却不怎么乐观地说:“这书生底子不成,估计怎么也得养两三个月才能好转,苏公公,陛下现在就要问话吗?”





“诶,可不是,还是想想办法吧。”苏德盛满脑门子汗,这要是把人打坏了,依着陛下爱才惜才的程度,免不得又要好几天吃不下睡不好。





“我尽力,至于问话,也请陛下简短一些,否则这书生也撑不住。”医官说完施了针,没过多久谢春江悠悠转醒。





“潮生。”玉璧和萧庆之一起站他跟前喊。





谢春江面无血色地看着二人,明显没说话的力气,只是眨了眨眼睛。医官见状,伸手塞了参片在谢春江舌根下,就这样谢春江才稍稍级过颈来。因为这位现在不好移动,苏德盛见状,就去淳庆帝面前回话:“陛下,那谢书生伤得不轻,这会儿正拿参片提着气,眼下行动不便,陛下看是不是日后再安排。”





本来就有点坐不住,淳庆帝还没听完,手里的奏章就一推。迈着大步往外走:“不是说别伤了他,怎么都到了拿参片提气的地步。”





“陛下,老奴到宫门的时候,谢书生已经挨了十几板子了。到底是个书生,哪禁受得起。”苏德盛见淳庆帝着急上火的样,有些奇怪。就算今天打的是萧庆之,陛下也不应该像现在这么急惊风似的。





苏大公公可没想到,如果打的是萧庆之,只怕淳庆帝就要调集军队跟人拼命去。萧庆之现在可是淳庆帝心目中的“嫡长子”,是他最出息最喜欢的儿子,更重要的是,还是最钟爱之人的儿子。地府这时要敢收萧庆之的命。淳庆帝都能集结兵力打进地府去把萧庆之抢回来。





“潮生啊,你怎么……这冤纸你交给谁来递不是递,玉璧和子云哪个不可以,怎么非要叩宫门上表喊冤。”淳庆帝看着谢春江的模样,那叫一个满心愧疚和愤怒。自家的侍卫把自家儿子给打了,他这叫一个有火气都没处发呀。





此时此刻,淳庆帝才意识到,自己这个儿子何等弱小,谁都可以揉圆搓扁。如果今天谢春江伤得很轻,淳庆帝可能对谢家二老的遭遇还不会这么愤怒,但谢春江这只剩下半口气的样子,让淳庆帝立马就把这事儿的祸根给恨上了。





老子的儿子你们也敢动,还有没有王法天理。淳庆帝压根不管有没有人知道谢春江的身份。





“陛下,小民要的是一个可昭天日的公道,而不是心照不宣的惩处。对于已经逝去的人来说,不管是惩处还是公道,都无关紧要,但是对活着的陛下的子民来说。一个可昭天日的公道可以避免他们再免受侵害。小民不才,愿以微躯谏君王,只愿您能替天下子民主持公道。”谢春江虽然就剩下这么一点点气力了,但是脑子里预先想好的一点也没乱,说得漂亮而让人不得不震撼。





玉璧在一边不免要偷瞧了一下父子三人,然后心里感慨:“这父子三,看着脾气谁也不像谁,温润的,霸道的,文弱坚毅的,但一玩起心眼来,是一模一样的正气凛然。拿大义掩盖自己的私心小节,用家国天下,来遮掩自己微小的目的。”





这一番漂亮话说出来,淳庆帝原本应该听得出来的,可是自家的儿子怎么都是好的,尤其是这个只剩下一口气,还大义凛然的儿子,真不可能再去相疑:“朕看到了,必严办,你好好养伤,日后还有重任交给你去办。方太医,好好给他治伤,别落下病根。”





“是,陛下。”





“小民,拜谢陛下,陛下隆恩……”谢春江一副勉力要爬起来谢恩的举止,淳庆帝怎么会让他起来,连忙伸手按住了他。





看着眼前声息极弱的儿子,淳庆帝这叫一个心疼,按着他重新躺下后,满眼慈和地道:“这段时间便在宫里养伤吧,朕在西三所给你安排间殿堂暂住。”





“陛下,这不合礼法,成年皇子且不得无事夜宿宫中,更何况是外臣。”萧庆之义正辞严地道。





淳庆帝本来要开口教训的,可一看是萧庆之又把话咽了回去:“没什么不可的,现在他不好动弹,苏德盛,你去安排一下。”





“陛下若是真心为潮生着想,就该让他出宫养伤,他才二十出头,将来必有前程,陛下总不至将他毁于这桩小事上。”萧庆之捏着这点不松口,开什么玩笑,西三所如今除了未成年的皇子,还有东宫太子和太子妃,虽说隔得挺远,但真要有心构陷,将来就是随时可以抄家掉脑袋的罪名。





怎么着也是自己的弟弟,萧庆之不至于由着淳庆帝一时脑热,就给谢春江埋下个祸根,萧庆之内心的独白是:“我是长兄,长兄也如父,当爹的不靠谱,我要再不靠谱,潮生就真的毁了!”





由此可见,萧庆之绝对是被玉璧带坏的。





被萧庆之这么一劝,淳庆帝也没好再留,只好殷殷地看着萧庆之,反正你明白我也明白:“那便交给子云了,好生照料他。”





而淳庆帝的内心独白是:“朕知道你知道,你不知道朕知道,朕还知道你能担得起长兄的责任,子云你果然是朕的好儿子,他们的好兄长。”





幸亏萧庆之不知道淳庆帝内心在独白着什么,否则当即就能把手里捧着的药箱掀在淳庆帝脸面上,把药箱还给方太医后,萧庆之带着谢春江走人。淳庆帝不免要感慨,萧庆之行事果然最为大气,办什么事都干脆利落不拖泥带水。就算是……就算是知道了真相,也由来是这般从容自若,甚至不愿朕为他忧心。





好儿子啊!可现在的问题是,好儿子确实是自家的了,但相认十分艰难,而且好儿子自个儿也不想认回自家来。





“德盛啊,多好的孩子啊!”





苏德盛不知道底细,以为是陛下爱才,跟着点头说:“确实是好孩子。”





淳庆帝惆怅地叹了口气,踱回御书房继续批奏章,心中暗生悔恨,当年自己怎么会干出这么愚蠢的事情来。不仅失去了最心爱的女子,还失去了最好的儿子。





一夜雨落,第二天谢春江忽然发起烧来,整个人烧得迷迷糊糊,让吃就吃,让喝就喝,但说不出清楚话来。方太医急得把太医院的一群医官全请了来会诊,结果是一堆玉璧不怎么能听明白的诊断结果:“方太医是说潮生心力交瘁,加上重伤,才导致了发热?”





“正是,陈尚令,你怀着身子,好生歇着就是,别近前来。”方太医可不敢一个没治好,又染病了另一个,他可不想招不痛快。





“我好着呢,方太医,潮生几时能退热,不能一直这么滚烫吧。”





“自是不能,喝了汤药捂上一捂,发出汗来就好了。”几个医官熬好汤药来,喝下汤药去捂上,果然不一会儿就发汗了。玉璧在旁边只能感叹树根草皮的强大,西药退烧都不带这么快的。





“退热了就好了,接下来饮汤药即可,伤处每天换一次药就可以了。如果不再反复,十五日开外便可下地,然后再慢慢将养着,进些补中益气活血的汤药就行了。”中医治病并不慢,慢的是调养身子,细水长流如抽丝剥茧一般。





晚上萧庆之回来时,谢春江就醒了,不过还是那么副要死不活的样,萧庆之看着他道:“潮生,你想说的想做的,并不一定要拼着自己的身体不要去说去做,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你将自己置身险境,怎么对得起已经故去的令堂和令尊。”





谢潮生惨惨地看着玉璧和萧庆之,露出个倍加文弱苍白的笑来:“有些怨气不想埋在心里,没丢命还活着,已经足够了。”





……





看着谢春江良久,萧庆之叮嘱了一句“好好歇着”,就拉着玉璧转身离去。





带着青草和泥土味儿的雨气里,萧庆之面色沉沉,一言不发。玉璧看在眼里,倒也不急,只喊了他一句:“庆之。”





“什么?”





“潮生这样的好好先生都心中有怨气要发出来,你可不是好好先生,又打算怎么发你心中的怨气。”





“我……还没想好。”没脾气的谢春江都要发发脾气,萧庆之怎么可能把心里那点怨一直留着,他才不是那种会给自己留下心结的人。





果然,玉璧就知道,老顾家从上到下个个都是信奉有仇不报非君子,有怨屈憋到内伤是傻子的主儿。让他不发是不可能的,玉璧只能捏着嗓子特温柔地道:“不管你怎么做,都要为孩子想想,你也是要为人父的人了。”




正文 第一六三章 君子,君王的私生子


是啊,萧庆之想想,自己也就快要成为一个孩子的爹了。人人都觉得上天厚爱他,却不想想,对比起谢潮生来,上天对他给得更加苛刻。在他还没有一逞心中那点怨时,上天就给他一孩子,让他体会着为人父的感觉,关键是那孩子还没出生,这就让他更不由得想自己要做什么样一个父亲,而一个孩子又需要怎么样一位父亲。





追根究底,这个孩子来得太是时候,不怪淳庆实这么欢喜。





谢春江的身体渐渐好起来后,宫里派了人来召谢春江进宫,这案子最终还是得问他。当淳庆帝看到瘦了一圈的谢春江,好不容易平息的火气又涨起来:“潮生啊,坐得吗?”





“陛下,潮生乃一介小民,陛下御前怎敢言坐。”谢春江才不坐,继续保持着让自己这位“生父”好好伤感一下才是正经的。这辈子,也就这一次,谢春江觉得有理由放纵一下。





果然,淳庆帝心生不忍,和声道:“你的事情,朕已大体知道了,朕只想问问你,这事你想怎么办。”





从淳庆帝的这句话里,谢春江听出来了,淳庆帝不想办在这件事背后的人,不管是留着还有用,还是利益牵扯太大不能动,总之淳庆帝能给的交待大概都不能让他太过满意:“陛下,小民幼受庭训,少年时拜在晋东先生门下读书,学的是礼乐文章,恒信这世上有公平公理。这事不是小民想怎么办,而是如何才公平,如何才能彰显公理。”





谢春江又不傻。他怎么会说该怎么去做,只是抬出道德教化,公平公理这样的大道义来。





淳庆帝听完,先是一怔。然后看着谢春江皱眉:“公平公理!”





这世上,总是不怕说明白的,就怕不明不白的。淳庆帝又恼火了。这回恼火的对象是谢春江,这孩子太搓火了,这分明是要求严惩幕后真凶,压根不肯放过。要是淳庆帝想办,还用等谢春江来,早把幕后的人拎菜市口咔嚓掉了。





所以,谢春江这个儿子。到底还不如萧庆之让淳庆帝舒心,萧庆之办事,从来都是先考虑大局,然后才考虑他自己:“潮生……”





“陛下,公平公理是大道所求。而小民所所求的不过是谢家的东西重归于谢家。”谢春江觉得心中的怨念发得差不多了,也不至真迂腐酸儒到非要幕后真凶立地伏法。反正该上的眼药已经上了,那人日后讨不着好去,谢春江不担心那人能逍遥一辈子。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唯小人报仇才从早到晚,谢春江自认自己勉强算个君子。





嗯,正儿八经的君王私生子。





进退之间,谢春江就把淳庆帝将来认他的路给堵上了,这样一个理想化的儿子。这样一个对世间公理正义还有期待的儿子,一旦认了,就算是私生子,那也会被当成炮灰牺牲掉。淳庆帝心里有愧疚,所以不会拼着牺牲掉他,还要去认他。





这种事。某一天,大家心知肚明了就好,说破了,就会变味儿。





眼见要到仲秋,宫中按例有宴席,淳庆帝看着谢春江,想了想说:“潮生啊,过几日宫中有仲秋筵席,若是无事便与子云他们一道来。”





“是,陛下。”





退出宫来,谢潮生觉得自己此行算是圆满了,只要淳庆帝不说,这世上也就只有萧庆之和陈玉璧以及自家二老知道。萧庆之和玉璧他当然相信,所以他对自己的安全完全放下心来。





哼着小调回了庄王府,玉璧就上前问他:“潮生,事情怎么样了?”





“圆满落下帷幕,陛下留我几天后去仲秋筵席,想来是要让我见见诸位殿下,然后我就能回吴州了。陛下要我继续入仕,我已经推拒了,吴州物富民丰,比京城好了不知道多少,当京宫得多亏心,还要时时提防着。”谢潮生现在无比轻松,哪怕身子还没好全,精神头好得多了。





瞧瞧,同样是私生子,谢潮生轻松卸下一切,萧庆之却还得扛着。





如果说谢潮生是他自己不想认,玉璧认为,淳庆帝那里,就算知道萧庆之是他的血脉,也不会认,因为萧庆之做为一个臣子的用处比儿子的用处要大得多。如果是儿子,不当皇帝的,就只能一辈子游山玩水,吃喝玩乐,淳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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