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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未曾相识-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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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梓敖听到她的喊声先是一怔,随即冷嗤一声,径直进了电梯,在按下电梯按钮的时候,看了她一眼,好像在说:“要不要上随便你,反正钥匙现在在我手上。”

曾紫乔很无力地跟着迈进电梯,盯着他手中的钥匙。

她在考虑,是不是要把门锁换了。

进了家门,曾梓敖喝了几杯水,决定留宿。

曾紫乔看着他向楼上卧室走去,连忙拦住他,“等一下,你今天晚上打算睡哪?”

“原来睡哪里,今晚就睡哪里。”曾梓敖顿住脚步,回首居高临下地望着她,看着她惊慌的表情,他微微眯起眼眸,她似乎很怕他爬上她的床,难道他看上去那么像禽兽吗?

曾紫乔下意识地皱紧眉头,“不行!你今天晚上不能睡我床上,别以为离了婚就可以这样随便,我以后还要嫁人。”

果真是怕他爬上她的床。

曾梓敖挑着眉,看了她起码一分钟,不由得失笑,没有说话,径直向楼上的主卧走去。

曾紫乔紧张地跟在他身后,却见他从更衣室里收拾了几件换洗的衣物,下了楼。

经过她身侧的时候,他近乎冷嘲,“你放心,这房子里最安全的地方永远是这间主卧。”

曾紫乔涩涩地笑着点头,“最安全的地方也是最危险的地方。”说完,她转身闪进卧室内,将门迅速关上,并将门反锁。

那门反锁的咔嚓声,听在曾梓敖的耳中别提有多刺耳。

最安全的地方也是最危险的地方?

他是毒蛇猛兽吗?他看上去像是很饥渴吗,以至于会扑向一个额头上还缠着纱布的女人?何况那个女人还做了他二十年的妹妹。

这种感觉真是糟透了。

此时此刻,他的腹中就像是有一团火焰在熊熊燃烧。

他愤愤地解开衬衫衣领的前两颗扣子,在楼下客厅坐了一会儿,点了一支烟,电视频道来回切换了不知道多少回,最后只得掐灭了烟蒂,郁闷地进了客房。

至于自己究竟在气什么,他一整夜都没有弄明白。

犯贱是普遍真理,他就是其中之一,拦也拦不住。

「04,一起来咆哮」

翌日,曾紫乔起床的时候已近中午,曾梓敖一早就去上班了,所以两人并没有碰上。

曾紫乔很庆幸自己晚起,没有看到他,否则碰见了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刚想着午餐吃什么,一阵闷闷的电话铃声响起,她循着声音,在屋子里找了一圈,才在抱枕下面发现了无绳电话。

她刚按下接听键,就听到一个激昂愤慨的男高音冲她吼道:“曾紫乔小姐,约好了今天上午九点拍外景,现在都快十二点了,你人死哪去了?打你手机,从昨天开始就关机,我费了好大劲儿才找到你家里的电话,你到底搞什么鬼?!”

手机?那是什么?她从在医院里睁开眼醒来到现在,就没有见过她的手机。

由于话筒里传出的声音太过刺耳,不仅震得她耳膜嗡嗡响,就连两边的太阳穴都跟着隐隐跳动,她下意识地将电话拿离耳边。只是几秒钟的反应,她的脑海蹦出一个高高瘦瘦,身穿一件黑色紧身衬衣,扎着马尾辫的男人。

一个陌生又熟悉的名字跳了出来——卫秦?

卫大摄影师?这个凶巴巴的男人叫卫秦?她不确定。她揉了揉有些痛的太阳穴,对脑子里总是若隐若现的情形感到困惑。

电话里再次传来一声怒吼,“曾紫乔,你到底有没有在听?你别以为把电话拿一边了就能逃避!”

“哎?你怎么知道我把电话拿到一边?”难道这男人有千里眼?

电话里的男人差点吐血,“你在哪?”

“在家。”

“限你十分钟之内给我滚到现场。”

“请问这位先生,你是哪位?你要我滚到哪里去?”

电话那端一阵沉默,不过数秒,咆哮声再次响起,“曾紫乔,你想解约,就趁现在说清楚,反正合约还有两天就到期!”

“哦,好呀。”曾紫乔顺着应声,都破相了还拍什么外景。

话音刚落,她便听到咔嚓一声,电话切断了。

她一头雾水,耸了耸肩,心想:这男人大概是吃了炸药。

她转身刚要去厨房弄点吃的,电话铃声又响了,她只好接起,“喂?”

“曾紫乔,你他妈的给我说清楚,你到底又哪里不顺心了?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你在你男人那里受到的气,别给我带到工作上。要么你就离婚,要么你就给我好好工作。你这样什么都不说,给我来句好呀,就当是解约了,算什么意思?!”

又是刚才那个没礼貌的男人。

曾紫乔被他骂得狗血喷头,本来好好的心情一下子变得糟透了,一想到他口中那个什么所谓要跟她离婚的男人,害得她额头上现在顶着个丑得要死的大纱包,又什么都不记得了,然后一早醒过来就被一个莫名其妙的人开骂,她顿时一阵恼火,于是她对着话筒扯开了嗓子,“我他妈的要是死了,还要不要给你交代?!都破相了,还拍什么拍?拿什么给你拍?不解约,难道等着你对我撒黄金啊?要不要我把离婚协议甩在你面前,来表示我的工作态度啊?!你吼什么吼?!难道我就不会发火?!哼!神经病!”

啪的一声,这次换她先将电话挂上。

本来很好的心情,却因为这通莫名其妙的电话弄得十分糟糕。她将电话狠狠地抛在沙发上,转身进了厨房,刚打开冰箱,看看有什么吃的,电话铃声又响了。

一定又是刚才那个莫名其妙又很没礼貌的男人。

她气冲冲地走过去,拿起电话,按下接听键,怒吼一声道:“干什么?怕我骗你?那你就来啊,来看看我是不是真的额头上顶个大纱包,来看看我是不是真的破相了!”

电话那端一直沉默。

她继续吼道:“谁知道你是哪根葱哪头蒜?!我是叫曾紫乔没错,但不是你要找的那个,那个已经死了,三天前跳护城河自杀被淹死了,正好被我这只孤魂野鬼撞上了。你要是想让我这个顶着大纱包的孤魂野鬼去拍外景,好啊,那就去找八抬大轿来抬我!”

“……小乔。”电话那端,声线低缓而熟悉。

她呼吸一窒,紧握着电话的手不经意地一颤,“怎么是你……”刚才面对陌生人嚣张的气焰消失得无影无踪,犹如泄了气的皮球。

唉,这样帅气招摇的男人竟然是她的老公,不,现在应该叫前夫。虽然昨天签了那份离婚协议,但是感觉上两人现在的关系有点复杂。她不明白,他既然想离婚,为什么在她签了字之后,不是兴高采烈地搬走,反而是留了下来?现在又莫名其妙地往家里打电话。她总觉得,心底像是装了一个炸弹,随时会爆炸,将她炸得体无完肤。

“你……刚才在跟卫秦吵架?”曾梓敖试探着问。

卫秦是业内小有名气的摄影师,也是小乔固定合作的摄影师。曾梓敖因为工作关系,曾与卫秦打过几次照面。

曾紫乔咬着唇,沉默了一会儿,道:“我不知道他是谁,反正是个很没礼貌的家伙,让人很不爽。”

原来那家伙真的叫卫秦……

她不禁皱眉,医生不是说她失忆了吗?为什么她的脑中总是会浮现一段段属于曾经的影像?这难道是要恢复记忆的表现吗?那这样,她很快就能够知道自己究竟是为何落水了,可是,为什么一想到这个,心口就像针扎的一样痛……

“吃过午饭没有?”电话里又传来曾梓敖低沉的嗓音。

早饭都还没吃呢,还提什么午饭!曾紫乔在心中回道。

不知道为什么,她一听到这位前夫兼哥哥的声音,心脏就会莫名地收缩,然后又突然张开,扑通扑通跳得很快,这种感觉让她不舒服。

她语气冷淡地回应他说:“你找我有事?”

曾梓敖听到这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声音,下意识地蹙起眉心,“没什么特别的事,只是想问问你有没有吃午饭,如果没有的话,出来一起吃。”

昨夜,他几乎没怎么睡,满脑子回荡着小乔的话,因为那份离婚协议,似乎让醒来之后的小乔对他成见很深。下意识地疏离,就像是竖起了一道无形的墙壁,将他隔离在外。这样冷漠的感觉让他烦躁,他不希望这世上唯一的亲人这样和他生疏,将他当成一个坏人来防备。

经过昨夜一番深思熟虑,他觉得有必要跟小乔谈谈未来的相处方式。

“不好意思,我想以我目前的情况,暂时不宜出门。如果为了吃一顿饭,到时还要麻烦你到处找我就不太好了。”曾紫乔语调异常平缓,委婉地拒绝了曾梓敖突然的邀约。

曾梓敖一怔,清俊的眉向上挑起,“没关系,我开车去接你好了。”

曾紫乔沉默了,隔了一会儿,才道:“曾先生,你是不是因为我的伤而感到内疚?如果是这样,没必要。其实我现在挺好的,往好的一方面想,没有多少人会有我这样的机会,能够重生一次。”

内疚?曾梓敖细细地咀嚼这两个字,胸口闷得慌。

是啊,出了这样的大事,他怎能不内疚?

他蹙着眉头,提醒她,“你又忘了,哥哥或者梓敖,而不是曾先生。”

喊“哥哥”虽然不是那么顺口,但也许对她来说要轻松些,“嗯,哥,如果你没什么事,我先挂了。”说完她迅速挂上电话。

曾梓敖听着电话里嘟嘟嘟的声音,失神了好一会儿。

很久没有听到小乔叫他一声“哥”了,从什么时候开始,有多久,究竟是五年还是六年,他自己也记不清了。

他不禁失笑,挂了电话,埋首于面前的文件。

曾紫乔深呼吸,努力调整气息平衡。她不得不承认,他的声音真的很好听,沙哑中带着难以抗拒的性感,如果再跟他说下去,她怕自己会因为这迷人的声音而改变想法。

她抛下电话,走进厨房,打开冰箱,扫了一眼里面的食物,看来只能做一碗清汤挂面。她拿起菜刀,飞快地切着葱花,熟练的程度连她自己都感到讶异,仿佛以前一直这样做。

不一会儿,一碗简单的酱油葱花面就做好了。

她坐在餐桌前,狼吞虎咽。

她真的是饿惨了。

饭饱之后,难掩的困意向她袭来,她轻轻抚了抚额头,当触碰到那厚实的纱布时,不禁想起医生的话,要多休息,于是她又爬上了卧室那张超大的床。

反正她没什么事,也就是好好养伤,睡吧睡吧,也许一觉睡醒了,又什么事都记起来了。

「05,情窦初开」

初春的夜晚,空气微凉。

从窗前的老槐树叶间透进来的月光,十分柔和,可是这一切看在曾紫乔的眼里,是那样的心烦气躁。

她咬着笔头,蹙着眉心,盯着试卷上的习题,绞尽了脑汁,也想不出第二种解法。什么一个水池两个水管五个小时将水放满,然后又什么一个排水孔八个小时将水放完,要是放水和排水同时进行,问几小时能将水池注满。

真是讨厌,一种解法能解题就好了,为什么非要两种以上的解法,这不是变态是什么?一边注水,一边排水,一点节约用水的意识都没有。难道他们不知道这样浪费水的行为很可耻吗?

她翻了翻试卷后面还有一大半未做的题目,心急如焚,要是做不完,明天去学校,那个讨厌的老师又会点名批评她。

真讨厌!

她气愤得手一挥,将手中的圆珠笔甩了出去,只听楼下“啊,谁呀?”的一声惨叫,是个女的。

糟糕!砸到人了。

她吓得将身体往桌下一缩,伸长了耳朵倾听,好像楼下并没有什么破口大骂的动静,隐隐约约听到一男一女在说话,听不清楚在说什么。

她在心中祈祷,但愿那个被砸到的人看不清笔是从哪家窗户飞出去的。

过了一会儿,她才小心翼翼地将头探出窗外,楼下黑漆漆的一片,根本看不清砸到什么人。

还好,人家没计较。

她拍了拍胸口,这才放下心坐回桌前。

砰砰两声,房间的门被轻轻敲响,她惊恐地回头,颤着声问:“……谁?!”

“是我。”一个低沉而熟悉的嗓音传来,是曾梓敖。

她下意识地松了口气,目光落在桌面的闹钟上,已经是晚上十点了,她轻皱起眉头,又这么晚回来,初二的课业有这么重吗?

“我进来了。”曾梓敖又敲了敲门。

“哦。”她轻声答应。

随着门把手转动的声音,她看着那个清俊高瘦的身影走进屋内。

她皱着眉头,抬头看他。他好高,每次看他都要抬起头。才初二,他长得就比同龄的男生高许多。班上的女生几乎每天都在夸赞她这个哥哥,如何如何帅气,如何如何高大,甚至还拜托她传递情书,貌似书包里还有两份。真是想不透,不过是一群才上小学六年级的小屁孩,懂什么情啊爱的,而且,她根本看不出来他究竟哪里帅了。怎么看,也不过是眼睛、鼻子、嘴巴比别人长得端正些罢了。

要不是看在那些诱人的巧克力的分上,她才懒得做邮递员,而且每次做邮递员都会看到他那种皱眉为难的表情。哼!虚伪。不想收就不要接嘛,干吗摆出那么痛苦的表情?又没有人拿刀架在他脖子上逼他收下。

突然,一只手在她的面前摇晃着,“想什么呢?”

她回过神,撇了撇嘴,道:“没什么。”

他在她身侧坐下,目光落在试卷上,“最近学习压力大?”

她挑眉,撒了一个小小的谎,“还好,没什么。”

她有些奇怪,其实自从她被爸妈领进家门后,曾梓敖很少同她说话,偶尔开口,多半都是讽刺,这会儿怎么莫名其妙地关心起她的学习了?

她记得刚上小学一年级,入学考试成绩不是太理想,最后还是靠爸爸的面子,才进入现在这所教学质量还算不错的学校。她清楚地记得,那天晚上,他听到她的成绩,很不厚道地笑了,在母亲犀利的目光下,才耸着肩上了楼。

最让人气愤的是,她几乎看不到他用功读书,可是每次考试,他都能拿个全班第一。而她,从上小学一年级到现在,六年了,始终都是成绩平平。如果让他知道自己今天晚上做不出题目,肯定又要对她冷嘲热讽了。

一直以来,她感觉他与她的关系,就像是水与火,难以相容。以前小,不太懂,现在差不多明白了,他那种冷嘲热讽的态度,应该是讨厌她吧,讨厌她抢了父母对他的爱。

他幽深的黑眸定定地看着她,隔了许久,才将一直放在裤袋里的手拿了出来。

仿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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