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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穿越三从四德-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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廷珑知道姚氏是想将长子留在京里任职的,没想到父亲又亲手把大哥哥送去外任,就为了避开什么是非窝。心中疑惑,大哥哥这样的低级官员,还有什么是张英这样的一品大员罩不住的?

一时又听外祖道:“你掌管詹事府,当今又调我来任九门提督,安知不是圣上疑心太子,有意试探。我远离朝堂都听说太子背德,当今甚为不满,父子相忌已到了不能容得地步。狗急了还要跳墙,何况太子如今有了兵权?若是肯听天由命,束手就擒才是笑话。圣上这样安排,岂不是把咱们一家都挂在太子车上?若到了那鱼死网破之日,怎样结果都逃不了干系。听从了太子部署,事败就落得谋反大罪,若是不从,他捏死咱们不就如同捏死一只蚂蚁?”半晌又叹气道:“不如我上表推说老迈,求当今开恩准我致休。”

张英缓缓道:“老泰山才过天命之年,当今岂有不知,此事必不能成。我想着此事只在太子一念之间,若他灵台还有一点清明必不至于铤而走险,想当今春秋鼎盛,他羽翼尚未丰满,靠着咱们这点兵,但凡不是背水一战,岂能生出那不测之心。”

姚孙森叹道:“别人不能,太子就说不得了,这个位置乃是天下第一可危可虑之地。进一步就是九五之尊,退一步欲做常人而不可得,当今又宠爱小韩妃所出幼子,屡屡有换储之意,难保太子不会先下手为强。”

廷珑听到这,心里不由一沉,想不到张姚两家竟牵涉进立储这样的大祸里,一时心乱如麻。

就听张英道:“老泰山这九门提督事关卫戍京城,在谁的手里都是一把利器,当今英明,必不会授柄于人。我揣测圣意,想来当今虽疑太子居心,有意叫他自投罗网,却也将后路堵得死死的。提督府副都统荣祥,原是圣上身边的三品带刀侍卫,最是忠诚不过,想是圣上怕九门生变,在老泰山那里加了双保险。何况还有丰台大营,西山锐健营拱卫京师,太子若是真有那样的心,只怕略一动弹,就叫圣上碾死了。老泰山只要但听圣上一人的谕旨,看好荣祥,他不动则我不动,就不会有大碍。我却无论如何也不能再做这太子属官,父子君臣相疑到这个地步,就算太子这次不反,也难保以后,与他一脉到底难逃其咎。”

廷珑听到这,知道张英已同外祖想好对策,有意逃离这风暴中心,心下稍安。怕站久了有人瞧见她听壁角,悄没声的沿着来路回去自己房里。

进了屋子还听见自己心在腔子里跳的扑通扑通的。觉得口干,喊了声莲翘,却见紫薇走上前来答应,才想起莲翘昨儿着了凉刚送外院去修养了。便随口嘱咐紫薇吃了饭去看看莲翘那可缺什么东西,伺候的婆子经不经心。

喝了茶,廷珑心里仍旧是七上八下,她知道哪个社会都是居上位者掌管杀伐决断,封建社会则更加残酷,卷到这种天家事务中来,最是凶险不测。她信任张英,信任他对局势的分析,也信任他一贯谨言慎行的那份沉稳睿智。但是天家无情,安危掌于别人之手的这份不安是没法消解的……而她,张廷珑,却不知自己能做点什么。

虽然张英很清楚的表示要远离朝堂的这一潭深水,只是,在一局布好的棋里,一个棋子想要说不干就不干了,可能吗?

廷珑左思右想,也想不出对策,终于明白了什么是在古人之后,议古人之失易;处古人之位,为古人之事难。

  年少始提亲

姚氏对长子的远行是有心理准备的,只是因为天赐也要跟到任上去,在姚氏心尖尖上养到这么大,这一走到底闪的慌。张英虽有不舍,面上却淡淡的,廷珑心知他为了儿子的前程审慎谋划,不可谓不慈,只是性格使然,含而不露罢了。

自从姚孙森升任九门提督,连带张家这段时间也门庭若市起来,那些个夫人、命妇有亲的,有旧的今儿你来明儿她来,姚氏每日里坐在家中待客,间或出门去还礼,倒也忙碌的热闹。

廷珑自从在东窗下偷听到外祖和父亲谈话,就添了块心病,时时压在她心里成了挥之不去的阴影。故而每每张英在家的时候廷珑就盘桓在正房里,总想在张英的态度和他与姚氏的对话中听出点进展来,解解心疑。

晚间廷珑在炕几上翻着琴谱,偶尔拨弄两下琴弦,耳朵听着姚氏在外间跟张英说话。姚氏絮絮的把白日里去阁老于召之府上贺寿的事说给张英听:都见了些什么人,什么人说了什么话,哪家夫人和哪家太太走得近,主人家开宴怎么排的座次。

廷珑听着爹娘两个在外面说的热闹,有问有答的,张英也不嫌这些家长里短琐碎,听到什么关心的还追根问底的,姚氏就细细的回忆了说给他听。

廷珑心知姚氏一向不大爱无事出门走动,这些日子这样行事必然有因,但这些东家长西家短的信息也许对张英有用,廷珑却捋不清这些千丝万缕的关系,听了也推测不出什么来。 

听着没味,就专心在那架古琴上,张英前些日子请了教习师傅到府里教授廷玉和廷珑,只说是位极知琴音的师傅,原是太学的操琴,性子有些狷介,又是世家出身,不图这几两束脩,很不容易请,张英不知怎么商议的答应下每隔一日来府里教一个时辰。

这教习师傅姓于,年纪不轻了,但是身形挺拔,举止从容,爱着淡色长衫,给人一种很清贵飘逸的印象,廷玉一见之下很为他的风度倾倒。

于先生来了也不问两个学生以前可有基础,先校正了廷玉和廷珑的指法,接着两个月只教了两段琴谱,然后就是翻来复去的演练。那两支曲子都是回环往复且平而少韵的,廷珑练习的多了只觉枯燥。偏偏课又设在下午,如今天气渐热,廷珑每每拄着胳膊歪在案上昏昏欲睡。

廷珑一边鄙视古代音乐缺乏节奏性,一边用两根手指头拨着琴弦弹两只老虎茉莉花之类,玩的有趣,把自己印象里比较深的歌曲,边在心里哼哼边弹。等到廷玉进来问安,才跟他一同出去各自回房里歇息去。

第二日下午,在书房里等于师傅来上课时,廷珑就用两根手指头演奏两只老虎,小星星给廷玉听,廷玉听她弹得诙谐,一边说她淘气的新样,一边和廷珑沉瀣一气开始改编创新于先生那两支曲子,见师傅进门才住手。

于师傅一上来先焚了香,仍旧是让两个学生分别把那两支曲子奏一遍给他听,曲毕又自己示范一番,问两个学生听出点什么来没有?

让廷玉先说,廷玉站起来道:“只觉得先生所奏之音清雅醇正使人平心静气。”于师傅听了微笑点头,道:“略得三份真意。”叫他坐下。

廷珑心说“平心静气”就是听着让人想睡觉呗,二哥哥先说了,等下我说什么呢?眼看到自己了,就开始处心积虑的搜索枯肠。

待先生问,起身答道:“闻先生琴音清微淡远如林下风过,只觉涤荡身心。”那先生就看着她微笑,道:“聪明之极。”也不叫她坐。

半晌,先生将焚香掐灭,才示意廷珑坐下。问道:“你们可知古时贤人为何多爱琴,视焚琴煮鹤为大煞风景?”

两人知先生训导,皆默不作声。于师傅方缓缓道:“盖因仙鹤虽是禽鸟,却与鸡鸭吃货不同,琴虽属乐器却是别样金石。丝竹管弦悦耳,皆为伶人之乐,可使听者如痴如醉,心事荡漾。而琴音悦心,使人物我两忘,恬淡自然,最讲究清淡、含蓄、镇定自若、宠辱不惊,琴音以古朴淡泊为宗旨,不在于好听,人心至灵至动,最宜以清雅醇正之乐相滋养。”

说完直视廷珑,问道:“可明白了?”

廷珑在他的目光压迫下,不自觉的点点头;又看廷玉,廷玉也点头称是。

于师傅才又焚了香,让两位学生再奏之前的曲子给他听。

廷珑经于先生点拨,才略知了两分琴意,在他面前不再追求悠扬,缠绵,慷慨激昂这些她所认为的“好听”。可是她也并不觉得于先生的音乐理论是完全正确的,更觉得悦耳和悦心没什么直接的矛盾。不过既然于先生这么坚持琴音的纯粹性,那也没必要和他作对,他要恬淡,那就恬淡好了。

廷珑却不知道,虽非出于她本心,这样的练习倒是实在的使她受益匪浅。她来到这张府之前已是长了二十多年,性格脾气已是江山易改,秉性难移,虽强自按捺着性子使一举一动都合乎规矩,倒也像个闺阁千金的样子,不过都是刻意为之如同表演罢了。

如今能得古琴大家于长洲教导,渐为琴意所感,潜移默化之下竟从此进境了些,心中日渐安定厚重起来,娴静平和也渐渐由心而发了。

时光易逝,这一年转眼到了八月,张英仍旧做着礼部侍郎兼管詹事府,每日早晚出入禁廷;姚氏也多有交际,不比原先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廷珑这一向察言观色,想从中窥得端倪,可惜张英本就是个极内敛的人,喜怒不形于色,和姚氏说话也多是说些与各府上人情往来,家中收支如何之类的,很难根据他的态度来揣测目前的处境。但看姚氏一直温柔和悦,倒让廷珑稍稍放心些。

日子安稳悠长,忽然这一日家中来客,姚氏打发芍药到书房里请少爷和姑娘到后宅去见客。

廷珑看看身上穿的月白大袖圆领纱衫,三寸绣边百褶月华裙,又叫莲翘看了发髻,扶了扶险险欲坠的双鸾衔红宝寿果金簪,才跟着廷玉两个缓步往正房走,刚沿着抄手游廊走至台矶,姚氏房里的一个叫芭蕉的丫头就一边打了帘子,一边传报道:“二少爷和姑娘来了。”

廷珑随着廷玉跨进门去,就见姚氏坐在东首正言笑晏晏的说话,对面坐了三个穿着华贵的妇人,都是三四十岁年纪。两人走上前去先给姚氏行了礼,姚氏就指着廷玉和廷珑,笑着道:“这两个就是我那一对冤家。”又笑看着他们兄妹,引荐那个坐在首位,脸色白皙的四十多岁妇人道:“这位是赵夫人,你们长洲先生的嫡亲姐姐,你们两个快叫伯娘。”又指着坐在中间的肌肤微丰年纪略轻些的妇人说:“这是杜夫人,杜大人和你爹同朝为官,你们就叫一声婶婶也使得。”最后指着末座那个高颧骨单眼皮穿一身大红的道:“这是你们三舅母娘家嫂子,你们跟着清扬称呼,叫舅母吧。”

廷玉和廷珑一一行了礼,那个坐在末座的就一把将廷玉跟廷珑拉了过去,两只眼睛探照灯似的看着廷玉,又边笑边道:“好个体面孩子,怎么就生的这么好?就是文曲星下凡也没有这么端正斯文的。”说完一串长笑。

那两个妇人也各自夸赞,叫廷玉过去问些:“学名是哪两个字?多大了?读的什么书之类的话。”廷玉趁着回话,才从那舅妈手里逃出来。

那舅妈失了廷玉,就双手攥着廷珑的腕子,两只眼睛升级成激光束盯着廷珑一顿相看,嘴里啧啧称赞:“哎呦呦,怎么长的就跟那画里的妃子似的,瞧这眉眼,这脸庞,这身段……廷珑叫她攥的手腕疼,又担心那三寸长的指甲划着自己,赶忙趁着坐在旁边的杜夫人问她话挣了出来。

杜夫人和和气气的拉着廷珑问了半晌话,退了个赤金的虾须镯子给她做表礼,又给了廷玉一对“状元及第”的小金锞子,一对紫金〃笔锭如意〃锞子。

坐在首位的赵夫人给了廷玉一套上用的文房四宝,又拉着廷珑细瞧,夸了廷珑眉眼长的好:“灵透的水似地,定是个聪明的。”又把缠在腕子上的一串伽楠念珠解下来给她做表礼,只说是得高僧加持了的,必添福添寿。

那末座的舅妈见了,就从手指上撸下来一只金镶猫眼的戒指拉着廷珑就往手上套,一边说:“来的匆忙,太薄了些。”又解说道:“这猫眼乃是上品如何如何难得。”姚氏含笑看着,听见说这样珍贵,忙推辞。廷珑也赶忙退下那戒指来,坚辞,只这舅妈不许。廷珑见她虽看着瘦些,力气却不小,惧她撕扯,不敢不要。

姚氏吩咐了厨房留饭,仍旧让廷玉回书房去,留下廷珑作陪。廷珑不便就走,悄悄打发莲翘去厨房料理。谁知那舅妈耳聪目明,就惊异道:“哎呦呦,姐姐好福气,姑娘这样能干,小小年纪竟管着家。”

姚氏忙笑道:“她哪里管这些,不过在家里跟着奶娘绣花罢了。”又把话引到她家几位少爷身上,这舅妈就把家里几个才总角的孩子说的活龙一般,暂时忘了惊叹。

于先生的姐姐赵夫人穿着身秋香色比甲,头面素净,是个安静人,面上也和气,只坐着喝茶,略问问廷珑都学些什么。廷珑看她气质到和于先生相象,都是书香浸染的斯文,也很喜欢她,就垂手答道:“每日里只跟着奶娘做针黹,得闲了略跟着先生识几个字,如今跟着于先生学琴养性。”

杜夫人听见廷珑竟跟着于长洲学琴,就笑道:“我们香玉也学琴呢,只是请不到长洲先生这样的大家,只请了琴娘教教指法。”廷珑听着香玉这名字耳熟,像是知道的,再看这杜夫人穿着十分华贵,一身耦合缠枝刻丝贡缎的衣裙,头上的金簪镶着拇指大的祖母绿,一端茶,腕上三四个赤金的镯子叮当作响,不笑不说话,只眼睛十分凌厉,心里想了半日也没想起来在哪见过。

吃饭的时候,姚氏右边坐了赵夫人,左边坐了杜夫人,廷珑顺着她下首坐下,挨着那位舅妈。那舅妈似乎对姚家的饭菜十分满意,样样都要寻了方子,回家去试,又问那两位夫人“是不是比太白楼的味还好些”,谁知那两人理也不理她,只做没听见。连廷珑都觉出来那两位有意晾着这位穿大红的舅妈,而那舅妈却似乎不知道自己不受待见,但有她接的上的话头必要抢上去把话引到自己身上,她一插嘴那两个就闭了嘴,姚氏只得独个敷衍一二。

吃了饭,那舅妈端着茶还不断的夸赞姚府的菜色好,最后更牵扯到廷珑身上,先夸她贤惠,再从头发丝夸到脚后跟,每开场赞叹必以:“哎呦呦”开头。一杯茶喝下来,廷珑一听“哎呦呦”,就心脏一紧,好容易等到姚氏开口叫她回房,廷珑就松了口气,起身给几位伯婶舅妈行了礼,转身出门脚下虽缓,心里恨不得扑棱着翅膀飞出那“哎呦呦”的声波之外。

到了晚间廷珑去姚氏房中定省,姚氏就笑着把这三人的底细说给廷珑听,说道今日那位舅妈,原来那人却是姚府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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