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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穿越三从四德-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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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姚氏有所隐瞒,也不点破,只和廷玉一起答应着。心里暗暗思量,这个新来家的哥哥不会是她那面瘫老爹在外面的私生子吧?看着姚氏肿着的眼睛,越想越觉得是那么回事。心里暗暗想:“果然,果然,男人不偷腥,猫都不吃鱼了!”

过了两日,姚氏就领着个跟廷玉年纪仿佛的孩子来,叫他们两个见礼,廷玉和廷珑都叫了哥哥。张英又带着去书房见了卢先生,从此每日和廷玉两个同出同进,一起上学。

方以然在张家虽然人人当他是张家少爷一样对待,不敢怠慢,但他家中遭逢大难,只带着一个老仆孤身逃到京里来,一路上风餐露宿,看尽世情,阅历渐开。此时心里极为惦记父母,日夜忧心,却恐怕辜负了张英和姚氏待他的苦心,神色上不敢稍露。叫他读书他便读书,把一腔心思全放在书本里。他自小聪明,原来在家里人人都称赞的,谁知到了这里,看廷玉比自己还小一岁,诗词文章已经做得锦绣,连七八岁的妹妹大字也写得像模像样,始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唯恐他人看轻,就十分沉下心来,跟着卢先生用功。

那卢先生本来以为世上再难找廷玉这样的良材美质,谁知又来了位堂少爷,竟然也是聪明透彻,一点就通的,更是老怀大慰,认真拿出十二分本事来,自诩得天下英才而育之。

等方维信递解到了京里,张英知道以然心事重,也不对他说。一边联络乡梓同年奔走营救,一边打点刑部上下。幸亏方家有的是银子,不然,就是熬刑也要脱层皮下来。

此案牵连甚广,已上达天听,只能尽人事听天命。

张家因有官司缠身,长子外放,年也不曾好好过,全家除了三个上学的都忙碌非常。廷瓒编修任满,知彭泽县令,即刻上任,姚氏细细打点所需,又拨了家里得用的丫头,婆子给何氏使唤,连从小照顾廷珑的吴妈妈都给她带了去管事。张英也细细的访了钱粮师爷和刑名师爷随长子一同赴任。姚氏唯恐任上清苦,执意将天赐留在府中,叫安顿下了再来接。

虽然家里忙乱,廷珑却一无所知,只安心在学里读书。没想到这种没有任何目的性和强制性的教育非常对她的脾气,居然头一次感受到了学习的乐趣,在枯燥的古籍中品出了趣味。她本来就是做研究的,对学习没什么抵触心理。但是过去学习的动机和目的不纯,有很多压力,从没这么快乐的,像块海绵似的主动吸收着知识。

掩饰已经不必要了,卢师傅摆明了当她陪读,她爱做什么,来与不来都随她去,她也就光明正大的跟廷玉摆开一样的教材,真的当起陪读来。遇到不懂的就问二哥哥跟然哥两个。

以然因张家收留,又为他父亲奔波打点,正怀着十二分的感激,不知怎样回报,因而对廷珑十分耐心温和。廷珑出言相询,总要徐徐讲解,还担心自己用词太深了,怕廷珑听不明白,必要深入浅出的说上一车的话。

廷珑认定他是自己的私生哥哥,本来很为姚氏鸣不平,等想到他的身份,比自己这个占了人家皮囊冒名顶替的女儿不知名正言顺了多少。又看他对自己和廷玉都十分谦让,不肯露一点锋芒,可怜他自知身份尴尬,小小年纪就这样容让懂事,渐渐生了好感。这两人一个当对方是于自己有大恩的恩公之女,一个当对方是自己苦命的便宜哥哥,存了这样的心相处,自然十分融洽。再加上廷玉也是个省事的人,性格温柔敦厚,言语斯文,正喜欢有推心置腹的朋友和他一同上进,所以三个小人处的十分和睦投契。

到了二月底,姚府老太君派人送了帖子,邀张府上巳日过府赏花。张英便让夫人自行安排,又叫卢先生给孩子们放一天假。到了那一日,姚氏便带着廷玉,廷珑,以然和几个家人回姚府看望祖母。

下车才走到垂花门,方氏已经带着哥儿、姐儿在二门迎接。姑嫂见了礼,小辈也行了礼,一行人就到老太君房里请安。老太君还是过年的时候见过廷玉,廷珑,早就十分想念,拉着手细细的问。又瞧见有个眼生的哥儿,就问:“这是谁家的孩子,长的好体面。”方氏就附耳过去,轻声跟老太君说缘故。

老太君知道方维信下狱的事情,听说是他家的少爷就叫到跟前来细细的瞧,半晌,跟方维仪说道:“我看这孩子的气宇像是有福的,必能遇难成祥。”

又问以然:“然哥儿是属大龙的吧?我还记得……跟我们家清扬倒是同岁。”招手叫一直站在三房李氏身边的男孩,道:“清扬来,见见你兄弟。”

老太君看两人行了礼,笑呵呵对清扬道:“带着弟弟妹妹们去花园里玩去吧。”又吩咐伺候的人:“留心着些,别叫他们磕着碰着。”

一群猴子就跟刚从笼子里放出来似地,一眨眼就没了。

廷珑也跟着姚清芬,清芳,清芷几个一块到后园里去看花。

走到半路清芷就说:“那几朵破花谁家里没有,有什么好看,到我房里去,哥哥从南边来,给我带了只鹩哥,什么话都会说,可好玩了。”

清芬、清芳是主人,廷珑也无可无不可,几个人就顺着游廊去了三房的院子。三奶奶还在老太太房里应卯,院子里就几个小丫头。清芷吩咐小丫头取开水来泡茶,就有小丫头笑嘻嘻的应了,自去。

进了房里,廷珑只见满眼锦绣,家具是一水的填漆螺钿,磨的光闪闪的耀眼,软烟罗的幔帐,朦朦胧胧,如烟似霞。小丫头端上茶具来,姐妹几个对坐品茶。

廷珑略一沾唇,发现茶是好茶,只是水烧过了泡走了味,带着苦头,就不肯喝,只把玩手里的杯子。那杯子是粉彩的花卉, 釉彩粉白光亮,绘画精细,要是搁在以后,这么一套物件够买套房子的。

清芬见她只看不喝,笑道:“珑儿又犯傻了,老太君就说,器物是给人使的,就只她反倒是给器物使唤的,看得过眼的东西都恨不能供起来。”

廷珑想了想不由笑了,她是做古瓷研究的,正是叫瓷器奴役着,以伺候这些娇贵物件赖以为生————老太太的话真是一针见血。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没话说,大家有话就说吧 
  青葱微露意

廷珑姊妹走近观看,人人赞叹,又见靠窗的画案还铺着宣纸,上面画的正是窗外的这一树玉兰,才刚勾了线,不曾渲染。

廷珑见画的精细,就笑道:“三姐姐好会享福,阶前生玉树,室内有墨香,就是神仙也比不得姐姐自在。”

清芷卷了残画,道:“咱们女孩儿家,就算生在这样的人家,也不过快活这几年,等到出阁,个人际遇实在难料,何不过一日就快活一日。”

清芬已定了人家,听了这话就有些伤感,又想到离乡远嫁,往后家中再难依靠,脸上就带出些落寞来。

清芳和廷珑年岁仿佛,个中滋味尚不能体会,歪着头笑话清芷:“三姐姐好不知羞,整日嘴里挂着嫁人,我去跟三婶说,早早的把你聘出去吧。”

清芷也不恼,笑着说:“咱们亲姐妹,有什么不能说的?小丫头不知事,跟你藏奸,你才说我是贤惠人。”

清芳听了连连讨饶,摇着清芷的衣袖陪不是说:“好姐姐,你多多教导,我就懂事了。”

清芷点着她的脑门笑:“猢狲快松手,荡秋千吗?袖子都叫你扯掉了。”

笑闹一阵,三人回到桌前坐下,清芷就叫丫头去廊下提鹩哥进来。

廷珑见那鸟儿黑背白翅,眼下一圈鹅黄,在架上踱步,神气的很,便捻起几粒小米逗它,那畜生却清高之极,并不肯吃生人喂食,嘎的一声向主人扑去。

清芷怕叫它抓了眼睛,忙双手握住脸,那畜生偏偏就落在她的发髻上,扑棱着翅膀“姑娘,姑娘”的乱叫,把姊妹几个乐的不行。清芷捂着脸闷声大叫:“快把这小畜生捉了,看它在我头上拉尿。”

清芬忍了笑,一手舒袖遮脸,一手挥袖子把它赶了下来。那鸟就又落在架子上,一脸纯真的踱步,无所畏惧,连清芷看见也笑起来。

提起那鹩哥的来处,却是去南边给清芬办嫁妆时带回来的。廷珑瞧着清芬脸上不大自在,笑的勉强,等到机会就说:“姐姐们带我到花园逛逛吧,天天闷在家里,好容易才出一回门!”说的可怜兮兮。

清芷就叫丫头拿几块点心带着,跟廷珑说:“花园里花木也平常的紧,倒是养着几头鹿和一笼兔子,刚换了毛,十分可爱,带点吃的招它们过来玩。”

到了鹿苑,清扬,廷玉几个年岁仿佛的正围着栅栏,手里拿着厨房里要来的白菜引鹿。鹿性胆小,看这群男孩喧闹,吓的都不敢靠近,况且,现在万物生发,鹿苑里青草繁盛,并不缺吃的,也并不值得以身犯险,一个个站的老远,三两成群警惕的盯着这群猢狲。

清芷见引不出来十分失望,她素来胆大,就要带着廷珑几个进去。旁边跟着的老嬷嬷死命的拦着,笑着说:“老太君吩咐,不许叫哥儿姐儿磕着碰着一丁点儿,姑娘们都是慈悲人,必不忍心叫下头人受罚。”

清芷就笑道:“不过是进去看看,这些鹿都是养熟了的,哪里就会伤人。”
那婆子谄笑着解释道:“姑娘有所不知,现在这个时候牲口正带着崽儿,最是防人,就是喂食也不敢靠的太近,不然畜生野性,为它误伤就不值当的了。”

清芷见她执意不肯也不勉强,带着廷珑几个到旁边笼子去逗弄兔子。那几只兔子养在笼中,肥白的可爱,姊妹几个都拿了点心去喂,可惜兔子们不大欣赏厨子的手艺,清芷差仆妇换了大白菜,果然就围了上来,三瓣嘴蠕动着嚼咽,十分有趣。

不多时,就有丫头来请众人回去吃午饭。廷珑刚才就没看见以然,这时唯恐落下他,走过去问廷玉道:“二哥哥,以然怎么没跟你们在一块儿呢?”

廷玉说道:“先前路过梅林,他见花开的好,耽搁在那了,咱们往回走,就能看见他。”

一行人鱼贯往正房走去,将至梅林,远远望去,只见白的,红的,粉红的层层叠叠,云蒸霞蔚,走近才发现花期将过,已是开的败了,地上铺了一层花瓣,从花树下过,一阵风过来,飘飘洒洒的吹落在众人身上好些。

廷珑抬头看那美景,发现星星点点还有几株结子的品种,毛茸茸的翠绿,才一丁点大,光看着嘴里就泛酸,拉着清芬说:“好姐姐,等果子熟了,给我送点去,腌好了,我下帖子请姐姐们去尝。”

清芬见她虽看着比清芳稳重些,到底还是孩子心性,如斯美景之下也不忘惦记吃的。笑道:“也不用你下帖子,咱们家没人吃那个,等熟了,全给你送去。”

等出了梅林,也不见以然一同出来,廷珑知道他对姚府不熟,心里记挂,就叫清芬几个在外面稍等,反身回去寻以然。清芬几个只当她去折枝,也不问。

廷珑沿着小径往深处走,不想这梅林占地阔大,越走越深,枝繁花盛,也看不多远,只好边走边唤:“以然,以然哥哥……”。一路无人回应,正想回去打发人来寻,就看见不远处树下露了一角的石青褂子正是以然早上穿的,廷珑站在原地唤了两声,见那边没有动静,就沿着小径走过去。

以然正背靠着梅树,合目睡的香甜,身上都落了一层的花瓣,可见时辰也不短了,也不怕着凉。廷珑一时调皮,蹑手蹑脚的过去,捏住以然的鼻子,果然,立时就睁开眼睛。廷珑松开手,跳到一边去含笑立着,以然眨眨眼,视线落在廷珑身上半晌,才反应过来似的,扶着树站起来,略带尴尬说:“我见这梅林,倒跟我家里那片一样,一时贪看,竟睡着了。”廷珑见他面带赧然,笑道:“我还以为以然哥哥被这梅林里的花妖绊住了呢!”

以然想起才刚醒时,见她立在不远处微笑,头肩上都是花瓣,阳光透过树丛,斑斑驳驳的洒在身上,脸上绒绒的,整个人都透明着,可不就像花妖一样,让他一时恍惚。想到这,脸上更带出尴尬来。

廷珑以为他被自己撞破贪睡,不好意思,也不敢再逗他,笑说:“老太君传饭了,姐姐们在前面等我,以然哥哥醒醒也过来吧。”说着转身沿着小径拐到大路上。

以然看着她远去,抖落了身上的浮土花瓣,也跟着拐到大路上,往正房去了。 

吃了饭,姚府方二奶奶邀姚氏去房里喝茶,几个小辈留在老太太房里凑趣。清扬和廷玉两个在邻窗的半桌上下棋,廷珑看几个姊妹在一旁配线,说些“葱绿的配鹅黄才娇嫩,大红需得用石青配了才庄重,松花配桃红……”廷珑完全搭不上话,讪讪的捧了茶坐着听她们商量着。

针黹是她的软肋,就是绣个荷包也得一个月的功夫。心里那些美好的图样,一落在柔软的布料上就不是那么回事了,慢慢就不耐烦做下去。姚氏一见她做了一半的活计就笑她 “拙的针都拿不动”。

老太君似乎很喜欢以然,拉着他的手坐在自己身旁,说了好一会儿的话。廷珑听了几耳朵,只是问他祖父可好,平日里在家都做些什么?家里生意现在是谁管着云云……

廷珑下意识里一直当以然是父亲从外面领回来的,方才在梅林里,听以然说自己家里也有这样的林子还腹诽来着,城里寸土寸金,姚家这样的花园就是自己家也没有的,莫不是以然过去一直养在乡下?如今听老太君的话才知道,确实是自己想的太多了,原来父亲还是自己一直以为的那个正人君子,并没有红杏出墙。

想到这,又琢磨起以然有家有业的,父母祖上具在,为什么耽搁在自己家里。不由把耳朵竖的高高的细听,谁知老太君只一味的怀旧,说些什么当初你家在京里时,我们两家如何如何,你那么点大的时候,我就抱过你之类的话,廷珑感兴趣的一句没有。

姚氏和方维仪进屋就见老太君眼里汪着泪正拉着以然讲古,忙忙劝解开了。耽搁了半日,姚氏方带着孩子们辞了祖母,二舅妈方氏亲送到二门,告别的时候,廷珑听见以然叫二舅妈“姑姑”。

等回到家,陪姚氏闲坐时廷珑就假作无意之间提起,姚氏细审她的神色,看不出什么,只说:“咱们几家原籍都是桐城,几辈子下来,亲上连着亲,一时称呼起来都各叫各的。”廷珑就点点头,又提起清芬姐姐许了人家的事,姚氏也兀自叹息。原来清芬定的是大舅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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