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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凰后天下-第1章

小说: 凰后天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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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登上我为你拼来的皇位,你坐着可还喜欢?

  据说,当一个好凰后要具备以下三个基本要求:
  第一:傻
  第二:温柔
  第三:暖好床
某人说以上是表面的。
  其实,要具备以下三个基本素质:
  第一:忍?
  第二:凶狠?
  第三:善算计?

内容标签: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阴差阳错 破镜重圆
搜索关键字:主角:锦雪 ┃ 配角:韩珺瑶,淳晏,明哲,韩贤宇 ┃ 其它:爱情,阴谋
 1第01章 有情在望

大越国,京城。

阳春三月,桃花次第而开,粉霞满天。

风丝缕缕,摇曳万枝丹彩,点点娇灿缤纷飘落在湖面上。

在依山湖水之畔有一座青楼,名曰望情楼。红灯笼高挂,嬉笑声在水面上荡漾着,粉黛薄纱、酒池肉林,每逢夜幕垂临,这里便聚集着文人雅士、达官将相,取得一宵之欢愉,笙歌彻夜。

这日,是三月的第一天,望情楼早已是人满为患,只听得耳边此起彼伏的谈论着一个女子:锦雪。

耳闻她貌似天人,声音堪比天籁般百转千回,体若飞燕,蛮腰似微风拂柳枝,双唇轻启间如粉瑰蕴藉,只消得浅浅一笑,便使得男人消魂骨酥。

而她仅在每月的初一和十五这两日现身,乃是望情楼的珍宝,权势之人慕名而来,谁也未能靠近于她。

此时的锦雪,正端坐在窗前,手里握着刚从腰际解下的香囊,轻道:“阿娘,殊珠与那书生倒也是两情相悦,你何不成全了他们?”

望情楼的老鸨道:“你小小年纪,懂得什么叫两情相悦?”

锦雪轻叹一声,道:“昨日,我听殊珠姐姐哭诉,说‘情好虽佳,终不得成眷侣,唯只怕落得个残花贱柳之命,削发为尼以求生。’她甚是悲伤,听得我也不免跟着落泪。”

老鸨笑了笑,道:“谁不知你锦雪心善耳软,受我待见,那帮机灵鬼都来找你诉苦,深知你为她们求情。”

锦雪道:“阿娘,你收留这些落难女子,菩萨心肠,现如今,她们若找了好归宿,你也是仁至义尽呢!”

老鸨道:“若能找到好归宿,我自是欢喜,而那书生不像是个好主。”

锦雪道:“我倒听说那书生家贫如洗,却还凑足银两来望情楼,只为得见殊珠姐姐一面,如此深情,真不算是好归宿?”

老鸨板起了脸,道:“你只管读书练琴便是,这等烦人琐事,休得再管了。”

锦雪仍旧不甘心,道:“阿娘,平日里,你让我看四书五经六艺,君子莫大乎与人为善,难不成,这些书不读也罢?”

老鸨一怔,笑道:“你说的是,即是两情相悦了,就应该成全,普天之下,唯善独尊。”

说罢,老鸨就离开了。

锦雪宛然一笑,喜上眉梢。

曾经,锦雪问起过身世,老鸨只说有日清晨,在自家的屋檐下放着一个婴儿,不知道是何人何时抛下的。尽管锦雪出生便遭受遗弃,但老鸨对她极好,虽是身在青楼,老鸨一直避免她沦入风尘,青楼韵事皆不准她沾染,洁身如莲,不谙世事。还请人教她识字,学得一手好琴艺,善歌舞。

大厅的二楼,串串珠帘之后,一架古琴和一个窈窕女子。

此时,已是人满为患,喧声亵语。

只听一声清脆的琴声响起,瞬时,全场寂静。

倾刻间,空中便泛起婉转舒缓的琴声,如行云流水般滑入耳畔,明净轻快的旋律宛如山涧清泉过石,温润而带有些许悠扬,众人们闭目聆听,脸上洋溢着笑。

当锦雪正在抚琴之时,她应不会料到,原本想救人的,竟成了害人。

后堂之中,殊珠正在被老鸨毒打,乞求声不绝入耳,老鸨面不改色,淡淡的吩咐打手们道:“打死便是了,明日里就告诉锦雪,说我已给殊珠大笔盘缠,让她与那穷书生双宿双栖去了。”

唯善独尊?老鸨的心紧紧一悸,这锦雪的模样长的和那贱人越来越像了。

大厅之中,一曲完毕,余音袅袅。

锦雪从垂下的珠帘后翩然而出,步履轻盈,身穿粉蓝色的拖地纱裙,裙摆之处有绢丝刺绣,肩披薄纱,双乳呼之欲出,裹在白色的绸缎抹胸里,凝脂如玉,乌黑的长发如瀑发般洒至束素的蛮腰。

正当她欲轻舞时,只见众人纷纷向外散去,锦雪茫然凝视,驻步于原地。

唯有一个男子神情自若的坐于桌前,品着茶,从容不迫。

锦雪朝他看去,那男子五官精致而绝美,肤色白皙,有着深邃的双眸,如清风徐来,万千芳菲却是没有缘由的尽失颜色。若是有女子及他七分的美,定是绝色倾城,谈笑间便能颠倒众生。

他一袭紫衣,神情冷峻而不失柔情。

他们四目相对,那紫衣男子浅浅的一笑,锦雪眼前一亮,心猛得一震,惊讶、激动,她在颤抖着,如同看到枯树长出了枝芽,万物瞬间复苏。又好像,山崩海枯,天塌地裂。

是他!

竟然是他!

锦雪愣愣的张望着,面颊绯红,心快跳到没有知觉,紧张不已,逐垂下头。

她的唇在哆嗦,只觉嗓子发紧,说不出话,有一股酸楚涌出。

她下意识的伸手摸向腰际,那只香囊,正孤怜怜的在别处。

片刻,她咬了下嘴唇,深吸一口气,抬起头看向他,喃喃地道:“他们都离去了,你怎不离去?”

从门外走进来一个书童模样的人接话道:“是我家公子让他们都散去的!”

望情楼的众姐妹均站在锦雪的身后,她的目光仍落在紫衣男子的脸上,质问道:“你怎能让他们都散去?”

她的心,早已被一只无形的手握住了,握得很紧很紧。

那书童又接过话:“我家公子想要你舞给他一个人看!”

锦雪向前轻迈一小步,瞥了那书童一眼,酥胸微挺,扬起下巴,颇有些盛气凌人的道:“天下女子,岂是他想要,就能要的?”

那紫衣男子站起身,嘴角微微上翘,似笑非笑的道:“谁说我想要天下女子?”

他的声音温存而笃定,锦雪的心中竟是铺天盖地的羞、涩。

老鸨已笑盈盈的来到紫衣男子的身旁,拿起桌上的茶壶,款款续上茶水,看了一眼立于身侧的书童,笑道:“这位公子请坐,来青楼中饮茶,清场只为看跳舞,公子倒颇有雅兴。”

那书童问:“你就是这里的老鸨吧?”

老鸨毕恭毕敬的笑道:“你说的极是,如果我没看错,这位公子应就是。。。。。。”

她故意不说下去,而心中已打定了主意。

紫衣男子将目光从锦雪的脸上移开,好奇的看向老鸨,问:“是?”

老鸨只是一笑,移步到锦雪的身旁,道:“锦雪,何不为这位公子献舞一场?”

锦雪摇头,道:“这位公子太过无礼,怎能随意赶走我们望情楼的客人?若公子赔个不是,不再胡闹,我们或许便不会追究!”

她静静的看着他,暗想着,他凭什么可以总是这么傲慢、肆意欺凌她。

紫衣男子回视着锦雪,问:“你的名字叫,锦雪?”

锦雪微扬起下巴,瞧了他一眼,道:“是的,我叫锦雪!”

紫衣男子的嘴角泛起一丝邪恶的笑,盯着锦雪左右闪躲的双眸,轻声的说:“这名字很美,你长得更美,有人说你跳的舞赛过飞燕与合德俩姐妹,貌美超过南唐妃张丽华,德才兼比楚庄王的樊姬,说你却不如杨玉环命好,那人还说,徜若成了皇上,定会万千宠爱集于你一身。”

老鸨收起了笑,冷道:“老娘这望情楼里的女子,岂容你任意轻薄?!”

见他们只有俩人,老鸨便拍掌示意,让后堂的打手们出来,可是拍了两下不见人,她索性又拍了两下,仍旧是没有动静。

那书童也学着老鸨拍掌,轻拍三下,后堂便传出了动静,只见望情楼里的十几名打手都被五花大绑的推至大厅之中,就连毒打死去的殊珠的尸体也被两个人抬了出来,一行二十几个人。

“殊珠!”锦雪惊怒的喊着,便向殊珠的尸体扑去,其它女子也一涌而上。

看着惨死的殊珠,锦雪泪如雨下,悲愤异常,跌坐于地,怒目看那紫衣公子,喝道:“你怎能如此心狠手辣!”

紫衣男子回头看了一眼随从,有一个随从上前轻声的道:“属下们进去时,她已经这样了。”

打手们顿时心虚,个个垂头,偷瞄着老鸨,老鸨表情淡然。

锦雪站起身,吼道:“胡说!殊珠姐姐明日便能与心上人在一起了,现在竟然。。。。。。”一时语凝,哽咽不已,她猛的擦拭眼泪,去夺一个随从手里的刀。

紫衣公子眼急心快,已将锦雪拉入怀中,两个人的脸近在咫尺,锦雪不由的一阵眩晕,只听他柔声的说:“你想让他们以命还命?我这里有九个随从,你想要几条命,随你,去拿便是。”

锦雪猛得从他的怀里挣脱,冷道:“你太无情了,他们为你效命,你不但不保护他们,反而还。。。。。。”

紫衣男子一本正经的道:“还怎样?古有烽火戏诸侯,今日我只为得让你别哭而已。”

锦雪冷道:“你这种蛮横无礼之辈,只配让人敬而远之。”

紫衣男子突然就收回了一副玩世不恭的神情,眉头紧锁,肃穆冷酷,道:“来人,把她带走!”

有两个随从应声上前,只听老鸨急声道:“慢着!”随即,和颜悦色的走到锦雪的面前,把锦雪置于身后,朝着那男子行了个礼,道:“锦雪还年少无知,得罪了公子,还请多多见谅,我替她向你赔个不是,若你想看舞,我让她们把压轴的演给你看,如何?”

锦雪的心中一沉,正色的道:“阿娘不必求他,他真是欺人太甚。”

紫衣男子朝着锦雪看了一眼,侧目问老鸨,道:“她,多少银两可以赎身?”

老鸨与他对视着,言辞凿凿的道:“她,无论多少银两都不能赎身!”

先前的那个书童恶狠狠的瞪了老鸨一眼,示意她识相些,斥道:“会有青楼女子,无论用多少银两都赎不了身的吗?!”

老鸨不屑一顾的笑了笑,道:“当然,会有男人以为一些银两就能打发女人,殊不知,那些臭钱,不如给自己买些纸烧掉的好!”

有随从欲上前,被紫衣男子制止住了,他走上前一步,凑近老鸨,压低了声音问:“我现在就想带她走,那该怎么办呢?”

老鸨冷冷的道:“血洗望情楼,从我的尸体上跨过去!”

紫衣男子笑了笑,道:“好,这主意不错!”

他又转身问锦雪:“你是跟我走,还是让我血洗望情楼?”

锦雪咬了下嘴唇,微微的皱着眉头,没想到他竟然如此过分。

紫衣公子又一字一顿的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道:“锦雪,你是跟我走,还是让我血洗望情楼?”

说话间,他的随从们已尖刀出鞘,将她们团团围住。

一想到这十八年来,阿娘和众姐妹待她不薄,岂能因自己而连累她们,看到姐妹们恐慌的盯着她看,她咬着下嘴唇,扫了一眼殊珠的尸体,幽怨深深,冷冷的问道:“我跟你走,你就能放过他们所有人吗?”

紫衣男子点头,道:“是的!”

锦雪怒道:“你能让殊珠姐姐活过来吗?!”

紫衣男子双睫一眨,道:“把她隆重安葬!”

锦雪还要说什么,话还没说出口,紫衣男子已抱起锦雪朝着门外走去,径直上了停放在路边的马车,随从们也跟着他撤退了,带走殊珠的尸体,在桌上放下黄金千两。

老鸨追了出去,仅一转眼的功夫,那些人全都不见了。她又踱回望情楼,拿起桌上的黄金端详,发现每一锭黄金下都刻着一个‘官’字,嘴角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

在望情楼中生活十八年的锦雪,这还是初次踏出望情楼。

 2第02章 碧玉破瓜

夜幕漆黑,繁星璀璨,只见一辆马车在城中穿行。

紫衣男子的怀中,抱着昏迷的锦雪。

约摸半个时辰,马车停了下来,有人掀开车帘,他抱起锦雪下了马车,快步向寑宫走去,与他随行的数人早已隐藏于夜色之中。

锦雪被扔在大床上,他站在床边端详着她的脸,心想,真的是她吗?

他双睫一垂,沉思着,真的就是她?

不管是不是她。

首先,她很美,只看她一眼,就知道了何为尤物,何为倾国之容。

其次,他是一个男人,一个正常的男人,也很有经验。

有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躺在他的床上,如果只让他盯着她的脸看,那真是太过残忍。他的目光缓缓的向下移着,她的脖颈,她的胸,她的手,她的腿,她的足踝,她的脚。。。。。。

她裸,露在外的每一寸肌肤都那么白、嫩、紧致、诱人,毫无瑕疵。普天之下最纯正最剔透的玉,所发出的光芒与她相比,也会黯然失色。

有一种慑人心魄的震撼,和暗涌的欲望,正在吞噬着他的灵魂。使他不由得去联想,当用手去抚摸时,那吹弹可破的肌肤又会是多么的光滑、柔软、温暖,而富有弹性。

他的双眸中蒙上了一层迷雾,呼吸有些重,心跳得急促,喉结在上下颤动。

不可否认,他身体里有两处,已经有了变化。一处是他的心脏,另一处是。。。。。。

他暗叹道:“要命!”

他的手并未伸过去,反而是用尽全力将目光移开,尽管是触手可得,他却是想离开这张床,赶紧离开。

因为他不仅看到了她的美,还看到了她的灵魂,那一份倔强、坚韧和美丽,比深渊还深,很灼热很危险。

更要命的是还未等他离开,她就醒了。

锦雪猛得睁开了双眼,坐起,向后退着,颤声的问:“这…这什么地方?”

他立在原地,吐气如兰,嘴角含笑,双睫一眨,道:“不重要。”

眼下,她已看清他的容貌,竟然是他,紧张的说不出话,道:“你…你…”

她的心,瞬间融成了一汪泉,有怨,有喜,有涩,和一份永远都化不开的苦。

她咬了下嘴唇,迅速打量了四周,只见自己执身于拨步床上,触手可及的是明黄色的锦织棉被,昏黄的烛光在将他们的影子投射在墙上。

他上前,抓住了她的左手,在她的手心里写着淳晏两字,道:“我叫淳晏。”

淳晏,原来他的名字叫淳晏。

她抬起下巴,与他的目光对视。他俊美的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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