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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清穿之拜见太子爷-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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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原本灯火通明的大殿此时早已寂寥无人。太子妃小产,暂时以我的罚跪和发落为止,但不日后彻查出来的结果,谁也不知晓。
秋夜的霜露重,夜风吹动树叶婆娑作响,我笔直地跪在青石板上,凉意从膝盖骨一直延伸到上肢。我的思绪从走出大殿的一刻起就停止运作,恍然不知是梦是真。直到此时夜深人静,只有蟋蟀窸窸窣窣的声音与我作伴,衬托得长夜愈发清冷寂寥。
我穿着薄薄的秋衫,抵挡不住寒意侵体,跪久了的膝盖一阵阵钻心痛楚。
“姑娘,姑娘?”
我掀起沉重的眼皮子,看到黑暗中亮起的一点灯火。
“何公公有什么事?”
“姑娘把这大氅披上吧,夜里风凉露寒,当心伤了身子。”何玉柱从怀中拿出一件素色厚披风。
他张开披风想要给我披上,我伸手拦住,把披风收到怀中折好,放进他的手里。朝大殿的方向冷冷一笑:“告诉太子爷,式玉命贱,戴罪之身当不起!”
“姑娘,爷只是在众人面前要给太子妃一个交代,你何苦跟自个身子过不去呢?”何玉柱见我不收,又苦心劝道。
我紧咬下唇,寒声坚定拒绝,眼睛笔直看向黑暗中的那抹身影,在无声中激烈较量。
何玉柱见我执意如此,又回头看了一看远处树下站立的人,见他微微颔首,便长叹口气离开了。直到两人的脚步声完全在寂夜销匿迹,我才松了口气,身子一软,瘫倒在地上。
“式玉,式玉你快起来……”
谁在叫我?我的脑袋昏昏沉沉,睁开眼看到明亮刺眼的阳光下,图雅一张焦急的脸。
“图雅,你怎么……来了?”我的声音有些嘶哑,一夜未进滴水喉咙干涩生疼。
“你脸怎么这么白,还有手,好凉,快起来,我带你去看太医!”图雅抓住我的手,使劲搓着呵气。我轻轻挣开,惨然一笑道:“没有太子的命令,还未到辰时我不能起来,你快走吧,让人看见不好。”
“不行,我去求太子,你一定是冤枉的,他怎么能这么对你?”
“不用管我,跪足时辰我就起来。你去看看太子妃吧。”我使劲推她,她眼睫含泪,依依不舍松开我走了。
日头越来越高,清晨的寒气依旧,可头顶的太阳却让身体处在寒热交汇之处,我瑟缩一下抱紧胳膊,抬头看愈发亮眼的日光,头脑越来越不清明,好似顶上千斤重铁,要沉下去一样。
……
“咳咳……”我缓缓睁开眼,四周的树木飞快掠过,身子上下颠簸。
一滴水珠落到脸上,我抬起头,竟然是大阿哥的汗水。他怎么来了,还抱着我,要去哪里?我使劲晃了晃头,找回一二分的气力。
“放我下来。”此时我已经快没力气说话了。
大阿哥奔跑的步子顿了一顿,低下头看我醒来,焦急的面容闪现一阵惊喜,而后又继续朝前跑,“你醒了,别说话别动,我带你去休息。”
“我没事,放我……”我伸展胳膊,还没抬起就重重垂下,浑身上下绵软无力。我苦涩一笑,自己这个样子真是狼狈无用,不过跪上一夜竟然就受不住了。
没有力气我也不再推拒挣扎,他此时赶来必然是图雅告诉他的,我感激道:“谢谢你,还有帮我谢谢图雅。带我去西院吧,我以后就住在那里了。”
他的手臂突然收紧,喉咙滚动一下,含糊不清地“嗯”了一声。
西院我从未来过,原本以为会是个荒败凄凉的地方,但事实上是个清冷古朴的小院,没有糟糕到我所想的那样。只是长久不住人又鲜少有人打理,院子里的枯黄落叶铺满厚厚一层,显得寥落孤寂。
“床铺被褥图雅已经换上新的了,太子妃那里打过招呼,你安心用吧。”大阿哥把我轻轻放在榻上,随后一打量四周,咬牙切齿道:“他居然如此绝情,为了莫须有的罪名发落你来这样的地方,早知如此,我当初就不该把你让给他!”
“大阿哥!”我听他的语气里有几分森冷,怕他当初的情意重又上演,连忙厉声打断。
他住了声,朝我看过来,目光里有怜惜有沉痛有不解也有怨怒,我别过头不去探看其中深意,不想自己再卷入他们兄弟间的风波变故。
“你果真就这么维护他?”他垂在身侧的手握紧拳头,唇缝挤出这样一句话来。
我静默片刻,嗤笑道:“从此以后,我与他无半分瓜葛。”然后视线转向他,幽幽说道:“多谢,你也一样。”说完背过身子,再不看他。
倦意再次袭来,我闭上眼睛把头脑放空。睡梦里的世界依旧安然静好,过往种种如云烟已逝,没有欢喜亦没有伤痛。
“你醒了?”
床边支着手浅眠的人突然醒来,我点点头,嗓子干得说不出话。
“来,喝点水。”苏合走到桌前,用新换的茶盏倒了一杯水,然后扶我起身。我接过小瓷杯一口一口饮下,觉得不够快意,她便拿了一只碗,倒满递上。
我咕噜咕噜喝下一碗水,肚子反而显得更空。
“你在等等,一夜没吃东西,又跪了那么久,不宜立即进食。”苏合看出了我的窘态,含笑说道。
我扯了一下嘴角,一梦醒来,已经完全接受了现实,只是心里还是凉个通透。我沉默地坐在榻上,蜷着身子,双手抱膝,喃喃问:“你怎么跟过来了?”
“宫里见风使舵落井下石的人多得是,你我平日走得近,你这一受罚,我也不知道后面有什么等着我呢。况且太子妃念情,她知道不是你做得,说只等她病好定要揪出幕后主使,还你公道。我这一来,也是避避风头,顺道照顾你一下。”
“谢谢你,苏合。”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她要帮我,但她的好意,却是让我有雪中送炭的暖意和感动。
太子妃心思通透,她能暂时放下失子之痛,为我说话,可见一番聪慧和善良。这样美好的女人,在皇宫后院实属难得,不怪他会怜她护她。
常言道,花无百日红,人无千日好。之前的一切都是我高估了自己,在他心中,我也不过占据小小的一个角落,而他的心很大,要装的东西太多他的太子之位,他的皇父兄弟,他的妻妾子嗣……
我不怪天不怪地不怪他和任何人,我只怪自己,只有认命。从今往后,赫舍里式玉就不在这世上,我林式玉,来也一人去也一人,天地间再也不要被任何人事羁绊挂怀!
作者有话要说:此章节算是一个大转折。
后面有一个大的局,而且九子夺嫡马上就开始了。
有人猜到为什么酱紫嘛?
作者君不会告诉你的,哼哼_(:з」∠)_


、调去佛堂见苏麻

又是一年秋叶枯,今年北方的风沙比往年更大,我握着一把竹杆大扫帚,在院子里清扫落叶。枯黄的叶子一夜之间又落下许多,虽然我不嫌弃,但每日总有太监会来此督查,是以每日都要清扫干净。
“苏合,怎么样了?”我看到苏合从门外进来,放下扫把跑过去。
她拍掉身上的树叶,满含歉意对我说道:“听管事公公说,今年满岁数的宫女已经放出去了,名册上也没有你的名字。”
“果然,既不罚我又不放我出去,他就这么狠的心……”我颓丧地走到石凳前坐下,喃喃自语。
“你也别太忧心,太子爷他是让你避风头呢,兴许过不久就能出去了!”
避风头,都已经过去这么久,事情早已经尘埃落定,他居然还不肯放我出去,胤礽,你究竟打的什么算盘,为什么我一点都看不懂了?
我无精打采的趴在桌上,看秋风吹着秋叶在空中打旋儿,衬托得这方小院更加荒凉寂寥。思绪又慢慢回转到去年秋末,太子妃小产一个月,她在床休养期间胤礽阻隔了寓明苑和外界的所有消息,听说是不想太子妃病中被人打扰。可是宫中上下早就知道事情的始末,康熙一得到消息,也是龙颜大怒,放出话让胤礽查出个水落石出,彼时的我躲在这个偏僻角落,殊不知自己早被推上了风口浪尖。
那次彻查下毒事件,不过一周之内,就有了结果。一个在毓庆宫厨房打下手的小宫女留书一封,然后悬梁自尽。据说那书信里提及她因为曾经打碎太子妃陪嫁的一套碗碟,被太子妃狠狠责罚过,于是心生怨怼,对太子妃腹中胎儿痛下杀手。哪知事情败露,自己也追悔莫及,于是以死谢罪。再往后康熙要诛杀其族人时才查证这宫女是孤寡一人,家中亲人早就亡逝。
事情顺理成章地调查出来,娘娘们唏嘘一通都给太子妃送来一些补品宽慰她,其他福晋也都表示同情。康熙更是敲打了掌事姑姑和总理太监,让他们好好管教宫女太监,决不能让此等恶奴再次出现。一个宫女的死偿还一条龙裔的命,太子妃知道后又痛哭一场大病卧床。而我从那以后,好像就被所有人遗忘在这宫中一隅,没有责罚亦无人问津。
“传皇上口谕”突然从门外传来太监尖细的声音。
“赫舍里氏式玉,主管中秋夜宴疏漏不力,致太子妃蒙丧子之痛,本应同罪人并罚。皇上念其入宫侍奉十余年,恪守礼矩、尽忠职守,无有大错,且已禁足一年有余,即日起迁至苏麻喇姑身旁,望尔今后悉心礼佛、诚心悔过。”
我和苏合一并跪下,叩首接口谕道:“式玉接旨,谨遵皇上恩德。”
太监传完口谕就走了,我还跪在地上不知东西,直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我才晃过神。
“玉姐姐!快起来吧,地上得多凉啊!”
连翘?她怎么会在这里?
“连翘,你……你怎么……”我更摸不着头脑了。
她嘻嘻一笑,咧嘴调皮道:“我跟在那几个公公身后,原本是想吓一吓姐姐,可我都在你跟前站
这么久了你都不理我呢!”
许久未见的小丫头已经长得成熟明媚,不过那种跳脱劲一点都没变。能见到过去乾清宫共事的她,我不由自主地开心,忙上前拉住她的手上下打量:“样貌好看三分,可性子还是没变,要不是木香几个帮衬你,是不是惹出不少麻烦了?”
“姐姐眼里我就是这么个麻烦精咯?姐姐离开乾清宫后,木香接管了姐姐的位子,御前侍候的除了我们四个,就没有进新人,我还是照旧帮木香打理杂事,哪里有什么麻烦的。”连翘嘟嘟嘴,半笑佯怒说完,开始四处打量起来。
“这次不就是吗?你胆子忒大,这么明目张胆就跑来了?”
“姐姐误会了,我有是个脑袋也不敢四下蹿腾的。此次是皇上嘱咐的,说苏麻喇姑姑年事已高,需要有细心的人从旁照顾,苏麻喇姑姑欢喜姐姐,皇上就给姐姐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另外皇上想多派些人手照应,木香她们虽细致却一直忙着乾清宫主事,我恰好没什么差事,皇上就把我派来了。”
原来是这样,我听完总算摸清一二。苏合在一旁也听得认真,眉头微微蹙起,而后又舒展开来,对我们道:“外头风大,我们站在这说话做什么,来,连翘姑娘和我们进去说话。”
我一拍脑袋也笑道:“我也糊涂了,走,进屋去说。”
回到屋内我给她俩作了介绍,三人坐下吃点东西后就开始收拾包裹,准备明日到苏麻喇姑姑处领命。
入夜,窗外光影流转,一丝一毫的动静在这静谧的空间都被无限放大,人的感官在黑暗中格外敏感。我在床上辗转反侧,听到床那一头苏合和连翘的绵长呼吸声,却怎么也睡不着。白日里因为看到连翘过于喜悦,几人都忙着说话收拾东西,我也没空细细思量这回的变动。
现在想起来,却是几分蹊跷。联系到去年那桩下毒案,虽然我没有被牵连但禁足于此也是变相责罚,胤礽大概是真的想让我避避风头。可是过去这么久了,康熙却突然下这么一道口谕,到底是真的责罚我还是苏麻喇她的意思?
白天苏合刚刚帮我去问放出宫的宫女名册,果不其然没有我的名字,紧接着就是让我去苏麻喇的身边侍奉,个中深意不言而喻康熙阻止我出宫。他为何要这么做,是忌惮索额图玛法的势力,想要把我扣在宫里,还是因为别的原因呢?
头疼,想来想去越想越烦躁,思绪七七八八根本叫人摸不着头脑,我心中憋闷,干脆一把扯起被子,蒙头大睡去。
“式玉,起来了,公公在外头候着呢。”
我听到苏合叫我,万般不甘愿地爬起来,头痛欲裂四肢无力,早知道昨晚就别想许多,失眠一夜太难受了。
连翘居然比苏合起得还早,勤快地把东西整理好,我赶忙打水三下五除二抹几下脸,整整发髻,提起包裹,和她们一起出去了。
接人的太监态度不冷不热,独自走在前面带路。我们几个走过常常的宫道,左拐右绕来到慈宁宫后殿。由于是清晨且走得小路,基本没碰上什么人。
望着眼前熟悉的黄琉璃瓦重檐歇山顶,还有新刷的三面环绕红色宫墙,我竟然起了一种“物是人非”的沧桑感。
“奴才就送三位姑娘到此,苏麻喇姑姑在佛堂诵经。”领路太监比了个请的手势,然后复命离开。
慈宁宫后面这处佛堂是孝庄在世的时候设立的,那时她每日都要在佛堂礼拜数时辰,而我就静坐一旁,替她抄习经书。孝庄逝世后,苏麻喇就搬到佛堂住,康熙感念她一声忠心艰苦,重新修葺了一下后殿佛堂,还把十二阿哥抱给她抚养,以解她晚年寂寞之苦。
走近佛堂正门,一缕缕檀香飘散出来,苏麻喇一身蓝灰布衣,须白头发,背对着我们跪坐在蒲团上,敲着木鱼诵读经书。
佛堂里没有多余人,除了跪坐在角落的小宫女,她见我们都到了,想要开口禀报苏麻喇。我赶紧朝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摇摇头让她不要出声。而后和连翘苏合面面相觑,都放下包裹,一齐跪在门口,不愿打扰她老人家清修。
佛堂里安静平和,袅袅飘动的香火熏得我沉沉欲睡,我强打精神跪坐着,可脊背还是不由自主软下来。
“丫头还是老样子,来佛堂就要睡觉。”不知道什么时候,苏麻喇姑满脸慈爱走到我身前,声音带着怀念和笑意。
“式玉给苏麻姑姑请安。”我咧嘴笑着一拜,连翘和苏合也跟着行礼。
“快起来,这么多年没见,丫头真的长大了。”
我不敢真叫苏麻扶我,闻言立马起身,见她布满皱纹却依旧矍铄的面容,才真切体味到那句“丫头真的长大了”的感慨。
我鼻尖一酸,惶惶低下头,扶她缓缓走到木椅上坐下。
“姑姑这些年身子可还硬朗?”
“皇帝天恩,十二阿哥也有孝心,我身子好着呢,”她舒心笑笑,又握着我的手,慈祥打量:“倒是你这孩子,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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