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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舞倾天下-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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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来,怕是……”后面的话李朝恩没敢再说下去,而我却听明白了。只怕赴的就是鸿门宴。
我缓缓起身,抚平了褶皱的衣裙,扶了子衿平声道:“走吧。”
“主子?”子衿有些忧惶的看着我。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今日皇后既是请了,就是下刀子。咱们也不得不去。”子衿黯然垂首,不再说话,扶着我朝前殿走去。
待到了殿门口,果见安奉携着一众内侍前来,那气势倒像极了抓犯人一般。待我走到近前,安奉扬起三分笑意,恭敬地给我躬身行礼道:“奴才给昭仪娘娘请安。愿娘娘长乐无极。”
我嘴角微扬道:“是什么风儿把安公公吹来了?还劳得如此兴师动众,不知道还以为是来本宫这儿抓刺客的。”我抬眼睨了那后面敛眉肃穆的宫人。
安奉眉间微挑,然后含着笑道:“娘娘这是说的哪的话,只是因着昨日刺客一事,皇后娘娘请娘娘前往椒房殿问话罢了。”
“问话?”我眼尾微挑,然后语中微凉道:“还烦安公公带路吧。本宫倒好奇皇后娘娘能从本宫这儿问个什么话。”
安奉没再说话,恭敬地弯腰请我先行,我眼也不瞥的扶了子衿的手提步而去。
待到了椒房殿,恍然又回到了凝华殁的那一日,然而不同的是。这一次的主角,或许便是我了。我没有丝毫犹豫,扶了子衿的手傲然走了进去,到了圣驾前,我躬身行了礼,待皇上叫起,我方转而走向右首坐下。
“妹妹也来了,六宫姐妹都来了,只等你了。”皇后温声道。
我嘴角微漾,看着皇后道:“安公公对臣妾说,皇后娘娘要召臣妾问话,臣妾一听,衣衫也未更换,便直接赶来了,未想到还是来晚了,臣妾有罪,还请皇后恕罪。”
我语中着重了“问话”二字,皇上一听,果然眼中闪过一丝愠怒,冷眼射向安奉,皇后一见此,面色微滞,但很快便恢复了温和的笑容道:“瞧安奉那个蠢奴才,本宫只是请了妹妹来一起说昨日刺客一事,何来问话一说,安奉,还不掌嘴?”说着皇后的语中不禁一凛,眼中闪过一丝冷芒,吓得安奉忙跪地左右开弓的掌掴自己。
果然是安坐凤位已久,平日里温和贤德示人,到了该狠的时候,丝毫不逊于郑兰。我嘴角扯起一丝冷笑,并不说话,只端了案上的热茶啜饮着。
皇后原以为我会如平日一般替安奉求情,如今反见我坐在那黯然饮茶,当着皇上和六宫的面,自然得把面子功夫做足了,不敢随意说停,看着安奉双颊已肿的极高,抽的血丝也渗出来,皇后眉间微蹙,却强压着不能说话,我嘴角不露痕迹的牵起一丝笑意。
“好了!狗奴才,还不滚下去,杵在这儿没得添晦气。”皇上凛眉一吼,安奉连滚带爬的退了出去。
“今日召各位姐妹们来,也没得别的事,只是因着昨夜宫里除了刺客,闹得六宫人心惶惶,因此陛下将此事交予本宫调查,本宫自是放在了心上,昨儿一出事,本宫便派人一一搜查外庭,这会子还在查着,避免刺客掩藏,今儿也不得不搜查内廷和东西六宫,倒非本宫怀疑有人窝藏刺客,而是担心有人受伤,因此看看总是好的,不知各位妹妹可有异议?”说完皇后温然的睨眼看向众人,在座嫔妃自然不能反对,都诺诺的应了。皇后满意的一笑,目光一瞥墨兰,墨兰便领悟地带人去搜查。
过了半柱香的时刻,在座的嫔妃都如坐针毡,生怕自己染着什么事一般。脸上无疑不是担忧焦切。就在这时,突然见墨兰神情肃然的走了进来。皇后睨眼问道:“可是查出了什么?”
墨兰看了皇后一眼,然后垂首道:“回娘娘,方才有人来报。说外庭武台殿查出了可疑之物。”
武台殿,原是历代皇子习武之地,因着先帝喜爱舞文弄墨,不喜刀枪,因此对皇子的文赋和音律修养要求极高,武艺反倒是不甚要求,如此武台殿便日渐搁置下来。而本朝,武台殿则成了侍卫值夜守卫之地。
皇后探寻的看向皇上,皇上唯一颔首,皇后便道:“呈上来。”
墨兰垂首将一个小布包呈到圣驾前。布包中隐隐发着幽蓝的光芒,待打开后,只见皇上眼神一震,不可置信的直直盯着那布包中,脸色阴郁而又伤痛。然后抬眼静静地瞥了我,我的心下一沉,压沉着不祥的预感。
待皇上将布包中的物事取出,我险些惊得站起来,只见那是一支看似寻常的玉珠芙蓉簪,然而只有我知道,此簪是由绿松石嵌悬黎所制。“悬黎”是夜明珠中最珍贵的一种,犹如牡丹之中“魏紫”最属珍品一般,世间仅此一颗。《战国策》曾云,“古有四明玉,周有砥厄,宋有结绿。梁有悬黎,楚有和璞”便镶在这绿松石中,遥相辉映。
这是曾经皇上秘密命人去全国搜找,最后做成此簪,于七夕乞巧夜送与我。此簪只放于室中,夜晚便能散发幽幽蓝光,照亮整个寝殿,我一向珍贵,特命子衿警妥保管,今日怎会出现在这儿,又怎么会掉在武台殿……想到此,我只觉得一个巨大的阴谋笼罩着自己。
“来人,拉帘摆屏!”皇上沉声掷地。立刻便有内侍利索寻了厚重的帘布和巨大的屏风拉开,瞬时四周陷入一片黑暗,而那玉簪却幽然发着蓝光,照亮了整个椒房殿,也照亮了皇上愈发阴沉森寒的脸。殿中传来了此起彼伏的惊叹声,而我的心却一点一点的下沉。
“撤!”皇上闷声而道,瞬间又恢复了明亮,而皇上的面色却是一黑,手中握拳紧紧攥着那跟簪子。
“这可是什么宝物,臣妾等竟从未见过?”秦顺常眼中好奇的惊叹道。
只见皇后温和笑道:“本宫听闻《战国策》曾云,‘古有四明玉,周有砥厄,宋有结绿,梁有悬黎,楚有和璞。’方才瞧着,想必梁有悬黎,便是此物了吧。”
四周传来吸气之声,秦媛惊呼道:“此簪如此珍贵,如何会丢在武台殿?这一看分明是女子之物啊。”
“墨兰,此物从何而来?”皇后也疑惑地看向墨兰。
墨兰垂首道:“是从武台殿一个内侍的包裹里翻出的,人已经在外面了。”
“那便宣上来好好问一番,说不定是盗窃所得。”皇后沉声道。
墨兰很快引了个侍卫进来,星眉寒目,倒也算得俊朗,两边的许多宫女都不由红了脸垂了头偷瞄着。
“北宫卫士秦宇参加陛下!皇后娘娘!”
“起来吧。”皇后出声道。
“这簪子你是从何而来?”皇上忽然沉声问道。
那侍卫一听,脸色一变,连忙跪地道:“微臣昨夜巡查温泉宫旁边的御苑时,在假山下发现的,周围花草相掩,但微臣却隐约在其中看到了亮光,一时好奇便去看了,才见着此簪子,微臣一时起了私心,方捡了回去藏着,谁知很快便传来六宫出了刺客一事,方才来了人四处搜查,微臣一时心虚,就被瞧了出来,微臣一时糊涂,求陛下恕罪。”
“刺客出现在内廷,吓坏了臣妾宫中的袭眉,如今又在温泉宫找到了这枚独一无二的玉簪,难不成……”秦顺常猛地一变脸色,紧张的拿绢子捂了嘴,戏做的极好。虽然后话未说完,但点到即止,在座的人无疑不是讳莫如深的脸色,顿时殿中死一般的沉寂。
“谁说不是呢?有人敢做就不怕有东窗事发的一天,那刺客出现在秦顺常的殿中,说不定是刚成了事儿,在你那儿撒个脚,谁知被袭眉逮了个着儿。”林柔娆瞥起一抹玩味的笑,语中污秽不堪,一些嫔妃都拿绢子捂了嘴不说话。
皇上的脸色已极为阴沉,林柔娆却毫不察觉,继续似笑非笑道:“如此联想着,许就是椒风殿周边儿哪宫里的红杏探头出墙了,前儿王婕妤的事儿不就是最鲜活的例子么?”

、棋殇凤没

第十二章
“你给朕闭嘴!”皇上倏然拍案震怒,林柔娆立刻噤声不语。
“臣妾方才见陛下面色,似是见过此玉簪……”皇后话还未说完,皇上便硬声打断,毫不在意皇后尴尬的深情,只惶然的看向我颤声道:“你可与此无关?”
我郑重起身,毫不在意周围人惊异的表情,沉沉欠身,掷地有声道:“臣妾与此无关!”说完我毫不退缩的直直与皇上对视。
“朕,信你!”三个字,就这样深深地烙印在我的心中,泪水险些夺眶而出,他信我,至少他是信我的,我手中紧攥着绢子,心里是止不住的激动。
“陛下!”林柔娆突然打断道:“只凭昭仪娘娘一句话,如何就能洗脱嫌疑?陛下方才的话,分明表明此物是昭仪娘娘的,如此珍贵的东西,怎会掉在温泉宫的假山下?又为何那么巧在六宫出了刺客?深宫多寂寞,暗度陈仓的事儿古来便有,臣妾还听闻温泉宫远于东西六宫,鲜有人去,冬日里温暖如春,再加上花草从深,更是幽会胜地,许多按耐不住寂寞的宫女多有去假山深林中与人做苟且之事的,上梁不正下梁歪,必是有上行,方有下效,如今人证物证俱在,昭仪娘娘如何能轻易洗脱罪名去?说不定昨夜那刺客就是昭仪娘娘的情夫……”
“你闭嘴!”皇上气极将手中的茶盏掷在林柔娆案前,吓得四座皆惊,然而林柔娆竟毫不畏惧,更是跪地爬到圣驾前,磕头哭泣道:“臣妾为维护宫规和祖宗脸面,死而后已!”只见林柔娆直磕破了额角,渗出了斑斑血迹。
“你!”皇上拍案起身,怒指着林柔娆,看林柔娆丝毫不退却的样子。忽然冷笑道:“好!很好!朕竟不知你还有这等气魄,那你便以死血谏吧,朕成全你。”
林柔娆身子一抖,脸色惨白的愣在那。却听皇上怒然道:“来人!把她拖下去杖毙!”林柔娆顿时身子一颤,瘫软在那,这时便见有人欲来拉她下去。
“慢着!”皇后突然硬声阻止,然后起身离座,直直走下凤座,向着皇上端重下拜,语中肃然道:“林顺常虽话语粗糙,性子急切,但终究是为了扞卫汉室祖宗的尊严,百姓是因为敬仰天家。才会不受挑拨,安居乐业,如今若是天家也出了以死相谏的冤魂,让百姓知道了,该作何之想?陛下又将如何给天下臣民一个交代?臣妾深知陛下与昭仪情深意切。但法不容情!今日出了这等败坏之事,就应按着祖宗规矩,移交敬法殿,由敬法殿审理,昭仪若是受冤,如此行事正是给妹妹的清誉一个交代,若是……臣妾作为六宫的皇后。也断然不容,必要秉公处理!”
皇后的一番话掷地有声,合情合理,既携六宫之主的威仪,又搬出来了祖宗家法,饶是皇上。也不能轻易否决,否则于祖宗便是不孝,于天下便是不公,好一个皇后,竟将自己逼至此地。我心下紧攥着拳。怪不得前日里皇后突然罢了敬法殿的荣漾姑姑,原来是在这儿等着自己,她一早便下了套,环环相扣,可这源头又是在哪?为何此簪会掉落?这些疑惑就像一张巨大的网,将我重重包围,不能呼吸。
“陛下!陛下!姐姐断不会做这样的事,姐姐得蒙圣眷,又位列昭仪,如何会有深宫寂寞一说?分明是有人蓄意陷害,求陛下明察!”合德这时猛地跪地哭着看向皇上,接着班姐姐,梁姐姐她们也都跪地为我求情。
皇上眉头紧蹙,别人不知,我却知此刻他的痛苦,这时秦媛突然走了出来正色道:“皇后娘娘所言甚是,不惩昭仪,于六宫不公!于天下不公!请陛下将昭仪移交敬法殿!”说完她也庄然跪地叩首,表情肃穆而无情,如此一出,众嫔妃渐渐都跪地随声请命。
放眼看去,六宫如今竟要逼我至死,我的心慢慢下沉,手中越发冰凉,事已至此,就算是帝王,也不能一人独挡,敬法殿是何地,进去的人就没有出来过,皇后如今一心想除我,想必进去了,我只会被吃的连骨头也不剩吧。想到此,我不禁自嘲一笑,原来自己终究也会有这一天。
“秦道……”皇上声音凄然,眼中是不忍与痛苦,手中拳头紧握,那一对好看的眸子中分明泛着莹光点点,这便够了,至少我爱的,都是信我的,那便足够了……
见皇上语中迟疑,久久不肯发落,而一众嫔妃却是一声声的请命,我抬首将眼中的泪水生生逼了回去,然后撑起虚晃的身子,一步一步沉重走到殿中,跪在地上的嫔妃见此,都不由让开了一条路,呆呆看着我,我缓缓走去,看见了合德的痛哭,班姐姐的强忍,还有梁姐姐,雪冉,洛儿,子衿……直到看到林柔娆嘴角噙着一丝快意的笑,秦媛眼中闪过的一丝精芒,还有皇后那双温和眸子氤氲的幽暗……我才知道,我输了,熟的一无所有。
“臣妾自认身正不畏影斜,臣妾愿进敬法殿,等待陛下为臣妾证明清白,等待……陛下来接飞燕。”我语中哽咽,眼泪夺眶而出。
皇上立在上面,拳头越攥越紧,直要把那玉簪捏碎一般,过了许久,皇上颓然摆手,然后倏然转身背对着我,而转身的那一刻,我却看到一滴湿润落下。
“臣妾去了……”我深深叩首,泪水模糊了我的视线。
缓缓起身,合德一把过来抱住我向着皇上哭喊道:“陛下!陛下!若要姐姐去,就让合德跟着一起去吧。”
我哭着抱住合德,看到班姐姐她们也哭得不能自已。
“陛下!此事与主子无关!”突然一道声音传来,一语惊散全场。抬头看去,却是司棋瘦弱的身子,恍若薄翼,虚晃的站在刺骨的寒风中,仿佛随时会被吹散一般。司棋凄然的走到我面前,泪水早已湿了脸:“主子,是奴婢害了您。”
我心下一震,惶然的看着她道:“司棋。你在说什么?”
司棋苦涩一笑,忽然转而向皇上跪倒:“陛下,此事与主子无关,一切皆是因司棋而起。求陛下容奴婢回禀。”
皇上神情一震,语中不无急促道:“你说!”
司棋瞥眼看了林柔娆和秦媛一眼,然后道:“与人私会之事非主子,而是奴婢!”此话一出,在座哗然,我险些没站稳,合德一把将我扶住。
“司棋!你在说什么?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惊得声音都颤抖了,司棋这是要替我担了这冤枉么,我心中暗惊。
司棋没有回我,只继续道:“主子的玉簪。也是奴婢悄悄偷的,而与奴婢私会的人,并非别人,就是他!”司棋忽然指向那个叫秦宇的侍卫。
那侍卫惊得脸色惨白,立刻惊得指向司棋道:“你是谁?我从来都不认识你。何来私会一说?姑娘莫要乱冤枉人。”
“哈哈……”司棋轻笑不住,眼泪却如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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