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不来几发菊花就痒-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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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宸眼帘轻挑，淡淡吐出一字：“脏。”

第05章

花小莫茫然望着白宸，傻傻眨了眨眼，又眨了眨，呆呆拿袖子擦着脸上痕迹。

“不脏了。”

白宸瞥了一眼少年擦红脸颊，口中呼哨，一匹雪白骏马嘶叫着从远处奔来。

身体腾空而起，再回神时候已经坐马上，花小莫感觉环他两侧手臂能带让他安心，不由得有些晃神。

看着周遭景物往后退，冷风拂过脸颊，抚摸着身下白马鬃毛，花小莫垂下眸子，其实童年比他幸运，有个爹爹疼，而他从来都是一个人。

感受着少年失落，白宸低头，嗓音冰凉，透着疑惑：“为何？”

“我想家了。”花小莫小声说：“可我不知道怎么回去，这里离我家很远，或许我这辈子都回不去了。”

“名字。”依旧冷淡声音。

“花小莫。”

两人一路上再也没有过交流，直至天黑，他们出现一个镇子外面。

花小莫磨蹭着跳下马，偷偷摸着自己屁股，又摸摸火辣辣大腿，欲哭无泪，如果不是他一路上靠脑子里那些小黄书撑着，恐怕早就嗝屁了。

“大侠，我们就镇外找个地方休息吧。”花小莫吞着口水，这镇子好诡异。

白宸并未开口，牵了马去了镇子上唯一一家客栈。

花小莫纵然有再多怨言也不敢多说什么，只希望一切都是他错觉。

简单用了饭，两人便上楼回了各自房间。

花小莫房间里唉声叹气了一段时间就去敲右边门。

门内屏风后面哗哗水声响着，木桶里沐浴男人听到敲门声，只挑了挑眉便站起身，水珠顺着线条完美脊背滑落，胸口位置赫然就是一个花瓣形状胎记，红妖艳，修长手指抚摸着，黑眸涌出连自己都不知晓柔情。

踏出木桶，只穿了一层里衣，白宸走到门口开了门。

花小莫看到眼前人，竟是有些痴了，是狼狈咽着口水，满肚子质问话没了出路，第一时间就是关了门，下意识他不想让别人看到这一幕。

面前之人玉冠取下来之后一头墨色发丝散开，冷峻脸庞柔和了几分，一贯清冷眸子烛火照耀下有了一丝暖意，只是静静站那里，却叫人移不开眼，花小莫望着落白宸胸前发丝，停沾了水滴发尾上，他不由自主伸出手摸了上去，指尖刚触碰到一缕发丝，他就闪电般收回手。

“哈哈，大侠，你这头发真好。”花小莫讪笑不止。

白宸面无表情扫了一眼，径自坐椅子上。

“大侠，我们非亲非故，第一次见面你就把我带身边，管吃管喝。”花小莫走到白宸面前，紧张问：“你有什么目不妨直说。”

狭长眸子微眯，白宸清冷声音吐出：“不知。”

花小莫气鼻孔冒烟，不知？我去！来回踱步了一会，他双手撑桌子两侧古怪问：“你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把我带身边？”

良久后，白宸轻点头。

花小莫啃着手指甲，对方不像是说谎，到底哪里不对？算了，不想了，有人管吃管喝，还能保命，其他以后再说吧。

回到自己房间，花小莫合着衣服躺床上，夜里风越发激烈，拍打着不太结实窗户，嘎嘎作响。

房间里被一股阴冷气息充斥着，花小莫把被子往上拉了拉，又拉了拉，小声嘟囔：“大黑，睡了没？”

不知道藏哪儿大黑飞过来趴花小莫下颚上，拍拍小翅膀，似是告诉花小莫，它很精神。

有个活边上安心多了，虽然个头小了点，花小莫闭上眼催促自己点睡着。

迷糊间他听到了一阵哭声，是那种嘤嘤啜泣声，声音很小，却异常凄惨，带着无仇怨和苍凉。

花小莫后背冷汗涔涔；猛地掀开被子跳下床打开门跑到旁边门口大力拍着。

门被打开，出来之人却不是白宸，而是一个陌生男子，那人目光花小莫白嫩脸蛋和露外面锁骨上扫过，舔了舔唇，一闪而过暗色。

花小莫才知道自己敲错了门，他诚心道歉：“对不起，我记错了，我只是想找我朋友。”

“你打扰了我，这就完了？”男子说着就钳住花小莫肩膀。

花小莫挣扎着想要逃脱，然而放他肩上手突然收了回去。

男子眉头一皱，低头就看到手背上有一个针眼大小红点，也没意，他慢慢靠近，吐了一口气：“小子，想一走了之？”

花小莫有点害怕往后退。

却这时开门吱呀声音从背后响起，花小莫扭头就看到白宸披着外衣站门口，脸色忽明忽暗。

那人见到白宸，不知怎脸色变了变，慌张退回去关了门。

“大侠，我能不能跟你睡？”花小莫跑过去搓了把脸：“有女人哭。”

白宸神色淡然，只是黑眸深处略有一丝波动掠过，他转身回房，花小莫急忙跟了上去。

随意褪了外衣，白宸躺床外侧，花小莫吞了口口水，莫名有些紧张，就像是婚之夜头一遭？

挥去乱七八糟想法，过去熄了烛火速扒掉衣服一只手扶着床沿，右腿刚搭上床一个没留神，咚一声，直接跪了床边，姿势很虞城，他内心一大群小毛驴呼啸而过，留下一堆粪便。

花小莫欲哭无泪，太特么丢人了。

强自镇定抬头：“呵呵呵呵呵呵呵。”一连串机械笑声从花小莫嘴里发出。

白宸微乎可微抿了抿嘴唇：“睡。”

“哦。”花小莫揉了揉磕到膝盖无比哀伤爬上床滚到了床里面，拉被子，闭眼，睡觉。

许是少年身子，身体就跟个小火炉一样，后半夜花小莫是被热醒，他下意识踢掉被子，可很被子就又回到他身上。

热出一身汗花小莫被窝里迷迷糊糊碰到了一个微凉东西，然后他麻利滚过去抱住，舒服睡着了。

黑暗中，墨黑色眼睛闪了闪，似是遇到了极度困扰事情。

次日一早，花小莫醒来时候床边已经空了，他揉着眼睛打了个哈欠，迷迷糊糊坐床头拍着脸颊，片刻后才清醒过来。

一抬头就看到窗棂前背手而立人，花小莫起身边穿衣服边打招呼：“大侠，早啊。”

白宸转身凝视着花小莫，无波目光幽深。

花小莫呵呵呵干笑了两声，草草洗漱了一番就跟着白宸一起下楼。

一下楼他就察觉到了不对劲，楼下食客当中昨夜跟他们一同住下来个个神色戒备，像是如临大敌。

寻了一处空闲位置坐下来，花小莫懒散撑着头，半阖着眼，一副惺忪样子。

临近桌子几个大汉正粗野吃着馒头，就见对面一白面小生压低声音道：“你们昨夜听到女人哭声了吗？”

“他娘，老子正睡香，那声音愣是把老子睡意吓没了。”其中一大汉骂骂咧咧。

“就后半夜，打街上发现了一个箱子。”白面书生说到这里顿了一下：“里面是具女尸。”

花小莫耳朵一动，一下子就来了精神。

“死样极其恐怖。”白面小生声音又低了几分：“听说那女尸整个身体被折曲，身上长满了蛆。”

几个大汉闻言纷纷脸色大变，放下手里馒头，强忍着没有呕吐。

“还有恐怖。”白面小生继续说道：“寅时我起来如厕，路过地字号房时候，你们猜我闻道了什么？”

不光几个大汉，就连附近偷听人都摒了呼吸。

“腐臭味，很浓，我敲了敲门见没反应就挺好奇，便｜捅｜破纸窗看了一眼。”白面小生突然打了个颤：“一具骨架趴地上，上面连着一些还没有腐烂黑肉”“我看到那些黑肉蠕动，像是里面有什么虫子啃食。”

周围人闻言接二连三跑出去，呕吐声传了进来。

不知情食客皆变了脸，喝斥声此起彼伏：“不吃就滚！”

“这个镇子是被诅咒，为了那点钱财丢了命就不值了。”白面小生意味深长笑笑，自言自语。

花小莫抖着手撩起袖子望着罪魁祸首，对方伸直八条小腿滚了一圈，然后飞起来朝花小莫呼哧呼哧扇着小翅膀。

第06章

碗里粥才刚喝了几口就被突然闯进来一批捕打断，个个一脸肃然。

花小莫傻傻松了碗像个好学生等待挨批一样手脚并拢，规规矩矩站白宸身边。

“大侠，要跑时候别忘了给我一个眼色。”

白宸嘴角不易察觉抿成一个浅浅弧度，一瞬便消失不见，面瘫表情让十来个捕有些拘束，上下打量了一番白宸穿着，视线停腰间玉笛上面，他们私下里交换了眼神，从边上食客开始盘问，大抵上就是一些身份调查，以及来这里目。

花小莫心里狂冒汗，古代江湖仇杀不是很平常吗？死个人都能惊动衙门？看来电视剧跟小说都是虚！

过了一会之后他才知道原来那女尸是县太爷家失踪千金宝贝，衙门里人把整个小镇都被围住了，现县太爷府上翻了天，谁也不好过，跑腿就是这些捕，他们受罪了，平民老百姓就要倒霉，镇上所有住户都被挨家盘问，唯一客栈成了重点搜查目标。

花小莫还开小差，就听耳边喝斥声：“你抖什么？”

“谁，谁抖了！”花小莫抬头，努力捋直舌头理直气壮说道：“天冷，我穿单薄。”

“哟，小小年纪脾气不小啊。”那人说着就欲要上前揪花小莫衣襟。

白宸淡淡扫了一眼，那名捕不知怎脊背一凉，猛地收回手，口气也不那么冲了：“你这头发怎么回事？”

“怎，怎么？”花小莫抬手潇洒撸撸头发，翻了个白眼：“我嫌头发长就给剪了，这也有问题？”

话一出，周围人都拿古怪眼神看花小莫，他下意识捏着白宸衣袖，心里直打鼓，后来他才知道这里头发代表寿命，除了看破红尘出家人，谁也不会剪头发。

捕们把客栈里人都问了一遍，询问白宸时候态度拘谨就跟见了太上皇一样。

花小莫自然不知道白宸身上散发出强大气势和那双眸子里凌冽任谁看了都不敢造次，除了他这个二货。

有个一直拿毛笔做笔记中年男人看了一眼花小莫跟白宸，后目光又停白宸身上，过了几瞬息之后才低头持笔写着什么。

花小莫眉峰一扬，那个应该就是师爷，这种职业向来都是一肚子阴谋诡计，他有点担心那人会对他跟白宸不利，于是就惦记脚尖想看出点什么，结果差点一头栽下去。

他心有余悸吐了口气，眼珠子乱瞟，偷偷瞥了一眼白面书生，用只有附近几人听到声音嘀咕：“关我们什么事，那尸体都烂了，我们昨天才住进来。”

下一刻就见人群里不知是谁说了一句：“我们是经商，路过这里而已，还要赶路，再耽误下去，我们损失谁承担？”

很就有此起彼伏响应声“就是啊，官差也不能没凭没据乱抓人吧。”

“都安静！”一看起来年长一些捕抽出刀皱眉大声道：“仵作已经证实大小姐是死于七天前，不会诬陷你们，但昨夜死那位是身中剧毒，这里每个人都有嫌疑。”

原本还掂量那人跟武林外传里邢捕头谁武功菜花小莫听到这句话，顿时膛目结舌，这他妈也行？

有点心虚挪动步子往白宸身边又靠近了几分，花小莫左手按右手胳膊上，衣服里给他挠痒大黑正玩不亦乐乎，完全不知道自己惹祸。

气氛一直僵持了半个多时辰，外面跑进来一个侍从打扮下人对领头捕叽里呱啦说了些什么，然后那些捕脚步慌张跑了出去。

捕一走开，客栈里人哪还敢停留半刻，带着行李一溜烟跑了。

花小莫咽了口唾沫，瞄了一眼自始至终都面无表情白宸，垂下食指压住大拇指，克制住想要竖起大拇哥冲动。

“你为什么不会笑？话也这么少？你这样情况要去看医，大侠啊，何弃疗啊？”自从离开客栈开始，花小莫就开始喋喋不休，他决定了，反正现也没事干，不如改造这个面瘫。

而白宸通常都拿眼角扫一眼，面上没有表情，可眉头却越皱越紧。

“我说。”花小莫扯着干哑嗓子特别真诚说道：“大侠，你是不是有难言之隐啊？”

白宸转过头，静静地看着他半晌，薄唇微启，吐出一个字：“傻。”

花小莫呆呆张了张嘴，而后弯着身子偷偷笑了。

白宸忽然望向某处，双眸微冷，花小莫也跟着看过去。

一袭鹅黄色翠烟衫临风而飘，长发倾泻而下，顷刻间便从远处踏来，如虚空而行，秀丽脱俗脸庞，眸含笑意，一把古琴随意环抱于胸前，正是荻花派掌门之女金云。

金云走到白宸面前柔柔声音唤道：“大师兄。”

花小莫一旁暗自给对方身上贴了标签，女人中女高手！

白宸眸子仍然波澜不惊，只微微颔首。

金云也不意，脸上笑容依旧艳丽，有些诧异看了一眼花小莫。

花小莫立刻露出八颗牙齿笑容：“姐姐好漂亮，一定是天上下凡仙女。”内心直起鸡皮疙瘩，卖萌可耻啊少年！

金云媚眼一弯：“小弟弟嘴真甜，你也长很可爱。”

袖子里大黑突然飞出来围着金云转了两圈然后又趴花小莫衣襟里不动弹了。

看出金云脸色不太对劲，花小莫又露出无辜单纯笑容：“他送我。”

“是吗？”金云嘴角笑僵了僵，而后很恢复：“大师兄对小弟弟你还真好。”

花小莫歪头看了看白宸侧脸，嗯，这张脸跟这双眼睛真不怎么搭。

“小弟弟还不知道吧。”金云伸手把胸前一缕发丝理到而后，笑了笑：“这条虫子可是龙渊谷宝贝。”

花小莫一脸狐疑，又把目光移向白宸，自然也就错过了金云眼底一闪而过妒意。

“大师兄，我没有跟踪你。”金云笑着说：“天都即将举办三年一度武林大会，爹希望我去见见世面。”

白宸眯眼直视着金云：“日期明年三月，如今十月。”

“余下几个月我打算游历一番。”金云眨眨眼，不慌不忙解释。

被无视花小莫已经开始拿鞋尖刨坑了，两男一女共骑一匹马，先不说马吃不吃得消，他肯定吃不消。

“你自行去天都。”白宸清冽声音吐出，下一刻便搂住花小莫飞上马。

花小莫双手搭白宸肩上撑起身子望着站原地金云，他甚至可以看见金云头顶乌云，心里默默为自己点了根蜡烛，被女人记仇，这事可大可小。

一直到看不见了他才收回视线。

这是第二次这么近距离，一个是面瘫，一个是二货，随着马蹄踩着石头颠簸，两人贴近了几分，花小莫感觉喷他脸上呼吸都挺冷，不过一点也不恶心。

说来花小莫也够悲催，好像一出生就注定是个同，小时候讨厌小女孩，大了讨厌女人，活了二十一岁，他还是个没｜开｜苞｜｜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