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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新狩猎红尘-第4章

小说: 新狩猎红尘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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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下人间的事暂且不表。单表钱由基,一路游魂到了阴间,才要上奈河桥,却被人一把拉住。钱由基扭头一看,不是别人,正是结拜的兄弟宇文庆,忙道:“哥如何也到了这里?”宇文庆叹道:“我自从投了我叔,即在府内效里,几次欲托人送信给兄弟,皆不得如愿。我叔称帝,封我为侯,后与窦建德会兵,奋力杀敌数十人,战死与乱军之中。”钱由基道:“我听人言,人死为鬼。哥哥即是一鬼,怎么还记得生前之事。”宇文庆道:“我虽死,却未过奈河桥。因我堂兄宇文成都力大,死后封为阴山镇山之神。经堂兄推荐,如今在阴司做文书。”钱由基道:“哥稍等,待我过了奈河桥再说话。”宇文庆道:“兄弟不可。兄弟一时性起,虽说行奸不成,也是大恶。若是原原本本朝阎王说了,罪怕轻不了,非上刀山串了,下油锅炸了不成。”钱由基惊道:“那如何是好?”宇文庆道:“兄弟不必过桥,且随我来,为兄自有办法。”
    宇文庆领着钱由基过了恶水河,藏在家中,把钱由基爹娘化的随身携带的金山银屋、纸钱阴币,四处打点。到了会审的时候,自有牛头马面前来索住,拉到阎罗大殿上。钱由基抬头见当中坐着阎罗王,两旁列着文武判官,虽知结果,心里还是虚了半截,心里“卟嗵、卟嗵”猛跳,两腿一软就跪了下去。这时便有判官出列,禀明此事,送上生死折子。阎罗王接过折子一看,见折子上写道:“阳寿未尽,失足落水。尚有阳寿三年,当战死乱军之中。”又俯身看那下跪之人,微黄面皮,五官端正,身材伟岸,便动了慈悲心肠,便道:“怎么如此的不小心。即是错案,我问你,欲何去何从?”那钱由基不知阎罗王话中有话,不敢再说什么,只是叩头如捣蒜一般,回道:“愿伺候您老人家生生世世。”阎罗王一听,心又甚喜,阴脸转阳,就道:“屈身地府,也是天缘。”便在第十六判官司给钱由基安排了差事。
    钱由基叩头谢了恩,即往第十六判官司里报到。见了主判官崔判官,又通融些财物。崔判官一向好性,见人干练,又是阎王特许,不用说,也略略安排了些小差事。钱由基见事情也不多,不过跑跑腿,传传话,皆是生来就会,沾手能熟之事,故上起手来,处处得心应手。宇文庆又与他接了风,二人遂又厮混在一块。不上几个月的工夫,钱由基无一处不混的烂熟。
    又过了几百年的光景,钱由基又找到了在人间的感觉,重新有了几分英雄模样。钱由基每天正事少有,闲事不断,不是东吃西喝,就是摸牌赌钱。虽说没了祖业可用,却也是个公差,按月领着俸禄,说不上富有,却也不愁钱花。又加上钱由基生性豪爽,出手大方,专一爱管个闲事,交几个朋友,多多少少在阴界也有了少许名头。
    话说这一天,看官也须知,阴间也分了昼夜。钱由基从烂草席上起身,换上草纸装,邀了几个把兄把弟,倒上几杯苦井水,就着阴磨菇,象模象样地喝了会子酒,就有前几天新交的朋友,各唤吴起的来找。这吴起一早来,不知怎的,带着一脸血。钱由基看见了大惊,问道:“兄弟,这脸上怎么了?和谁打的?”吴起道:“说来恼人。昨天,我在黄姑马场里见了一匹白马,预下了,付了定金,讲好了今天带钱提货。不想,有个姓黄的,不知叫什么,个子高出常人一头,都叫他大个黄,却早一步将白马抢在手,说他看中了,要买了送人。马场主怕他,不敢言语。我心中恼的厉害,与他争论。他厮屁理不讲,没说上三句,抬手就打。小弟平时斯文惯了,那是他的对手,不消几下,就把我打成这样了。”钱由基听了大怒道:“世上竟有这等蛮皮,我倒第一次听说,走,去看看去。”
    钱由基即到街上约上几个手脚得索的朋友,同着吴起,一同到了马场。到时,见果有一个汉子,牛蛋眼、翻天鼻、蛤蟆嘴,高出常人一头,似个铁塔,正溜着马说笑。吴起道:“这人就是大个黄。”大个黄回头见吴起带来一帮人,笑道:“打你打的轻了,还未止痒怎的,又带来几个来讨打?我手脚正痒,倒要先谢谢你了。”钱由基大喝一声道:“把马留下走人,算你没事。”大个黄见来人身强体壮,气度不凡,挽起袖子道:“你小子找打怎的,也凶巴巴和你爷爷说话。”话未了,上前劈面就是一拳。
    钱由基虽说武艺不精,手脚却是利索,向左一闪,抬腿一脚,朝右胯蹬去。二人一来一往,打了约十几个回合,一个力大,一个身轻,一时难分上下。钱由基暗道:“此人力大,只可智争,不可强攻。”虚出一拳,跳出圈外道:“此地不是动真功夫的所在,你有胆,我们三更时分乌鸡山岗上见。”大个黄道:“不去的是孙子,去的是爷爷。”回到住处,钱由基叫上吴起几个,早到乌鸡山岗上,就乱石岗中设下套绳,专等大个黄来到。
    那大个黄仗着身高力大,如约而至。钱由基上前道:“有种的,再战三百合。”大个黄道:“象个爷们。”说了,二人又拳脚相交,斗在一起。斗了二十余合,钱由基假装不敌,且战且走。大个黄只当不敌,急追急打,却不防脚下给套绳套住了双腿,往前一扑,跌倒在地上。钱由基几个奔上前,一顿拳打脚踢。大个黄负痛,只叫道:“使孬的不是爷们。”钱由基道:“对你这等波皮,没什么手段好讲。”打得够了,不由分说,又将大个黄缚到古门外衙门,乱使个罪名,关了起来。临走时,钱由基对小判官道:“不论怎么,先关他一月再讲。”出了衙门,就一同到马场,买了白马,才各自回住所。
    吴起第二天一早又到,约着几个好友,请着钱由基酒店喝酒。众人吃的大醉,吴起小声道:“钱哥,等人都走了,我领哥去一个好所在。”钱由基心知肚明,好不容易那些朋友散了,便道:“不知远不远?”吴起道:“不算远,随兄弟去便是。”二人出了酒楼,叫个马车,也是纸的,行了四、五里路,见有一处小院。吴起道:“哥,这便是了。”钱由基笑道:“原来是家私娼小院,只不知里面住的是西施还是文君。”吴起笑道:“一无西施的貌,二无文君的才。单有一样,浪过昭阳,骚过武后。”钱由基闻听大喜。
    二人敲了门,出来个小丫头,让进里屋坐了。里屋里便有个女人道:“且请稍等,奴家换了衣裳便出来。”不多会,就有个女人从里面出来,通身上下,一团胭脂香粉气。钱由基抬头细一打量,见来人二十五、六,身材精瘦,一双媚眼,算起来不过五、六分人才。因阴间漂亮女人不常有,有这几分姿色已是不错的了。吴起笑道:“这位便是十六司钱爷,人称‘小霸王’,最是侠义心肠。”又指那女子道:“这是胡梦蝶胡姑娘。”胡梦蝶忙问了好,上了茶,又叫几个菜,打几斤酒,说些闲言浪语,吴起便借故走了。
    胡梦蝶起身笑道:“钱爷,要是不走了,是不是通知家里一声?”钱由基道:“这一句话,你说错两处。我虽姓钱,却不惯人叫我钱爷,叫我二爷便是。我虽也有家,却独身一人,用不着通知。今晚,我就住这儿了。”胡梦蝶忙笑道:“二爷莫生气,都是奴家嘴贫。奴家打点水,二爷略洗洗吧。”钱由基也不客气,洗了洗,到里边草床上躺下。不多时,胡梦蝶走了里面,二人脱衣宽带,一番云雨。云未收,雨未住,钱由基暗叫道:“这胡梦蝶,果有手段,看似平常,暗藏杀机,一般男子断过不了她的关。”胡梦蝶也是有意卖弄,春意渐浓,手段慢施,几十个回合就战的钱由基丢盔卸甲,狼狈落马。
第二回下 五虎
    钱由基起了身,赞道:“我自幼养龟,战过的女人无数。你的手段不十分买弄,我也领教了。你那,我就包下了。”胡梦蝶笑道:“二爷可知包奴家一年,要多少银子吗?”钱由基道:“你且说出数来。”胡梦蝶笑道:“奴家有个心愿,不知二爷可能成全?”钱由基道:“你说出来。”胡梦蝶道:“东海出的珍珠佛项串,奴家倾心已久。二爷若能成全,了却奴家一桩心愿,奴家愿朝朝夕夕伺俸二爷。”钱由基道:“你的胃口倒大,这一项串虽小,却抵我二十年的俸禄。”胡梦蝶笑道:“二爷的俸禄,一月也有十月的油水,这二十年的俸禄,算起来,两、三年也就够了。”钱由基道:“话虽如此,只是我一向视金钱如粪土一般,进多少出多少,剩不下几个。”说了,从口袋里掏出一把纸钱来,扔在桌上道:“这是我本月的俸禄。”胡梦蝶笑道:“对二爷言是一月,对奴家来言,不过一夜之数罢了。”钱由基听了心中动气,起身道:“我一月俸禄,对你来说,就算只值一夜,它也有价。但对我来讲,只不过是个数罢了,要它是十它是十,要它是万它是万。”胡梦蝶笑道:“二爷不要动气,奴家虽说喜欢珍珠项串,也不是说非要不可。”钱由基道:“你说要了,不要还不行,今晚就买了送你。且随我去。”拉着胡梦蝶出了门。
    大街上,鬼火灯已撤了,黑漆漆一片。钱由基拉着胡梦蝶进了皇城赌场,见了掌柜的笑道:“我借五千两银子,一个时辰后还。一个时辰还不了,就从我的俸禄里遂月扣除。”掌柜知钱由基是个公差,又小有名气,一口应下,支了五千两白银出来道:“钱爷,我只收你一分息。”钱由基抓了银子道:“我今晚不与别人赌,只和赌鬼赌。”掌柜的忙应下,让了二人到楼上大厅里坐下道:“我这就去请赌鬼来。”
    不多时,进来一个黑粗五短身材矮胖子,小眼睛、塌鼻梁,一身黑肉,高声叫道:“是何人要跟我赌?”钱由基道:“是我,你钱二爷。”进来的赌鬼,名叫李进财,上世以杀猪买肉为生,放债越贷为本,到了阴间,也是财大本厚。李进财笑道:“你带多少?”钱由基道:“五千白银,只赌一把,比点大小。”李进财笑道:“你比的是运气。”钱由基道:“我就比运气。”李进财也不答言,从怀里摸出五千两白银来,扔在桌上,随手拿起骰子一掷,不偏不正,是个五点。钱由基看了,眉头暗皱,拿起骰子,念道:“若我和这个婊子有缘,在给我个六点。”一闭眼,将骰子掷了出去。可巧,就是个六点。
    钱由基大喜,赌鬼李进财恼成一团,骂道:“他奶奶的,世上竟有这等怪事。”钱由基回头将五千两银子还给掌柜的,又付了三百两的利息,转身对胡梦蝶道:“这就去买项串。”胡梦蝶一路跟着,又惊又喜,忙道:“我的爷,你那就把奴家的话当真了,奴家不过是试试二爷的真心罢了。二爷若真是对奴家有情,不如买一所院子,置个小花园。二爷平时朋友多,人情来往多,少不了每天摆几场。奴家将宴席设在家里,亲自下厨备菜,即方便又有情趣,二爷意下如何?”钱由基笑道:“就依你。”第二天,就买了所小院,将钱交给胡梦蝶,由她操置一切。
    过了几天,钱由基的新居落成,宇文庆前来庆贺,见了胡梦蝶,不免也动了心思,碍于面子,不得不收敛。一连热闹了七、八天。这天,钱由基喝罢酒,才从家中出来,就见有一个人快步过来招呼道:“兄弟,多天不见了。新居落成,怎么不说一声。”钱由基一看,见来人衣着打扮甚是干净,虽是白净,却是尖嘴猴腮,梳着个油头。此人姓赵,名宣,单凭一张嘴,惯能说东道西,左右都叫他混的烂熟,因一个油头得名。钱由基笑道:“赵兄,多天不见,这一阵子何处发大财去了?”赵油头笑道:“也就是东奔西跑做些纸烧的买卖。”又拉住钱由基道:“兄弟,一场误会。”钱由基道:“什么误会?”赵油头道:“吴起是为宇文大人买马,大个黄买马,也是为了要送给宇文大人。却不想话未说明,惹下这场误会。”钱由基拍腿叫道:“这么说,果是误会了。”赵油头道:“俗话说,不打不成交。大个黄有意请着钱兄弟一起坐坐哩。”钱由基道:“没得说,我就好朋友,他不请我,我还要请他那。”一时说定了时间,赵油头才去了。
    第二天,钱由基打新住处出来,依约前往奈河酒楼。宇文庆、赵油头迎在楼下,互相见了,同到楼上。钱由基见除了大个黄、李进财也在,上前笑道:“有道是不打不相认,有劳黄兄破费了。”大个黄笑道:“客虽是我请,钱却不是我出,做东的是老李。老李自与钱兄弟一赌,十分敬佩,也有意相识一番。”钱由基又忙上前对李进财谢了一通。五个入座,把杯递酒,尽情开饮。五人酒到好处,言语相投,遂结为兄弟。宇文庆居长,李进财次之,依下是赵油头,大个黄,钱由基。此五人一天一会,三天一聚,五天一宴,比豪斗狠,强抢奸夺,四下皆知,私下里谓其“五虎”。一班子游魂野鬼那个敢小视,皆争相来往,便是有些权势的,见了面也都承让三分。
    这种时光,好不得意,不知不觉又过了几百年。人世多变,阴间常新。到了清朝入关后,众人不再易服,仍着明装。偏是赵油头,换了件马蹄袖的清服,脑后头扎起条油光的辫子。钱由基恼他道:“三哥好没志气,这衣服穿出去,岂不叫众人笑话。”赵油头道:“有道是与时俱进,识时务者为俊杰。”钱由基要给他扒下来,赵油头袒护着,打死不脱。宇文庆四人从那不和赵油头一块喝酒。
    又过了三百年,清帝下台,钱由基又要剪赵油头的辫子。赵油头又护着大哭,死活不肯。后来叫大个黄按住头皮,钱由基抓住胳膊,胡梦蝶操剪子,硬生生将辫子剪了下来。接下来,洋装传入,众人重新跟着效仿,就是赵油头,也弄了件纸西服穿在身上,重新将头发梳的油光。接下来,就有了自行车、钟表,后来又有了摩托、电视机,再后来又有了电话、汽车,再后来,又有了电脑、手机。宇文庆升迁到吏部大检查办公室任主任,钱由基也升至刑部十六判官司勤杂处事务科科长之职,其在阴纵八路奈河小区的新居也已翻新数次。阴间也定了公务员条令,安排了五天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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