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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妖邪帝后:绝帝的冷血妻-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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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儿,我的女儿,你为什么要丢下娘——”刚清醒过来的左相夫人听到御医的话,哭的肝肠寸断,一把将地上的钱婕香抱在怀中,痛苦流涕。

左相紧握的手缓缓松开,忽然跪在地上,朝着金焙磕了几个头,“皇上,是微臣家没有这等福气,臣替小女叩谢皇上恩待,请容微臣告退!”左相声音颤抖的说着话,好像在极力的掩饰着悲愤的心情。

金焙没有开口,只是扶手应下,“左相节哀!”

左相钱兴洪踉跄着起身,一瞬间人老了好几岁,佝偻着身子在仆人的帮扶下与夫人一起抱起钱婕香的遗体,一步一步朝大殿外走去。

柳辰风看着这一家人从自己跟前经过,敏锐的捕捉到左相眼中迸射而出的肃杀,侧头看了一眼翼王,而后又乖乖低下头去。

“皇上,本王的宅院,可要再赔一个哦。”翼王事不关己的开口,语气平静异常,“皇上的家事,本王不便打扰,不过,本王还需皇上再操心一下,赐婚圣旨还是尽快落实的好!”翼王站起身来,扭头看向柳辰风,“惜公主,陪本王散散步,如何?”翼王倒是没有上他的轿辇,反而直接走开。

随着翼王踏出大殿,柳辰风见到门口不远处的楚梦荷,眸光微顿,而后继续跟在翼王身后走着。翼王步子轻浮,底气稍有不足,看样子是有病,而且必定病的不轻。

翼王走着走着猛然间转身,看向柳辰风,“本王的未婚妻,可不要竟想着逃走!”翼王的手套动了动斗篷,继续开口的道,“宫里也不安静,等到赐婚圣旨下了,你就搬去翼王府,这几天,就由青衣陪着你!”翼王说的话很强硬,根本就不等柳辰风反应,也没打算让柳辰风回应,起身上了轿辇,冷漠离去。

柳辰风一口气憋在心里,不上不下,卡的正难受,她瞪着离去的轿辇,似笑非笑,望着身旁留下来的青衣,心底冰寒之气一扫而过,陪着?说的好听,监视还差不多!

这个翼王,为什么会选择自己?柳辰风若有所思的看向夜空,繁星闪烁,郁闷的心情这才有些放晴。

柳辰风直接无视青衣,转身朝着自己的院落走去。一路之上,青衣都沉默的跟随着柳辰风,而期间有宫人经过,都警戒的闪躲开来,显然是忌惮青衣。

回到逝水阁,柳辰风直接将自己关进屋子里,看着门口一动不动守卫的影子,眼底闪过一道阴沉之色,而后从袖子里掏出菩提子,抿起唇看了片刻,随即迫不及待的扔到嘴中。柳辰风直接用牙齿咬碎坚硬的外壳,正等待着里面的汁液流出,可是,好半天都没有,嘴里只有自己的口水,还有一丝苦涩的味道。

柳辰风将菩提子吐在掌心里,瞪着里面已经露出来的白色果实,眼珠子险些没有掉出来,竟然是假的!柳辰风心一沉,立即感觉整个人坠入了无底深渊,觉得有一条蟒蛇紧紧的缠绕着自己,恨不得将自己扭断撕碎!

那个该死的男人!柳辰风牙齿咬的咯吱作响,神色狰狞,目露凶光,柳辰风第一次这么的愤怒,心里好像有一股怒火在燃烧。

怪不得,怪不得那人有恃无恐,现在想来,每次那人拿出菩提子的时候,隐藏的面色必定有所动,只是她的精力都被菩提子过分吸引,根本就没有多想。

真当自己是好耍的吗?柳辰风捏紧了手中的果核,深深的闭上了眼睛,血红的唇瓣开始发白,脸上的光泽也开始消失不见——你千万别犯到姑奶奶手里,男人,这一笔账,我定要你好看!

柳辰风捏碎果核,而后任凭粉末掉落在地上,黑曜石一般的凤眸中闪烁出一股别样的妖娆霸道之气,周身那股气息一闪而过随即被收敛。看来菩提子还在那个男人的身上!柳辰风一想到自己离开之前的所作所为,心里就无比的解恨!

**

黑袍男子手中把玩着一颗黑色棋子,人却是半躺在马车中,车厢平而稳的朝前行驶着。凛冽而无情的凤眸注视着手中的棋子,似乎是在透过这颗小小的棋子在看什么人似的,身前的案几上放着一封密着,寥寥几句。

是千叶送来,说丢了一枚容颜丸。拥有一粒容颜丸,便可以无人可识行走天下间。

男子白皙修长的指尖碰触着自己一边的脸颊,一遍一遍的抚摸着,似乎上面有什么似的,仔细一瞧,就能够发现,正是柳辰风走之前在他脸上留下齿印的位置,与他的手指碰触的位置丝毫不差,那双平静的眸底倏然闪烁出一股强烈的锋芒。

那个晚上,令他永生难忘,有一个不怕死的女人竟然敢胆大包天的调戏他!目光朦胧,似乎是在回忆着什么……

“这可是我亲自为你配制的‘秘药’!”他第一次见到那女人笑的那么的纯粹。

一只柔若无骨的小手捂住自己的半边脸,瞧着出神,“很像,真像一只杀伐果断的妖鱼!”

“很对称,你不觉得吗?”那笑容灿烂的让他有种亲手撕碎的冲动。

面对自己的怒意,几乎没人能够泰然自若,而她却是唯一一个!并不是装模作样,而是真正的处变不惊,是骨子里压根就不忌惮、害怕他。

第一次有女人敢肆无忌惮的撩拨自己,敢明目张胆的碰触自己,敢如此不畏惧自己!黑袍男子强硬而妖娆俊美的脸颊上流露出一股鬼神莫测的神情。两指所夹的棋子不偏不倚刚好分裂成两半,而后落在案几的密报上。

**

高高兴兴的去,凄凄惨惨的归。

左相府邸灯火通明,仆人们各个大气了十足的精神,生怕会触及主子招致祸端。

大堂中央的床上,放置着钱婕香的尸体。

“为什么,我可怜的女儿,她死的这么不明不白,不甘心,我不甘心!”左相夫人哭的肝肠寸断,看着已经了无生气的钱婕香,心纠痛的难受,“老爷,你说句话,说句话,他们凭什么这么欺负人,香儿是被气死的,她是被气死的!”左相夫人大喊着。

左相钱兴洪站着,皱着眉头听着左相夫人的哭诉,心同样悲痛,同样愤怒,但是他却还有理智存在,“夫人魔障了!”钱兴洪开口,“香儿是旧疾复发而亡!”钱兴洪抑扬顿挫的说着,而后视线缓慢的略过屋子里的每个人,“你们都给老夫记住这句话!夫人伤心过度,扶她下去歇息!”

“你——你——”左相夫人瞪着自己的夫君,一脸的失望,可是她心里也清楚原因,悲凉之感涌上心头,怔怔的看着钱婕香的尸体就这么直愣愣的晕了过去。

钱豪维一脸的醉酒样子,可是却安稳的站在一旁,他愣愣的瞧着钱婕香,脸上不见丝毫悲伤,可是心中的莫名情愫却令钱豪维不知所措,是酸楚?还是其他,他不知道,只是觉得心口在隐隐作痛。

“小心吃饭,别噎着……乖,男子汉就要有男子汉的气魄……”

“他是我的弟弟,不许你们欺负!”

“不痛不痛,上了药就不痛了哦……”

恍惚间,钱婕香维护的形象在脑海中放大——钱豪维拼命想要忘掉这些,他低头看向自己的麻木僵硬的左臂,胃里一阵翻腾,若他这条手臂没有废掉,他就能救她,她或许就不会遭此厄运!

钱豪维深吸一口气,该死的臭乞丐!当日若非你,我何苦变成这样?右手拳头紧握,压下心中怒意。

此刻的福阳宫,亦是不安生。

已经醒来的皇贵妃趁着空挡进了福阳宫,见到了金琪,两人刚一碰面,皇贵妃就一巴掌扇了上去。啪的一声,声音脆响的很,很快,金琪半个脸颊就红肿起来,唇角还残留着一丝血迹。

“母妃!”金琪一下子跪在了皇贵妃的面前,“儿臣,儿臣是畜生,是畜生!”金琪那压抑而恐慌的心在见到皇贵妃的时候彻底爆发出来,他不断的扇着自己耳光,嘴里念叨的骂着自己。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她是你妹妹,她是你亲妹妹!”皇贵妃双手握拳锤着金琪,哭腔质问着。

“儿臣是被冤枉的,被冤枉的!”金琪的眼泪也哗哗的流淌下来,此刻只有他们两人,金琪没有避讳,“母妃,儿臣被下了药,儿臣是受人陷害!”金琪知道说什么也没用,事情已经发生,可是他不能这么不明不白的受了这陷害,他是该死,可是陷害他的人更应该千刀万剐!

皇贵妃跌倒坐在地上,抓着金琪的胳膊,摇头,“你好生糊涂啊!”皇贵妃内心压抑的悲伤尽数释放出来,当她清醒过来知道那座宅院已经被毁尸灭迹,她的女儿竟被活活烧死的时候,她悲痛万分,好像天已经塌下来一般。

金琪抱着皇贵妃,母子二人抱头痛哭,皇宫就是如此,尔虞我诈,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这就看谁的道行高。

“皇上保你,这就是你的依仗,咱们要振作!”皇贵妃痛苦一场以后,擦掉眼泪对着金琪说道,“皇后和金彦虎视眈眈,咱们不能松懈!”皇贵妃忍着痛说道,“这笔账,你要记着,俪儿是为你而死,你决不能辜负她的一片苦心!”皇贵妃捧着金琪的脸,镇定肃然的说道。

金琪眼角的泪落下,郑重点头,“母妃放心,儿臣,绝不会让妹妹白白牺牲!”

“娘娘,该走了!”这时候,外面把风的婢女小跑而来,喘息着开口,“有人来了!”

……

长禧宫中,小书房里只有皇后与金彦母子二人。

“真是一对贱人!”皇后雍容华贵的脸瞬间变的狰狞,她愤怒的一手扫掉书桌上的东西,“心竟然偏成这样!贱人!”

金彦虽然是在笑,可是笑容却渗的骇人,“母后,气坏了身子就不值了!”金彦手里把玩着一只茶杯,“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嗤笑一声,“母后安心,纵然父皇想要保,那也要真能保下才行。”金彦指甲在茶杯上呲呲的划着,发出刺耳的尖锐声音,“儿臣只是好奇,到底谁有这等能耐,竟然能神不知鬼不觉的躲过父皇的暗哨,躲过重重护卫,送了这么一场精彩戏码……”

等到皇后平复情绪,也认真思索起来,“什么人?看起来时间处处对咱们有利,可是细想起来,却是一石二鸟之计——明面上让毁掉了金琪与皇贵妃,暗地里同样也会波及到咱们。”皇后紧蹙双眉。

“其心足够歹毒!父皇必定会怀疑咱们,只要怀疑,不论咱们如何辩解……既毁了金琪,同时也毁了咱们!”只听哗啦一声响,金彦手里的茶杯竟四分五裂开来,“必须要查,查出这只手来!”

**

御书房,金焙手中拿着朱砂笔在折子上画画写写,屋子里跪着一名黑衣人,“可有可疑之处?”金焙开口,全数睁开的老鼠眼清明犀利,哪里还有一丁点儿的混沌之色?

“二殿下派人捉了惜公主……给荷公主下了药,想要去对三殿下下手,被三殿下的影卫及时阻止……属下见到四公主只身进了院子,就再也没有出来……”黑衣人详细的将事情汇报清楚,而后便不再讲话。

金焙放下朱砂笔,喘息一声,叹了一口气,“朕知道了。”而后黑衣人就消失不见。

过了会儿,又有一名黑衣人出现在屋子里,那人依旧恭谨的汇报情况,讲的竟都是各国质子的日常起居情况,“惜公主在逝水阁,翼王留下了青衣相护……”

金焙挥手,黑衣人悄无声息离开,他将手里的折子烧掉,整个人又懒惰的往后一靠,懒散的眯起眸子,人又重新恢复了之前的颓靡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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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九章 翼王府

本来喜庆的寿宴就这么悄无声息的结束了,这一天人们都觉得无比的漫长。轰隆隆的雷鸣声随着天际第一道曙光的来临而无声无息的消散,曙光直接穿透层层乌云,犹如一道希冀利剑劈向整个大地。

电闪雷鸣的一夜,本以为会迎来硕大的暴风雨,可谁知道竟然雷声大,雨点小,就这么草草掀了过去。永盛城依然繁闹,大清早人们便开始一天的忙碌,但是,官员府邸的街道前,却明显的寂寥许多。

早朝依旧,但是相比之前却沉默不少,在左右两列的队伍里,少了被禁足的二皇子,同样少了抱恙在家的左相。金焙昏昏沉沉的打着瞌睡,而以右相为首的官员们都各自垂着头,乖巧万分,右相甚至也瞌睡的闭目休息着。

只听到总管太监的一声退朝,大臣们如临大赦的松了一口气,紧锣密鼓的退出朝堂大门。温和的阳光已经普照大地,人们感受着这一抹难得的暖意,吮吸着久违的新鲜空气。

秋高气爽,万里无云。

柳辰风踏出逝水阁,悠闲的沿着小路走着,身后跟随着默不作声的青衣。青衣视线直射前方,脸上没有丝毫恭敬之意,眼底深处的鄙夷倒是不少。

柳辰风站在一棵大树前,瞧着枝头早已经变黄的叶子,神色隐晦不明,一阵秋风扫过,落叶随即飘落而下,手掌伸出,一片叶子碰巧停落在柳辰风掌心。

“惜公主好情致!”这时候,楚梦荷带着婢女漫步走来,带水的眸光中闪过一道晶莹,听着像是客气话,只是自身中流露出的傲慢还有对柳辰风的淡淡不屑都不自知的表露出来。

柳辰风翻看着叶片,脉络上还残留着点点绿色,勾唇一笑,象征性的点点头,并没有打算要讲话的意思,随手丢下叶子,转身打算离开。

“惜公主真是没礼,难道商地就是这等家教?”小环鄙夷的看着柳辰风,眼里哪里有一点的忌惮之色?分明没有将柳辰风当主子看待。

青衣眸色一动,暗中观察柳辰风的反应。

柳辰风盯着小环,嗤笑一声,“贱婢还是到哪里都有,就这教养而言,看来主子也安分不到哪里去?你说呢,荷公主?”柳辰风忽然往前走了一步,挑眉看向楚梦荷。

小环脸色一沉,恼怒至极,你一个小小的质女,怎能与我家公主的尊贵身份相提并论?“一个小小的商地公主,竟敢如此对我家公主讲话,你——”

啪——

小环还没有开口,青衣的巴掌就送了上去,掌风犀利,小环立即被扇飞出去,身体重重撞击在树干上,立马就地吐了一口鲜血,而后人则剧烈咳嗽起来。

“你——”楚梦荷没有想到青衣会光天化日之下下这么重的手,打狗还要看主人,惜公主竟然丝毫不顾及自己的身份!楚梦荷刚要开口,余光见到远处走来的身影,心思一动,连忙惊叫一声扑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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