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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娶悦-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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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缺摇摇头,待我娘来开了门,他便默默转身离开了。

“你怎么回来了?”我娘见了我,一脸诧异。

我眼眶一酸,满腹委屈道:“娘你是不要了我么?”

我娘一怔,随即便将我搂进怀里:“傻囡,娘怎能不要你?”

“那你怎么把我扔在侯府就不管了?”

我娘却不再言语,只是将我搂得更紧了些,我抱着的木盒子抵在两人之间,硌得胸口也有些发疼。

“这是什么?”我娘松开我问道。

“小缺哥哥刚才送我的水果小人儿。”

我娘脸色便有些不悦:“你又去陶坊了?”

“我回来的时候你不在家,就去陶坊坐了会儿等你。罗伯伯说,你好久没去过陶坊了,你现在很忙吗?”

“嗯,这一段时间城里结婚的人多,有好些都是老主顾介绍的,不好推辞。”我娘转身关上门落了栓,对我道:“走吧,我刚煮了薏米粥,你也喝一碗。”

在侯府已经吃过晚饭,我还是有滋有味的喝下了一大碗米粥。侯府的厨子做的饭菜很精美,可却没有我娘做的好吃。

饭后,我一边看我娘麻利的收拾碗筷,一边给她描述侯爷的寿辰。从我绣百寿图,说到排队送礼,从跪拜迎接凤驾,讲到单独面见皇后。说到皇后夸我长得好看,还赏赐了一串碧玺珠时,我便抹高衣袖,将那串珠子显露给我娘看。

我娘先是一愣,随即搁下正在清洗的碗筷,在围裙上擦干了手,拉了我到灯下细看。摸索把玩一番后,我娘便叮嘱道:“这么贵重的东西,你可得保管好了。”

我便点头应下。我自己也很喜欢这串珠子,自然不舍得弄丢了。

我娘放开我的手,回到灶台前继续洗涮锅碗,好半晌,她突然道:“悦儿,你以后还是要少回来,娘空了,就来侯府看你。”

我不由一怔,随即想起之前程素说的那句话来:广阳门那种地方,你以后要少去。需知要想谋得一段好姻缘,门第和出身便是第一要紧的。

本来还有好多话想说给我娘说听,诸如观看角抵戏表演,在后院被孙二卡脖子,窦童学吐火烧了祖师堂等等,可突然间我便都不想说了。

   

【第一卷】 桃之夭夭 第三十七章 做客窦家

第二日一早,程素派来的轿夫便等在了家门口。

回侯府换上程素为我准备的罗锦百褶裙,我便与她去了成义侯梁家做客。

到了梁府,夫人们照例是品茶赏花,我则按照程素一路上的吩咐,接近那梁家的四小姐锦蕊,打探她的脾性爱好。

我能做的,无非是故意将茶水打倒在她身上,不小心弄断她绣了一半的针线。这些小把戏,都是程素在各种场和亲自示教过的,我学起来也还算像模像样。

只是我并不觉得不为一杯茶水泼脏的衣裳发火,就代表宽容和耐心。这些贵族小姐们从来不会自己洗衣,衣裳脏了,无非再换套新的,有什么理由不宽容不耐心呢?

休学这两日,我便这样陪着程素去了两个不同的家庭做客,认识了两位胖瘦不一、长相各异的小姐,也用同样的伎俩对她们进行了测试。

当程素得知这两位小姐都没有因我打倒茶水发火,也都没为我的鲁莽举止生气,她眼底便有些失望:“看来,还得再多接触一下。过几日,我把她们请到府上来做客。”

终于熬到开学日,轿夫一早将我送到了学堂,学堂却并没有在往日的时点开早会。一众女学生都排队等候在师仪台下,窃窃私语,议论不休。

足足等了半个多时辰,才见周老夫子和一众女先生们躬身陪着一个身着札甲的英武男子从书房步出,经过场院时,一路的女学生纷纷垂首行礼。

学堂素日很少见男宾来访,况且是在严肃的晨会时段。我便垂首询问窦媛这人是谁,窦媛低声道:“这便是内黄公主的驸马、安丰侯世子窦穆。”

窦穆?!这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过。我尚在寻思,窦媛便又道:“他便是窦童的父亲。”

我这才想起程素曾提起过他,说他休了窦童的生母柳氏,续弦刘氏,而刘氏不喜欢窦童,这才让窦老夫人养在身边。却不知道那刘氏,原来是内黄公主?

窦穆离开学堂后,周老夫子才和一众女先生们登上师仪台,主持了新一期的开学早会。

我猜窦穆到学堂里来,是因窦童火烧祖师堂的事情,却没猜到他竟然是来替窦童求情。这日傍晚,窦童便在家丁护送下,再次返回了学堂。

见到窦童之后,我才知道窦穆以重修扩建祖师堂为条件,换了窦童重新入学的机会。而此时,对于火烧祖师堂这件事情,窦童竟表现得十分满意:“苏姐姐,你说要不是我受了你的启发用灯油练习吐火,又意外烧了祖师堂,我还不知道我爹爹有这么在乎我呢,不但没有指责我,还替我向周老夫子求情……”

这些话听得我有些心酸。窦穆居然愿意用这么大的代价换回女儿入学的机会,却又为何平日不肯分给她些许父爱?或许,还是刘氏的喜好驸马的身份更为重要?

学堂的生活又恢复了往日的节奏,我和窦童继续在先生们的戒尺下,背诵经书,温习礼仪,勤练技艺。

到这一期的休学日,窦童一早便来了侯府,带了窦夫人的一纸朱红请柬,向程素禀报说她奶奶窦夫人邀请我去府上作客两日,感谢我在学堂里对她的照顾。

不单是我觉得惊讶,便是程素接了请柬后,也面露疑惑:“窦夫人只请了悦儿作客?”

窦童瞥了我一眼,笑道:“不是,我奶奶还请了我同在学堂上学的几位堂姐。”

“莫非是窦小姐的生辰?”程素笑道:“若是生辰,我却得赶紧准备出一份礼物才好。”

窦童犹豫一番,终于道:“其实是我上次失手引燃了祖师堂,受了惊吓,我奶奶说请几个要好的朋友聚聚,一来压压惊,二来谢谢大家对我关照。”

窦童火烧祖师堂的事情,程素早已知晓,此刻再听她说起,便一副了然道:“既是这样,那悦儿你便去吧。”

临行前,程素让春娟替我准备了换洗衣物和洗漱用具,又是一番叮嘱,要我在窦家注意礼仪,谨言慎行,我都一一点头答应。

辞别程素和春娟,坐上了窦家的朱顶紫流苏轿乘,发现轿子上只有我和窦童两人后,我便有些惊讶:“怎么是你一个人来接我?”

“呵呵,我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窦童俯身打开了轿厢下的一道暗门,从里面摸出了一个黄色包袱。抖开包袱,里面是两套豆黄色的短裳管裤。

“我们又要扮作男子么?”我惊讶道。

“扮作男子才好玩啊。”窦童说罢,径直解了衣结开始更衣。

“其实,不是你奶奶请我作客吧?”我不由得有些生疑。

窦童三两下脱下留仙裙,一边将管裤往身上套一边道:“其实,是我三哥请你。”

“窦旭?!”我惊叫一声。

“嘘!”窦童扑过来捂住我的嘴:“小声点,这才走了多远?要是你姑姑听见了,一定不会让你去的。你想想,能够溜出去无拘无束的玩两天,多难得啊……”

“你三哥为什么要请我?”我拉开窦童的手问道。

“那个,我三哥说上次就轻轻拍了你一下,都差点把你拍倒了,这身子太弱不禁风了,他想帮你锻炼锻炼身体。”

“他那个也叫轻轻拍了一下?”我脸色顿时沉了下来:“你让他也那样拍你试试看?”

窦童看着我,摇摇头,表示她可不想试。

“对了,他为什么要帮我锻炼身体?”我终于想起这个才是最重要的问题。

“我也问过他,他说只有你的身体锻炼好了,以后才能保护好我。”窦童站起身来,将短裳仔细束进管裤之中,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我郁闷道:“你三哥这是什么逻辑?我又不是你的保镖!”

窦童闻言一愣,随即在我身边坐下道:“苏姐姐,你真不想去?”

想想待在侯府里也是陪程素接待和试探那些贵族小姐,到还不如和窦童他们一起,想那窦旭也不能把我吃了,我便拿过男装换了起来。

窦府的轿子出了步广里,左拐转出了中东门。中东门外,停着一辆马车,窦童拉我下了轿子,又换乘了马车。

在马车上坐下,我便诧异道:“我们要去的地方很远么?”

“不远,就在城外五十里,半个多时辰就到了。”窦童说罢,掀开一侧车帘对前面的车夫道:“七叔,可以出发了。”

   

【第一卷】 桃之夭夭 第三十八章 切磋武艺

多半个时辰后,马车在一幢位于山谷间的宅院前停了下来。

在洛阳居住这么多年,位于城东的这片苍翠山林,我却还是第一次来。久居闹市,突然嗅到林间清风,整个人便清新自在起来。

一跳下马车,便见窦旭和一个赭袍男子并肩从敞开的院门走了出来。

“岳弟,你来了!”

窦旭几步迎上前来,看他这副热情友好的表情,我不禁往马车边倒退了两步,生怕他又一熊掌拍将过来。

“怎么,岳弟这是想走?”窦旭皱眉道。

窦旭旁边那男子却是叉着腰上下打量我,作出一副玩味表情。

“邓拓?几年不见,你长高了啊。”我从他与邓训那厮有几分神似的长相,认出他是那次在辟雍一起蹴鞠过的邓拓,便借着打招呼化解此时的尴尬。

邓拓闻言一笑:“听三墩子说,前些日子你们在宁和巷见过面了。几年不见,没想到你越长越秀气啊。”

“可不是么?往日只知道岳弟蹴鞠厉害,也不知道还有些什么特长,能够得到皇后娘娘的赏识。今日我特意让童儿把你叫出来,我们兄弟几个一起切磋切磋武艺!”窦旭上前一把攀住我的肩膀,不由分说便掳了我往院子里走。

窦童在旁边小跑跟着道:“三哥,你之前没说要切磋武艺啊?!”

窦旭头也不回道:“今天的事儿,由不得你来护着他。喜铃,带小姐去琴台歇着!”

说罢,院门内早已候着的喜铃便朝窦童走去。窦童急道:“喂,难道不让我参加吗?”

邓拓在一旁笑道:“这些项目,你参加不了!童儿妹妹放心,有我在,你哥不会把他怎么样的。”

“早知道不让我参加,我才不会冒了奶奶的名去骗阴夫人呢。”窦童有些气急败坏。

窦旭却并不回复,携了我便走进大门左边的院子。一进门,便有两个小厮将院门“砰”的一声关上。

这是一个黄沙铺地的大场院,四周用木栅栏围着,正中是一个东西约四五十步长宽的木台,台上放着一排兵器架,每个卡槽上都放着一把寒光闪耀的兵器,刀剑枪戟、斧钺钩叉,林林总总的看得人头皮发麻。

窦旭说的切磋武艺,难道是要和我比试兵器?!

走到场中,窦旭放开我,抬步跃上了木台:“岳弟,你平日惯使什么兵器?”

眼睛扫过那排让人望而生畏的木架,我摇头诚实道:“这些我都没使过。”

“蒙我吧?阴侯爷可是行武出身,你今日不会想丢他老人家的脸吧?”窦旭唇角带着一丝讪笑。

居然还事关阴侯爷的脸面?!我便有些紧张了,瞥了眼木架上的兵器,心虚道:“我家先生说‘乱世修武,盛世习文’,所以我不太擅长这些个。”

这话倒也不完全是我杜撰。阴识生辰那日,有送礼的官僚恭维他当年行军打仗英才神武,阴识便说了一番“乱世行武,盛世习文”的话来自谦。

“擅不擅长不重要,今日我就是想看看你的底子。”说罢,窦旭从木架上取出一把丈长的蛇矛,抬手便朝我扔了过来:“阴侯爷擅长蛇矛,你也使来看看。”

眼看那蛇形弯曲的矛尖迎面劈来,我吓得往旁边连跳了两步,那蛇矛便“啪”的一声砸在黄沙地上,溅起一阵沙土。

“哈哈,岳弟,你若是这般表现,只怕这窦家的门坎会很难进啊。”一旁的邓拓见状,竟哈哈大笑起来。

“窦家的门坎很难进么?往日我去时怎么没发现?”我诧异道。

窦旭板着脸从木架上取下一把梅花枪,转身对我道:“以往你是怎么进去的我不管。今日之后,你若过不了我这关,就休想踏进窦府一步!”

不练武,我就不能去窦府了?这窦旭好不霸道,凭什么要我给窦童做保镖?再说,这洛阳城中,谁敢来欺负安丰侯世子的千金?!

心下忿然,我便仰首道:“童儿有你这做哥哥的保护就好了,为什么要我给她当保镖?”

“我这做哥哥的难道能保护她一辈子?!亏那日皇后娘娘还叮嘱你照顾好童儿!”窦旭竟突然黑了脸色,一个箭步从木台上跃了下来,将银光闪耀的梅花枪逼到了我的面前。

一惊之下,我才想起那日在宁和巷随口撒出的这个谎来。原来,撒谎果然是要遭报应的!

“岳弟,你好歹也给些面子,和三墩子过上几招吧。输赢不重要,大不了以后我们多教教你。”邓拓见机在旁边打起圆场来。

我总不能现在承认自己当日撒了谎吧?寻思一番,我只得咬了牙,俯身去拾那沙地上的蛇矛。

看窦旭扔过来时那般轻巧,我竟一手抓不起来。抬袖抹了一把额上的虚汗,我憋着劲儿,双手握住铁柄,好一阵才将蛇矛抓了起来。

我却刚刚站直身体,眼前忽然一道银光闪过,随即“嗙”的一声,虎口一震,手里的蛇矛便被窦旭的梅花枪打落了下去。眼看蛇矛就要砸在我的脚背上,身后突然有人拽了我一把,堪堪避开。

在蛇矛落入沙地前一秒,一只穿着鹿皮靴子的脚突然弓背一勾,那蛇矛便轻灵飞起,稳稳落入一只骨节修长的手掌之中。

“三墩子,她连蛇矛都拿不动,你还使这么狠的招儿?”一道熟悉的声音自耳畔响起。

侧回头,我才惊讶发现,竟是邓训那厮神出鬼没的站我身旁,一手拽着我的手臂,一手握着那把蛇矛。

“六哥,你怎么这么晚才到?”一旁的邓拓上前问道。

邓训松开拽着我的手道:“临出门时,大哥让我去辟雍给宋先生送了件东西。你们两个这么快就将她掳来了?”

我原本对他方才的仗义相助还心存一丝感激,听得这话,便恼怒不已:早该料到,他是窦旭的同伙!说不定,这事原本就是他撺掇的。

“哪里是我们掳得来的?是童儿妹妹叫来的。”邓拓笑道。

窦旭一把夺过邓训手里的蛇矛,又递到我面前:“连蛇矛都握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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