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7中文网 > 古今穿越电子书 > 娶悦 >

第34章

娶悦-第34章

小说: 娶悦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喜欢,就一定得放手么?我心中犹豫不定。

“你放开我!”

“我不放,我喜欢你……”

一团黑影突然倾覆而下,柔软温热的唇瓣便落在我的额头。象是烙铁一般,在我额间烙下了一道滚烫的印记。

我仰起头来,想看清面前的人,手臂却突然乏力松开,身体在水中急遽沉落。闷窒感重重袭来,压得我心痛不已,我不禁抬手连连捶胸。

“咳咳……”一阵急促的呛咳之中,我惊醒了过来。

林荫笼罩下。夏日的艳阳也变得疏离了许多,清冽的山风一阵阵拂过,池馆四周悬着的丝帘便起起伏伏,柔软飞舞。

我端过旁边木几上的茶水,猛喝了几口才平静下来。

怎么会做这样的梦?!梦里的场景,和那日在涧河中的场景十分相似,可居然多了一段对话。难道,我真的喜欢上……他了?!

“苏姐姐,你也下去泡泡啊,很舒服的。”窦童从温汤池里起身。走到木几前来找茶水。

我点点头,去旁边的更衣室换了浴袍,沉入了温汤之中。身体被温热的池水包裹。梦里余落下的冰冷感渐渐消失。原来,夏日的温泉并不是我想象的那般煎熬肌肤。

傍晚,我们沐浴结束返回程家大院时,便有皮影戏班的师傅们在院子里拉了白绸布抬建戏台。

洛阳城里最流行的是看角抵戏,这皮影戏班因规模小。剧目短,反倒很少进入大户人家。公子小姐们见了反倒十分稀罕,都是匆匆用罢晚餐,就赶到院子里围观。戏台搭好了,皮影师傅们却拎着陶壶靠坐在戏台后面,悠闲的喝起茶水来。

看了一阵。窦童便上前问道:“师傅,什么时候才开演啊?”

皮影师傅笑道:“勿要急躁,要投显这皮影儿。须得天幕黑定了才能开始。”

窦童抬头望了望西天的晚霞,焦躁道:“那还莫如找间屋子,闭门遮窗,直接开演。”

“呵呵,我这剧目。却不能在室内演出,非得这幕天席地的场景里。才有意境。”

“什么剧目这么挑场子?”

“呵呵,暂时保密。”

这皮影师傅吊足了胃口,让大家欲罢不能。小姐们在院子里逗了鸟,看了锦鲤,赏了荷花,逛过好几圈后,天色才终于黑定了。

一阵鼓乐喧场后,灯火骤然闪亮,那白绸布之上便依稀投照出隐隐约约的亭台楼阁来。光影移动,那楼阁渐渐移近,幕布上便出现一个红裳女子,手扶机杼,臻首微垂,躬身纺织。

此时,幕后便响起皮影师傅低沉缓慢的说辞:“大河之东,有美女丽人,乃天帝之子,机杼女工,年年劳役,织成云雾绢缣之衣……”

“原来是《鹊桥仙》!”窦童惊喜道。

果然,皮影师傅娓娓讲述的,正是那牛郎和织女的故事。这个故事,我在竹溪镇时,就听我爹爹讲过。后来在学堂里,周老夫子讲授《诗经?大东》时,也曾顺带提起过这个故事。

只是,我爹爹和周老夫子都没有这皮影师傅说得生动好听。看着织女被王母强行带回天庭,与夫君天各一方,坐中小姐们无不愤慨难平,议论纷纷。

此时,幕后便传来一阵缠绵悱恻的笛音,笛音之中,有人低唱:“迢迢牵牛星,皎皎河汉女。纤纤擢素手,札札弄机杼。终日不成章,泣涕零如雨。河汉清且浅,相去复几许?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

“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好生悲戚!”我身旁的窦媛一阵哽咽,竟抬袖拭起泪来。

“只是看戏罢了,你不必这么当真。”我安慰她道:“他们最后总会在一起的。”

场景不断变幻,牛郎开始了他艰辛的寻妻之旅。历经万难,最后牛郎终于感动王母,得到了与织女七夕相会的机会。彼时,星月皎洁,晚风清幽,莹白的绸布之上,织女与牛郎在鹊桥上欢喜重逢,大家便都纷纷鼓起掌来。

“看来,两个人要想在一起,总得有一方要付出努力。”窦媛边鼓掌边感叹。

皮影戏结束,大家意犹未尽,纷纷涌向幕布后,要皮影师傅教教怎么玩皮偶。我和窦童也急急凑上前去,惊奇的看皮影师傅两手十指分别操控两个皮偶,还能做出躬身、点头、挥袖、行走的姿势来。

看了一阵,我们便从皮偶箱里拿了人偶出来玩。一时间,幕布上的场景搞笑连连:王母和老黄牛打起架来,牛郎和玉帝跳起了双人舞,天兵天将们居然踢起了蹴鞠……

大家玩得乐此不彼,不肯离场,两位皮影师傅在一旁连连叮嘱:“轻点,轻点。别扯坏了,这皮偶娇贵着呢……”

玩了好一阵后,便有丫环来引我们去客房休息。我转身叫窦媛,才发现不见了她的人影。我让丫环先带窦童和其他几位小姐回去,我去找找窦媛是不是在茅房里。

穿过游廊,我正要拐进侧院,迎头便撞上了两个人影。风灯映照下,邓训和窦媛正携手同行,和方才皮影戏中的牛郎织女相会一般,亲密无间。

“你。你们……”我看得目瞪口呆。

“悦儿?”邓训抬起头来,一脸惊诧。

“原来你们……”我却说不下去了,只觉得胸口象搁了一块石头。堵得十分难受。

“悦儿,你是来找我么?”窦媛笑问。

“我,我上茅房。”我仓惶侧身绕过邓训,急步冲向侧院的茅房。

几步进了茅房,我却又蓦地怔住。我本来就是来寻窦媛的。此刻却跑到茅房来做什么呢?!可是此刻出去,看着他们那般亲密携手的模样,我又觉得难受。

为什么心里这么难受?!难受得恨不得根本不认识他们两个,难受得恨不得把这堵在胸口的石头剜掉!我颓然靠在墙壁之上,竟不知如何自处。

也不知在茅房里立了多久,直到感觉四周寂静无比。才猛然想起已是夜深人静时刻,该回房休息了。

“你终于肯出来了,待那么久。就不怕被熏死?!”

我一出茅房,便被廊柱下立着的邓训吓了一跳。

“你,你没事守在茅房外装什么鬼?!”惊怒交加之下,我冲上前去,挥腿便是一脚。

“啊!”邓训突然闪身躲开。我的右脚便扎扎实实的踹到了廊柱之上,我痛得眼泪花花。顿时蹲坐在地。

邓训也蹲下身来,伸手替我揉脚:“我怎么这么倒霉,先前窦小姐在这里崴了脚,我才把她扶回去,你又伤了脚……”

“她是崴了脚?”我抬头诧异道。

“你以为是什么?”

“你们不是,不是……”

“莫非,你……吃醋了?”邓训突然笑道,深黑的眼眸中光彩熠熠。

“吃醋?你才吃醋呢!”我脸一红,推开他的手,挣扎着站起身来,右脚却痛得不敢着地,只得抬手扶住廊柱。

“恩,我吃了。”邓训也站起身来,看着我正色道。

知道这厮是在取笑我,我便也佯装镇定道:“你吃的哪家的醋?”

“也是窦家的。”

“窦家什么时候开了醋坊?”

邓训笑道:“不记得了,有些年了吧。”

这厮笑得好无赖,我咬牙道:“你干嘛留在这里吓我?”

“我怕你急怒交加栽进茅坑,等在这里英雄救美呢。”

“你……”

邓训却突然敛了笑容,抬手拉了我的手道:“走吧,我背你回去。”

我摇头道:“院子里人多,我自己走。”

“怕什么,你早晚是我邓家的人。”

“你,你胡说什么……”

“你小时就说过要嫁给我了。”不由分说,邓训转身便将我拉上他的肩背,抬步往院子里走去。

庭院静寂,夜雾轻柔,我伏在邓训的肩头,望着浩瀚夜空里的璀璨群星,心底忽然多了一种静谧安稳的感觉。

“悦儿,我明日恐怕不能陪你登顶箕山了。”走了一段,邓训忽然说道。

“为什么啊?”

“你脚都受伤了,还能爬么?”邓训笑道。

“我那一脚本来也没用全力,休息一晚,明早就好了。”

“早知道你不舍得踢我,我就不躲了。”

“你……”

走了几步,邓训又道:“太学明日夏考,先生不准假,我今日是偷跑出来的。总不能明日考试还缺席吧?”

我不禁愣住:“你明日要考试?”

“嗯,辰时开考。”

我惊道:“你怎么赶得及回去?!”

“把你送回客房,我就准备走了。”

“这么晚了,路上黑黢黢的,你怎么走?”

邓训失声笑道:“你终于学会担心我了么?”

“谁担心你?我就是担心朱雀一日之内披星戴月的奔袭几百里,太辛苦了……”

邓训突然打断道:“悦儿,……”

“嗯?”

“等我!”邓训的声音格外郑重,我听得心下猛的一跳。

已经到了客房院子门口,邓训停下脚步,将我放下来,扶坐在游廊的木栏上道:“里面都是女客的房间,我就不进去了。你先坐着,我去叫个丫环来扶你进去。”

我点点头,目送他皓月般清朗的背影消失在长长的游廊之中。

【第一卷】 桃之夭夭 第六十八章 箕山之行

PS:

感谢喵喵金吉拉书友的粉红票!

第二日,载着公子小姐的程家车马一行浩浩荡荡开往箕山。

车马行到山脚下的洗耳河边,便改为步行上山。虽是夏日,但一路林木幽深,溪流潺湲,甚是清爽。公子们却似无心赏景,几声吆喝之后,便开始了登山比赛。

没有公子们在旁,小姐们也无需装得那般淑静文雅,一路玩笑嬉闹反倒自在了许多。只是沿溪上行,没走多远,窦媛便称脚痛,大家便找了处背阴临水的溪石歇下了。

我在溪边站了一阵,觉得与这些文弱小姐们同行甚是恼火,这般走走停停,只怕日落时分也到不了山顶。寻思一番,我决定去追窦旭他们。窦童听说我要参加登山比赛,顿时也来了兴致,非要和我同行。于是我们两人便沿了山道,一路赶往山顶。

走山路对我来说,不算困难,困难的却是穿着一身留仙裙,缠缠裹裹,走起路来很是拘束。走了不到三五里路,我们两人便气喘吁吁了。

我们在山道边找了处平坦山石,刚坐下身来歇息,便有一个身着赭色衣袍的男子从山上冲下来喝道:“此处不能歇息,你们回避一下!”

“又不是你家的山,我们凭什么要回避?”

“咱家也是为你们好啊,马上有仪仗下山来,你们两个小姑娘还是回避一下的好……”

“我们偏不!”窦童撅嘴盘膝坐在山石上,倔强摇头。

“两位小姐,给咱家一个面子,你们还是回避一下吧?”那人和缓了声音,赔笑恳求道。

出来游山玩水还带仪仗,是个什么人物这么牛气啊?我顿时生了好奇心,瞥了那人一眼。便凑近窦童耳畔道:“汝州既然还有这么牛的人,我们去瞧瞧看。”

窦童诧异望着我,见我一直朝她眨眼睛,便站起身来对那人道:“好吧,既是遇到路霸了,本小姐就暂且移驾别处了。”

我们相携走进了路边的林子。躲在树后见那人转身继续往下去清路了,我们便穿过林子往山道上走。一路上便看见了不少穿赭袍的男子立在路边,根本上不去山道。

这十步一岗的阵势让我越发好了奇,在树林子里转了转几圈,忽然发现前边有一株大树正好有枝条横过山道。顿时便来了主意。

窦童不会爬树,我便让她等在树下,我抱着树干蹭蹭几下爬了上去。踮足小心越过树干,攀住树枝在山道上方的树杈上坐了下来,专等那山上的仪仗下来。

我在树上坐了足足有一刻钟功夫,正要失去耐心之时,便听得前面有脚步和人声传来。

很快。茂密的枝叶间便隐约出现了一队衣着锦绣的人马。为首的是一位着玄色锦袍子的男子,方脸阔口,浓眉大眼,目光炯炯,甚是英武。他边走便和旁边一位着褐色锦袍的长髯老者说话,态度甚是谦恭。他们身后。便是长达几十人的仪仗,

学堂里教过怎么通过组绶辨认官阶,我便特别留意这些人的腰间。那玄衣男子的腰间只有一条同色缠蟒镶玉腰带。并没有佩戴组绶,而那褐袍长者腰间是朱色组绶悬墨玉,应是公侯一类的官阶。

往日我在侯府见多了佩墨玉组绶的官员,也不觉得这是多么了不得的官员,便小声对树下的窦童道:“我看了。里面只有一人着朱绶墨玉,顶多是个侯爷。”

窦童仰头愤愤道:“侯爷?我爷爷平时出门从来不带仪仗的。这人爬个山还带这么多人,我们不如教训教训他?”

“怎么教训?”

“扔他一块石头!”窦童说罢,果然就弯腰捡了块石头扔给我。只不过我没接住,那石头便顺着山道骨碌碌滚走了。

窦童心有不甘,继续在树下四周寻找石块。眼看那行人就要走到树下了,我便忙忙朝窦童摆手,警告她不要扔石头了。却不知我这一摆手,就碰到了头上的树杈,那树丫上的一窝鸟巢便被摇落了下来。我急忙伸手接住,奈何稍有倾斜,其中一枚鸟蛋便直直落了下去。

眼见那枚鸟蛋就要落在山道上摔碎,那玄色男子却有所察觉,侧身抬手,那枚鸟蛋就被他抓握在手中。这般警觉敏锐的身手,若我不是手里捧着鸟巢,定然要为他鼓掌叫好。

“有暗器!”

“护驾!”

我的叫好声还没喊出来,四周便突然响起一阵齐刷刷的兵刃之声,一时间便有十几张扣弦满拉的重弓对准了我栖身的树冠。我被吓得手脚发软,手里的鸟巢便失控掉了下去。

“唰唰唰唰……”十几只雕羽长箭便朝着坠落的鸟巢激射而来。那可怜的鸟巢还没落在地上,便被长箭贯穿得面目全非,破碎的蛋壳哗啦啦落了一地。

一箭射出,护卫手里的重弓很快便又按上了箭镞。我看得心惊肉跳,只后悔起初没听那赭衣人的规劝回避一旁。

“慢着!”玄衣男子突然摆了摆手,上前一步,抬头望向树上。茂密的枝叶下,那双目光炯炯的眼睛便落在了我的身上。

躲无可躲,避无可避,我只好对着那张冷峻的方脸挤出一丝尴尬笑容:“方才惊扰了公子,十分抱歉。”

“下来!”玄衣男子突然出声。

我埋首看看树干与地面的距离,摇了摇头:“我还是坐在上面比较好。”

“下来!”玄衣男子再次重复这句话,语气中竟有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威严。

我只得扶着树枝颤颤悠悠站起身来,准备沿着树干溜下去。一转身,却发现方才窦童藏身的树干下已经没了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