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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娶悦-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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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娘忙忙要起身回礼。那边程素却摁在我娘肩头道:“苏家嫂子,这个礼,无论如何你也得受了。没有你,哪有他们一家子的今天?”

“说起来,当日若不是路上巧遇苏家娘子,我这把老骨头只怕早也散??!背汤戏蛉艘哺锌????p》待耿夔礼毕回坐,阴明珠突然发问道:“我以死拒婚的事,你怎么知晓?”

耿夔这才发现自己刚才言有所失,笑着想要掩饰,阴明珠却不肯放过。无奈之下,耿夔只得从实招来:他仰慕阴明珠已久,定亲后就恨不得马上娶她过门。为了慰藉思慕之苦,他安插了探子进阴府打探阴明珠的举动。

“安插了探子?!”阴明珠脸色一冷。

耿夔尴尬笑道:“其实,也就是几个破小孩罢了。他们也没给我打探到多少有价值的情报……”

“不会是邓家和窦家的那几位小公子吧?”阴明珠的脸色有了些松动。

耿夔连连点头:“夫人果然明察秋毫。”

自此,我就更清楚了,原来那个小白脸是替耿夔打探消息的奸细!难怪我会在阴明珠的院子里遇到他,难怪我们打架时新姑爷耿夔会停下仪式来劝阻。

阴明珠和耿夔夫妇郑重感谢了我娘后,程老夫人就宣布开饭。

饭桌上,大家都兴致高昂的聆听阴明珠讲述她在耿家的幸福生活,而耿夔则一直含笑望着她,眼神中带着几分宠溺。阴明珠不时回他一抹含笑的眼波。这幅眉来眼去的恩爱模样,让程老夫人和程素见了,笑得都合不拢嘴来。

阴明珠夫妇的致谢,其实是我娘变更职业的一个引子。

晚饭后,我娘在灯烛下检查我女红课的作业。我猜测可能是教女红的师傅打了小报告,否则我娘也不会这般认真仔细的查我作业。

“你绣的这也叫牡丹?”我娘拿着我才绣了指甲盖大小的花绷子问我。

我把课外时间都用去研究烹饪了,这飞针走线的作业自然是没有完成。见我娘脸上有些怒气,我赶紧垂首道:“这只是牡丹花瓣。”

我娘脸色一暗,正要冲我发作,程素就在春娥陪伴下,来到了我和我娘住的厢房门口。

“悦儿都开始学女红了?”满脸堆笑的程素大方走进屋来。

我娘的脸色被迫晴朗起来:“亏得老夫人恩准,让她跟着府上的小姐们在家塾里混呢。”

“悦儿伶俐乖巧,想必学得不错。”程素拿过我娘手里的花绷子,前后翻转看了几眼,点评道:“虽说还没绣成形,不过这针脚平整密实,功底还是在的。”

听程素夸赞了我几句,我娘的脸色好看多了,这才拎起桌上的陶壶给程素和春娥倒茶:“夫人亲自过来,是有什么事要吩咐我么?”

“是有件事要跟苏家嫂子商量。”程素在桌前坐下来,作出一副要长谈的模样。

“你去那边灯下先绣着,等会儿我再检查。”我娘把花绷子递给我,打发我到一边儿去。

我就老老实实的坐在蜡灯下埋头补作业,但一双耳朵却还留在木桌前。

程素开口就说明了来意,她是来请我娘跟她回洛阳的。

两个月前,阴识的大夫人因病去逝,程素便被扶为正妻。如今,侯府上下一应家事,就落在了她的肩上。如今管家的那帮仆从,还都是大夫人一手培植的,没有程素用得称心的人。

这次阴明珠提说回汝州来谢恩,她便动了心思,想请我娘去侯府协助她管家。她早先直接跟程老夫人提说要人,程老夫人却说我娘不是程家的奴仆,她没有资格决定我娘的去留。因此,程素便亲自赶来邀请我娘。

为了说服我娘去洛阳,程素把我的安排也都想好了。她说她与安丰侯窦融的夫人关系亲密,窦家有好几个小姐年纪与我一般大小,家里专门为小姐们办了个家学,请的老师名盛京师,开设的课程更是琴棋书画样样俱全,比程家的家塾好了不知多少倍。只要我娘去了洛阳,她便送我去窦家学堂入学。

听到这里,我就在心里念叨:不要答应她!侯府里不但没有好玩的伙伴,在那边说话做事还都有好多规矩限制,哪有汝州程家这般的自在舒适?

谁知,等我把手里的线头拉到头再转回身去,就看见我娘点头同意了。

我知道,这是一定因为徐妈的缘故。我娘不愿和她在暗地里作毫无价值的争夺消磨,所以选择了远离。

【第一卷】 桃之夭夭 第八章 自主创业

几日后,拜别了程老夫人,又和程冬雪、程明瑞进行了一番依依不舍的话别,我才跟在我娘身后,苦丧着脸踏上了去往洛阳的侯府马车。

沾了程素的光,这是我平生第一次乘坐马车。先前与好朋友分别的沮丧情绪,在双手摸到马车内天丝锦罗做的车帘,脊背靠上云纹突绣的软垫时,就瞬间晴朗了。

“好软和,比被窝还舒服!”感叹一句后,我又纳闷道:“为什么上次遇见程奶奶时,她没坐马车呢?”

感受了宽敞舒适的马车后,我有些奇怪,那么大热的天,程老夫人为何会选择让四个下人抬着狭小闷热的肩舆去洛阳?

程素闻言笑起来:“你程奶奶她晕车。这马儿一跑,带着车轱辘转起来,她就觉得头昏恶心。”

听得原委,我顿生感慨:原来有钱也不是万能的,还得看有没有福气享受。

这次返回洛阳,原以为我娘会像徐妈一样,做上侯府后院的大管事,每日袖着手瞪着眼对着一干仆从喝来唤去,但结果却有些出乎我的意料。

程素虽然已经做了正妻,但后院里的家事,还不是她一个人说了算。就在她提名让我娘做大管事的第三天,三姨娘就哭到了侯爷阴识跟前,说后厨给她煲的汤里被人下了巴豆,害她一个晚上跑厕所跑得快要断气。

据当时途径侯爷书房的春娥讲述,哭得花枝乱颤的三姨娘还没走人,四姨娘又去禀报说年前皇后娘娘赠她的一件孔雀丝绣披肩被洗浆房的下人洗毛了面子。

侯爷一听就光火了,说大夫人走了才几个月,家里怎么就乱作这般程度?侯爷当即要叫程素去问话,那三姨娘和四姨娘又都阻拦说,这不关新夫人的事,都是新来的大管事办事不力。

侯爷就松了口气:既然是大管事办事不力,那就换个人呗!

我娘后院大管事的工作就这样简简单单的弄丢了。

程素和我娘都很清楚,三姨娘和四姨娘的真正目标不是我娘,而是刚被扶正的程素。程素自身在侯府的地位还没有得到巩固,就着急换了我娘去做大管事,触动了侯府隐藏的一些利益链条,谋算失策,操之过急,难免不被算计颠覆。

对于我娘的失业,程素显得十分歉疚。她提说送我们母子回汝州,我娘婉转拒绝了。毕竟,汝州程家,还有一个宅斗手段丰富的徐妈在等着呢。

据我娘后来说,她当时就已经看透了豪门大户内里勾心斗角的本质,不想再把自己清白的人生搅和进后院那帮无聊女人的浑水里,所以决定自立门户,自主创业。

我娘推说要投奔洛阳的亲戚,谢过程素的好心挽留,带着我和不多的包裹离开了侯府,住进了平城门附近的一家客栈。

我爹活着时,我娘只当过合格的家庭主妇。我爹去世后,我娘先后干过短暂的媒婆工作和大户人家的后院管事工作。当媒婆呢,她担心把好人家鲜花一样的闺女送进一只不合适的花瓶中;当管事呢,她的脾性根本适应不了勾心斗角水深火热的后院生活。一个没有一技之长的家庭主妇,在权贵富户云集的帝都洛阳,该如何创业?

就在我以为我们娘俩要在客栈里坐吃山空的时候,我娘终于做好了她的职业规划——专门为已经定亲的女子打探未来夫君的人品。

我娘的这个创意,其实就是来源于耿夔培养小奸细打探阴明珠生活和她自己帮阴明珠打探耿夔的底细这两件事。

在“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传统婚配模式下,绝大多数的新婚夫妻都是在入了洞房那一刻才彼此见面,即便是阴明珠这样的侯府千金,也慨莫能外。而到这个时候,男子不满意妻子,他还有机会可以移情别恋,再娶妾侍。而倘若女子不满意夫婿,就是生米熟饭,回天无力了。

这对女子来说,何其不公平?凭什么女子一生的幸福,非要象是赌博一般寄托在不靠谱的运气之上呢?于是,我娘就希望能够在婚礼前,替这些即将出嫁的女子做一些摸底工作,让她们在落入那些人品不堪的男子怀里之前,有一个拒婚悔婚的机会。

我娘设想的这个新职业,虽然立意高远,造福百姓,前景看好,但如何打开局面展开工作,却也是个问题。

为解决这个问题,我娘接连半月带着我走街串户,乔装身份,摸底调查。我们调查的重点人群是城里那些即将操办婚事的人家。当我娘发现这些人家都在忙于采购婚庆用品,而根本没有时间和心情来搭理她时,她的思路豁然开朗。她最终决定以售卖婚庆用品为介入点,逐步打开市场。

深思熟虑的做好职业规划后,我娘凭借变卖竹溪镇房产的银票和程老夫人、程素、耿夔等人先后赠送的钱物,在城西靠近广阳门的街巷中买了套两进小宅院。虽说位置有些偏,但面积还算大。

我当时有些不解,这两进院子里有大小房屋十来间,我和我娘两个怎么住得过来?后来,当这些屋子不够用时,我才佩服我娘的深谋远虑,高瞻远瞩。

买下宅子后,我娘利用当街的门面,开了家小店,专门售卖婚庆礼仪上的小物件儿,比如喜字、喜烛、灯笼、鸳鸯绣、连理结、多子图等等。

往日,坊间的寻常人家嫁娶之时,采买准备这些小物件,要分别到字画店、杂货店、刺绣铺等店子里挑选,几乎得跑遍整个洛阳城,而他们到了我娘的店里,一趟就可以置办齐全,省时又省事。

虽说只是个方便人的小铺子,盈利微薄,但好在有口碑,一传十,十传百,小店的生意慢慢就热络起来。

在陪那些客户挑选物件儿的时候,我娘便会有针对性的打听这些人家婚事的筹办情况。人逢喜事心情爽,对于婚礼上的细节,客户们往往都不吝讲述。一来二去,话头就热络了起来,我娘便从中获得一些她想要的信息。

很快,我娘的第一单生意就来了。

【第一卷】 桃之夭夭 第九章 陶坊嫁女

这天午后,隔壁巷子的陶工罗师傅走进了小店。

小店开业前,我娘曾带我去他的罗氏陶坊里买过杯碟碗盏。罗师傅身形高瘦,性情温和,一副从来不会发怒的样子。据说年纪和我娘差不多,但有些显老,第一回见他时,我就叫他作“伯伯”。

来我娘小店的顾客,总是女客居多,象罗师傅这样的,比较少见。罗师傅话不多,我娘打包好他要的灯笼、喜烛这些东西后,他却还这里看看,那里瞧瞧,一副犹豫不决的样子。

我娘就问道:“还需要买些什么吗?”

罗师傅为难的摇摇头,抿了好几下嘴唇,才终于说道:“我也不知道还应该买些什么。”

我娘热心人一个,听得这话,当即就询问他是嫁女还是娶亲?喜日子定在哪天?对方家庭有提什么要求?现在准备到什么程度了?

我娘连珠炮似的问题,让罗师傅顿时愣住,他盯着我娘,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似的,认真回答道:“是小女萍儿出嫁。日子定在这月的初十。对方没提什么要求。现在是在为迎亲布置屋子。”

“初十?没两天了啊。要布置迎亲的屋子的话,那还差挺多东西呢。我这边给你补上。”我娘麻利拆开打好的包裹,将她认为迎亲仪式上必不可少的物件一一加了进去。

“麻烦你了,谢谢。”罗师傅连连道谢。

我娘打好包,将东西递给他时随口道:“你家夫人应该事先给你列个单子,否则这些小零碎的,很容易买漏。”

罗师傅抬手接过包裹,抿唇道:“萍儿她娘,走了十年了。”

我娘一愣,忙忙道歉:“对不起,我失礼了。”

罗师傅却也不再说话,摇摇头,转身拎了包裹走出店铺。

等罗师傅郁郁清寂的背影消失在门口,我娘才发现方才打包的时候,居然把一对院门上用的大红喜字给包漏了。她拿着喜字刚要追出门去,便遇到新客户上门,她只得退回店里。

待到傍晚,我娘早早的关了店门,拿着那对喜字,带着我去了隔壁巷子的陶坊。

我们赶去时,罗师傅正在张罗着关门歇业。他和徒弟两人将搁在街沿的一个半人多高的描花白瓷瓶小心翼翼抱进屋子,转身见了我们娘俩,一脸吃惊。

我娘满怀歉意的把一对喜字递上前去:“罗大哥,怪我粗心,把这喜字都包漏了。”

罗师傅在围腰上揩了手接过喜字,脸上仍然有些吃惊:“你专门跑一趟送这个?”

“就怕耽误了你布置屋子,所以给你送过来。还好,隔得不远。”我娘笑道。

“那进去坐坐,喝杯茶?”

“不了,你肯定也是忙着,才这么早就关门。我们就不多打搅了。”我娘忙忙告辞。

按照常例,这一桩小生意进行到这里就钱物两清了。谁知两日后,罗师傅又来了店里。

罗师傅来的时候,我娘正在接待另一位客人。既是老客户了,我娘就让我先给他倒了茶水,请他在一旁稍候。

我娘忙碌好一阵,终于陪那位特别挑剔的婆婆选好了如意连理结,送她出了门,正要过去招呼罗师傅,便又有新客户上门。

“你先招呼她们,我这边等等就是。”我娘为难的表情还没显露出来,罗师傅就主动提出他可以再等等。

我娘抱歉一笑,转身继续招呼新来的客人。

不知道是什么缘故,罗师傅来的这天,店里生意特别好,客人走了一波又来一波,我娘忙得一直不能停歇。

想着这罗师傅也是客户,还是回头客,我娘接待了两三波客户以后,就打算先替罗师傅把事办了。可是罗师傅居然又说:“我的事不急,你先忙吧。”

我娘疑惑的看了他一眼,转身又去招呼其他客人了。罗师傅便坐在一旁,一边安静的喝茶,一边看着我娘满面笑容的招呼客人。

我第三次端着陶壶给他掺了茶水后,他突然出声问我:“你几岁了?”

“八岁。”

我回答了这个显得特别无聊的问题后,罗师傅居然又问:“你爹爹呢?”

我一愣,回头望了我娘一眼,她正忙着给一位长相富态的夫人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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