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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娶悦-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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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苏姐姐,你故意的吧,逗得我憋不住笑。我方才说的是姓氏。我们都姓窦,只你一个姓苏。”窦童边笑边解释原因。

我脸一黑:“这也好笑么?你笑点也太低了!害得我饭没吃好不说,还替你担着撒谎的风险!”

见我这般表情,窦童顿时收住了笑,抱歉道:“苏姐姐,是我不对。等过几日休假了,我请你去城里最好的酒楼吃大餐,可好?”

想着能有大餐吃,我的心情便略略好转。

我们刚走回寝室,两位女先生便抬着一扇屏风进了屋。我正回头张望这是要做什么,一位女先生便道:“苏小姐,你坐床尾去。大夫马上要进来替窦小姐诊病了。”

大夫给窦童看病,我为什么要坐到床尾去?我当时不太明白。后来上了礼仪课,我才明白原来七岁以上的闺中小姐,便不能轻易再被家人以外的男子睹视颜容。

我都八岁了,见过我颜容的家人以外的男子数都数不清,侯府的奴仆、程家的用人、罗师傅、耿夔、岳老夫子、周老夫子、程明瑞、小缺哥哥……啊,还有那个打过架的小白脸和他的那帮亲友团!幸亏我不是什么千金小姐,不然这失礼之处就数不胜数了。

大夫隔着屏风,用一根丝线给窦童诊了脉。我推测是风把那丝线吹得动荡,所以大夫竟十分肯定的说窦童确实感染了风寒,不但要求她卧床静养,还给她开了汤药煎服。

女先生板着脸守着窦童把一碗黑色汤药喝完,好一番叮嘱后才起身离开。

窦童撅嘴道:“喝这么苦的药,还不如挨那戒尺呢!”

觉着又是我连累了她受苦,我便心怀歉意道:“怨我这谎没撒好。过几日休息时,你请了我吃大餐,我便带你去陶坊制陶,好不好?”

窦童从未见过制陶,一听我这么说,便连连点头称好。

【第一卷】 桃之夭夭 第十六章 侯门千金

窦家学堂开设的课程,比程家家塾的多了许多。琴、棋、书、画自不必说,还有德、容、仪、工课程。

德规课最是无聊,是由周老夫子亲自任教,教我们的是女传、女诫、女训这些内容,全是怎么尊重长辈、以夫为纲、相夫教子云云,若不是畏惧他的那块青竹戒尺,我每堂课都能睡着。

妆容课稍微好一些,是位年轻的女先生任教,从辨认胭脂水粉到识别绫罗绸缎,主要就是教我们如何修颜上妆、搭配衣饰。虽说我总是记不住那些五颜六色的水粉名字,但有机会拿颜料在脸上作画,还是蛮有趣味的。

仪礼课最是累人,一个年纪特别大的女先生整日板着脸训练我们坐、卧、行、走的姿态,要笑不露齿,要莲步曳裙,还随时要抽背朝廷官职品阶及与不同身份的人见面时的礼仪。

女工课却是先生最多的一门,共有四位女先生执教。除了我在程家学过的针线刺绣,还有编织、剪花、园艺。唯一遗憾的是,居然没开设烹饪课。

我曾好奇问年长的学姐为什么没有烹饪课,学姐不屑道:“这学堂里的千金们,往后嫁去的人家非富即贵,哪里需要亲自下厨?”

我不解道:“既是富贵人家,难道还需要亲自绣花织布整理庭院么?”

“你不知道么,织布绣花这些事,做一次可以用几月至几年,唯独这厨房的差事是日日三餐,一餐不能落下,枯燥无味。再说那柴火炙烤,油烟熏人,哪个真正的千金小姐会喜欢?”学姐振振有辞道。

我恍然大悟:难怪我喜欢烹饪,原是因为我不是真正的千金小姐!

在学堂里,每日的课程都被排得满满的,辰时起床,戌时睡觉,白日的时辰像是被划分成了无数个格子,等我们用精力和耐心把这些格子填满,五日一期的学时便到了尽头。

第五日下午,周老夫子在举行拜师仪式的那个平台上,点评了这几日里学生们的表现,表彰了学业进步大的几位同学后,就宣布了散学。

好几日不曾见到我娘,到这时我心里已经思念得紧。若不是有女先生在监督我们的行走姿势,我和窦童、窦媛几人只怕早就飞出书院大门了。

一出了大门,我就四处张望找寻我娘的身影。

“悦儿,这几日可还适应?”没找到我娘,却见到了满身锦绣的程素。

“姑姑,我娘呢?”我急切问道。

程素笑着摸摸我的头:“我一位朋友的闺女后日出嫁,你娘过去帮忙了,我来替她接你。”

我听了既失落又欣慰。失落的是,好几日没见我娘,她竟不能亲自来接我。欣慰的是,她的生意看来还不错。

程素接了我,正要上轿,便见窦童牵着一个身形富态的妇人走了过来。

“阴夫人,请留步!”那妇人热切唤道。

“窦夫人?我却还念着什么时候上门向你致谢呢。悦儿入学的事多亏了你。”程素一见那妇人,当即笑容满面的拉了我迎上前去:“悦儿,这是窦奶奶,你进这长青书院,就是窦奶奶帮了忙。”

原来窦童牵着的这妇人,便是安丰侯窦融的夫人。打量一番,感觉她年纪至少比程素大上十岁,加之体型富态,确实像是窦童的奶奶辈。我便垂首福礼,乖巧的道了声:“见过窦奶奶,祝奶奶福体安康。”

那窦夫人上下打量我一番,笑道:“果然是个懂礼仪的乖孩子。童儿,你以后可要多向这位姐姐学习。”

窦童含笑望着我说:“嗯,苏姐姐在学堂里很照顾我呢。”

“好孩子,奶奶谢谢你。”窦夫人也上前摸了摸我的头。

一番客套之后,窦夫人便对程素道:“方才童儿跟我说,她想邀请悦儿去城里的景福楼吃饭。这孩子两月前跟我去吃过一次那楼里的鲜花羹,却至今念念不忘。”

“景福楼里的鲜花羹确实不错。那莫如我来做东,也权当向窦夫人道声谢。”程素侧眸扫了我一眼,随即便反客为主。

“阴夫人却是客气了,这点小事何须言谢?”

程素道:“那便说好了。那鲜花羹只有中午才有,我们明日午时一刻便在景福楼会面。”

窦夫人却道:“明日辟雍堂里要举办蹴鞠赛,我家旭儿也要上场,他早早就通知我一定要去助威。不如明日阴夫人带上悦儿,我带上童儿,先一起去观看,中午再一起用餐?”

“好啊好啊,我要去给三哥鼓劲!”窦夫人的话一说完,窦童便鼓起掌来。

程素瞥了我一眼,随即点头道:“自从我家璜儿从辟雍堂结业后,我便再没观看过蹴鞠。这几日天气不冷不热,到很适合观看蹴鞠。”

两位夫人定下明日辰时末在城南的辟雍堂门口碰面。

我虽从未看过蹴鞠比赛,但从窦童那欢快欣喜的眼神中,感觉出那是个非常好玩的事儿,便也是满心期待。

有长辈谈话,按照周老夫子的教导,晚辈不能随意插话。我答应过带窦童去陶坊学制陶,几次三番想开口向窦夫人请示,却又念着她开始夸我懂礼貌,便不敢贸然打断她们的谈话。

到我终于鼓足勇气要开口了,程素和窦夫人却已互相道别。

上了轿子,程素脸上的笑容淡了些,却显得自然了许多。待轿子走出好长一段,她才对我道:“早先我还有些担心你不适应这贵族学堂,不料这才三五日功夫,你便结交到了朋友。”

这话不是需要回答的问话,我便只是抬眼看着她。

停顿一下,她又道:“这窦童,是窦夫人的小孙女。她母亲柳氏原是安丰侯世子窦穆的正妻。后来柳氏犯了家规被休出门,她也就成了无依无靠之人。窦穆续弦刘氏后,刘氏不喜窦童,她便被窦老夫人亲自养在身边。”

我有些好奇:“童儿的娘亲是犯了什么家规被休出门?”

休妻之事,我原本在竹溪镇也见过。里三巷有个姜姓娘子,因为给婆婆倒的洗脚水太烫,婆婆扬手打了她,她争辩了几句便被丈夫写了休书。她一时想不开,便跳了竹溪自尽。我和秦三妹还去河边看过打捞现场。我看窦夫人一副慈眉善目的样子,也不像是个恶婆婆啊。

程素叹气道:“自是犯了七出,才会落得那般下场。”

这个词是我第一次听说,便又多问了一句:“什么是七出?”

“无子、淫佚、无孝、口舌、盗窃、妒忌、恶疾,是为七出。”程素一口气说完,我却没太听懂,正想再问,她却又道:“所以,你在学堂里,就要跟着周先生好好学习,不可怠惰。”

见她说到学业,怕她突然抽背,我也不敢再提问题,只是点头称是。

马车又走了好长一段,程素忽又道:“窦童虽有窦老夫人护着,但终究是个没娘疼的孩子。告诉你这些,是怕你与她交往时说错了话。”

程素告诉我窦童的身世,原是为了提醒我不要说错话。我心里便觉得有些不自在:这贵族间的交往,原来需要这般小心翼翼。

因约好明日要去辟雍堂看蹴鞠,程素差了春娥回广阳门告知我娘,我则留宿在侯府内。

【第一卷】 桃之夭夭 第十七章 观看蹴鞠

第二日辰时一刻,程素便带着我等在了辟雍堂外。

昨日便觉得这“辟雍堂”听着很耳熟,掀开轿帘,见四周俱是锦袍华服的青年公子进进出出,我便想起是那日在侯府听小白脸的亲友团说起过。

看情形,这应该是洛阳贵族公子们的学堂。想起窦家学堂里的诸位先生们,我倒也有些理解小白脸不愿进这学堂的心情。

正是等得有些不耐,春娥便在轿外轻声道:“夫人,安丰侯夫人的轿乘到了。”

正闭目养神的程素便道:“起轿跟上。”

程素话音刚落,轿子便升了起来,紧步跟在前面一乘朱顶紫流苏的华轿后,绕过一道曲栏,跨过一座雕花石拱桥,走近一座四四方方的建筑。

“把帘子放下来。这辟雍之内,俱是官家公子,你一个女儿家,不可随意露面。”我正看得新奇,程素便出声阻止。

我忙忙放下帘子,挺直脊背,双膝并拢,严格按照学堂里女先生的教诲,坐得端端庄庄。

程素见我这般状态,竟是一笑:“呵呵,你我二人在轿内,倒也不必坐得这般辛苦。只是一会儿去了观礼台,不可在人前失了礼仪。”

往日是我娘频频叮嘱我注意礼仪,如今这程素也叮嘱我注意礼仪,我便越发小心翼翼了。

明明已经走近那建筑,轿子却又不知绕行了多久方才停下来。待程素和我走出轿子,便见窦夫人和窦童站在轿外。

“阴夫人方才久等了吧?”窦夫人一摊开笑容,那面上的皱纹便特别深重。

程素笑道:“悦儿对那蹴鞠特有兴致,所以早早就催我出门了。”

我听得一愣:虽说我对蹴鞠有些期待,但我哪里敢催促侯爷夫人程素?

那边窦童已经福礼向程素问好,我也赶紧向窦夫人行礼问好。

正在寒暄,便有一个青衣婆子躬身过来道:“两位夫人,观礼台那边已经打点好了,请夫人小姐随我来。”

跟着青衣婆子,我们穿过一道以锦屏遮掩的游廊,上了几十步台阶,便进了一个锦缎镶装座椅的小间。

小间的木几上搁着几个白玉盘,里面装满了时令水果和各类干果,旁边还有一个冒着热气的大陶壶和几只碧翠的杯子。

“有了这帘子,如何观看三哥蹴鞠啊?”我的注意力尚在木几上的吃食,便听窦童不满道。

转回头,这才发现小间的西面原是个开阔的廊台,此时已被人用一副细白的软丝帘子遮挡了起来。隔着这半透明的帘子,只能影影绰绰的瞧见看台下是个四四方方的场院。

“童儿,这辟雍本是公子少爷的学堂,我们女眷能进来观看已是多有打搅。若没了帘子遮掩,便是失仪。你们先生没教过么?”窦夫人言语中是责备之意,可表情和话语却十分温软。

窦童撅嘴道:“早知道要隔了帘子看蹴鞠,还不如跟着苏姐姐去陶坊学制陶呢!”

“去陶坊?”窦夫人脸露诧色。

程素侧首瞥了我一眼,转而笑道:“悦儿的母舅是开陶坊的,想必悦儿给窦小姐说起过。”

“哦,那若是舅家开了陶坊,能避开庞杂人等,倒也是可以去见识一番。”窦夫人说罢,便转首问那青衣婆子:“有没有蜜制的果脯?我这小孙女最爱那一口。”

青衣婆子忙忙点头:“有的,有的。我方才忘记端出来了。”

青衣婆子退了出去,窦夫人便拉了窦童笑道:“你看看你苏姐姐,礼仪端雅,行止稳妥,你怎的就一点没有小姐的样子呢?”

听得窦夫人这变相的表扬,我原本挺直的脊背,便又更端庄了几分。窦童撅了嘴靠我身边坐下来:“苏姐姐,往日我在祖母眼里都是极好的,这两日见了你,我便哪儿都是缺点了。”

窦童的话一说完,窦夫人和程素便都笑了起来。

小间里的气氛轻松了些,两位夫人便亲热聊起洛阳城里最近新开的水粉铺子,绸缎庄里新进的料子,首饰铺里最新的设计样式。

学堂里每日都要听胭脂水粉、绸缎首饰一类的课程,窦童和我便听得有些腻味。坐了小半刻,她便跟我普及起蹴鞠的知识来。

我耐心听她说这蹴鞠就是用兽皮填充鸭绒做成一个圆球,两队各十二人在鞠场里互相追逐进攻,便明白这蹴鞠其实和我们在竹溪镇玩的“踢圆”差不太多。

和蹴鞠不同的是,我们踢的圆球是隔壁巷子的藤蔑匠林叔用竹子编织的,镇里的男女孩子七八个一起踢,谁踢进嵌在竹林间的竹篓内的次数最多,谁就获胜。在竹溪镇里,我和秦三妹都是踢圆的高手,就是张铁匠的儿子张小山也是比不过我们的。

说完蹴鞠的规则,窦童便吹嘘起她三哥窦旭踢蹴鞠踢得如何了得。我听得有些不耐,便道:“你那三哥也未必是我的对手!”

窦童正要反驳,那青衣婆子便端着盛满杏脯的托盘走了进来。窦童欢脱的起身抓果脯,窦夫人看见了,笑着喝道:“阴夫人和苏小姐在此,你不请长辈和姐姐先吃,自己就先动手了,象什么话!”

窦童正要将一粒杏脯喂进嘴里,听了这句话,便递到程素面前:“阴夫人,你先吃。”

程素笑笑摇头:“我却是不爱吃这蜜制的,你自己吃吧。”

窦童转身便又喂到我嘴边来:“苏姐姐,你吃,你吃了我好吃了。”

窦夫人见她这般猴急,脸上的笑容越发深刻:“童儿自小跟着我,竟是被惯坏了,让阴夫人见笑了。”

“窦小姐正是天真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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