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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放倒十渣-第39章

小说: 放倒十渣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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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细碎碎的吻自耳后蔓延开,滑至柔美的侧脸,辗转于温软的唇畔。尔后唇压上她的唇,呼吸相交,鼻息相闻。

碧眸倏地腾起火苗,指腹于那娇嫩肌肤处流连,他转身将她抵在车壁处,骤然加深这个吻。

媚眼如丝,面颊绯红,她喘息着轻声道:“楚江,别,外面、还有人。”

他带着她沿车壁轻轻倒下去,咬着她的唇瓣,喉中轻笑:“我轻点,你别出声,嫣儿,好不好?”

未等她回答,他又压上她的唇,堵了她所有言语。

春光无限,撩人心魂。

待至未东府外,满面潮红未退,她羞得迟迟不肯下车。楚江轻笑出声,双手一抄将她抱在怀中,大踏步向府内行去。

她羞极,埋头在他臂弯里,眼都不敢抬。

甫入府门,楚江的笑声戛然而止,身子一僵,脚下不由顿住。

她察觉他的异常,忙道:“怎么了?”边说边欲抬头往外看。

他轻轻吻上她额头,挡了她的视线,笑道:“没事,一时感慨而已。没想到当初嚣张跋扈的未东门主现在已是我怀中娇妻。”

她面上红晕更深一分,嘤咛一声,重又埋入他怀中,再不抬头。

秦嫣没有抬头,于是没看到前面聚在府中的众夫侍。这些夫侍对他们亦熟若无睹,喝酒的喝酒,发呆的发呆……各行其是,互不相扰。

楚江抱着她继续前行,脚步不急不缓,眼含淡淡笑意,只是这笑意怎么看怎么有点凉,怎么看怎么不达眼底。

径直行去,一脚踢开房门,又反脚关上,他将她轻轻放于床榻之上,尔后翻身虚压而下。

她呼吸一滞,面上红晕欲滴,羞道:“你、你干什么呀?”

他温柔一笑,遮掩眼底异样情绪,指尖轻勾褪了她的衣裳,吐出两个字:“要你。”语毕,激烈地吻上去。

她几乎喘不过气,咬牙道:“禽、兽。”

他咬向她红玉般的小巧耳垂,低声笑道:“只禽兽你一人。嫣儿,你是我的,只是我的,知道吗?”

她正要回答,不料他一个猛烈动作,将她欲出的话尽皆撞回。

美目笼上濛濛水汽,两颊红晕欲滴,她紧咬丹唇,双臂搂了他的脖颈,于他身下绽放出最娇艳最媚人的姿态。

、别离

?新年将近;按照以往习惯;众夫侍皆从各地赶回未东;虽然这两年秦嫣不在;但这个习惯仍延续下来。两年时间不长亦不短,这些夫侍或多或少都有了点变化。
比如;宁微今年迟迟不至,据说北国皇上驾崩;新皇继位软弱无能,北国朝堂局势紧张,权势争夺白炽化。这等关键时刻;宁府老爷子吊着一口气几欲驾鹤西去,作为长子;宁微自是需留下坐镇宁府,全盘谋划。成者为王,败者为寇。一着不慎,满盘皆输。

欧若吟一向准时,不过今年返回之日竟然迟于曹胄,而那双蔚蓝的温柔眼眸不经意间有犀利精光闪过,与平时模样迥异。不过,这也只是一瞬,一瞬之后他又是那个温柔无限的多情公子。
秦嫣不在,曹胄连酒也不怎么喝,纵是喝亦从来不醉。拈弓搭箭,箭如流星,一路撕裂空气射透两侧箭靶。眉头偶尔皱起,狭长凤目中隐约几分忧心忡忡。

米辞越来越沉默,常常捧一本书一坐就是一整天,面上神情越来越冷静,眼底愈发不起波澜。
颜戈安静不少,连旺财都不怎么玩了,一遍遍读书,练习剑法。
卫凌虽然行事仍不拘一格,但某些方面收敛不少,比如很久没祸害女人了。

而有些人一如既往,任时光飞逝我自岿然不动。比如程浮,依旧整日醉醺醺。比如夏漠迟,依旧冷冷的不说一个字,比如幽难求,运道依旧很差。

秦嫣回来了,府中气氛有了微妙变化。不过,也只是微妙变化而已,因为她压根没怎么见过这些夫侍。楚江日夜陪她左右,两人如胶似漆,纵使他人有心,想插一脚亦非易事。
看得卫凌直爆粗口,“吾靠,这小子是回来向我们秀恩爱的么?若不是看夫人面子,老子定要打他个生活不能自理。”
闻言,程浮呵呵一笑,摸上那两撇修剪整齐的小胡子,醉眸迷离道:“卫公子真是可爱。”
卫凌横他一眼,高昂起头颅大踏步走开,帅气十足。

新年已过,众夫侍即将离开。
依照习惯,曹胄应是第一个离开之人。
距未东那场大雪还没多久,院中积雪尚未融尽。春寒料峭,夜间空气凉丝丝。有风吹过,凉意透人肌肤。

吸一口凉气,秦嫣停下脚步,裹紧衣衫,这才抬手敲上房门,轻声道:“曹胄,睡了吗?”
房门“吱呀”而开。曹胄松松披了件外袍,定睛看她片刻,将她让进房中。脱下外袍为她细细掩上,他忽然笑叹:“这么晚夫人怎么来了,还穿着这样单薄?万一我没忍住兽性大发,怎可是好?”

秦嫣不自然地笑笑,没有接话。垂眸良久,她慢慢抬起头,褪去那外袍。只见她身着一袭轻薄近乎半透明的纱衣,在这晕黄灯光下,玲珑而诱人的胴体若隐若现,晃人心魂。
曹胄忙偏开眼睛,轻咳一声:“夫人,你……走错门了吧。”
秦嫣咬了咬唇,缓缓走近他,伸出双臂搂住他,低声道:“我给你生个儿子,可好?”
目光轻缩,曹胄不自觉地轻抚上那遮掩小半边形容的银色面具。每当犹豫不决时,他就会有这样的下意识动作。半晌,他叹道:“夫人,你这是何苦?”

脸颊靠上他的胸膛,秦嫣丹唇咬出血痕,缓声道:“北国与西戎大战在即,你是这次的主帅。北国虽然兵强马壮,但西戎军骁勇善战,这必是一场恶战。”
她抬眼看向曹胄,深吸一口气:“我、我心里很乱。你们曹家三代单传,若你有个万一……”顿了顿,她又垂了眼睛拨弄衣带,“我想给你生个儿子。”
掌心贴向她的脸颊,粗砺大掌磨得那娇嫩肌肤起了轻微刺痛感。指尖下滑,落至她柔美香肩,一点点扯开那轻薄纱衣……

猛地推开她,他转身背对她,呼吸含了急促之意:“你走吧,富贵由命死生在天。我不需要你这样牺牲。”
她靠着书桌站定,咬唇低声道:“你懂我的意思。”
曹胄道:“他,怎么办?”
她笑了笑,笑容几多苦涩:“人生在世,有谁能事事如意。”她又走近他,素手轻抬为他宽衣解带。纤纤十指抚上那□的宽厚胸膛,指尖沿着上面的道道伤痕轻划,她抬眼冲他娇柔一笑,“曹胄,你是喜欢我的吧。”

瞳孔缩起,曹胄虽然竭力镇静地伫立,但身上肌肉在她的轻触下已不自主地战栗。他咬着牙,依旧不作反应。
十指向上,指尖沿着那银色面具滑动,勾勒出轮廓,她靠向他的胸膛,笑道:“曹胄,我们是夫妻。”
他凝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你不悔?”
她笑了笑,轻摇头:“不悔……”

一语未竟,浓烈的男子气息扑面而来,溺得人几乎窒息。银色面具贴着额头滑过,凉丝丝带着轻微刺痛感,刺得人心一阵收缩。
他猛地揽住她,一路向后退去,“砰”得撞上那书桌,撞得揽在她腰后的那手臂渗出血来。唇齿交缠,透亮眼眸猩红一片,他一把扯掉她所剩无几的遮掩,低吼一声:“夫人。”

她说,我想给你生个儿子。她说,你懂我的意思。
是的,他懂她的意思。这个儿子不仅是为他生的,亦是为未东而生。
未东门主承受着最大反噬,生育子嗣难之又难。所以她跟楚江离开两年,最终还是回来了。因为没有子嗣,因为楚江并不是最适合她最适合未东的那个。

当年九位死士出未东,为她寻世上优秀男子繁衍子嗣。所选男子皆是人中龙凤,最重要的是这些人多为至阳之人,因为这样方能抵住反噬一二,增加受孕可能性。
他是至阳之人阳刚之气重,久经沙场杀人如麻煞气重。如果未东想要继承人,他与她的结合是上上选。

他叫她夫人,其实他心里是想叫她的名字,叫她嫣儿的。可是他不敢,因为这个名字属于那个人。如果她下意识间叫出那个人的名字,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能佯作不知继续下去。
拼尽一切地吻着她,口腔中满了甜腥,把掩在心底的所有情感在这一夜尽数释放,不想过去,不想未来,只在乎她完全属于他的这一晚。
只是这一晚她是否完全属于他呢?她的心是不是依旧在那个人身上?她有没有把他当作那个人?

直至彼此皆精疲力尽,他吻着她汗津津的额头,终于忍不住颤声问道:我是谁?
她轻轻闭了眼,指尖触上他凉滑的银色面具,启唇道:曹胄。
眼中突然亮起光芒,他埋头在她秀颈间,让眼角凝出的那滴清泪渗入枕中,悄无声息。他拥她入怀,轻声道:睡吧……嫣儿。
她身子一僵,又徐徐缓下来,靠在他胸膛前,阖眼不再说一个字。

曹胄醒来得很早,天边刚刚泛出鱼肚白,他便睁开了眼,静静凝望她片刻,他轻叹口气,无声起身。
今日是他回营之时。北国朝堂局面愈发不稳,这已影响到边关军士,他必须早点回去,以防万一。

命人送来一套新衣服,他整齐地叠起,小心地放在床头。尔后取下腰间一枚玉珏,抽出一支银箭,于那玉珏上缓缓刻下一个字。
乳白色玉珏,正面是“曹”字,旁边雕着一只弓箭,北国将门曹家的象征;背面有两个字,左边是“梅”字,刻痕已经陈旧,右边是“嫣”字,刻痕新鲜,指腹摩挲而去,似还余有淡淡的温度。
曹家媳妇,以玉珏为证,生死不变。
想当初他刻字送与叶梅之时,叶梅坚持将自己名字刻于左侧。当时他还摇头笑女人心思真难猜。现在才明白,这个位置是为她而留。

将玉珏轻放于床头衣服之上,他俯身似乎想在她唇上印下一吻,却又在最后一刻停住。替她掖好被角,着上甲衣,背挂银弓,推门无声离开。
脚步声渐行渐远,终至于听不见。

只见一直沉睡的秦嫣一点点张开眼睛,瞥了一下那块乳白玉珏,她转过眼,望向花纹繁复的朱红床顶,目光空洞而茫然。
抬起一只手蒙上眼睛,许久,许久,再慢慢拿开。这双无神黑眸终于恢复点滴光彩,有了那么一些生气。

黛眉蹙起,她挣扎着穿衣下床,待梳洗完毕时,额头已冒出一层薄汗。
两个人的结合掺杂了太多其他东西,是以谁也不能怜惜谁,只能用最原始的方式以及这种方式带来的一层深于一层的疼痛来麻痹自己,来继续下去。

她又坐了半晌,待体力恢复些许,这才起身打开房门。
书羽正等在外面,走来走去,时不时冲房门望上一眼。见她开门,忙上前道:“门主,属下有事汇报。”
面上疲惫之色一瞬散去,眼中神采恢复,她的面容平静,举止优雅,睥睨间有淡淡的迫人气势流露。这一刻,她又转变为未东门主,能肩负众人期望的未东门主。

缓步迈下台阶,秦嫣淡无情绪道:“何事?”
书羽望了望她,艰难道:“楚教主昨晚……离开了未东。”
秦嫣脚步一滞。

书羽忙道:“楚教主说月色不错出去走走,属下没想出理由拒绝只得让他出府。谁知他一路兜兜转转行至防护阵出口,站了大半夜,然后用勾玉打开通道,转身离了未东。”
秦嫣眼底光亮骤然黯下来。
书羽又道:“楚教主什么都没带,或许真的只是出去走走。没多久就能回来……吧。”

秦嫣默了片晌,重新抬步,面容平静,淡淡笑道:“无事,出去散个步而已。虽说他是个路痴,但有临风贴身护着,我们不用担心。”
书羽嗫嚅道:“是,门主。”
秦嫣笑道:“吩咐厨房多备几样早点,他散了一夜的步,一定会饿的。”语毕,踏下台阶,不料一个不留心脚下踏空,差点跌倒。?

、对峙

?从晨光熹微到阳光烂漫;至夕阳西下;至暮色降临;至黑夜沉沉。桌上几样精致早点;从热气腾腾放至凉透,却是未动丝毫;因为她在等他,等他回来一起用早点。
秦嫣以手支颐;望着房门之处,水润杏眼含笑,似乎下一刻就要起身迎接他;温柔笑着说,“相公;散了这么久的步一定饿了吧,快来尝尝点心合不合口味”。

时间一点点流逝,夜色越来越沉,将天地浸得漆黑一片。四下灯光熄灭,人们都休息了,唯有这盏灯光亮如旧,唯有她一直静静地等待。
书羽脚步放轻,上前,小心道:“门主,该休息了。”顿了顿,他又道,“今晚没有月光,夜路不好走。或许他们在路上耽搁了。”
秦嫣猛地抬头,怔愣半晌,似乎恍然醒悟。霍地起身,她跨出门去,身姿秀挺,紫衣蹁跹。
自此至十日后,未东皆无黑夜。

启动阵法,让太阳不落,让未东只有白昼。这样他只要转身,就能找到回来的路。他会回来的,他说了只是出去走走,她信他。
每启动一次阵法,她所承受的压力与反噬便重一分。她撑到第十日,终于再勉强不下去,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待她再醒来之际,脱口而出的第一句话仍是,“他,有没有回来?”
书羽轻轻摇头。
她怔了良久,挣扎着起身,终于咬牙道:“他楚江有本事就一辈子都别回来。不然,本门主非打断他的腿不可。”在她生命中,走了又来,来了又走,她以为他是谁可以这般随意。

正在她恨得咬牙切齿之时,门外侍卫来报,米辞公子和颜戈公子今日启程,离开未东,向夫人辞行。
锦衣华服,长身玉立。米辞拎山水折扇,唇畔噙笑:“夫人,米辞此去有要事在身,明年恐不能回来,前来向夫人告别。”
两年不见,他少一分傲气,多一分沉淀。墨眸之间沉如水,让人摸不清深浅。

虽然两年不见,但养成的习惯仍在,秦嫣下意识地调整好面部表情,温柔笑道:“男儿志在四方,既有要事在身,我就不强留了。只是忙完之后,记得回来……”她的话语骤然止住。回来,还回来做什么呢?自己什么都不能给他。
好看的眉扬起,米辞勾唇淡笑:“好啊,忙完之后我就回来。到时侍寝之事,夫人可别忘了排米辞。”
她笑得勉强起来,讷讷不知如何接话。

米辞又道:“既然都轮到曹公子,一个个排下来,总有一天也会到我,是吧夫人。”
心上一阵紧缩,疼得额角渗出薄汗,她垂眼笑笑:“米辞也会说笑,倒是难得。”
蓦地攥上她的手腕,拉她近前些许,他附耳轻声笑道:“到时还望夫人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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